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烟一一三转一响

吉祥如意

<p class="ql-block">往事如烟一一三转一响</p><p class="ql-block">​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期,知青的生活用六个字来形容,穷,很穷,非常穷。在十六,七岁离开父母,沒有家庭的庇护,没有经济的接济,沒有生存的技能。</p><p class="ql-block">​ 我十六岁随父母亲从省城南京,被下放到黄海之滨的启东。(文革后期,省革委会主任吴大胜提出省级机关干部队伍要清理,凡是知识分子的干部一律下放农村,边远地区)。无休止的折腾,一大批国家的在经济领域中的干部被下放。</p><p class="ql-block">​ 整个国家机器停滞不前,除了搞阶级斗爭,就是张春挢提出的,宁要社会主义草,不要资夲主义苗。知识青年被下放,知识分子干部被下放。经济的倒退,令人胆寒。</p><p class="ql-block">​ 七二年春节过后,父母親被落实政策返城,留下我一人。留下了一书架的书,留下一辆飞鸽牌的自行车,留下一架蝴蝶牌缝纫机,留下母亲的一块苏联手表,留下熊猫牌收音机。就这样我带着父母親留下的三转一响和一书架书,开启人生的一一知青岁月。</p><p class="ql-block">​ 感谢当时的生产队长薛家祥,是她的大女儿薛美玉每晚陪同我熬过漫长的冬夜。那时留下的缝纫机,成了生产队姑娘们尝试做嫁衣的工具,启东姑娘聪慧玲琍,纺纱织布,量体裁衣,无所不能,我曾在"启东,启东女人"文中写过,凡是与棉花有关的生计,都是启东女人手中的繁花。</p><p class="ql-block">​ 那时留下的飞鸽牌二八自行车,成了小伙子们访亲走友的装饰器,队上的小伙子要相亲,必定到我家借了上自行车去炫耀一下。我家的自行车,我用紫红色灯芯绒,(我的冬罩衣,嫌小,)将它截剪成菱形状,用缝纫机将其踩出三角架的车袋,扎在三角架上,既美观又实用,还喜庆。队上的小伙子无论会亲访友,还是带着新娘回娘家,都一一上门借用。当时心里有点不情愿,但看到他们满面春风,喜气洋洋的样子,不由心生欢喜。与人助力,也算是一种修行。</p><p class="ql-block"> 母亲给我留下的苏联手表,当时只是放在橱里没有带过,当时农村基夲上没人带手表,老百姓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手表只是奢侈品。况且苏联表的式样不怎么好看。若干年后回城,去北京学习,在北京的王府井,花三个月工资为自己挑选了一款瑞士女式欧米茄的手表。</p><p class="ql-block"> 七十年代的农村没有通电,老百姓的点明全靠煤油灯,父母親留下的收音机派不了用埸,最后又被母亲带回城里。当时农村的有线广播配合政治斗争需要,家家户户都给装上。每当早晨卯时,公社的广播就响起,谈一天的农事,谈当前的局势,阶级斗争警钟长鸣,时而也放听一些歌曲:宁挑千斤担,不挑九百九。我当时很纳闷,以我的身板,能挑六十斤担子,已是竭尽全力了。何来千斤担! </p><p class="ql-block">​ 1992年借在启东开会之机,我带我部门的小施,小赵来到我插队的地方,看望了父老乡親们,左右邻居给了花生,甘蔗,等不少农副产品。也看了他们的新居。农村六年,时间很短,但也珍贵,也是我修行的黄金六年。</p><p class="ql-block">​ 庄子说过:内心丰盈者,独行也如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