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险横渡玉溪河 杨炳文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大葫民小，它座落在玉陵山下、宝珠山旁、玉溪河畔，右侧是横亘的九顶山，与南宝山相接，对岸则是芦山县地盘。</p><p class="ql-block"> 我曾写过一则顺口溜描绘此地的环境：“大小葫椒河两边，独木弓桥相通连。玉溪急流冲千丈，九顶山巅耸入天。”（弓桥，由4根很长的木条搭建，一高一低，高的为扶手，矮的为桥，形如两张大弓，故名。）我曾写过一首《弓弓桥》的小诗，被《四川农村日报》刊用。</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玉溪河又叫玉玺河。相传唐明皇安史之乱时逃到四川经该河时玉玺不慎掉入湍急的河中，玉玺河所以得名。大葫椒有座高山叫玉陵山，与之呼应。</p><p class="ql-block"> 玉溪河水流湍急，险滩深潭处处。它从雪山流来，经芦山县的大川入邛崃。就是酷暑盛夏，它的水也是冰凉浸骨的。</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杨老师，走，我们去洗澡！”当地青年王国昌这一天又来相约。我生长在水口石尊坝，熟悉水性。但到玉溪河游泳，我还是思之却步。王国昌等人约我几次，我再推辞已难为情了。</p><p class="ql-block"> 我们四五个人到达宝珠山前的长滩，只见河水清花绿油，心情格外舒畅。</p><p class="ql-block"> 脱了上衣下衣，让我吃惊不小，都是20岁左右的小伙子，一个个没穿内裤！在当时的新民公社（现南宝山镇的一部分），老百姓普遍贫困，寒冬腊月穿单衣单裤的不是个别。他们不是不穿内裤，而是穿不起！有的晚上睡觉，脱光胴胴光屁股，以免衣服磨损。</p><p class="ql-block"> 好在周围无人。我脱了上衣和长裤，随着他们下水。</p><p class="ql-block"> 在水流平缓的河滩游了一会儿（实则泡水），我不过瘾，便说我要横渡过去，感受激流冲击的快感。他们一致阻止我，说太危险了。我一拍胸口：“我在邛崃读高中时就横渡过南河，你们放心好了！”我只身来到上游，入水横渡。在众人的呐喊加油声中，成功登岸。</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杨老师，回过来要小心！”我休息片刻，又慢慢沿河边走到上游，入水往回游。</p><p class="ql-block"> 无奈先前消耗了体力，力不从心，速度减慢，渐渐接近宝珠山下的深潭。我慌了手脚。如被急流冲下旋涡，卷入深潭，后果不堪设想！我用尽全身力气，奋力搏击，终于挣脱激流，侥幸靠岸。</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好险！我气喘吁吁，惊魂未定。伙伴们呢，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浑身直打啰嗦。</p><p class="ql-block"> 我坐在一块石头上，一会儿才缓过气来。他们已穿好衣裤。我拿起长裤，穿上，然后解开内裤右侧的布条，将内裤从左腿脱下。他们很好奇，问我是啥回事。我说这是游泳裤，便于脱下。</p><p class="ql-block"> 1969～1973年，我在大葫椒任教5年，遇到过不少惊险，如林中遇老熊，遵党委命查验死尸（炸鱼者）。但此次经历，让我刻骨铭心。冒险不是闹着玩的，更不能拿生命开玩笑！</p><p class="ql-block"> （作者注：当时未修水电站，河床坡度大，水流湍急，而且冰冷浸骨，至今回忆那次冒险，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