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杂忆 (七)

钦群

<p class="ql-block">  大约是1961年的初夏,我们家告别了省话的筒子楼,搬至了城东的公园路。也就是今天的龙蟠中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当年的公园路其地理位置可不似今天,可以说就是城郊结合部。往南不到半公里,就是通济门外的七里街,两边尽是菜地;往北不到二百米,就是民国的老机场路(以后的瑞金路)。公园路是一条南北向的马路,路边有许多居民私自搭建的建筑物,沿街边还有几快零星的菜地,包括几个养着小猪崽的猪圈。这让我这个在市中心新街口住了十个来月的小朋友很是意外和吃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这里的环境似乎还不如早先南通的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不过这条路上也并非全是脏乱差,也有几处藏有楼宇的院落。比如在这条路上的中段,也就是公园路体育场的斜对面,有一个完全别样的院落,三幢日式洋楼纵向一字排开,院内满目葱笼。这就是公园路135号,我们的新寓所(曾在这居住35载,直至拆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听说这个院子的原主人是弟兄三个,每个兄弟拥有一幢楼。三幢洋楼之间分割出两块花园,每块花园周边围着一圈冬青树。我还清楚地记得当时我们刚搬进院,我们这幢楼与二幢楼之间的花园里种的两棵树上开滿了红色的小花,哥哥告诉我这是海棠花,而矮一点小树上结的是月季花。整个院落与外边的居民住宅用竹篱笆隔开,篱笆墙内是几棵粗壮的法国梧桐树,仿佛打了几根桩子,将内外隔出两个天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解放后,这个院子收归国有,使用权几易其主,最初是电影厂,后来归省话,均是用来安排省内搞创作的人员居住,大概是因这里的环境幽雅、宁静,适合搞创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住进新寓所,我又因调皮捣蛋被爸妈教训了一次。起因是我第一次用上抽水马桶,儿时在南通用的是木马桶(时称“小马子”),后到省话是公用的“蹲坑”,而如今这傢伙太新鲜、太神奇了,完事后用手一转,“哗”一声,一箱的水就冲出来,所有排泄物都冲不见了。不知是我想象力太丰富,还是善于探寻新玩意,鬼使神差地我竟用草纸叠了个几个小船轮番放进马桶内,欣赏其在水中游弋、打转,然后待水箱充满水就再放一次,如此这般,玩得不亦乐乎。最终结局可想而知,我再次被父亲揪着耳朵拎出厕所。这次让哥哥笑了个前仰后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搬至公园路不久,在上海的婆婆也很快与我们在公园路新家汇合了。</p> <p class="ql-block">曾经的公园路</p> <p class="ql-block">如今的公园路(龙蟠中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