恩格斯：我们的理论研究“得出同样的看法”——读《共产党宣言》（38）

张德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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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2月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共产党宣言》（以下简称《宣言》），收录了马克思、恩格斯写的七篇序言，以及恩格斯写的《共产主义信条草案》《共产主义原理》《关于共产主义者同盟的历史》《《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共产党宣言>的重要论述摘编》等。

读序言和恩格斯的有关文章，我们可以了解到，早年他和马克思在研究人类历史发展规律时，不约而同得出了相同的结论，按照恩格斯的话说，我们的“意见完全一致”。

如恩格斯在《共产主义者同盟的历史》中提到，“我在曼切特斯时异常清晰地观察到，迄今为止在历史著作中根本不起作用或者只起极小作用的经济事实，至少在现代世界中是一个决定性的历史力量；这些经济事实形成了产生现代阶级对立的基础；这些阶级对立，在他们因大工业而得到充分发展的国家里，因而特别是在英国，又是政党形成的基础，党派斗争的基础，因而也是全部政治史的基础”。

恩格斯接着指出，“马克思不仅得出同样的看法，并且在《德法年鉴》（1844年）里已经把这些看法概括成如下的意思：绝不是国家制约和决定市民社会，而是市民社会制约和决定国家，因而应该从经济关系及其发展中来解释政治及其历史而不是相反”。

在《共产主义者同盟的历史》中，恩格斯还提到，“当我1844年夏天，在巴黎拜访马克思时，我们在一切理论领域中都显出意见完全一致，从此就开始了我们共同的工作。1845年春天当我们在布鲁塞尔再次会见时，马克思已经从上述基本原理出发大致完成了阐发他的唯物主义历史理论的工作”。

在1888年英文版序言中，恩格斯再次指出，“我们两人早在1845年前的几年中就已经逐渐接近了这个思想”，“1845年春天我在布鲁塞尔再次见到马克思时，他已经把这个思想“考虑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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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格斯所说的马克思“考虑成熟”的思想，即他们“新形成的世界观”——历史唯物主义。这个唯物史观，充分体现在《宣言》中。

《宣言》是马克思、思格斯共同撰写的。1847年11月，世界上第一个无产阶级政党（共产主义者同盟）在伦敦召开第二次代表大会。大会委托马克思、恩格斯“起草一个准备公布的详细的理论和实践的党纲”。马克思与恩格斯商议，决定在《共产主义者信条草案》《共产主义原理》基础上，采用“简单的叙述体写”（《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共产党宣言>的重要论述摘编》）。

△《共产党宣言》1848年德文第一版封面。

在《宣言》1883年德文版序言中，恩格斯写道：“贯穿《宣言》的基本思想：每一历史时代的经济生产以及必然由此产生的社会结构，是该时代政治的和精神的历史的基础；因此（从原始土地公有制解体以来）全部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即社会发展各个阶段上被剥削阶级和剥削阶级之间、被统治阶级和统治阶级之间斗争的历史；而这个斗争现在已经达到这样一个阶段，即被剥削、被压迫的阶级（无产阶级），如果不同时使整个社会永远摆脱剥削、压迫和阶级斗争，就不再能使自己从剥削它，压迫它的那个阶级（资产阶级）下解放出来。”

恩格斯对《宣言》基本思想的概述告诉我们，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基础；原始社会解体以来，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都是私有制的社会，存在阶级矛盾和对立。阶级斗争是社会形态演变的直接原因。无产阶级要改变受剥削、受压迫的命运，就要通过革命的手段，推翻资产阶级的统治。

《宣言》还指出，“共产党人可以把自己的理论概括为一句话：消灭私有制”；无产阶级要通过革命“使自己成为统治阶级”，消灭资产阶级生产关系，实行社会主义公有制，最终过渡到共产主义。这是一个没有压迫、没有剥削、人人平等、人人自由的理想社会。

《宣言》第一次全面系统阐述了科学社会主义原理，即关于无产阶级和全人类解放的学说，标志着马克思主义的诞生。它科学论证了人类发展的一般规律，指出“资产阶级的灭亡和无产阶级的胜利是同样不可避免的”；在无产阶级革命运动中，无产者失去的只是锁链，他们获得的将是整个世界。在《宣言》的最后，马克思、恩格斯发出铿锵号召：“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

《宣言》一经问世，便很快被翻译成世界上许多国家的文字，广泛传播，成为全世界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反抗剥削压迫、获得自由解放的强大思想武器和行动的指南，是“全部社会主义文献中传播最广泛和最具有国际性的著作”（1888年英文版序言》）。

恩格斯很谦虚，说《宣言》的“基本思想完全是属于马克思一个人的”（1883年德文版序言）。在1888年英文版序言中，恩格斯再次提及，“虽然《宣言》是我们两个人共同的作品，但我认为自己有责任指出，构成《宣言》核心的基本思想是属于马克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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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宣言》的基本思想，恩格斯在1888年英文版序言予以高度评价：“在我看来这一思想对历史学必定会起到像达尔文学说对生物学所起的那样的作用。”

1883年3月14日，马克思在伦敦不幸病世，并于3月17日安葬于伦敦城北的海格特公墓。恩格斯等马克思生前的战友、同志和亲人朋友参加了葬礼并向马克思的遗体献了花圈，随后恩格斯发表了感人肺腑讲话，沉痛悼念这位亲密战友、伟大的无产阶级的革命导师。

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中，恩格斯高度评价马克思的两个伟大发现：“正像达尔文发现有机界的发展规律一样，马克思发现了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即历来为繁芜丛杂的意识形态所掩盖着的一个简单事实：人们首先必须吃、喝、住、穿，然后才能从事政治、科学、艺术、宗教等等；所以，直接的物质的生活资料的生产，从而一个民族或一个时代的一定的经济发展阶段，便构成基础，人们的国家设施、法的观点、艺术以至宗教观念，就是从这个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因而，也必须由这个基础来解释，而不是像过去那样做得相反。”

△位于伦敦北郊的海格特的马克思墓。

“不仅如此。马克思还发现了现代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它所产生的资产阶级社会的特殊的运动规律”，即剩余价值学说。剩余价值是资本家剥削工人的秘密。恩格斯接着说，“一生中能有这样两个发现，该是很够了。即使只能作出一个这样的发现，也已经是幸福的了”。

恩格斯评价马克思的第一个伟大发现，即《宣言》的核心思想，是他与马克思同时发现的，并参与了该理论的阐发，但他把功劳归于马克思。他与马克思共同创立的学说，也是用马克思的名字命名，即马克思主义。恩格斯在多个场合解释过用马克思主义命名的原因，指出马克思比他们所有人都站得更高、看得更远，因此用马克思的名字命名这一理论是理所当然的‌。

恩格斯除了同马克思合撰著作外，还著有《自然辩证法》《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反杜林论》等，这些都是马克思主义的经典著作。其中《反杜林论》‌系统阐发了马克思主义在哲学、政治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等方面的基本原理，被誉为“马克思主义的百科全书”。

不仅如此，恩格斯还与马克思一起，创立领导了世界上第一个无产阶级政党（共产主义者同盟），参加了“国际工人协会”（世界上第一个国际工人组织）的领导工作。巴黎公社期间，他和马克思一起组织声援公社的活动，高度评价巴黎无产阶级和其他劳动人民举行的武装起义，称赞他们的革命精神和英雄气概。

△晚年的恩格斯。

1883年马克思逝世后，恩格斯独自肩负起指导国际工人运动的责任，并整理和出版（或再版）马克思遗著，包括整理、出版马克思未完成的《资本论》第二、三卷手稿等，捍卫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理论，培养各国年轻的社会主义活动家和理论家。

1890年11月28日，恩格斯七十大寿时，来自世界各地的党组织和朋友纷纷表示要为他过生日，举办祝寿活动，但恩格斯婉言谢绝了这份盛情，他认为所有的荣誉都应该归功于马克思，自己承受不起太多的赞誉。后来，在德国社会民主党（无产阶级政党）倍倍尔等人的一再要求下，恩格斯勉强同意在家中搞一个私人聚会。

1844年，马克思、恩格斯就一起 “开始了我们共同的工作”。他们在1847年底合作撰写《宣言》，1848年2月完成。这时，马克思30岁，恩格斯28岁。

和马克思一样，恩格斯胸怀天下、充满人民情怀，为了广大受剥削受压迫的社会底层人民获得解放、建立人类美好社会，不懈奋斗，贡献了毕生精力。他和马克思“在一切理论领域中都显出意见完全一致”，共同创立了科学社会主义理论。这个理论，深刻改变了人类社会历史进程。

恩格斯的名字和马克思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也是一直在世界各地受到人们的尊敬。他们创立的理论，如今依然闪耀着真理的光芒。2018年5月4日，在纪念马克思诞辰200周年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发表重要讲话。他引用了恩格斯说的话：“只要进一步发挥我们的唯物主义论点，并且把它应用于现时代，一个强大的、一切时代中最强大的革命远景就会立即展现在我们面前。”

马克思、恩格斯开创的事业，会不断发展。虽然苏联解体和东欧剧变，世界社会主义运动遭遇到挫折，但人类历史发展的总趋势没有变，会在曲折中前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取得巨大成功证明了这一点。在马克思主义伟大旗帜的感召下，人类进步事业必然会迎来光明的前景，英特纳雄纳尔一定会实现！

参考文献：《共产党宣言》（人民出版社，2014年12月第1版）

作者简介：中央党校研究生学历，曾在龙溪师范、龙师大专班（今闽南师大）政治处，中共漳州市委宣传部、漳州市企业政工职改办、中共长泰县岩溪镇委员会、市驻长泰县农村小康建设工作队、市委文明办、漳州110联动办、漳州业余大学、漳州广播电视大学等部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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