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当雨水遇冷,变成另一种状态——冰雪的时候,人们总是感到格外的新奇。</p><p class="ql-block"> 记得儿时隆冬的每一个清晨,我睁开眼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从被窝里抬起头来,再探出身子,看窗外的雪有多厚。</p><p class="ql-block"> 窗外,刚好有一座小木屋,木屋不高,屋顶正与我家卧室的窗子平齐。木屋的歇顶是用杉树皮盖的,黑色的木皮之上,长着一层毛茸茸的青苔,冬天来了,先前常来这里鸣叫的小鸟已没了影踪,取而代之的是白得耀眼的雪花,雪花越积越厚,像刚弹出的棉被,晨曦中显得格外蓬松、柔美,仿佛还透出一丝暖意。我伸出小手,把拇指和食指尽量撑开,做了一个不标准的“拃”,对着檐端的积雪比量,看看今天的雪是否比昨天的厚,厚了多少?直到冷不丁的一声喷嚏,惊动了在堂屋里忙碌的母亲,母亲丢下手头的活儿跑进来给我穿衣服。</p><p class="ql-block"> 一晃眼,几十年过去了。母亲走了,小木屋也朽了,冬天年复一年地来,却没了那厚厚的积雪。今年冬至过后,左等右盼,终于迎来了新年的第一场雪,或许是城里人气太盛,只下了一层薄薄的“头皮雪(屑)”。</p><p class="ql-block"> 到乡下去看看如何?我们走呀走,来到一处叫元龙山的地方,终于看到一点雪,不敢私藏,一起分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