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仲秋黔桂滇之旅（18）——镇宁高荡千年布依古寨

草溪闲翁

高荡古寨 诗曰：镇宁瓮座群峰环，布依藉此历千年。劈山取石筑蜗居，拓土垦地种稻田。巅垒碉堡坪擂鼓，河架拱桥井掘泉。古寨弥新今胜昔，高荡自励勇向前。 9月24日中午，我们离开黄菓树景区，前往安顺市镇宁县，拟游览高荡千年布依古寨。古寨是布依族村寨，也是国家4A级景区。古寨位于群山峻岭的凹地之中，仿若群峰托着的一口锅，称为“瓮座。古寨北面有两处水荡，地势甚高，故称“高荡”。古寨现遗存的古民居始建于明代，房龄介于200—600年之间，是迄今保存最为完好的布依族村寨之一。 游客中心中午12时40分，我们到达古寨游客中心。游客中心建筑并不夸张，但很有民族特色，屋顶竖有醒目的“千年布依、世外桃源”广告语牌。除值班人员外，游客中心几乎难见其他人影，门可罗雀。公路边停着几辆敞篷式观光车。目前，国内景区无论大小，大多在距离景区数公里甚至数十公里外修建一个游客中心。游客去景区，要么徒步数公里或数十公里，要么付费乘坐观光车。即使徒步数公里，游客也既耗费时间又消耗体力，所以不得不选择乘坐观光车。购票后，我们在观光车上等候，司机却姗姗来迟。司机到来后又等候了好长时间不见其他游客到来，才悻悻然启动观光车。观光车前行不到两公里，来到村前广场，司机叫我们下车徒步进村参观。 村前广场广场前耸立一座由石柱、石方和石板组合而成的门牌坊，颇有气势，门楣书“高荡”。广场面积可观，地面铺贴青石，还贴有“高荡千年布依”艺术字。 广场后端，正中一道屏风式矮石墙，石墙上方的正中竖一直径约2米的圆圈。无论石墙或圆圈，全由未经加工的天然片石块镶砌。石墙两侧分置鼓座，鼓座放置一面直径1米有余的铜鼓，故称广场为“铜鼓坪广场”。据说这是一处遗址地。 广场侧有一个舞台和一面LED电子大屏幕，还有展厅、办公房、商店等建筑。或许正午时分人们都在休息，房门皆关着。我询问室外溜达的一位姑娘：“听说景区有歌舞表演，是在这里举行吗？”姑娘迟疑地回答：“不是这里，在村里。” 稻田风光离开广场，我们向村寨而去。广场距村寨约1里远，其间是一片山间坝地。坝地左侧有一条公路，顺山脚进村。公路口横跨一座仿古寨门。寨门以峦石为柱承接重檐木架构，顶覆石片，门楣匾书“高荡村”。公路旁绿树成荫，还插有数面彩旗。 坝地是一片稻田，此时恰是稻谷成熟即将收割之际，一派金灿灿的非常美丽的田园风光！一条木栈道在稻田中曲折穿过，还连接有观景木亭和观景台，其中一个观景平台上还有秋千，名“勾诶蒙秋千”。另外，稻田内还有一架水车，名“等风来水车”。 这片区域是景区“农耕文化区”。布依族人喜欢种植水稻，故人们雅称布依族为“水稻民族”。我们离开公路，改走田间木栈道。来到秋千平台，妻女童心大萌，竟然荡起秋千来！我们拟去凉亭内休息一会，发现凉亭内很脏，垃圾桶里装满垃圾，地上丢弃着垃圾等，可能很长时间没人做清洁了。 村寨古建筑 走出这片稻田，进入村寨。 民居古村寨房屋依山就势而建，前后左右分成数排，两排房屋之间为巷道（街道）。古民居均为石木结构，基础以青石夯筑，墙体以片石垒砌，屋面以石片盖顶，彰显“木方为架，石头为墙，石片为瓦”之特色。大门前建有影壁。墙壁砌的石块、屋顶盖的石片，都是大小不一、宽窄不一、厚薄不一的天然石片。房屋两端墙体俗称“山墙”，为石块垒砌。房屋前后有走廊，其墙体分别称为“前廊墙”和“后廊墙”，后廊墙为石块垒砌，前廊墙下半部是木方之中镶嵌板石的“石板壁”、上半部是“木板壁”，开花窗。从正面看民居，还是很美观的。建房石料来自附近山上。山上裸露的石块就像一本本石头书，一层层的，分开就成为平整光洁的石片。房屋多为楼房，建有上、中、下三层：底层为圈舍、二层为居室、三层为居室或仓库。政府对每一幢古民居挂了号牌，号牌注明房屋类别、修建年代、文物级别等。中午时分，村中房门大多关闭、少数敞开。敞开的民居，游客可以在门口观看，主人似乎习以为常、见惯不惊，既不拒绝游客，也不搭理游客。古寨有几幢古民居气势不凡，应为从前有钱人家建造的。民居墙上挂有犁头、犁把，墙角停有鸡公车等老式农具，乃复制品。 集市广场村中有一个广场，边沿有商铺亭。广场铺地砖，从前应为晒坝。今天坝中还晒着稻谷，有村民开新式三轮车进晒场。广场后有集市，称为“布依集市”。 古寨门古寨门为拱形门，门框是棱角分明、做工精细的青石块镶造的，门墙为石块垒砌的，门整体高约2.8米，宽约1.7米，造型美观。三角梅从墙头伸出，遮盖门墙门头之上，绿叶红花、生机蓬勃。村寨现存古寨门6道。 古井距古寨门约10米处有一古井，称为“寨中井”，井壁石砌，井圈、井盖也为石头。据说井中泉水常年不干涸，原为村寨人主要饮用水源。 古堡村寨东边有一座小山，山顶有一座古堡。据说，此古堡是从前防御匪患的堡垒，是村寨现存最古建筑。游客可从村后道路攀援上去。远远可见路旁挂有红绸、红布之类，当地布依族人似将此古堡当做图腾崇拜。从山下望去，古堡满目疮痍，模样近乎坍塌。若此时上山，能入古堡观瞻的可能性极低。天气正热，我们便没有了上山观瞻古堡的念头了。山顶也无人影，也没有发现有其他游客上去。 营盘村寨前山上还有30多间石屋遗址，曾是防御匪患的官兵居住营房，现为“营盘遗址”，我们也没有去观览。 古葬墓村寨后右角是一处垭口，一根绳索上挂有四块大红布，分别书“高荡”、“一夜暴富巨能赚”、“如意”、“福”等字样，其书法不敢恭维。此处为进村、去古堡和去古桥的道路三岔口，红布幅挂在这里尤其引人注目。此处还有一个指路牌，提示从这里顺公路出村可以去古桥。我们在村里看得不太过瘾，也没有听到歌舞表演的信息，便想去古桥看看，于是顺路前行，翻过垭口。垭口后是山湾，公路在半山蜿蜒，路旁树木稀少，太阳晒得有些难受。公路外，山上有不少无名坟墓，年代久远，这大概是布依族古葬墓吧！这么多坟墓，山湾又无人家，胆小的人可能不敢独行！ 古桥我们正徘徊是否继续前行，发现前面有游客往古桥方向去，出于从众心理，我们又继续前行。又到一个垭口处，山下上来有几位游客。我忙询问，答：“我们没有下沟，走到半路就转来了，没看到什么。”一位少妇推着童椅、冒着烈日从我们后面匆匆赶来。一位上年纪的女游客劝这位少妇：“你推着小孩，不要往前去了，前边到处都是坟墓！”但少妇没听从劝告，又推着童椅急急前去，大有“不到长城非好汉”的气概！我们也随这几位游客往回走。刚走不远，我发现后面又有游客从山沟上来，便停下打听消息。一位女士说：“我们从垭口下去，没有到沟底。从高处往沟里看，是一条河，再没发现什么，就转来了。”她又叹道：“唉，没有看到，今日遗憾！若是看到了，终生遗憾！回去吧，人都晒出油了。”大家忍不住笑起来。（注：资料介绍距村寨两公里处，有一条清澈见底的水流，沿岸风光旖旎。河道上建有跨河古桥一座，始建于明永乐年间，清宣统二年对桥面做过一次较大的修缮，并立有护桥碑，碑文为《永定章程》。）景区有观光车，这里正是使用观光车的路段，遗憾地是不仅没有观光车，连指路牌都没有一个，游客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真有些扫兴。随即，我们离开高荡古寨。 之后数日，我们先后去了六盘水的水城古镇和韭菜坪，云南威宁板底古镇和昭通豆沙古镇，然后返回绵阳，结束了黔桂滇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