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勇丨《追忆缪天瑞先生对我的鼓励》

沂蒙老卒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刘勇 江南音乐文化研究</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2025年01月13日 19:40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span class="ql-cursor"></span></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惊悉刘勇教授溘然辞世,我们十分震惊与悲痛!刘勇先生是中国著名音乐史学家,中国音乐史学会理事、中国音乐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在乐律学、乐器学、音乐图像学等学术领域作出杰出贡献。2024年7月4日-6日,刘勇教授在宁波参加了“缪天瑞研究会第三届天瑞音乐学术会议暨汉唐乐律学国际学术会议”并作《追忆缪天瑞先生对我的鼓励》的报告,这也是刘勇教授出席的最后几场重要学术会议之一。今推其“会议报告”以表悼念。</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追忆缪天瑞先生对我的鼓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刘勇丨文</b></p> 刘勇教授主持会议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和缪先生的相识,是在1991年。那年5—6月间(记不清哪天了),我的硕士论文《朱载堉异径管律的测音研究》初稿完成了,导师冯文慈先生联系了缪先生,让我把我的论文送去请他审阅。于是,我就来到了缪先生家。没有见到缪先生前,我猜想他那么大的学问,那么高的级别,举止言谈一定很威严。而我不善言谈,是个社交恐惧症患者,生怕见到缪先生后过于紧张,连话都不会说了。但是,事实证明我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缪先生是个十分热情和蔼的人,完全没有大人物的架子,和他交谈,心里很放松。我把自己论文的基本情况和自己的一些想法都跟他谈了,他表示很感兴趣,还告诉我,他的《律学》正在修订,如果我的成果没有问题,可以吸收进去。这简直令我感到幸福来得太突然,实在不敢奢望,不过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我的答辩会本来应该在1991年6月举行,但那时邀请的答辩委员黄翔鹏先生去香港开会,于是就拖到了9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9月21日,答辩会如期进行,到会的答辩委员有缪天瑞、黄翔鹏、何昌林、张静蔚、冯文慈,秘书管建华。当时的院长樊祖荫先生也到场旁听。当时写评语的委员是缪先生和黄先生。缪先生在评语中充分肯定了我的论文。由于当时没有录像和录音,所以现场没有音响和音频保留下来。为了开这次会,我到研究生部去找原始文件,但是他们分分合合,搬来搬去,竟然无法找到这些原始文件。这个学校建校才60周年,招研究生的历史才40年,而且早期研究生极少,答辩档案就找不到了。我只记得当时缪先生对我的论文强调了两点,第一点是敢于挑战这样一个高难度的课题,勇气可嘉。第二点就是制管实验的研究方法。答辩之后,我收到了缪先生的来信,问我是否愿意考他的博士。这简直是大喜过望。我竟然被这一封信冲昏了头脑,把自己是个穷光蛋这事给忘记了(学费)。我赶忙给缪先生回信,说我当然愿意,求之不得。过了一段时间,我又收到了缪先生的信,就是这一封(现在能找到的唯一的一封):第一件事是告诉我,我的成果被吸收进新版《律学》,第二件事就是告诉我他申请招博的事。大概在这个时候,我想起来了我那时是不可能考博的。因为学费昂贵,而且不可能在职读。要知道那时3万元钱是个什么概念!后来是怎么回事,我就记不清了。大概是艺术研究院没有请他再招博士,因为年龄原因。反正我是没有考。虽然没有能够跟随缪先生继续学习,但是他对我的鼓励我却铭记在心。我的硕士论文以制管实验的方法,论证了朱载堉异径管律的正确。在此之前,多数研究者是采用通用的频率公式计算音高的,而通用公式实际上是不准确的。这一点,我受到了陈正生老师的指导。也有学者曾经制管实验,但是没有按照朱载堉的设计和数据进行制管,因此结果也不可靠。我考上研究生之前,已有艺术研究院的王子初完成了荀勖笛的制作和测音,大获好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和他的交往中,我也受到了他的影响,并且得到了他的帮助。也就是说,我论文的成功,关键在于采用了可靠的方法,缪先生正是在这一点上对我予以肯定的。在后来的教学工作中,我和当时读本科学生张谦一起做了管口校正的实验,合作文章《关于关口校正量的一个实验》,发表在《中国音乐学》1993年第四期。在1998年天津音乐学院的律学会议上,我宣讲了一篇关于管律研究的实验方法的论文(题目记不清了)。自那时以后,由于学术方向转移,管律研究也就中止了。忘记了是哪一年,黄翔鹏先生获得了博导资格,我知道了以后,一激动,又把自己是个穷光蛋这事给忘了,觉得这次机会如果再次错过,可能就再也没有读博的机会了,于是又不顾一切地报了名,并且去和黄先生见了面。黄先生当即表示愿意接收我,并且当即给我定了题目,就是后来史凯敏做的《历代黄钟律高考》。黄先生知道,这个题目是需要做实验的,而我已经有了一些实验的经验。但是,我又一次被一些好心人拉回到现实。当时我的老婆孩子已到北京,老婆还没有工作,全家就靠我的工资生活。如果去读博,就要辞掉工作,没有了收入,只能喝西北风了。万般无奈之下,我又一次放弃了读博的机会。真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再后来,我考了中央音乐学院袁静芳老师的博士,因为那里不要钱,而且可以边工作边读,不耽误事。这些都是旧话了,说起来有些心酸。但是好像是上帝的安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2018年,史凯敏考上了我的博士。做选题的时候,起初我建议她做康熙十四律,其中也有管律研究。后来经过商量,我把当时黄翔鹏先生给我的题目给了她。当时我觉得这个题目体量很大,需要做实验的节点很多,恐怕时间太紧张。但是她并没有惧怕,信心满满地接下来这个题目。在整个写作和实验的过程中,她始终充满激情,认真地做好每一个环节。她的热情感动了一些同行和朋友,积极帮她制作律管和进行测音。三年下来,她顺利地完成了论文,顺利地通过了答辩,并且后来获得了校优秀论文,《中国音乐》编辑部的论文优秀奖。(差一点市优)。史凯敏接续了我的管律研究的工作,而且比我做得好。以下的话,就由她来讲,并向大家报告她的研究成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刘勇教授2024年7月4日-6日“缪天瑞研究会第三届天瑞音乐学术会议暨汉唐乐律学国际学术会议”上的发言。</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缪天瑞研究会第三届天瑞音乐学术会议暨汉唐乐律学国际学术会议”海报</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