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故事的净土 遗落人间的天堂——探秘琅勃拉邦（五）佛缘谧境

毛毛（沈明华）

琅勃拉邦是一个精致的古色古香的小山城，位于湄公河畔群山环抱的谷地，是老挝现存最古老的一座城镇，距今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经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专家组考察，琅勃拉邦全市有679座有保存价值的古老建筑物。

1995年12月，琅勃拉邦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历史文化遗产名录。民风纯朴，自然生态保护完好，没有过分商业化的人际关系，被公认为东南亚传统与殖民风格保存最为完好的城市，成为西方游客追求的“世外桃源”。

每一个清晨，琅勃拉邦的宁静，如同僧人的步伐一样，悄然无声。千百年来，从未间断的布施活动，是它独特的宗教文化景观，吸引着世界各地的人们来观看和体验。关于布施，小乘佛教徒们坚信：“施与受均有果报”。

与我国多见的汉传佛教以及藏传佛教不同，由印度经斯里兰卡传来中南半岛各国（除越南外）的佛教，为上座部佛教（即我们统称的“小乘佛教”），小乘佛教的僧人至今保持着不生火做饭以及过午不食的戒律，每日的饮食皆有施主布施而来。琅勃拉邦这座古都，寺院众多，僧人成群结队化缘的情景，渐渐成为琅勃拉邦独有的橙色风景线。

为了一睹琅勃拉邦的布施奇观，我清晨五点就起床出发，赶往最热闹的布施主街，琅勃拉邦的洋人街。只见虔诚的布施者，已早早来到街道旁，准备好布施的食物，静候化缘的僧侣们到来。

布施，老挝语叫“塔芭”，琅勃拉邦的布施是每天清晨，施主准备好花塔和食品，列队跪坐路边，等候僧侣沿街化缘。然后信徒们把糯米饭、粽子等食品依次献给僧人们。施主布施完了以后是僧侣还礼诵经时刻，施主双手合十闭目跪在地上，僧侣双手端着化缘钵，面对施主诵经。这个过程肃穆感人，是琅勃拉邦最具特色的一大景观。

清晨五点半左右，各个寺庙的僧侣们身着橙色的僧袍，按照长幼排序，挎着钵盆，从寺庙鱼贯而出，赤脚走上琅勃拉邦的大街小巷。

听当地人说，刚开始时，布施仪式都是当地的信众们将每天煮的第一锅糯米饭敬给僧人，僧人们赤足排成长队，无言且庄重地接过布施，日复一日，风雨无阻。但后来有很多游客加入这一行列，主街上的布施仪式也开始商业化了。

整个场面很安静，空气中散发着甜甜的糯米香气，僧侣们依次上前接受施舍。施与受，双方浑然天成，泰然自若，仿佛已是重复了无数次的仪式。在一旁拍照的我，也不知怎么了，看得出了神。

从洋人街看完布施回来，在下榻宾馆门前的道路旁，正赶上当地居民的布施。她们是在自家门前或者店铺前，拿出清晨准备好的食物，静静坐着等待僧人前来化缘。

这道橙色为这座静谧的小城增添了亮丽而祥和的色彩。当僧侣行至身边接受布施的那一刻，你会相信，信仰是多么美好，世界是多么美妙。这一刻，你会发现，每一个施主眸子里真爱盈动，眉眼散发着纯洁的光芒。真诚善良，小小一簇糯米团，千百年来将信众、僧侣、佛祖紧紧联系在一起。

布与施，没有怜悯也没有乞讨，一切都那么平和，都在悄无声息中进行。为了表示对僧侣的尊敬，在布施时，头部不能高于僧侣的锡钵。

僧侣们一直保持着每天靠清晨化缘得来的实物充饥的习俗，并且周而复始地为人们祈福。整个过程神圣而宁静，让人明白老挝人民为何这么善良淳朴。

清晨，穿着橙色僧袍的僧人缓缓走来，老和尚走在队伍最前面，小和尚跟在最后，根据身高排列有序。远远就看到似一条橙色飘带从远处缓慢而来，成为朦胧天色下一道独特风景。

僧侣们会将布施多余的糯米饭、饼干等物品放回路旁的竹筐里，给贫困的市民食用，施受角色瞬间互换，那一切是如此的神圣。置身此地，你会觉得这是天地间人与人、人与神、信念与信仰最直接、最和谐、最完美的融合。

僧人接过布施时，嘴上会轻轻念经表示祈福，如果你想体验布施的过程，也可以买好糯米饭，坐在路边，等待僧侣的到来。他们每一个人都很虔诚，我留意到，当僧人接过他们手上糯米饭，他们都会双手合十，表示尊敬，神情专注的样子非常虔诚。

布施有着悠久的历史，小乘佛教徒以修行为主，生活靠布施，回报靠诵经果报。沙弥们靠布施得来的实物一日两餐，无荤素禁忌。布施过程游客可以拍照，但一定不能打扰到僧侣及整个布施过程，更不能靠近僧侣。无论风吹雨打，僧侣们每天都光着脚，背着锡钵，穿着橙色的僧袍，按照固定的路线，坦然安静地接受着信徒和游客的布施。

参与布施的信徒准备了很多物品给僧人，最普通的就是糯米饭，还有小包装的饼干、蛋糕。我还看见有的信徒直接布施现金给僧人。

每隔不远处都会有一个空筐，化过缘的僧人会将超过自己所需的饭食放入筐内，用以帮助其他贫困市民。布施在佛教里扮演着一个教导人们向善、感恩，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

观看清晨的布施，是我此次琅勃拉邦行程的主要内容。这一场菩萨净土上演的朝拜大戏，在过去、现在乃至将来都将继续演绎着。

就像去曼德勒要看千人僧饭，去布拉格必去老城广场，布施，是琅勃拉邦不可错过的清晨景观。

一场信仰凝聚的善意，唤醒了琅勃拉邦的每一天清晨，晨雾散去，僧人们的身影消散街头。次日，又是如此这般，无论天晴风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日落之前，我们来到湄公河畔。在这里我们乘坐游船游览琅勃拉邦的湄公河，并在船上享用晚餐，假装是自己与夕阳的不期而遇。

傍晚，我迷恋在湄公河的日落里，沉浸在它的故事中。这时候的琅勃拉邦，你说它有多宁静、它就有多安详……。

黄昏降临，太阳在湖面直射出一条宽宽的光带，宛如一条金色的丝带连接天际。湖面的其他部分，摇曳闪动着点点波光。当夕阳西落，云霞出现丰富的层次，深蓝、蓝紫、橘红、金黄。那条金色丝带迅速向外扩散，直至整个水面。

当河水变成谈谈的金色时，夕阳便悄悄地来了，天空也变成了金色，不夺目不张扬，柔和的光让湄公河变得很浪漫，温柔极了，就像手中的那杯橙汁。

一切的美丽与丑陋，欢乐与伤感，都融化在这片奇异而瑰丽的霞光中。

坐在船上是另一种看日落的方式，本以为没有日落却奇迹般地绚烂展现在眼前，令人陶醉。

吹着微微的河风，真想在这里多待上几天，尽情享受这里的慵懒，等待着每一天的不期而遇。

老挝的琅勃拉邦，是一个安静的佛系小城，有延续千年的古寺，有清幽秀美的瀑布，有热情友善的人们。老挝，贫穷和美丽的自然风光并存，宛若一个失落的天堂。

琅勃拉邦既有嬉皮士的喧嚣，又有佛家圣地的庄严。既保留了法兰西血统的优雅，又隐藏着世外桃源的伊甸园。它有恬静的小镇、喧闹的酒吧、庄严的寺庙、虔诚的僧人，唯独没有复杂的商业气息。琅勃拉邦是世界独一无二的文化遗产，也是东南亚的最后一片净土。

这趟精彩的旅程到这里就要落下帷幕了，感谢让我遇见了如此多彩的老挝，这也是我最难以忘怀的一次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