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谈』卓越的木刻艺术家沙清泉先生

大美中原

<p class="ql-block">『访谈』关于已故现当代著名木刻家沙清泉先生艺术走向,及对美学的追求和创作历程的浅释……</p><p class="ql-block">(访谈人/唐明,编辑记录/陈滔)</p><p class="ql-block">『前序:文/陈滔』</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最近,看到现当代著名木刻美术家、教育家沙清泉先生艺术作品,深深被其打动;去年笔者还曾以马基光先生木刻作品,专门做了一个小专题,但那时还是对木刻作品仅存一些初步的认识与感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这次更加深了我对木刻艺术的认识与理解——在那个关乎民族危亡时刻的战争年代,以木刻为代表的文艺作品更具有战斗表现力。木刻以刀为主要工具,艺术家在创作过程中极易将个人那种家仇国恨,融入以刀为工具的艺术作品中,所以那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力是以水墨为主要材料的国画难以达到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即使在建国后的和平年代,沙清泉先生很多作品中那股充满豪情与斗志,大胆夸张富有创意的画面看后也让人久久难以忘怀。比如《建设工业的新中国》《铜墙铁壁》《炼钢车间》《铮铮铁骨》《昂首阔步》《生命力》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沙清泉先生是江苏省镇江市南方人,于1950年来到河南工作生活,在“史无前例”的岁月里虽饱受磨难,但他仍深深热爱着中原河南这片土地。沙清泉作品《少林寺山门》《嵩岳北魏砖塔》《春绿太行》《黄河春潮》《初冬新绿》《太行牧歌》《绿城飞雪》等作品,无不表现出这种眷恋与深情。描绘出中原大地山川美好气象,具有时代美感,给人愉悦与力量,催人奋进向上!什么叫“中原画风”?我想这即是,它代表了一个时代对中原美术传承的一种烙印!</p> <p class="ql-block">谈起沙清泉先生,笔者与知名艺术批评家唐明先生交流商榷过程中,其谈了一些个人感受,乃言(以下根据语音聊天整理):</p><p class="ql-block">『访谈人:文/唐明』</p><p class="ql-block">看了一下,我觉得沙先生的东西在表现一个时代宏大叙事方面及历史事件上,乃至于作为一个时代坐标对发生的一些重大历史事件、轨迹和脉络中,他取得了卓而不群的成就,且意义非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但是,他在表现普通社会生活创作乃至个体私人化视界这一解构中,尤其是在解放后一些平静化的主题上,凭那种社会功能化表现力竞争方面,创作无疑就弱化了,即没有什么突出东西来弘扬表现,感觉上还是一个特定时代背景所造成的一种盲从,在个人化创作上构成了某种缺失与遗憾,乃具有了一种悖逆性的牵强与附会;这并非是沙先生个人的原因,而是那一时代必然造成了客观因素与艺术指向所形成的非理性差别,倘若仅以此片面化的倾向去苛求之创作,则完全会沦入一种其所说的坦诚与悖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可以说,沙先生在表现宏大历史题材上,堪称卓然独绝且成绩非凡,换言之也可以这样说,一定是其在中国现当代木刻艺术上,构成了沙先生所主导的艺术性追求,我们称之为一个“木刻诗人”,或者说他是一个时代所成就的反抗者、叛逆者,与民族力量的讴歌者,应是当之无愧。但是在表现另一题材上,比如说生活、平均化这一社会问题上,在一些细致局部,契入细微结构方面来说,就是过于弱化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即做得很多,但其并不具有这方面的优势!这是我们值得引以为戒的,有时候“多”与精品之间,反呈反比,特别是一些艺术家在平庸化生活中,更是如此,宏大与渺小往往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之间,立呈相互彼此,高下立判,这些尤其是木刻家、美术家,更能见智见拙,如是窘境所界定,也堪比较之能佐乎诚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还有一点,我们所从事的创作无论是国画家还是木刻家,往往是其具有某方面的优势,比如在宏大题材叙事上,作品语言自这一历史背景实践中,也许其可以做出很大成就。但是在某些片面化-部分社会生活场景中,则在平民化或者个人、私人化创作上,被强迫纳入一种视界系统(按:他陷入了一个集体,不能白拔),要求其怎样怎样,被指示、责令进行某种社会政治化创作,那就是去具体进程中去客观、演义、图解生活,往往就会彼此弱化,反而沦入一种万劫不复。</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比如说,我们所举大画家石鲁,还有知名木刻家古元,这些人为什么后来就变了,因为他被生活化所左右了,尤其是解放以后很多东西都在弱化,但是思路是非凡的,思路往往具有更强劲的作用,如跨越性这一问题,即个人叛逆与对艺术作品的创新,乃至于革命性这一变革的独特性。沙先生在这方面,就是在生活化的这种对艺术的弱化,尚且不能企及于当时桎梏的某种摆脱。这恰恰是那个时代可悲之处,但他在宏大题材方面,仍绝对是一种堪称完美卓越,称之伟大还是有点儿过誉了,我觉得不能称之为伟大,应该是卓尔不群或非凡吧。对一个时代的讴歌和一个时代的形象确立,而且他表现那种对生命的悲悯和对一个时代意识的觉醒,乃至于对一个时代的那种民族反抗意识,这恰恰是他最卓尔不群的地方,和最让人震撼的力度,大概就是这么样,我觉得是这样……</p> 『跋:文/陈滔』<br><br>唐明先生最后这样总结——民族要解放,国家要独立,艺术要振兴,是不可抗拒之洪流。它造就了一批木刻大家,同时木刻家也造就了一个时代!<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