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乡村,姐影暖冬

相识是缘

<p class="ql-block">  今日的清晨,世界仿佛被一层白色的幕布悄然覆盖。雪,昨晚已纷纷扬扬地洒落,给这个宁静的小村披上了一件纯净的银装。</p><p class="ql-block"> 我在睡梦中被一阵轻微的声响唤醒,迷迷糊糊间,那声音好似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却又清晰地叩打着我的耳膜。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身走到窗边,<span style="font-size:18px;">门外雪白的马路上,没有一辆车影,东邻西舍前后院的人都在睡着香甜的早觉,</span>大姐的身影缓缓移动着。她身着一件略显厚重的棉衣,那棉衣的颜色在岁月的洗礼下已不再鲜艳。头上裹着一条格头巾,几缕银丝从头巾边缘探出,在雪花的映衬下格外醒目。大姐手中紧握着一把扫帚,一下一下地清扫着积雪,扫净了东边,又扫了西边,扫净了高处,又扫好了洼地。满满是一双38码鞋底的印迹,动作虽不似年轻时那般利落,却带着一种沉稳与执着。</p><p class="ql-block"> 我赶忙穿好衣服,匆匆来到院子里。“大姐,这么冷的天,你咋起这么早扫雪啊?”我心疼地说道。姐姐抬起头,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驱散了些许寒意。“我五点多就起扫雪了,顺便把大道也扫扫,大伙进出也方便些。”</p><p class="ql-block"> 我忙从姐姐手中接过扫帚,想要替她分担。姐姐却不肯,执意要自己来。“你呀,难得回来,多睡会儿。这点活儿,我还干得动。”姐姐说着,又夺回了扫帚。我只好在一旁看着,心中五味杂陈。七十多岁的人啊也活出女人的大哥!</p><p class="ql-block"> 记忆的闸门在这一刻悄然打开,小时候每当下雪,勤快的大姐总是早早地起来扫雪。那时的她,身姿矫健,动作轻快,我家老房子院子很长,<span style="font-size:18px;">连环的院子那时清一色的土房。大姐在院子里扫出一条贯通的道来。雪扫了,路通了,炊烟升起的时候,一个大院的那几家人也出来了,一边扫雪,一边啦呱,甚是亲热。还会把满院的雪堆在一起。用爬梨和一个个柳条编织的大筐一趟趟的往大街的边上运。有时还能听到叮铃光啷的铁掀撞击声。我们小的也出来在雪地里嬉戏玩耍,高兴了也帮会忙儿,弄得满裤腿、鞋上都是雪。收拾完院子里的雪,大姐又马上去二大爷家门口那口井,把井沿附近的雪扫干净。因为几乎同一时间附近的每家每户要到那口井挑水。井台有点高,坡度有点大,井沿又很滑。年轻人总是给老年人绞水,挑不动多的就挑两个半桶,说说笑笑的,呵气里升腾着和谐。那时我常跟在大姐屁后,爬在长满冰溜的井口掰几根冰捧吃。被大姐训斥,大姐又</span>叮嘱我小心滑倒。然后打完出溜滑拍拍身上的雪就家去啦。</p><p class="ql-block"> 如今,岁月的风霜已悄然爬上姐姐的脸庞,她的腰背也不再挺直,但那颗关爱他人的心却从未改变。望着姐姐在雪中忙碌的身影,扫完自家院,又去后院儿子家,孩子们在外打拼还没回来,一大早她边扫雪边又把锅炉烧热了,此时 用她的扫帚,书写着独属于她的冬日篇章,<span style="font-size:18px;">就像一团温暖的火,用她的行动,默默传递着对家人、对生活的热爱。同时也</span>是一份对生活的坚守,对家人的深情,更是一种流淌在岁月长河中的温暖与力量。</p><p class="ql-block"> 新年到,愿大姐笑口常开,好运自然来,蛇年大吉,幸福无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