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辉煌的《牌楼》

我的未来不是梦

《戴姓引以为傲的〈牌楼〉》 都昌县马鞍岛上的《进士第》牌楼，始建于清朝嘉庆年间，距今已有两三百年的历史，却在文化大革命期间，被红卫兵以破“四旧”之名，仅一天的功夫就将其毁坏，沦为一堆废品。然而，那些东倒西歪的雕刻依然逼真，栩栩如生，仿佛在诉说着世道的不公。 一 牌楼位于马鞍村的牌楼戴家，此地因这座牌楼而得名。牌楼是戴凤翔为官期间，由皇上亲自封赠建造的（与马安老屋戴家共祖，现分为两个村庄，一处是老屋戴家，一处是牌楼戴家。当年戴凤翔中进士造府第立牌楼时，选址在如今的地址）。至今已有两三百年，古迹依稀可寻。 戴凤翔于清嘉庆十四年（1809）考中进士，1810 年入仕，“适用外秩”，其仕官之路的首站是河南唐县（今唐河县）知县，至 1836 年诰封中议大夫，59 岁时结束宦途生涯。其间 26 年，有 18 年在河南任职，获“彬彬乎，郁郁乎，洵一时之盛事”的赞誉。那年我前往河南开封办事，路过戴凤翔曾为官的太康县衙，本欲查阅相关资料，一睹其当时县衙办案的气派，却未能如愿。至于牌楼何时建造、如何运输而来、石质取自何处、制作牌楼的能工巧匠姓甚名谁，皆无从考证。 那高大雄伟的牌楼，建造的年月在戴姓族谱中有记载。据现今的目击者证实，当年一块《进士第》石匾镶嵌在府第门梁中间。牌楼四周雕龙画凤，石狮、石象各两对，排列在牌楼两旁，还有若干系马桩。所有石雕均由大理石雕刻而成，此石质地极为坚固（周边县内外皆无此种石料），所有雕刻棱角分明，龙、凤栩栩如生，狮、象威风凛凛，令人望而生畏。那两大两小、边缘有狮子头石环的旗鼓石，好似百万军中的战鼓，仿佛能听到手摇擂鼓、挥戈呐喊之声，能看到指挥将士奋勇杀敌的场面，虽不如兵马俑石雕那般壮观，但戴凤翔身为文官，能配有如此高档的石雕，足见其任官期间的威风，从现存的古迹足以想见当时的恢宏气派。 族兄戴式祖，曾在河南省郑州市技术监督局工作期间，到各县调研走访时，对戴凤翔在河南任过职的部分县衙，格外留意相关历史资料。在太康县档案局里，式祖哥查阅到了由戴凤翔主修并撰写序文的八卷道光八年《太康县志》。县志中对戴凤翔的政绩有详细记载，尤为珍贵的是，志书中还拓印有戴凤翔的八篇诗书手迹，吟咏他主政太康期间修建的县域八大景观。 戴凤翔在县志序文中如此表明撰写“信书”的用心：“志则表微阐幽，善善从长，而以取舍示劝戒之意……要其征文考献，不略不巫，此事属辞，有伦有要，述既往以垂将来，是称为传信之书”。他为官期间为当地百姓办了许多实事（修桥补路），并手书了许多值得珍藏的文稿，世祖哥仅抄录（拍照）了一部分带回家让我们传阅。 二 在文化大革命期间，这座雄伟辉煌一时的牌楼，被红卫兵全部毁坏。2012 年前，尚存石鼓一对、石象一对、石狮一对、石柱子、横石梁大小细块若干，清晰可见石雕上面的图案凸凹有致。就连官厅的础墩石也是雕龙画凤，一块《进士第》牌匾在文革期间损毁倒塌时残缺不全，但还能拼全。原还有另一对石狮、石象于七八十年代，被都昌县文物馆收存于四 A 级南山风景区内，现放置在南山靠鄱阳湖的南门口。 　　2012 年 5 月，一对石象于夜间被小偷盗走。也不知是怎么弄上车的，一个石象有4一5百公斤，当时公路沿线尚无监控，群众虽已报警，但查无所获。然而，在当年11 月的某一天凌晨 3 点，小偷再次前来，被下湖捕鱼的渔民截获并报警。经审查是山东人作的案，之后虽通过破案查找被盗文物，他们却已被以 10 万元一对的价格卖往黄山某一景区，无法追回。真可谓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由于保管不善，不久之后，另一对石狮还是被盗走，当年偷盗文物的甚多，很多都是团伙作案，连历史悠久的碑牌石都盗，实在是令人可恨可怒，牌楼文物被盗实在是遗憾，现存的文物已所剩无几。 三 家族中流传着这样的传说，当年戴凤翔的父亲戴高为清朝咸丰年间的举人，在外为官，然而家中依旧贫困，全家皆专注于攻读诗书，生计全靠戴凤翔的母亲养猪、养鸡以及耕种几亩薄田维持。戴凤翔为了专心读书，夜晚总是由母亲掌灯伴读，他立誓要为家庭争光，并在书房写下：“彻夜思量，没有半点生机，饿死不如读死；通盘打算，唯有一条出路，文通即是命通”的豪言壮语！此对联现誊写悬挂于牌楼戴家祖堂，以激励戴氏子孙奋发图强、勤奋读书，成为了戴氏子孙的座右铭。如今，牌楼戴家在外工作及经商的人数不胜数，这或许与此祖训有关。 后来，戴凤翔在嘉庆年间被皇上钦点为进士。他在河南省太康任县令时，创作了众多文章及诗句，他的手迹现存于太康县博物馆，足见当年他的文笔登峰造极。尤其是他的书法龙飞凤舞，文章更是无与伦比。后来他官至知府，据说正是做了知府后，皇上才批准拨发皇银建造进士第及牌楼，府第建造得富丽堂皇，后来人们称之为“官厅”。 听老一辈人讲，戴凤翔任知县时曾派人接母亲去享福，但其母亲坚决不愿，经多人劝说才缓缓动身，临走时还执意要带上自家养的猪和鸡，足见农村妇女的勤劳品质令人称赞，也难怪能培养出如此优秀的人才，此乃后话。 戴凤翔母亲做寿的地点现已无从考证，但其学生李鸿章亲自赠送的《科甲世家》木匾，如今流落民间（不知去向），但这在《都昌县同治版县志》中有记载；现今民间还存有一块戴凤翔妹夫文林郎、当时任广东知县所赠送的《萱荣花甲》木匾（此木匾现被戴姓人家收藏）。通过这些牌匾遗留于百姓人家，可推测他母亲是在牌楼（官厅）做的寿。从古至今，但凡做寿人家，牌匾都会挂在祖厅内，由此可以想象当年他母亲做寿时的场面盛大非凡，门前车水马龙，热闹异常。 四 物是人非，睹物思人，这于人们的心底化作了刻骨铭心的记忆，亦成为了人们心中永恒的伤痛。那牌楼已然损毁数十载，官厅在文革时期曾充当演戏之所，还批斗过地、富、反、坏、右等人员，乃是纯粹的公共场地，宽敞而又气派非凡。然而，后来因无人加以修缮，便逐步坍塌。戴氏族人的后裔各自分得若干根官厅的屋柱，用以另行建造房屋，那恢宏大气的官厅至此墙倒屋塌。但他的后人皆将戴凤翔视作楷模，一部分人勤勤恳恳地耕耘这片土地，一部分人视祖辈为榜样苦苦地研读，纷纷离开了马安岛，在社会的诸多角落为国家为人民贡献力量、绽放光芒！ 图/文：戴康平 这是戴凤翔手迹！ 这是牌楼上的古迹！ 这是戴凤翔的手迹！ 这是网络图片！ 这是戴凤翔手迹，字体清楚有劲！ 这是官厅的爽墩石，雕刻得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