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无锡——走进惠山古镇 之十三 || 愚公谷

天高云淡

这里是无锡——走进惠山古镇 之一 || 古祠堂群①

这里是无锡——走进惠山古镇 之二 || 古祠堂群②

这里是无锡——走进惠山古镇 之三 || 古祠堂群③

这里是无锡——走进惠山古镇 之四 || 古祠堂群④

这里是无锡——走进惠山古镇 之五 || 古祠堂群⑤

这里是无锡——走进惠山古镇 之六 || 古祠堂群⑥

这里是无锡——走进惠山古镇 之七 || 古祠堂群⑦

这里是无锡——走进惠山古镇 之八 || 古祠堂群⑧

这里是无锡——走进惠山古镇 之九 || 古祠堂群⑨

这里是无锡——走进惠山古镇 之十 || 古祠堂群⑩

这里是无锡——走进惠山古镇 之十一 || 古祠堂群⑩+①

这里是无锡——走进惠山古镇 之十二 || 寄畅园

自古以来文人雅士都喜欢在山水间营造私家园林，用来修身养性、陶冶情操，并作为自己的别业，与志同道合之友一起吟诗唱曲、畅谈天下。

惠山自古是造园者的首选之地，历代名园迭出，而以明代万历年间的愚公谷（又称邹园，由无锡缙绅邹迪光所创建）、寄畅园（又称秦园）最为著名。

现如今说到无锡惠山脚下的秦氏寄畅园，那是名满天下，都知道它曾引得康熙、乾隆帝每下江南都流连忘返，但世人对其对面同时期的邹氏愚公谷却知之甚少。

愚公谷原先是无锡人冯夔以僧房建园，取名“龙泉精舍”，万历年间才由邹迪光改建，以自号“愚公”而定名“愚公谷”，也叫“邹园”。

邹迪光（1550—1626），字彦吉，号愚公，别号六度居士，无锡新安西宅村人。

邹迪光自幼家贫，读书奋进，明万历二年（1574）中进士，授工部主事。后任湖广提学副使，掌管科举考试，选拔大批人才。于万历十七年不到40岁解职回乡，门生馈赠“数千万缗”，遂成巨富。

明代万历二十年，遭弹劾罢归的无锡人邹迪光花十年时间在九龙山右筑园愚公谷，并自号愚谷，与诸多东南名士日夜觞咏唱和其中，享山林之乐几三十载。

邹先生“生平无所好，独好清泉与白石”，建谷时“为山直割云头石，凿沼频偷地底泉。”愚公谷全盛时期占地50亩，景致多达60余处。

邹迪光精通音律，性好土木，回锡后，先筑宅地于县城之西。家中蓄有歌伎戏班，常与天下名士诗酒唱和，过着悠闲的绅士生活。

邹迪光仕途受挫，情寄山水，以全部家产在惠山购买已沦为墓地的龙泉精舍故址，构筑私家园林别墅。

时人笑他“不米而炊，未卯而求”。他却以愚公志，付出全部精力，历时十多年，终于把园建成。因慕唐柳宗元曾名溪为“愚溪”之意，取名为“愚公谷”。因地处锡惠二山谷地，后人有“山慧谷愚”之说。

愚公谷当年什么样？据悉，愚公谷旧址范围在春申涧、二泉、原古惠山寺及绣嶂街之间。

据说愚公谷有五十亩六十景，寄畅园不过十五亩二十景，不管是造园水平还是艺术价值，当时的愚公谷都要高于寄畅园。

明代是园林史上的黄金时代，江南是园林的黄金板块。愚公谷堪称典型时代、典型地区最具代表性的文人园林。

邹迪光作有《愚公谷乘》《愚公谷五言律诗六十首》，园内每一景都对应有一首诗。

《一代名园愚公谷》里，将愚公谷六十景制成了平面示意图。从第一景“春申涧第一曲”到第六十景“石语斋”，虽然只是用符号标出，但不难想象愚公谷当年之宏大幽邃，营造复杂。

愚公谷园主邹迪光是一位杰出的造园家，更是一位著名的画家、诗人、文学家。

他的《愚公谷乘》，被园林界称颂为一部文笔优美的造园专著，民国年间又被邑人侯鸿鉴编辑收入《锡山先哲丛刊》，肯定了他的文学地位。

邹迪光以他的诗文为愚公谷立传，也使得愚公谷因他和友人的诗文而名垂天下。

原园南依黄公涧，北抵惠山寺，西为名泉里，东临秀嶂街，占地50多亩。园内水占四，屋占三，山占二，竹树占一。

邹迪光认为园林之盛，惟山水二物，缺一不足胜。他以锡惠二山为主体，依山取势，改造地形，布置频伽、三疑、佳鹿等岗阜景点，使“阁有山，便房曲屋有山，几席之上有山”，山景与花木建筑融为一体。又将黄公涧的源头活水引入园内，使山光水色，相映成趣。

邹迪光于万历四十二年（1614）写成8000余字的《愚公谷乘》，并作愚公六十景诗，对园内景物和造园艺术作详尽介绍和生动描述，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鼎盛时期的愚公谷曾经是无锡首屈一指的文人园，安绍芳、屠隆、华淑、王永积等都有题咏和纪略，与太仓王世贞的弇（yǎn）山园、扬州俞氏园、北京米万钟的勺园并称四大名人名园。

邹迪光病逝后，家园由其从子邹德基（人称邹二痴子）继承。邹德基耿直刚强，挥金如土，不料遭仇人杀害，以致人去楼空，家败园废，任人分割，沦为荒丘。

愚公谷现在的园林是上世纪50年代根据资料重新设计改建的，廊轩亭桥、花草树木，依稀可见当日风貌，滤泉旁“老龙听法，顽石点头”是邹德基手书对联，也是惟一流传的墨宝。

不同于寄畅名园得以流传至今，愚公谷在短短40年间就败了，留下的景致也屈指可数，“后有玉兰十二株，花开如雪”的天均堂中一棵玉兰至今还存于惠麓草堂东边土山之麓，已有四百余年，至今仍生气盎然。

图源网络，非原创

图源网络，非原创

留下的滨湖山馆莲沼，位于滨湖山馆西，一泓碧池，黄石驳岸，睡莲满池，游鱼可数，为愚公谷菩提场后五印楼下的第二池。

留下古银杏一棵，位于滨湖山馆西侧，莲池东南角，胸径一百厘米，高约二十多米。

这株古银杏的树干部分已死掉，仿佛被挖空了内里，在得到加固保护后，如今仍在坚强地生长着。它有一根枝条向外伸展，和下方池水相映成趣，构成了一幅独特的画卷。

图源网络，非原创

图源网络，非原创

惠山愚公谷中的天钧堂、蔚蓝亭均是邹迪光家班度曲之处。邹迪光与戏剧家汤显祖、屠隆伺声相求，家中蓄戏班二部，一部为女伶十二人，分十二个角色，筑十二楼居之；一部为优童，有数十人。邹迪光亲自教授拍曲，歌童度曲，“音律之妙，甲于吴中”。

邹迪光还延聘名曲师、昆曲水磨腔创始人魏良辅的高足陈奉萱、潘少荆为指导，又与浙江屠隆、冯梦桢等名家相切磋，交流昆曲艺术，并邀请屠隆的戏班到访惠山，邹迪光陪同，在寄畅园搬演屠隆的作品《昙花戏》，传为美谈。

据记载，邹迪光家班有三位杰出的女伶：正生何禽华，“闲情远致，止步翘首即有烟霞之思”；正旦潘窨然，“情在态先，意超曲外”；小旦何文倩，“姿念既婉丽，而慷慨有丈夫气”。

邹迪光工诗文，善画山水。作品脱尽时俗，秀逸出众，然颇多代笔，真迹难得，传世作品数百余卷，是邹氏家族杰出的才子。

在邹迪光的引领下，愚公谷聚集了当时吴中一批艺文修养较高的士人群体，有文坛名士、布衣山人、画家印人、政坛巨卿，这些士人在愚公谷内征歌度曲、结社作诗、挥洒丹青、行庖宴饮、坐禅论道、游园品鉴，形成了一个非常庞大的圈子。

愚公谷和寄畅园是无锡园林营造的“双子星座”，两园隔惠山禅寺甬道而立，相互辉耀于惠山第一峰下，成为中国造园史上的一大奇迹。

愚公谷的命运为世人所唏嘘，但人们不能否认园主邹迪光对惠山风景的“开创之功”，是他将惠山的风景拓展开来，令世人瞩目；并且邹迪光将私家园林开放，也是最早一批让私园变公园，有“化私为公”想法的文人，很是难得。

邹迪光生前未能按照自己的愿望将愚公谷施赠佛刹，他去世后，由他的第二个儿子德基继承。

邹德基生性豪迈，天启七年（1627）被仇人通盗劫杀后，愚公谷逐渐败废。据了解，愚公谷的衰亡是渐变而废。

资料显示，愚公谷为几个姓氏祠堂分割。祠堂进入愚公谷，成为园子的衰废之始。

愚公谷内的那些祠堂，我们在《这里是无锡——走进惠山古镇 之八 || 古祠堂群⑧》和《这里是无锡——走进惠山古镇 之九 || 古祠堂群⑨》中略有讲述，还有许多地方未能细聊。

在风景如画的愚公谷内，还有一处保存完好的胡园，即崇祀宋初三先生之一的教育家胡瑗的祠堂。据大清《祀典》载，胡园系顺治年间胡氏后裔胡世昌所捐，并经官府批准建祠，春秋二次官祭。康熙南巡时，为祠御书“经术造士”匾。雍正七年，准用库款修葺，地方)负责保护。乾隆二年奉旨重修。乾隆巡时，邑令又集资重修。

祠有厅堂三进。第一进供胡瑗塑像，二进设神位，三进藏书室。晚清时，邑人杨抡诗咏胡园：“丹桂香中金粟毯，胡园茶室更清幽；半池秋水一轮月，曾照当时十二楼。”十二楼为邹园愚公谷故址。

至民国初的《惠山新志》，还记述祠中有天钧楼、仰止堂，服对山精舍，云外天香阁等，假山池沼花木齐备，山高谷深，佳趣盎然。上世纪50年代末，残祠改筑为滨湖山馆，其间池石假山依旧，桂花更盛，让更多游

人来此感受蟾宫折桂的梦想。

胡瑗（993—1059），是泰州如皋人，宋代理学酝酿时期的重要人物 ，与孙复、石介并称宋初三先生。他先后主持苏、湖两州州学，所创“经义”、“治事”两斋，为高等学校分系分科的开端，提出“致天下之治者在人才，成天下之才者在教化，教化之所本者在学校”的至理名言，确立了培养“致天下之治”人才的教育理念。他精通儒家经术 ，以“圣贤自期许”，讲“明体达用之学”，对宋代理学有较大影响。被王安石誉为“天下豪杰魁”；被范仲淹遵为“孔孟衣钵，苏湖领袖”。

胡氏为吴地世代望族。宋绍圣三年（1096）胡瑗小孙胡守权游学江南，遂由如皋徙居无锡新塘里，后繁衍为胡家渡和村前两大族群，于清顺治年间（1644-1661）合力在惠山愚公谷旧址建造胡祠。康熙十年（1671）胡瑗22世孙、时任户部主事胡献徵奉檄建胡文昭公祠，知县吴兴祚、虞督学亲临致祭。

康熙四十四年（1705），皇帝南巡，游幸胡祠，有感于胡瑗的教育成就，御笔题写“经术造士”匾额，并召见了在锡休养的胡献徵，赐给“龙章”、“凤藻”题额。故在胡祠内有御书厅，悬挂御匾，胡祠也因此可用龙凤装饰。

原祠规制恢宏，屋宇轩敞，有天钧楼、仰止堂、礼塔屏、对山精舍、云外天香阁等。祠园假山池沼，花木扶疏，别有高山深谷、景色佳绝之意境。占地面积达6000多平方米。

清代太平天国时期，胡文昭公祠被损毁。1902年，胡壹修创捐修复胡文昭公祠，扩充祠基，围墙之外立界碑。1903年监造祠堂门头。1904年造穿堂墙，修葺御赐厅公祠，旧物焕然改观。

民国年间，胡祠曾驻有国民党军队，这支部队后来在淞沪战争中威名赫赫。正因为惠山祠堂群有驻军的存在，1937年冬，日军飞机多次轰炸惠山，华孝子祠、寄畅园、过郡马祠都留有被炸的痕迹。

旧时胡园的果非常有名，常用作游山船之特色食品，供游人品尝。1949年以后，惠山获得了新生。在愚公谷改造过程中，胡文昭公祠只保留了滨湖山馆和金粟堂。

2006年，在胡文昭公祠遗址建设中，设置了牌坊石柱，意为此处曾题有“经术造士”，在其北池塘边设胡瑗亲笔书写“唐宋遗真”题刻，在其南辟有当年建筑遗址。在西边有出土的三方祠堂遗碑：清《重修始祖文昭公祠记》、清道光《无锡县正堂文昭公祠纪事碑》、清嘉庆《无锡县正堂纪事碑》。

愚公园古若冰洞前，有一碑横亘，该碑由三块高97宽108厚24厘米的青石相拼而成，上有清帝道光御题“印心石屋”四字，落款为道光乙未（1835）秋，太子少保、两江总督、兵部尚书陶澍（1779—1839）摹勒，据传是当年无锡知县官所立，因此地有石洞名若冰，如石屋然，立此御碑，似亦名实相符。但对碑的来历及涵义，多数游客不甚了了。

说起此碑，还真有出典。

那是道光十五年（1835）秋，清宣宗第十四次召见老爱卿陶澍，皇帝温语抚慰，问及他的身世，得知陶澍家乡湖南安化县的洞庭湖资水之畔，风景绮丽，两岸有石壁屹立如重门，有澄潭潆迂，深数十丈，有石出于此潭，方正若印，称作“印心石”。

陶澍年少时曾随父读书于此，书斋就在印心石的北岸，因就把家里的书房取名为“印心石屋”。陶澍父子于嘉庆五年（1800）同赴长沙应乡试，结果老子落第，儿子高中，父亲从此回乡执教。

嘉庆七年（1802），陶澍参加会试中了进士，年仅24岁，授编修，从此以自己的才学和干练受到清廷的赏识而平步青云，历任安徽、江苏布政使，江南道监察御史，安徽、江苏巡抚，道光十年（1831）又升任两江总督，统辖苏、皖、赣三省，成为清廷东南重臣。

在任期间，陶澍为官清廉，政绩卓著，在督办海运、整理盐务、筹划救荒、疏浚吴淞江等方面都有建树。并有《印心石屋诗文集》等著作行于世。

道光皇帝十分喜欢陶澍，亲自为他题写“印心石屋”四字以示宠爱；过了五天，又重书擘窠大字相赠。

陶澍为谢皇恩，于道光十六年（1836）在家乡资水之阴制“御书崖”摹“印心石屋”四字于其上。又制同样巨碑数方，置于所辖治地以示荣耀。

现在长沙、武汉、岳阳、桃花江、安亭以及江苏的南京、连云港、镇江、苏州、常熟、扬州等地都有“印心石屋” 御碑。

当年左宗棠耳闻陶总督将荣归安化老家，就应县官之邀为陶大人行驿制一联：“春殿语从容，廿载家山印心石在；大江日夜游，八州子弟翘首公归”。陶澍见了，大为赞赏，特邀左作长夜谈，纵论古今，视左为奇才，并断言左的成就将超过自己，遂结为忘年交，后人称之为总督布衣之交。

陶澍还提携过林则徐曾国藩等人，他62岁积劳成疾，病逝于南京两江总督任上。道光皇帝为他辍朝三日，并亲书碑文，称他为“本朝自于成龙以来又一值得为群臣学习的清官。”

到愚公谷游玩，还有一处不可遗漏，那就是碧山吟社。

碧山吟社始建于明成化壬寅（1482年）春，由北宋秦观后裔、锡士绅秦旭为首的十位老人结吟社。当时建有十老堂、捻髭（niǎn zī，意思是捻弄髭须，多形容沉思吟哦之状）亭和诗室。周围有长松、翠竹、鹤径、泉流、秀岭点缀其间。

明嘉靖年间，锡名士顾可久、华察、王问等重组吟社。至清初，秦旭九世孙秦松龄，再结吟社，并把碧山吟社的唱和诗作编成《碧山集》。

秦旭（1410~1494）字景阳、号修敬，无锡人，秦观第十五世孙。以子夔封承德郎、南京兵部主事、晋中宪大夫、湖广武昌府知府。有隐德、工诗。晚年结庐惠山之麓，与邑耆老结诗会，名曰“碧山吟社”。

参加碧山吟社的十老是：修敬秦翁景阳（年73）、竹石陆翁懋成（年82）、梅庵高翁惟清（年79）、听玉杨翁叔理（年72）、絅庵李翁舜明（年86）、玉溪陈翁行之（年69）、北野舒翁彦清（年61）、玉林潘翁继芳（年82）。

碧山吟社地处惠山之麓，若冰洞之前，黄公涧之上，陆子泉之右，龙泉房之左；中为堂，旁为亭、为书屋，为茶室。吟社始建时，海虞马宗勉题名“碧山吟社”、长洲李贞伯题堂名为“十老”、李少卿题亭为“借山亭”；沈周绘《碧山吟社雅集图》、李埕作《碧山吟社雅集图记》。

十老约定每月聚会一次，每次各赋诗一首，每风日晴好，长松落阴修竹最翠，流泉漱石、秀岭横空。耆老以次相坐，叙谈乡事，怀古思今，吟诗对唱“其辞清婉而和平、其气从容而雅淡”，引起当地儒绅君主相慕，当时名闻江南，外地诗人亦有寄诗唱和者如晋陵王 ，苏州吴宽等。秦旭以诗会友与诸友唱和数年，以成化之末，弘治之初为全嗣。

十老亡故后，吟社无人管理，被豪门所夺。

秦旭曾孙秦瀚（1493~1566）字叔度，号从川，以子梁封奉政大夫、通政司左参议。著有《从川诗集》《碧山吟社志》始倡力议复之，于嘉靖三十三年（1554）再组吟社。

复社后，堂名题曰“绍修”，以示不忘修敬之旧，“事必有倡、而后有和，有和而后绍修之志”“德言之依、融服之缵”。请文徵明题“碧山吟社”四字，并摩崖石刻于涵碧池上。

参加吟社的有喻义、莫同、顾洞阳、徐槐、华云、钱宪、秦瀚、侯祖德、张选、浦应麒、施渐、高应奎、王瑛、华察、王问、尤鲁、冯有年、安如山等十八人。

秦瀚逝世后，碧山吟社又告星散，社址再度圮废。清初，秦旭九世孙秦松龄自翰林罢归，与严绳孙、杜诏、秦保寅、蒋遵路、邵之鸿重结吟社。

清雍正年间，秦松龄子秦实然曾约集无锡的名流耆老宴叙于惠山二泉亭街的望益楼，以“开径望三益”五字分韵赋诗，并绘图留念，这是碧山吟社的余风遗韵了。

如今，当我们踏入愚公谷，廊轩亭桥、花草树木，依稀可见当日的风貌。那池旁的古银杏和白玉兰，历经400余年的风雨，依然生气盎然，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曾经的故事。

愚公谷，它就像一颗被时光打磨的明珠，虽历经沧桑，却依然散发着独特的魅力，吸引着人们前来探寻那逝去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