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老舅离开我们已经三年了!</p><p class="ql-block"> 三年前的隆冬,新冠肆虐,老舅到郑州治病,大弟、弟媳帮忙联系了一附院。我和我家先生想方设法到医院看望,治疗效果不错,老舅精神、气色都还可以。之后没几天就出院回家了。到家后恢复得还不错,可没想到又出现了新情况,到医院抢救无效……郑州一别,竟成永诀!由于疫情,我们没能送老舅最后一程——我的两个弟弟从郑州回去,竟下不了高速,遗憾!今年是三周年,今天回去致祭,以告慰老舅在天之灵!</p> <p class="ql-block"> 老舅比我大一个属相,实际上才大我半岁多。我的母亲是老大,老舅是老六。其实我还有个大舅,但生病夭折了。五姨出生三年后,40多岁的姥姥终于迎来了她的老生儿子。姥爷的高兴自不必说,为了老舅能顺利成长,姥爷姥姥就给老舅取名“妮子”。这名字一叫就是一辈子,上学时取名吴六妮,初中又改名吴献忠,但没人叫。老舅出生后,不光姥爷姥姥疼爱,他的五位姐姐也争着疼。可是好景不长,由于我的三姨上中学的费用都是由我母亲资助,我的大妹出生后,母亲再资助就有点力不从心。只好请姥姥抚养大妹,我母亲继续资助三姨。三姨不负众望,初中毕业考上师范,毕业后从事小学教育直至退休。这是后话。</p> <p class="ql-block"> 在我手机里保存的唯一一张与老舅的合影:2015年老舅与三姨来开封,我陪他们在清明上河园。照片从左至右依次为:本人、老舅和的孙女、三姨、老舅的女儿和外孙女,照片由老舅的儿子、我的表弟拍摄。</p> <p class="ql-block"> 大妹到来时,老舅也才四岁多。大家的精力都用在了大妹身上,老舅的宠爱被夺走了。又过了几年,我们家从父亲工作的镇子迁回老家,母亲为了我能继续上个好学校,就给我转学到姥姥家所在地的公社中心小学,我也住到了姥姥家。姥姥家三间茅草房,住着祖孙三代七口人——四姨还没出嫁、是家里的主要劳力,五姨也在上学。我那时九岁多上四年,比老舅还高一个年级。我和老舅一起上学,放学后一起薅猪草。姥爷姥姥养了一头老母猪,一天要吃很多草。</p><p class="ql-block"> 姥姥家在镇子中心住,到镇子外野地里薅猪草需要走一段路。走大街比较远,我们就走背街小路。但要翻对面邻居家的院墙。院墙虽然已破败,而对十来岁的孩子来说,还是有点高。可能每次都是我先翻墙,有一次老舅准备先翻,我却拉着他不让翻。旁边正好有人看见,传来传去竟成了“外甥女”打老舅,我还真有点冤。</p><p class="ql-block"> 其实我仗着姥爷姥姥宠我、学习又好,有时在老舅面前就有点“霸道”、使点小性子。而老舅呢,总是让着我,这也是姥爷姥姥对他的要求,他从小就很听话。长大之后我才“觉悟”到,小时候我和我的大妹让老舅受了多少委屈呀!可老舅从无怨言。初中时,各个大队办初中,我回到老家上学,高中时又住到了姥姥家,老舅仍低我一个年级。我和老舅是舅甥,更是发小,还是先后同学。有老舅陪伴的童年、少年,无忧无虑、很快乐。</p><p class="ql-block"> 童年回忆温馨而美好,可是,老舅啊!如今我再和谁去忆童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