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沉沉的，合上
书桌前，相遇
醒来，却只剩手里的一汪水
是泪，是汗，
说不明白 只记得，
我触摸你的脸颊，
粗糙 坑洼
你问我要一句话，
可我，
只是一个哑巴 端着的碗里满满的汤汁
中间还隆起一座小山
那不是中午，美味的南瓜米饭吗？ 哑巴在心里，用手比划出一句长长的话
鼻孔里却只“嗯”的一声
绝尘的长袍衣角
打在裸露着的，纤细手臂上
火辣辣的，疼 逃
没有出口
探险时失足跌落山谷
亦或平静生活里
一病不起
能想到的，只有这，自戕被动的场面
和随之而来的，顺水推舟的 抉择 一只五彩炫目的大鸟，
掠过
耳边游荡着一串萧萧锵锵的长鸣！
却不曾在碗中清汤映照的天上
留下，一丝
水痕 一幢避风的建筑，出现
摸上楼去
一个角落里
擦拭一身虚冷的汗水
却不知何时
已经身处众人之中
左边，右边，一张张熟识的老脸孔
人已坐定
主讲人竟是张姓同事不善言辞的老公
中风十几年的李大婶
趁着主讲出去的空当
竟拿起粉笔
在黑板上留下一大串
一大串
潇洒的板书
那笔尖
把她的嘴，她的腿
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我站起身，要走
又折回来不忘和坐在旁边的老爸招呼一声
走廊里，红老师的女中音，波波老师的古筝曲，回荡
匆匆路过的走廊拐角的小舞台上
老妈竟然和邻居王大妈扭着大秧歌…… 好了
跑不动了
纵身一跃 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