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观《金字塔之巅》

周贤能

<p class="ql-block">2025月元月7日,我来到了上海人民广场上的上海博物馆,约了早上9点~10点,这个是特展。</p> <p class="ql-block">因为是特展,所以60岁以上是优惠价74元。</p><p class="ql-block">这个是参观纪念门票和介绍册子。</p> <p class="ql-block">这是一件花岗岩雕刻而成的美内普塔法老站像。</p><p class="ql-block">花岗岩</p><p class="ql-block">新王国时期(公元前1550—前1069年)</p><p class="ql-block">卢克索博物馆。高2.4米。</p><p class="ql-block">美内普塔法老以左脚在前、右脚在后的站姿站立于底座上,背后的支撑物上刻有象形文字铭文。法老头戴王巾,额前装饰有象征王权的圣蛇标头,上身赤裸,下身着短裙。这尊黑色花岗岩雕刻而成的站像高大庄严,五官清晰可见,肌肉线条流畅明显,展现了新王国时期古埃及工匠精湛的技艺。虽然在位时这位法老早已是年过花甲,但雕像依然把他刻画成了一个青壮年法老的样子,力图展示国王最为理想的形象。</p><p class="ql-block">美内普塔是第十九王朝的第四任法老,拉美西斯二世的第十三个儿子,约60岁才继任为法老,于公元前1213至1204年在位。在他父亲统治末期,埃及内部的军事状况已经逐渐式微,美内普塔继位后,古埃及面临西面的利比亚人和来自爱琴海和小亚细亚的海上民族的威胁。据记载,公元前1209年的春天,美内普塔声称自己在梦中得到了普塔神的启示,于是他在三角洲以西调集军队,随后,面对海上民族和利比亚联军,他先调动弓箭手发动了数个小时的攻击,然后让埃及的战车击溃了敌人,取得了伟大的胜利,敌军损失近万人。为了夸耀这一重大胜利,他刻下了多块石碑纪念自己的战功。在位约十年后,这位老迈的统治者去世了。</p><p class="ql-block">美内普塔的墓葬是帝王谷的8号墓,但他的木乃伊却在帝王谷35号墓中与其他十几具木乃伊一起被发现。他的木乃伊显示,这位老国王在去世时已经几乎秃顶,仅有几缕白发留存,并且饱受关节炎和粥状动脉硬化的折磨。</p><p class="ql-block">美内普塔也是最早提到以色列的法老。美内普塔胜利石碑是他的最为著名的纪念物之一,石碑上除了描述他对海上民族和利比亚人的胜利之外,还在最后两行提到了在迦南地的战事。美内普塔在铭文中将以色列列为他打败的民族之一。这块石碑的碑文是历史上最早提到以色列的文物之一。希伯来学者认为,石碑记述的情况与《圣经》中从《出埃及记》晚期到《士师记》所记载的时期大致吻合。</p><p class="ql-block">因为这尊法老像高,所以放在博物馆广场进口处。</p> <p class="ql-block">辛努塞尔特一世雕像头部(拉美西斯二世挪用)</p><p class="ql-block">花岗岩</p><p class="ql-block">第12王朝(约公元前1985—前1773年)</p><p class="ql-block">米特拉希纳出土</p><p class="ql-block">埃及国家博物馆。</p><p class="ql-block">这是花岗岩雕刻而成的辛努塞尔特一世法老雕像的头部。</p><p class="ql-block">辛努塞尔特一世是中王国时期第十二王朝的第二位法老,也是该王朝最强大的统治者之一。在位期间,他将埃及的南部边界扩展到第二瀑布,远征利比亚,组织开发了西部沙漠的绿洲地区,还在卡纳克、科普托斯、象岛乃至努比亚等多地留下了自己的纪念性建筑。在这尊雕像中,国王辛努塞尔特一世头戴着象征上埃及王权的白色王冠,下巴上装饰着假胡子,这类国王雕像的形式被称为奥西里斯式雕像,而在完整的雕像中,国王周身包裹着裹尸布,双臂交叉于胸前,手中握着象征生命的安柯符号。在古埃及神话里,冥界之主奥西里斯曾是统治埃及的神王,不仅成为了第一具木乃伊,还第一次成功实现了死而复生,因此这类雕像通常放置在国王的祭庙里,旨在将过世的国王与奥西里斯等同。</p><p class="ql-block">雕像上还出现了拉美西斯二世的名字。拉美西斯二世是新王国时期第十九王朝的著名国王,他可能是古埃及留下最多雕塑作品的君王。他的雕像散落在埃及的各个考古遗址中,也被全球各地的博物馆和私人收藏。在众多署名拉美西斯二世的雕像中,有一部分是在他统治期间制作的,而另一部分则是挪用自其他埃及先王的雕塑。这尊雕像头像就是如此,最初属于辛努塞尔特一世,后来被雕刻上了拉美西斯二世的名字。这种挪用实际上反映了一种埃及王权的政治逻辑,就是以杰出先王的荣光和记忆来强化当代国王的合法性和权威性。</p><p class="ql-block">出土地米特拉希纳位于埃及北部的孟菲斯附近,因这尊雕像的发现而具有重要的考古意义。</p> <p class="ql-block">画有船、动物和鸟类的陶罐</p><p class="ql-block">陶、颜料</p><p class="ql-block">前王朝时期(约公元前5300—前3000年)</p><p class="ql-block">埃及国家博物馆。</p><p class="ql-block">前王朝时期奠定了古埃及文明的基本形态,这一时期埃及人从原始社会正式步入文明的门槛,统一国家以及王权诞生,出现了最早的文字和图像。在这些王室陵墓中出现的器皿上,国王已经开始使用某些特定的主题来彰显自己的王权。这个陶罐上描绘的是王家的狩猎和航行活动,这一主题一直被古埃及人沿用到多神教时代结束。</p><p class="ql-block">在古埃及的前王朝时期,陶器在日常生活中扮演了至关重要的角色,既具备实用功能也富有象征意义。它主要是实用性的,满足家庭和日常活动的功能需求。常见的陶器包括罐、碗、杯子和盘子,这些都是为了储存、准备和盛放食物和液体而制作的,经常带有装饰元素,这些装饰不仅外观美观,还具有象征意义。几何图案、动物和日常生活的描绘是常见的装饰主题,反映了当时的文化和宗教信仰。</p><p class="ql-block">这件陶器的颈部非常短。瓶身到颈部的过渡明显,底部略微抬起,装饰仅在上部。在瓶肩处有五组平行的波浪线,每组平行线由九个非常短的、垂直排列的之字形线条隔开。在两组较短的波浪线下,即在垂饰之间,有一艘顶部两个舱室相连的船,船舱里绘有瞪羚、女性和男孩的形象。</p> <p class="ql-block">复活的奥赛里斯像</p><p class="ql-block">片麻岩、金、银金矿、颜料</p><p class="ql-block">第26王朝(公元前664—前525年)</p><p class="ql-block">埃及国家博物馆。</p><p class="ql-block">这尊奥赛里斯圆雕的姿势非常罕见,雕像的身体部分由当时并不常用的片麻岩石材雕刻而成,头饰部分还有金银装饰。雕像的长度接近古埃及的一腕尺,约今天的52.5厘米,头戴奥赛里斯神常见的王冠,饰有一对公羊角和一个太阳圆盘及两个鸵鸟翎,下巴上有着经常佩戴的、编成辫状的弯曲胡须。</p> <p class="ql-block">1872年,与该展品相关的研究报告首次发表时,这尊奥赛里斯雕像被认为是阿普瑞斯王;虽然这尊雕像与这位法老的其他雕像并不十分相似,但其理想化的风格和微笑都与那个时代的作品相吻合。但之后,随着研究的发展,根据新王国及其后时期的神庙和墓葬中的相关浮雕和绘画,以及其中一些浮雕和绘画上刻有的“唤醒”或“复活”的字样,这尊雕像被认定为是奥赛里斯神在复活过程中的形象。</p><p class="ql-block">死而复生的神被包裹成木乃伊,既象征着对身体的保护,也预示着复活重生的可能性。事实上,太阳神和奥赛里斯二者可以被看作是每天的太阳周期,日落时分,太阳神死去,化身为奥赛里斯,日出时分,奥赛里斯又重生为太阳神。</p><p class="ql-block">奥赛里斯神是古埃及最重要的神祇之一,他是冥界之主,也是丰饶之神,还和太阳神以及王权有着重要的联系。在神话传说中,奥赛里斯神被他的弟弟塞特杀害,然后因为他的妻子伊西斯的帮助才得以复活,成为冥界之主。奥赛里斯也因此经常以木乃伊的形象出现。从第五王朝开始,奥赛里斯开始在私人墓葬中扮演重要角色,死者与奥赛里斯被联系到一起,被称为“奥赛里斯某某”在墓葬仪式中接受供奉。</p> <p class="ql-block">带有赛门凯特王名的石碑</p><p class="ql-block">片岩</p><p class="ql-block">第1王朝(约公元前3000—前2890年)</p><p class="ql-block">阿拜多斯出土</p><p class="ql-block">埃及国家博物馆。</p><p class="ql-block">这件展品是第一王朝法老赛门凯特的片岩材质丧葬石碑。石碑由以坚固耐用著称的片岩制成,上面刻有赛门凯特的荷鲁斯名。猎鹰神荷鲁斯站在宫殿立面上,中间的空白处用于写国王的名字。荷鲁斯是王权之神,因此这个名字表现了国王是荷鲁斯在人间的化身,从神灵那里接受了统治的权力。赛门凯特的荷鲁斯名意为“神的同伴”或“体贴的朋友”。石碑出土于赛门凯特陵墓的东侧,是陵墓入口处的一对石碑之一。</p><p class="ql-block">赛门凯特是埃及第一王朝的第7位国王。古埃及历史学家曼涅托流传下一个悲剧故事,据他说,在赛门凯特统治期间发生了不幸的事件。考古证据与赛门凯特的统治面临挑战的观点一致,促使早期考古学家仔细研究他登上埃及王位的合法性。</p><p class="ql-block">石碑不仅是古埃及工艺的见证者,也在解读第一王朝丧葬仪式的象征性和宗教性方面起着关键作用。石碑上装饰着象形文字铭文,让人一窥赛门凯特的宗教和王室头衔,为学者们提供了有关他在社会中的角色和地位的重要信息。它被放置在靠近墓穴入口的位置,这表明了它的仪式目的——可能是作为已故国王的保护或纪念标志。随着学者们分析的继续,它将大大有助于我们了解古埃及文明形成时期宗教、王权和丧葬习俗之间复杂的相互作用。赛门凯特墓碑是一件引人入胜的艺术品,在现代知识与埃及早期王朝的神秘世界之间架起了一座桥梁。</p><p class="ql-block">从中王国时期开始,古埃及国王一共拥有五个名字:荷鲁斯名、两女神名、金荷鲁斯名、上下埃及之王名以及拉神之子名。其中荷鲁斯名的历史最为久远,从约公元前3400年就开始使用。两女神名代表了国王被上下埃及的两位守护女神秃鹫奈赫贝特与眼镜蛇瓦吉特庇护。金荷鲁斯名代表国王作为荷鲁斯在地上的化身和黄金一样永恒不朽。上下埃及之王名是国王在加冕时获得的名字。拉神之子名则是国王出生的名字,也是我们今天称呼法老们的主要方式。国王的上下埃及之王名和拉神之子名写在象征永恒的王名圈之中,而荷鲁斯名写在宫殿立面中。</p> <p class="ql-block">拉美西斯二世像</p><p class="ql-block">花岗岩</p><p class="ql-block">新王国时期(公元前1550—前1069年)</p><p class="ql-block">马特鲁省博物馆</p><p class="ql-block">这尊拉美西斯二世的半身像由花岗岩雕刻而成。拉美西斯二世神情庄重,头戴佩有王室蛇标头的王巾,戴假发,赤裸上身,正对前方。雕像的五官刻画清晰,肌肉线条流畅,面部鼻子处略有损坏。拉美西斯二世的左右肩膀处各有一个王名圈。</p><p class="ql-block">拉美西斯二世是古埃及第十九王朝的第三位国王,公元前1279-1213年在位,可能是古埃及历史上最有名的国王。传说他活了90多岁,生了100多个孩子。</p><p class="ql-block">第十八王朝末期,古埃及已是动荡不安、国力衰弱,处在周边国家的威胁之下;第十九王朝的建立者、拉美西斯的父亲塞提一世制服了巴勒斯坦和叙利亚南部的一些叛乱者,并对安纳托利亚的赫梯人发动了战争,收复北部被赫梯人夺取的省份。在塞提统治期间,他赋予王储拉美西斯摄政的特殊地位,让年轻的王子陪伴父亲出征,因此当拉美西斯二世单独统治时,已经有了充足的执政和战争的经验。</p><p class="ql-block">拉美西斯二世以其军事行动而名声大振。在他统治的第四年,就率领一支军队北上,收复了陷落的省份,并制服叙利亚南部的叛乱。第二次军事行动的目标是赫梯人在卡迭什的据点。由于两名被俘的赫梯间谍向拉美西斯提供了虚假信息,埃及的先锋部队溃败而逃,留下拉美西斯和他的一小支部队完全被敌人包围,拼命战斗,直到援军赶来。两方最终达成了停战协议,埃及人返回家园。卡迭什战役是法老时代为数不多的有真实细节的战役,关于场战役的图片和文字被刻在埃及和努比亚的寺庙墙壁上,也存于纸莎草纸上。在他统治的第八年或第九年,他又占领了加利利和阿摩尔的一些城镇,第二年,他突破了赫梯人的防线并征服了卡特纳和图尼普。然而,或许是发现埃及无法永久地拥有远离本土之地,公元前1258年,他缔结了大国之间的和平条约。战争结束,两国建立了友好关系,交换外交事务和通婚。</p><p class="ql-block">除了与西亚方面的斗争外,拉美西斯二世还对利比亚人发动战争。</p><p class="ql-block">在建筑方面,他也留下了无数宏伟的作品。他在卡纳克修建了宏伟的柱式大厅,并在阿拜多斯继续修建塞提一世造的神庙。拉美西斯还在卢克索的尼罗河西岸为父亲和自己修建了神庙;在阿拜多斯,他也建造了自己的神庙。在努比亚,他建造了不少于六座神庙,其中两座在阿布-辛贝尔的悬崖边雕刻而成,最为著名的莫过于门前四座巨大的拉美西斯二世国王巨像。</p><p class="ql-block">1881年,拉美西斯二世的木乃伊被发现。1974年,考古学家注意到它的状况不断恶化,将其运往巴黎,在那里接受了真菌感染的治疗。在此次旅行之前,拉美西斯获甚至得了埃及护照,他的职业标注为国王。</p> <p class="ql-block">瓦赛赫项圈</p><p class="ql-block">金</p><p class="ql-block">第12王朝(公元前1985—前1773年)</p><p class="ql-block">达舒尔出土</p><p class="ql-block">埃及国家博物馆。</p><p class="ql-block">19世纪末,考古学家德·摩根在达舒尔地区进行考古发掘的时候发现了中王国时期几位公主的陪葬品。其中,这一批设计精巧、技艺精湛的贵金属和半宝石材质的首饰备受瞩目,因为之前的考古发掘中极少发现留存至今的古埃及珠宝饰品,它们为埃及学家研究中王国时期的金工技术和艺术风格提供了新的视角。</p><p class="ql-block">该黄金项圈属于公主努布霍泰普提-赫来德,她的名字意为“努布霍泰普提的女儿”。公主的墓葬位于一条长墓道的尽头,由上下两层墓室组成,用于存放她的贴金木棺、雪花石膏卡诺匹克罐以及其他精美的陪葬品。这条黄金项圈放置于公主木乃伊的脖颈处,被发现时珠子已经纷纷散落,保存情况比较糟糕,现在的模样是埃及学家重新将珠子串联起来的结果。</p><p class="ql-block">宽领项圈是古埃及非常受欢迎也是最常见的首饰类型,既被古埃及人视作装饰品,又被认为是保护其拥有者的重要饰物。它们被称为瓦赛赫,在古埃及语中是形容词“宽”的意思,这一命名形象地体现了瓦赛赫项圈的外形特征。由于瓦赛赫项圈体积大,质量重,所以项圈背后常附有配套的门赫特平衡坠作为配重。</p><p class="ql-block">这件黄金瓦赛赫项圈由大小不同的圆柱体彩珠串成,两端用近似半圆的鹰隼头装饰物固定。古埃及人非常擅长制作串珠首饰,工匠会选用贵重美丽的宝石、半宝石等原料,熟练切割并为其钻孔,精心抛光后串成项链。半圆形装饰物的直径一侧有孔,孔数与中间悬挂的珠链数相等,几条绳子的末端在穿过孔隙之后被系在一起以加固项圈。此外,这类宽领项圈不仅有许多实物出土,还经常出现在棺材表面和墓室壁画的供品清单上。</p> <p class="ql-block">哈特谢普苏特跪像</p><p class="ql-block">红花岗岩</p><p class="ql-block">第18王朝(公元前1550—前1295年)</p><p class="ql-block">代尔·巴哈里出土</p><p class="ql-block">埃及国家博物馆。</p><p class="ql-block">这尊雕像表现了女王哈特谢普苏特手捧涅姆赛特罐,跪地供奉的虔敬形象。涅姆赛特罐是一种盛水祭酒的仪式器具,多用于净化和敬神的洁净仪式,罐体前方还以杰德柱作为装饰,杰德柱即奥赛里斯的脊柱,这些元素的组合,可能与古埃及赛德节庆典期间的仪式密切相关,国王“树立杰德柱”是节庆仪式的一部分。</p><p class="ql-block">哈特谢普苏特跪像</p><p class="ql-block">红花岗岩</p><p class="ql-block">第18王朝(公元前1550—前1295年)</p><p class="ql-block">代尔·巴哈里出土</p><p class="ql-block">埃及国家博物馆</p><p class="ql-block">Kneeling statue of Hatshepsut</p><p class="ql-block">Red granite</p><p class="ql-block">18th Dynasty (1550-1295 BCE)</p><p class="ql-block">Unearthed from Deir el-Bahari</p><p class="ql-block">Egyptian Museum in Cairo</p><p class="ql-block">这尊雕像表现了女王哈特谢普苏特手捧涅姆赛特罐,跪地供奉的虔敬形象。涅姆赛特罐是一种盛水祭酒的仪式器具,多用于净化和敬神的洁净仪式,罐体前方还以杰德柱作为装饰,杰德柱即奥赛里斯的脊柱,这些元素的组合,可能与古埃及赛德节庆典期间的仪式密切相关,国王“树立杰德柱”是节庆仪式的一部分。</p><p class="ql-block">哈特谢普苏特是新王国第十八王朝的传奇女王,她是国王图特摩斯一世与其大王后的独生女。哈特谢普苏特与同父异母的兄弟图特摩斯二世结婚,这位国王年纪轻轻就去世了,二人只育有一个女儿。图特摩斯三世是图特摩斯二世与嫔妃的儿子,年纪尚小就继承了王位,哈特谢普苏特先是作为他的姑姑和继母摄政,而后以上下埃及之王的身份统治埃及,为埃及带来了20年的和平与繁荣。</p><p class="ql-block">作为国王的哈特谢普苏特主持了重建和扩建前代国王纪念性建筑的浩大工程,还在埃及全境新建了许多神庙。一般认为,哈特谢普苏特在统治期间努力避免战争的爆发,尽管她可能挑起过与努比亚或迦南地区的战争。比起作战,哈特谢普苏特更愿意通过远征活动来展示自己的经济实力和政治权力,如派遣远征队前往黎巴嫩地区交换造船用的优质木材,又如前往西奈半岛开采铜矿和绿松石矿,不过她最著名的远征活动是派遣队伍前往蓬特,获取当地的各类奢侈宝物。</p><p class="ql-block">这件雕像出土于戴尔·埃尔-巴哈里的门图霍特普二世神庙堤道边的埋葬坑,女王的“至圣之所”神庙毗邻这座中王国时期的神庙,二者形制几乎一致,反映了新王国时期以来已知最早批量生产的造像计划。底比斯的雕塑工坊已经拥有组织和制作真人大小的大型雕像的生产力,具备利用坚硬材质进行精细雕工的技术水平,与此同时,还能最大程度上保持艺术风格的统一性。</p><p class="ql-block">由于古埃及的王位继承在传统上是父子相继,所以在逐步掌握权力的过程中,哈特谢普苏特的雕像从传统的女性形象逐渐转变为男性统治者的形象。哈特谢普苏特在最初的摄政时期以阿蒙神妻的身份活动,雕像也多为典型的埃及女性形象;在正式加冕之后,她有意识地抹除自己的女性特征,正如本次展览的跪像所见。她的侄子和继子图特摩斯三世在女王去世后系统性地抹除了女王曾经存在的痕迹,可能旨在巩固自己的统治并警示后世。</p> <p class="ql-block">彩绘太阳船模型</p><p class="ql-block">木、颜料</p><p class="ql-block">古王国时期(公元前2686—前2160年)</p><p class="ql-block">埃及国家博物馆。</p><p class="ql-block">这艘太阳船模型保存相对完好,中央有桅杆和座位,两根残柱上有隼鹰,船身可见代表“追随”的象形文字。太阳船被古埃及人称之为曼杰特,与拉神密不可分。拉是太阳神,埃及最重要的神祇之一。在神话中,白天,拉与其他神灵驾着太阳船在天空中航行,照亮人间;晚上则进入冥界,击败混沌之蛇阿佩普,照亮冥界。太阳船模型通常作为随葬品放置在包括法老和贵族的墓中,以帮助死者穿过冥界,到达永恒的神之领域。古王国的《金字塔铭文》中就有法老死后升天后加入太阳船穿越天际的描述。</p> <p class="ql-block">绘有国王和王后形象的石片</p><p class="ql-block">石灰岩、颜料</p><p class="ql-block">新王国时期(公元前1550—前1069年)</p><p class="ql-block">埃及国家博物馆。</p><p class="ql-block">这件展品是一块新王国时期的绘有草图的石灰岩片。石灰岩片上用红色颜料绘制了国王和王后在战车上的场景,战车由战马拉着,箭矢在空中飞舞。类似的场景也在帝王谷九号墓的壁画中出现。</p><p class="ql-block">新王国时期是埃及的帝国时代,埃及人驱逐了喜克索斯人恢复了对王国的统治,也从喜克索斯人那里获得了马拉战车,埃及人减轻了这种战车的重量并加以改进。埃及的军队一跃成为统治近东的强力部队,他们驾驶着战车率领的军队征服了南方和近东地区的邻国,在东地中海世界掠夺、征服、统治。新王国时期的国王用雕刻、绘画和铭文的方式夸耀自己的战功,骑在战车上征服敌人的画面也在这一时期流行,成为彰显国王武力战功的方式。</p> <p class="ql-block">普塔大祭司夫妻像</p><p class="ql-block">花岗岩</p><p class="ql-block">第22王朝(公元前945—前715年)</p><p class="ql-block">马特鲁省博物馆。</p><p class="ql-block">花岗岩材质雕刻而成的一组夫妻雕像。雕像属于第二十二王朝的普塔大祭司谢苏-奈费尔图姆及其妻子。夫妻二人并肩坐在座位上,丈夫在左,妻子在右,丈夫稍高,妻子伸出胳膊挽着丈夫的左臂。</p><p class="ql-block">与其他重要的神祇一样,普塔在他孟菲斯的神庙中拥有自己的祭司团体,普塔神的大祭司被称为维尔-凯瑞普-海姆,即“工匠的伟大首领”。这一职务早在第四王朝时就已经出现,而在第六王朝以前,担任普塔大祭司的可能同时有两人。这一职务一直存在到了托勒密时期,普塔大祭司的职务也被一些祭司家庭所垄断。雕像的主人谢苏-奈费尔图姆是二十二王朝初期的普塔大祭司,他的父亲安克冯塞赫迈特同样也是一名普塔大祭司。此外他也担任穆特神的祭司。</p><p class="ql-block">普塔是埃及最古老的神祇之一,在第一王朝时期就已经出现。最初的普塔只是孟菲斯地区的地方神,但随着孟菲斯城市地位的提高,他的地位也不断提升、影响力也不断增强。他是工匠之神,是人类的雕刻师和铁匠,也是艺术和工艺的创造者,备受工匠的推崇;他也是创世之神,是“大地的雕刻师”,以其思想与话语创造了整个世界,;此外,普塔也有真理之主、冥界之神等头衔。其形象基本都是站立的人形木乃伊,双腿并拢,手从身前裹尸布中伸出握紧权杖,一般会戴一顶小圆帽,有着顺直的假胡须,佩戴项圈。偶尔他也会被刻画成侏儒的形象。</p><p class="ql-block">普塔最初的崇拜中心在孟菲斯,但对他的崇拜遍布埃及。普塔神庙位于孟菲斯,但在卡纳克的阿蒙神庙中也拥有他的圣所,在阿布-辛贝尔神庙中普塔与拉和阿蒙并肩而坐。</p> <p class="ql-block">狒狒形图特像</p><p class="ql-block">砂岩</p><p class="ql-block">新王国时期(公元前1550—前1069年)</p><p class="ql-block">埃及国家博物馆。</p><p class="ql-block">图特是古埃及掌管月亮、医学和智慧的神祇,他最重要的崇拜中心是赫尔摩波利斯。他的古埃及名为杰胡提,最初是一位月神,头上戴着月轮的神符,后来与书写和智慧产生关联而成为书吏的保护神。图特被认为是众神的书吏,负责记录账目和各类文书,还被视作神庙里“生命之屋”的主人,管理重要的藏书和档案。同时,图特还掌握着强大的魔法和秘传的知识,在古埃及的神话里常常扮演调解者的角色,例如荷鲁斯被塞特设计陷害而眼睛受伤,图特替他治愈了这只与月亮相关的眼睛。图特神拥有两种完全不同的动物形象,一为朱鹭,一为狒狒。本次展出的图特圆雕出自新王国时期,狒狒形的图特神蹲坐在地。有别于高举双臂崇拜太阳神的猿猴,象征月亮和智慧的图特神以狒狒形态出现时往往坐在地上,浓密的鬃毛覆盖了大部分身体,胸前挂着刻有太阳圣船的矩形挂坠,双爪搭在膝头,神态沉稳从容,细节处雕刻精美。</p><p class="ql-block">月神的身份使得图特有时被叫作“夜晚的太阳”或“银色日轮”,常与太阳神拉并置,《冥世之书》等丧葬文献的配图和护身符的图案也有描绘两只狒狒在圣船里崇拜初升的太阳神的场景。后期埃及时期开始,图特与另一位由历史人物神化而来的智慧之神伊蒙霍特普逐渐融合;到了希腊罗马时期被希腊人等同于赫耳墨斯,并在后世的赫耳墨斯主义的教义中据信通晓宇宙万物的终极智慧。</p><p class="ql-block">狒狒在古埃及宗教中非常重要,很多神明都呈现为狒狒的形态,某些早期神明有着狒狒的头。国王被称作“伟大的白色之人”,并与《金字塔铭文》中的几只神圣狒狒存在关联。在丧葬文献中,狒狒担任了许多不同的守护者角色或充当某些重要关卡的守门人;在现实中,在狒狒作为图特崇拜的神圣动物被圈养在神庙里,在祭司的照料下繁衍后代并在相关仪式中接受供奉。</p><p class="ql-block">从前王朝时期的小雕像,到后来延续三千年的一系列丧葬传统中,神圣狒狒一直是古埃及艺术和宗教中反复出现的主题。</p> <p class="ql-block">向图特摩斯三世献礼石碑</p><p class="ql-block">黑花岗岩</p><p class="ql-block">新王国时期(公元前1550—前1069年)</p><p class="ql-block">谢赫村省博物馆。</p><p class="ql-block">这尊黑色花岗岩制石碑现藏于谢赫村省博物馆。石碑的顶端是呈左右对称的献礼场景的浮雕,下面部分是象形文字铭文。</p><p class="ql-block">图特摩斯三世是埃及第十八王朝的国王,是古代最伟大的军事领袖之一,也是埃及历史上最有效和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君主之一。他的王位名字图特摩斯的意思是“图特诞生”。图特摩斯三世是图特摩斯二世的儿子,即位时还很年幼;图特摩斯二世的妻子、图特摩斯一世的女儿哈特谢普苏特女王不久便摄政掌权,很快她便坐上法老之位,并正式统治埃及。但图特摩斯三世在这位女法老在世时依然发展学习了射箭、马术、徒手格斗和运动能力方面的技能,成年后在军事方面也得到了历练,很快证明了自己是一位杰出的军事战略家和有魅力的领导者,在哈特谢普苏特女王的统治结束后他重新回到了国王的宝座上。在担任法老期间,图特摩斯三世在20年内领导了17次成功的军事行动。他下令将他的胜利细节刻在卡纳克的阿蒙神庙上,它们被认为是现存最古老的古埃及军事行动记录。他建立了一个庞大的帝国,从美索不达米亚的幼发拉底河,穿过叙利亚和黎凡特,一直延伸到努比亚,再一直延伸到尼罗河的第五瀑布。他也因此被誉为埃及的拿破仑。此外,图特摩斯三世委托建造了五十多座神庙、众多坟墓、纪念碑,他对卡纳克的阿蒙神庙的贡献比其他任何法老都大。</p> <p class="ql-block">纸莎草纸</p><p class="ql-block">托勒密埃及时期(公元前332—前30年)</p><p class="ql-block">埃及国家博物馆。</p><p class="ql-block">这是一份绘有地理信息和圣书体文字的地理纸莎草绘卷。“地理莎草纸”是一个通用术语,用来描述包含地理信息的古埃及文献。虽然没有一卷莎草纸使用这个特定的名称,但有一些古埃及文本和文献提供了有关古埃及地理、地形和行政区划的宝贵信息。这些文献对于行政、经济和军事方面至关重要。</p><p class="ql-block">生长在尼罗河三角洲的纸莎草是古埃及人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个角色。在尼罗河三角洲的沼泽和尼罗河河谷边缘的低洼地区,人们发现茂密的纸莎草树依赖浅层的淡水和饱和的土壤得以生长。</p><p class="ql-block">由于主要其在尼罗河三角洲地区生长,纸莎草被视作下埃及的代表植物,而莲花则代表上埃及。神庙和坟墓的天花板经常用纸莎草样式的柱子支撑,它们把这些建筑变成了具有象征意义的存在。纸莎草丛被视为有序宇宙边缘的界限地带,把有秩序的和平稳定的埃及,和威胁着埃及世界的未驯服的混乱分割开来。这里有大量的野生鸟类和鱼类,以及河马和鳄鱼等危险动物,它们都被视为埃及敌人的化身。在埃及神话中,奥赛里斯也是在河畔的纸莎草丛中复活,襁褓中的荷鲁斯也在纸莎草丛中长大。</p><p class="ql-block">纸莎草最重要的用途是被制作成莎草纸作用来书写。它是将茎秆中的髓条分层放置并在压力下干燥而成的。纸莎草被制作成纸后成卷,可以整张使用或切成片使用。由于埃及沙漠干燥的气候所提供的优越条件,许多纸莎草纸上得以留存。出土的莎草纸文本包括家庭和行政文件、信件、合同和其他法律文本,插图叙述和宗教文本等。已知最早的一卷莎草纸来自第一王朝。古埃及只有极少数人掌握书写文字的技能,莎草纸也相对珍贵,文字和图像被擦除后,许多莎草纸会被重复书写使用。</p> <p class="ql-block">梅米彩绘假门</p><p class="ql-block">石灰岩、颜料</p><p class="ql-block">第5-6王朝(公元前2494—前2181年)</p><p class="ql-block">萨卡拉出土</p><p class="ql-block">埃及国家博物馆。</p><p class="ql-block">本展品是古埃及墓葬中的典型假门。它是在萨卡拉的乌尼斯金字塔群周围发现的。侧板上刻有死者的头衔(国王的书吏、书吏的监督者)的铭文。假门顶部有花柱状的门楣,下面最外面一环刻有象形文字铭文,正中央刻画了墓主人梅米坐在供桌前接受供奉的场景,画面的上下也有象形文字铭文,内外两环的底部都各画有一对人像。假门的中央都有一个象征性的出口供死者的灵魂进出,铭文的内容大都是对墓主人的品格和善行的肯定,以向神灵祈求保佑和庇护。</p><p class="ql-block">假门是古埃及墓葬建筑中最常见的元素之一和最主要的建筑特征之一。在古埃及象形文字中,假门是连接阳间和阴间的纽带,死者的卡可以在此获得祭品的供奉。假门是通往来世的入口的象征,通过这一入口,“卡”这一至关重要的生命力可以从家庭成员所献上的祭品中得到供养。</p><p class="ql-block">灵性实体需要有形的提示来与生者的世界互动,而生者也需要一个进行这种互动的场所。基于这一观念,古埃及人举行丧葬仪式,生者和死者通过种种丧葬习俗和文本相互交流以使死者能够分享供桌上的祭品。也就是说,假门有两个主要的宗教作用:将死者的灵魂与生者的世界联系起来,及使其接受供奉。祭品被放置在假门前,水盆和供桌也被放置在前以举行祭祀仪式。从早王朝时期开始,在非王室墓葬中就有一块刻有文字的墓碑作为供奉石碑存在。到了古王国时期,这种石碑已发展成一种假门的形式。这块假门石碑揭示了古埃及人如何看待生者与死者之间的关系,以及各自对物质的需求。</p> <p class="ql-block">哈托尔站像</p><p class="ql-block">青铜、金</p><p class="ql-block">后期埃及(公元前664—前332年)</p><p class="ql-block">埃及国家博物馆。</p><p class="ql-block">这尊铜制站像表现了女神哈托尔牛首人身的形象,女神戴着三分式假发,头顶复杂的头饰——两根高耸的鸵鸟羽毛立于牛角之间,配以日轮和圣蛇作为装饰。哈托尔意为“荷鲁斯之屋”,女神拥有众多身份和职权:首先是天空女神;其次是与太阳神拉的密切关系;以及王权保护神。哈托尔女神以母牛为主要化身和动物形态,也因此被赋予了国王母亲或妻子的身份。此外,哈托尔还掌管音乐舞蹈、爱情与性、外邦土地和珍稀物产等。哈托尔女神在埃及人之中非常流行,有时与伊西斯等大女神等同。</p> <p class="ql-block">三种文字书写的双语石碑</p><p class="ql-block">石灰岩</p><p class="ql-block">罗马埃及时期(公元前30—公元395年)</p><p class="ql-block">1913年于丹德拉出土</p><p class="ql-block">埃及国家博物馆。</p><p class="ql-block">这块罗马时期的三语对照石碑于1913年出土于丹德拉神庙附近,如今我们很难确定其具体位置,但它很可能原本位于神庙外层围墙北侧某个碎石堆的顶部。石碑从上至下为四行不完整的圣书体文本、七行世俗体文本、七行希腊文文本。希腊罗马时期埃及的官方语言是希腊语,但仍有本土埃及人日常使用世俗埃及语,因此多语文本在该时段广泛存在。埃及最著名的多语文本是罗塞塔石碑,其重要地位在于帮助19世纪的学者首次成功破解了古埃及语,而本次展出的这块三语石碑也相当特别,因为它可能是目前现存的极少数乃至唯一一块圣书体、世俗体和希腊文三语对照的私人石碑和非丧葬用的石碑,具有相当特殊的意义。跟罗塞塔石碑一样,这块石碑顶部的圣书体象形文字破坏严重,世俗体和希腊文的部分则基本保存完整。</p><p class="ql-block">文本记录了帕纳斯之子托勒密为伊西斯-德尔莫提斯神庙捐献土地的事迹。托勒密的父亲帕纳斯以其留下的大量铭文和各类供品而闻名,他的名字多次出现在丹德拉发现的其他石碑上。根据这对父子的身份关系和物质遗存推测该石碑供奉于奥古斯都统治时期的公元前12年。铭文正文从日期开始,随后是女神的头衔及其接受捐赠的神庙所处的地理位置,最后是托勒密、其父亲帕纳斯和他们的众多世俗职务和祭司头衔。虽然所叙述的事件本身别无二致,但是有趣之处在于,希腊文和埃及文的语言表达有意识地强调世俗官员或埃及祭司的身份,这种微妙的差异呈现出托勒密的两种完全不同的形象:前者是一位具有埃及本土身份却优秀完美的希腊官员,后者则是一位虔诚而传统的埃及人,这位埃及人在外来统治者的政治系统内取得了世俗的成功。</p> <p class="ql-block">帕迪亚斯之子帕卡赫孔苏的方雕</p><p class="ql-block">花岗闪长岩</p><p class="ql-block">后期埃及(公元前664—前332年)</p><p class="ql-block">1904年于卡纳克神庙出土</p><p class="ql-block">埃及国家博物馆。</p><p class="ql-block">这件花岗闪长岩制成的贵族方雕属于帕卡赫孔苏,帕迪亚斯与阿斯特姆阿克比特之子。雕像头戴假发与假胡须,双手交叉于膝盖之上,蹲坐在底座上。底座的四周刻有象形文字铭文。方雕正面和背面的支撑上都刻有象形文字,但身体部分没有完全雕刻成一个立方体,身体两侧没有铭文,左右依然可见四肢和身体的曲线。</p><p class="ql-block">方雕这种雕刻形式在中王国时期就已经出现,在新王国逐渐流行开来,一直使用到后期埃及。这种类型的雕像一般被放在神庙中接受供奉,作为非王室的贵族人物的丧葬纪念。在神庙中为死去的亲属奉献方雕确保了他能够永远与神为邻,并获得部分神圣供品。方雕主人是贵族,通常是成年男性。国王和神祇从未使用过方雕。在中王国和新王国时期,也有极少数的女性方雕的例子。方雕的形象通常是类似人抱膝蹲下的姿势,膝盖靠到胸口、手放在膝盖处,整个身体部分接近方形或完全砌成方形,有的雕像的脚会露在衣服外面,有的则完全被裙摆遮挡,大部分时候只有头部保留较多的细节。方雕身体部分造型提供了一个近似正方体的多个平面以便雕刻浮雕或书写铭文。</p><p class="ql-block">现如今发现的方雕大都出土于底比斯,这尊方雕同样于1904年出土于卡纳克。仅在卡纳克窖藏中,法国考古学家就发现了350多个方雕,这个数字超过了卡纳克窖藏所有石雕的三分之一。</p> <p class="ql-block">双蛇狮鹫饰板</p><p class="ql-block">石灰岩</p><p class="ql-block">希腊罗马时期(公元前332—公元395年)</p><p class="ql-block">埃及国家博物馆。</p><p class="ql-block">在这件希腊罗马时期的石灰岩石板上,刻有两条巨蛇和一只狮鹫的浮雕。这是一块相当厚的矩形石砖,表面光滑。画面上左边的圣蛇和右边的蟒蛇盘绕在一起,竖起了头,彼此对峙,眼镜蛇在左,蟒蛇在右。在它们中间是一个小的有翼狮鹫,它坐在右边的长方形基座上,把它的左前脚放在一个花形的轮子上。它的头朝下,翅膀竖起,尾巴向上卷曲。这些图形是用高浮雕的形式表现的。还保有黑色和红色油漆的痕迹:左边蛇头顶圆盘上和右侧蛇的尾巴还有红色残留,右侧蛇的头上还有黑色颜料痕迹。在石碑的顶端还有一段世俗体铭文。</p><p class="ql-block">右边的巨蛇头戴白冠,下巴上有假胡须;左边的眼镜蛇头戴由日轮圆盘、牛角和两根鸵鸟羽毛构成的双羽王冠。两条巨蛇可能是上下埃及的守护女神奈赫贝特和瓦杰特。奈赫贝特是上埃及的守护神,也是秃鹫女神;瓦杰特则是下埃及的守护神,也是眼镜蛇女神,其最常见的形象便是头顶日轮、脖子扩张成扁平状,准备发起攻击。由于二者相互间的联系,两位女神的形象有时会发生融合,奈赫贝特可能会以头顶白冠的眼镜蛇形象出现,就像这幅浮雕一样,而反之瓦杰特有时也会表现为长着蛇头的秃鹫形象。两位女神都与王权和王冠紧密联系,是国王乃至王室的守护者。两条巨蛇中间的狮鹫是一种神话生物,有狮子的身体和鹰的头颅与翅膀。</p><p class="ql-block">狮鹫,又被称为格里芬,是古代中东和地中海地区最受欢迎的装饰图案之一,可能起源于公元前2000年的黎凡特地区,它的功能可能是保护性的。在古埃及,狮鹫往往与荷鲁斯神联系起来,可能象征着国王的“卡”。因而浮雕可能代表着上下埃及的守护女神对国王的守护。</p> <p class="ql-block">阿蒙祭司的墓葬纸草</p><p class="ql-block">纸莎草纸</p><p class="ql-block">后期埃及(公元前664—前332年)</p><p class="ql-block">埃及国家博物馆。</p> <p class="ql-block">丧葬纸草是古埃及人重要的随葬品之一,旨在保护死者克服冥界的所有阻碍。这份精美的丧葬纸草来自后期埃及的某位阿蒙神祭司。该纸草有四个部分,包含了《亡灵书》《门之书》和《洞之书》三种丧葬文献的内容,后二者属于新王国时期国王专用的《冥世之书》这一大类。</p><p class="ql-block">第一部分上有《门之书》的章节,其中有冥界之主奥赛里斯穿着白色裹尸布的场景;在他身后是协助他复活的两位女神伊希斯和奈芙蒂斯,而死者正在向奥赛里斯献上祭品。</p><p class="ql-block">第二和第三部分上的人物代表死者和冥界诸神以及其他重要神祇,包括朱鹭头的图特和猎鹰头的荷鲁斯。</p> <p class="ql-block">第四部分最为重要,记录了人们熟知的古埃及“末日审判”的内容:死者的心脏在天平上与正义女神玛阿特的羽毛比较重量,阿努比斯负责称量,而图特负责记录。在埃及人的想象中,倘若审判中心脏比羽毛重,那么意味着有罪,怪物阿米特将吞噬死者的心脏,而死者将魂飞魄散,迎来“真正的死亡”;如果比羽毛轻则表明其遵守公理和正义,进而可以复活。诸如此类的各种丧葬文献最初来源于王室的丧葬祭祀,在之后的历史中不断流入民间并被改造,最终成为了“全民升天通关指南”。</p> <p class="ql-block">镀金木乃伊装饰布</p><p class="ql-block">亚麻布、粘合材料、金、颜料、灰泥</p><p class="ql-block">希腊罗马时期(公元前332—公元395年)</p><p class="ql-block">埃及国家博物馆。</p><p class="ql-block">镀金木乃伊装饰布由多层亚麻布或纸草构成,混合石膏的一种类似纸壳的材料制作而成。图像为粗制灰泥模具上的镀金彩绘,在画布上加以剪裁后贴于木乃伊外部,其细节均以浅浮雕刻成。画面顶部是一个日轮,两侧各有一条蛇和翅膀,由两端内侧的圆点和两排羽毛组成:黄色底面,浮雕部分用金箔覆盖,下面为一块长方形泥版,两端略有偏移。碑文为黑色,背景镀金,三行碑文之间有红棕色条纹,浅黄色边框为浅浮雕。</p><p class="ql-block">铭文下方是木乃伊以及墓地的守护神阿努比斯手持日轮,向右迈步的形象。阿努比斯黑肤白眼,耳部和喉部有白线,戴着臂环、手镯和蓝绿色假发,双手举起以示崇拜,肩上、腰间均披有镶着密钉的豹皮。日轮、豹皮及首饰均镀金,背景为红褐色,阿努比斯脚下有白色条纹,第二条腿的前部有轮廓线。装饰布一方面起到保护死者身体的作用,另一方面则期望死者能在冥界通过各种考验从而永生,最终加入太阳每日的循环。</p> <p class="ql-block">男孩木乃伊面具</p><p class="ql-block">石膏、颜料</p><p class="ql-block">托勒密埃及时期(公元前332—前30年)</p><p class="ql-block">埃及国家博物馆。</p><p class="ql-block">石膏制成的一名名为赫拉克里昂的男孩的木乃伊面具。他有着短卷发,大眼睛、高鼻梁、大耳朵,面部饱满圆润,神情好像在微笑。面具还刻画了男孩的脖子和胸前的一部分,男孩的脖子上戴有项圈,右手在胸前,手中拿着一串葡萄,一只小鸟正凑在他手前吃葡萄。</p><p class="ql-block">古埃及人认为,死者的尸体非常重要,因为灵魂在死后必须有一个住所。木乃伊面具是古埃及人为保存尸体而采取的精心准备措施的一部分,面具的存在使其逝者的样子得以另一种形式实现了不朽。表达了古埃及人想要重生来世的渴望。面具旨在保护木乃伊的头部和上部躯干,确保死亡后主人能恢复其重要功能,例如呼吸和进食。同时人们认为灵魂能够识别身体,因此面具起到了维持其面部特征的重要作用。面具的材质最早是木质的,后来埃及人改用纸莎草、亚麻混合泥灰制作出一种新的廉价材料制作面具,后来又出现了石膏制品。而国王和贵族的面具往往使用金银等贵金属。</p><p class="ql-block">第一个木乃伊面具大约出现在古王国的末期,并在此后一直作为古埃及人丧葬文化的重要组成出现。亚麻绷带绑好的尸体会放在人形的棺材中妥善保护,人形棺材的棺盖上也会留出脸的部位。古埃及人也会精心描绘这张“脸”,因为这张“脸”可以看成是现代的“标准遗像”:被理想化的面容不单是期望主人在黄泉之下还能青春永驻,身体健康,也希望主人以平静与自信的表情行走在通往来世的道路上。但到了托勒密时期,木乃伊不再被完整的人形木乃伊盒整个包裹起来,而是被木乃伊面具等一件件单独的覆盖物分别包裹好,同时,面具上也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希腊罗马元素。</p> <p class="ql-block">女孩木乃伊肖像</p><p class="ql-block">木、蜡画、金</p><p class="ql-block">托勒密埃及时期(公元前332—前30年)</p><p class="ql-block">埃及国家博物馆。</p><p class="ql-block">女性木乃伊肖像画。绘制在木板上,表层除了染料外还有黄金。木乃伊肖像画现已发现上千个,但仅有极少数写有名字,以中部埃及的法雍地区出土最多。</p><p class="ql-block">其制作手法及艺术风格与埃及传统迥异,人物外貌特征、服饰等多是希腊或罗马式的,呈现出写实主义的画风,还有一些传统埃及墓葬壁画或者浮雕完全没有的元素,最典型的是肖像画主人右手所持的酒杯、左手握着的花束,以及头上戴着的冠冕,有时是七颗金星连成的,有时是棕榈叶的,有时是花冠。而装饰图案则杂糅了埃及和希腊罗马两种文化中的因素,既有埃及诸神如奥赛里斯、伊西斯、阿努比斯等的形象,也有希腊人钟爱的橄榄桂冠、玫瑰花饰,以及作为罗马社会上等人标志的紫色等等。</p><p class="ql-block">木板上的木乃伊肖像画的制作时间是学界争议不断的问题。有的学者认为它们是死者生前挂在家里的肖像画,去世后取下来经过裁剪放置在木乃伊上面,因为早期的木板肖像画多数都有裁剪的痕迹,可以看出是修整后才安放在木乃伊上的。而皮特里在哈瓦拉发现的木板肖像画还带有木制画框。另外一些学者则认为这是专门为死者葬礼而制作的遗像。</p><p class="ql-block">木乃伊肖像画给人印象最深刻的是凝视的目光。虽然肖像画的人物、画法、风格都有差异,但所有肖像画的共同特点,是超出正常比例的大眼睛,以及凝视前方的平静的目光。肖像画的主人们平静笃定地注视着未知的远方,眼神中充满着寂静,似乎在道别,又好像是看向远处的旅途。</p> <p class="ql-block">“巴”小雕像</p><p class="ql-block">木</p><p class="ql-block">后期埃及(公元前664—前332年)</p><p class="ql-block">埃及国家博物馆。</p><p class="ql-block">在埃及语中的“巴(Ba)”常被翻译为“灵魂”,但它实际上指的是一种存在变换不同形态的可能性(无论是在尘世还是在神圣领域)。</p><p class="ql-block">古埃及的灵魂观念极复杂,最常被提及的要素除了这里的巴,还有卡(Ka)、阿克(Akh)等。这些概念很难完全用现代的词汇去一一对应。卡(Ka)是物质性的灵魂能量,比较接近中国人所说的气或生命力的概念。埃及人相信卡是通过食物和饮品来维持的,因此人们在献上祭品的时候会说,“为了你的卡”。巴(Ba)则比较接近现代人所说的灵魂的概念,巴有性格以及欲望。通常巴被描绘成人面鸟的形态,在白天巴会飞出坟墓翱翔天地,在晚上则必须回到坟墓中和木乃伊合为一体。阿克(Akh)的概念则更为抽象,是死者通过丧葬仪式之后,转变而成的“变形的灵魂”,升上天空而进入恒星之中。此外,身体、名字乃至影子也在古埃及人的灵魂观念中扮演重要角色。</p><p class="ql-block">巴与身体的结合是逝者在来世中生存所必需的,而尸体的防腐保存使巴能够与之永久团聚。《亡灵书》第89章必须放置在死者胸部的人头鸟上诵读,这被认为是死者的声音在说话:“……愿我的巴从任何地方与我同行……愿我的巴看见我的身体,愿它安息在我的木乃伊上,不被毁灭或消亡。”此外,《亡灵书》第61章的内容是,恳求巴在来世不会被从逝者那里带走。人头鸟形式的巴能够在世间、天空和冥府自由移动,古埃及人认为巴代表了一个人独特的个性和特征。</p> <p class="ql-block">彩绘萨布提匣</p><p class="ql-block">木</p><p class="ql-block">第21王朝(公元前1069—前945年)</p><p class="ql-block">埃及国家博物馆。</p><p class="ql-block">这个彩绘木制萨布提匣主人是第21王朝的帕哈鲁。帕哈鲁意为“巴勒斯坦人”,这个昵称见于他本人的费昂斯萨布提人偶和《亡灵书》纸草卷,同他的另一个名字是阿哈奈费拉蒙,意为“阿蒙的勇士”,这两个名字同时出现在该彩绘萨布提匣上。帕哈鲁最重要的身份之一是阿蒙祭司,他还拥有诸多与阿蒙神相关的称号和头衔,如“神之父、卡纳克的阿蒙-拉所爱之人、卡纳克圣地的开门人、知晓天地与冥世诸秘密者”。萨布提人偶的主要功能就是替代墓主人在来世劳作,使亡者能够免除耗费体力的苦役,而随着墓葬中随葬的萨布提人偶数量增加,用于放置人偶的专门容器萨布提匣应运而生。新王国初期所见的沙布提匣多为单体盒子,可后续发展出愈发复杂的双层或三层隔间的规格较大的萨布提匣。帕哈鲁的长方体萨布提匣具有三个隔间,单体隔间的形态类似于埃及典型样式的拱顶神龛,拱顶部分被设计为木匣的盖子。三个匣体的并列放置形成了较大面积的两个宽面,分别描绘了身着盛装的墓主人帕哈鲁在圣牛和供桌面前供奉祈祷的场景,而两端的窄面则表现了守护亡者重要内脏的荷鲁斯四子两两成对,一侧为人首的伊姆赛特和豺首的杜阿姆泰夫,另一侧为狒首的哈匹和隼首的克贝克塞努夫,旨在守护追随阿蒙-拉神的亡者能够在人间和冥世之间自由穿梭。</p> <p class="ql-block">木盒与186个萨布提俑</p><p class="ql-block">木、费昂斯</p><p class="ql-block">后期埃及(公元前664—前332年)</p><p class="ql-block">萨卡拉考古遗址。</p><p class="ql-block">陪葬俑是古埃及墓葬实践中的重要用具,古埃及人认为,这些被称作“萨布提”的人俑能够在来世继续作为仆役为逝者服务,让其在死后世界依旧能得到安享,不至于孤身一人。早在古王国时期,这一习俗就已出现,并一直延续到这组展品所所属的后期埃及时期。在这件木盒中,密密麻麻装了整整186只费昂斯材质的陪葬俑。与通常所见的人形俑不同,这些陪葬俑几乎难辨人形,而是呈两头弯曲的槌形,做工较为粗糙。</p> <p class="ql-block">河马雕像</p><p class="ql-block">费昂斯</p><p class="ql-block">第17王朝(公元前1580—前1550年)</p><p class="ql-block">1860年于德拉·阿布·埃尔-那伽出土</p><p class="ql-block">埃及国家博物馆。</p><p class="ql-block">这件来自于第二中间期的费昂斯河马小雕像于1860年发现于德拉·阿布·埃尔-那伽的奈菲尔霍特普之墓。奈菲尔霍特普是第十三王朝的王宫书吏,除了河马小雕像之外,他的墓葬里还出土了著名的底比斯王宫管理纸草文献。早年学界根据他的木棺形制判断他是第十七王朝的官员,而最新研究表明奈菲尔霍特普可能属于第十三王朝。</p><p class="ql-block">在古埃及的信仰体系里,不同性别的河马对应着不同的神明:雌性河马在混合了河马头、人身、狮足、鳄尾的特征之后,化身为二足站立的女神塔沃瑞特,守护孕妇与婴儿,象征丰产与繁育;而雄性河马是塞特的诸多化身之一,象征沙漠与雷暴、混乱与失序,多以四足着地的河马形象出现。相比之下,蓝色费昂斯河马小雕像可能侧重于体现自然生态的和谐之美,广泛流行于中王国时期。世界各大博物馆皆有不少馆藏,最出名的此类小雕像是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小河马“威廉”。河马的蓝色身体上大多绘有黑线勾勒的尼罗河两岸的动植物,例如纸莎草、睡莲花、水鸟、游鱼等,其中费昂斯材质所带来的独特蓝色作为底色,意指尼罗河水的粼粼清波,动植物之间的互动则体现了尼罗河充沛的生命力,二者共同构成了古埃及人对于来世田园牧歌式生活的美好想象。古埃及人在墓葬中放置河马小雕像,旨在帮助亡者顺利实现复活,抵达来世的乐土。</p> <p class="ql-block">书吏卡的塞尼特棋盒与13颗棋子</p><p class="ql-block">棋盒:木</p><p class="ql-block">棋子:木、费昂斯</p><p class="ql-block">埃及国家博物馆。</p><p class="ql-block">书吏卡的塞尼特棋盒与13颗棋子</p><p class="ql-block">棋盒:木</p><p class="ql-block">棋子:木、费昂斯</p><p class="ql-block">埃及国家博物馆</p><p class="ql-block">Senet gameboard and 13 gaming pieces of the scribe Kha</p><p class="ql-block">Wood,faience</p><p class="ql-block">19th Dynasty (1295 -1186 BCE)</p><p class="ql-block">Egyptian Museum in Cairo</p><p class="ql-block">塞尼特是古埃及人的一种棋盘桌游,这一名称在古埃及语中意为“通过”, 关于这一游戏的最早证据可以追溯到古王国时期的壁画。这组塞尼特棋具属于19王朝的书吏卡,该棋具包含棋盘(一面是一些图案和二十个格子,另一面是三十个格子)、可以插入棋盘中的棋盒、一组帽形的棋子、一组车轮形的棋子以及两枚木制骨头状的骰子。其中一枚棋子是陶制的并上了彩色的釉,显得格外与众不同,可能代表了独特的功能。游戏的具体规则不得而知,但至少在新王国时期该游戏反映的是人的灵魂穿过冥界的过程和概念——在《亡灵书》的第17章中,死去的人就与一个看不见的对手玩塞尼特棋。一场完整的塞尼特游戏中,两名玩家分别驱使两组棋子,而每组棋子之间又有区别。棋盘本身指示了比赛的方向,通常是从左上角开始,而最后五个方格是棋盘上装饰最为丰富的,通常是代表美好或水生生物的图案。塞尼特棋在古埃及非常流行,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都玩这种游戏,著名的图坦卡蒙和拉美西斯二世的王后奈芙塔丽的坟墓中就描绘了下塞尼特棋的场景。</p> <p class="ql-block">彩绘神龛上的鹰神像</p><p class="ql-block">木</p><p class="ql-block">后期埃及(公元前664—前332年)</p><p class="ql-block">萨卡拉考古遗址。</p><p class="ql-block">在这件小神龛的四周各绘有四位木乃伊形态的神祇,神龛的边框呈现红色,在白底上绘制了荷鲁斯四子:肝脏的保护者、人首的艾姆谢特,肺的保护者、狒狒头的哈比,胃的保护者、胡狼头的多姆泰夫,肠子的保护者、隼鹰头的克贝克塞努夫(Qebshenuf)。荷鲁斯四子手中还都持有象征公平、公正的准绳。在《金字塔铭文》中,荷鲁斯四子在阴间侍候着已经死去的国王,四位神祇会为他清洗面部、打开他的口,为他消除饥饿与口渴。到了中王国时期以后,四位神祇的地位更显重要,从而成为了保护死者内脏器官的神明。制作木乃伊时,会把死者的内脏取出分别放置在四个刻有荷鲁斯四子头雕的卡诺皮克罐中, 上面都刻有铭文,以求得这四位神灵的庇佑。</p><p class="ql-block">神龛上方则供有一尊头顶翎毛的鹰神雕像,神龛本身则被刻画为象形文字中传统神殿符号的样态。神龛上的鹰神通体为黄色,头顶翎毛则红黄相间。荷鲁斯的身体颜色均同神龛四周诸神的木乃伊身体相呼应。</p><p class="ql-block">神龛是古代埃及宗教实践的重要载体,在举行各种仪式、节庆,乃至帝王出征时,均会携带;一般人也通常会在家中设置,时时供奉。小神龛便于携带、保存,能使人们在无法前往神庙之时与神沟通。事实上,普通埃及人很难真正深度参与到神庙的宗教仪式,这种“高级文化”本身也有其界限,而神龛无疑给普通人提供了一个信仰渠道。新王国埃赫纳吞宗教改革以后,拉美西斯家族试图重新建立起对于神灵的虔敬崇拜,但一种被学者称作“个人虔敬”的风潮已然随着国王家族的造神运动而势不可挡了。在这一环境下,能够与神灵直接沟通的方式变得更加重要,这也使得在王朝时代晚期,神龛等宗教用品变得更为常见。</p> <p class="ql-block">牛犊像</p><p class="ql-block">粘合材料、木、石膏、亚麻布</p><p class="ql-block">托勒密埃及时期(公元前332—前30年)</p><p class="ql-block">1962年2月由埃及探险学会于拉迪姆发掘出土</p><p class="ql-block">埃及国家博物馆。</p><p class="ql-block">这尊牛犊雕像是用一种制作木乃伊盒的材料覆盖在木制框架上制成的,并饰有彩绘。雕像表面被绘成了一头带有黑色斑点的白牛,背上覆盖着一个模仿红布的图案,红布上还有着蓝色和黄色相间的串珠网。牛的双眼之间绘有一个倒三角形图案,头上画有一个太阳圆盘,太阳圆盘上有一束悬垂的花束。牛的耳朵呈九十度角伸出,涂有红、黑和白三色。牛角向上。牛的眼睛化妆一样详细绘有眼线,鼻孔用粉红色表示。牛的臀部画有一只没有展开翅膀的鹰的图案,它的每只爪子都抓有一个象征永恒的环状符号。这座雕像斯芬克斯般的姿势对牛来说是不自然的。X 射线显示,这座雕像内部实际上包含一头真正的牛犊的部分身体,且雕像头部位置放有牛的头骨。雕像的身体主要是木质结构,但也包含一些包括下颌骨和骨盆在内的零散的骨头。牙齿显示这头牛犊死亡时年龄在 13 到 16 个月之间。</p><p class="ql-block">牛在古埃及的宗教信仰中扮演重要角色,早在公元前7000年牛被驯化之前,牛就已经在尼罗河谷附近备受崇拜。在埃及的所有神祇的形象中,牛的形象与特征也频繁出现,许多神灵头上都有牛角装饰,有些神灵则索性化身为牛。公牛象征着强大力量与性能力,而母牛往往象征着创造与丰产的力量,母牛通过乳汁哺育和维系生命的能力被视为神的恩赐,反映了经常被描绘为头顶牛角和日轮圆盘头饰的女神们仁慈和哺育的一面。在埃及的丧葬信仰中,人们则认为牛和其他动物一样会在来世陪伴死者,并在死者前往神的领域途中为他们提供食物和保护。</p><p class="ql-block">在所有牛形神祇中,最具代表性的可能是孟菲斯的神牛阿匹斯。在前一任神牛死去后,祭司们会为其重新选择继任者。阿匹斯神牛一般为黑色,额前有三角白斑,尾巴分成两股,身上绘有独一无二的翅膀形花纹,两角之间有日轮,有时也会背着死者的木乃伊出现。除了阿匹斯神牛以外,还有其他神灵和牛紧密相连,比如出现在纳尔迈调色板上的巴特女神、会以牛形出现的哈索尔女神以及《亡灵书》中出现的天空之牛、七母牛等等,都可见牛在埃及人心目中的地位。研究者认为这尊雕像可能是阿匹斯神牛的母亲,或与伊西斯女神有关。</p> <p class="ql-block">猫坐像</p><p class="ql-block">后期埃及(公元前664—前332年)</p><p class="ql-block">萨卡拉考古遗址。</p><p class="ql-block">带基座、略有彩绘的猫神木雕,出土于萨卡拉神圣动物墓地中的猫神庙遗址区。猫的形态特征明显,有的身长、头小,纤细而挺立,有的则炯炯有神,脖子前倾,似乎有探询之貌;还有的眼白明显,憨态可掬。雕像有进行颜料勾勒及灰泥打底的痕迹,虽然目前能看出的只有用作勾边的黑色涂料,但个别雕像的配饰、眼眶乃至基座和猫身纹路都清晰可见。联系到猫像各自的独特形象,这组展品的精致程度显然不言而喻。</p> <p class="ql-block">塞赫迈特护身符</p><p class="ql-block">费昂斯</p><p class="ql-block">后期埃及(公元前664—前332年)</p><p class="ql-block">萨卡拉考古遗址。</p><p class="ql-block">这件展品是狮子女神塞赫迈特的小件费昂斯材质护身符,通体呈淡绿色,主要部分为塞赫迈特侧面坐像。在此,塞赫迈特特以狮首人身形象出现,双手交叉于身前,端坐在一盏带有基座的椅子上,双目平视前方。</p><p class="ql-block">在古埃及,狮子是常见的神圣动物,狮子女神塞赫迈特被与猫女神巴斯泰特相对,代表了这对女神中暴烈、凶猛的一面,并被称作“拉神之眼”,是拉神之女,与哈托尔关系密切。母狮往往指向塞赫迈特女神作为战神的强大力量一面,而公狮更多见于墓室或神庙壁画,如在底比斯的卡纳克神庙中,有着许多国王猎狮图。对这种大型危险动物的成功征服,也代表了国王孔武有力的战士形象,是新王国以来刻画神圣王权的一种重要表达方式。除了埃及,古代美索不达米亚地区也存在猎狮母题,在著名的亚述巴尼拔浮雕中,亚述君主也曾张弓射箭,猎杀雄狮。但与其他地区不同的是,在古埃及,国王并不需要付出太多力气就能达到这样的成就,他们只需要优雅地拨开弓弦,似乎一切强敌都将如看似不可一世的猛兽那样匍匐倒地,成为帝国的臣仆。这种高度程式化、象征性的王权表达,也是古埃及文明迥异于其他地区之处,反映出不同族群在同一母题下所重之异。与此同时,作为战神的母狮和被战士征服的公狮也使得狮子这种动物形象变得更加复杂和立体,这种历史的多元面相也是古代文明的一个核心特征。</p> <p class="ql-block">猫坐像</p><p class="ql-block">青铜</p><p class="ql-block">后期埃及(公元前664—前332年)</p><p class="ql-block">埃及国家博物馆。</p><p class="ql-block">这尊雕像体型较小,装饰寥寥,却捕捉到了埃及猫的神态和特征:它们蹲坐在地,背部挺直,两只前爪并立身前,尾巴则绕于身侧,展现出了高贵却驯服的灵动气质,这种经典造型与古埃及文字中表示“猫”的象形符号如出一辙。古埃及出土了大量这类巴斯泰特猫的青铜坐像,它们身体线条流畅,姿态优雅,显示出猫这种动物和猫女神巴斯泰特在古埃及人日常生活和宗教信仰的独特地位。这种雕像一般使用失蜡法铸造,尺寸与真猫大小相当,雕像内部中空,而猫的耳鼻脖颈往往装饰着涂金或者直接由贵金属所制的配饰,胸前挂坠常常精细地雕刻着旨在提供保护的象征符号或咒语铭文。</p><p class="ql-block">猫被古埃及人视为巴斯泰特女神的化身,也是她相对温和时期的状态。对巴斯泰特的崇拜最早可追溯到第二王朝时,她最初可能是一位狮子女神,但随着时间推移,从中王国时期起,她逐渐化身为了猫女神或猫头人身的女神。在《金字塔铭文》中,她既有危险的一面,也有作为国王的母亲和照料者的一面;《棺木铭文》中的巴斯泰特为亡者提供庇护,但也有好战的一面。和其他母狮女神一样,巴斯泰特也被视为太阳神的女儿,是“拉神之眼”的化身。此外,巴斯泰特女神也是毁灭太阳神拉的敌人巨蛇阿波菲斯的“拉神之猫”。巴斯泰特有时表现为猫头人身、手持叉铃的女子,有时则表现为完全的猫形。巴斯泰特的崇拜中心在三角洲东部的布巴斯提斯(即今天的太尔.巴斯塔),在布巴斯提斯的女神庙里,人们供奉着许多形状各异的猫青铜像,以期获得女神庇佑。</p><p class="ql-block">古埃及人可能是最早与猫为伴、尝试驯养的古代民族之一,关于埃及猫的记录和描绘古已有之,它们是主人外出狩猎的好拍档和居家生活的心爱宠物。新王国时期的贵族墓葬提供了更多关于猫备受喜爱的佐证,埃及猫正如化妆镜和其他宠物一样没有缺席“椅下之宝”的装饰主题,有时还会与男女主人在家庭场景中进行亲密互动。为了敬奉巴斯泰特,埃及人把猫制成木乃伊,葬在墓地中。猫的护身符和一整窝的幼猫在埃及都是颇为流行的新年礼物,巴斯泰特女神的名字也常出现在“新年圣水瓶”上,用来向女神祈求丰饶。不论生前还是死后,埃及猫都用自己的方式为古埃及人带来欢乐并保卫他们的安全。</p> <p class="ql-block">巴斯泰特立像</p><p class="ql-block">青铜</p><p class="ql-block">后期埃及(公元前664—前332年)</p><p class="ql-block">埃及国家博物馆。</p><p class="ql-block">这是一尊手持叉铃的猫女神巴斯泰特铜像。</p><p class="ql-block">巴斯泰特女神常常以猫头人身或直接以猫的形象示人,其信仰最早可以追溯至古埃及早王朝时期。起初,巴斯泰特被视作战争女神,象征着凶猛冷酷和军事力量,巴斯泰特逐渐与同样掌管军事和保护士兵的上埃及狮女神塞赫迈特融合,即女神暴怒好战的时候化身为塞赫迈特,温柔愉悦的时候化身为巴斯泰特,但二者这种“分工”并不总是那么明晰。巴斯泰特青铜像则具象地体现了这两种特质,猫首人身的女神站姿威严,身着图像繁复的长款褶皱裙袍,手中常常持有古埃及重要的乐器和仪式用具叉铃,以及装饰着日轮与神首的盾形护符或宽领珠链,她的身上和脚下时而还会伴随有多只小猫以彰显女神的生育能力和母性光辉。巴斯泰特也被认为是狮神马赫斯的母亲,在某些传统中她也被视为涅斐尔图姆或阿努比斯的母亲。</p><p class="ql-block">巴斯泰特的崇拜中心是下埃及地区的布巴斯提斯,根据古典作家希罗多德记载,这里的巴斯泰特神庙宏大壮观,周围有女神的圣湖围绕,而信徒会在节庆期间宴饮奏乐,乘游船在尼罗河上下狂欢,还会到神庙里向巴斯泰特女神祈祷供奉小雕像和猫木乃伊,以期获得女神庇佑。这种崇拜在托勒密时期抵达顶峰。</p> <p class="ql-block">猫木乃伊</p><p class="ql-block">木乃伊</p><p class="ql-block">后期埃及(公元前664—前332年)</p><p class="ql-block">萨卡拉考古遗址。</p><p class="ql-block">萨卡拉并非猫神最早和最重要的崇拜中心,但到了公元前一千纪后半期,萨卡拉猫神庙的重要性几乎不亚于布巴斯提斯本土的猫神庙。值得注意的是,在萨卡拉,埋葬猫木乃伊的地方本身就曾是猫神圣地,后来又成为新王国诸多显贵的陵寝,最终又被放满了献给巴斯泰特的猫木乃伊。</p><p class="ql-block">对猫神圣地“反复利用”的过程,实际上就是对萨卡拉这块古老圣地的不断复兴:通过兴修陵寝、重建猫神信仰,萨卡拉地区的古代传统不断被后世的埃及人拾起。这种看似循环往复的运动,恰恰是埃及这一古老文明在历次冲突与危机之下,尝试重寻自身文明本质、赓续传统文脉的重要举措。</p> <p class="ql-block">彩绘木制金字塔锥</p><p class="ql-block">木、颜料</p><p class="ql-block">后期埃及(公元前664—前332年)</p><p class="ql-block">萨卡拉考古遗址。</p><p class="ql-block">彩绘木制金字塔锥</p><p class="ql-block">木、颜料</p><p class="ql-block">后期埃及(公元前664—前332年)</p><p class="ql-block">萨卡拉考古遗址</p><p class="ql-block">Painted wooden pyramidion</p><p class="ql-block">Wood, pigment</p><p class="ql-block">Late Period (664-332 BCE)</p><p class="ql-block">Saqqara archaeological site</p><p class="ql-block">金字塔锥是古埃及金字塔的顶石或方尖碑的最顶端。在古埃及象形文字中,它被称作“奔奔特”,这一名称象征着神话中的原始山丘“奔奔石”,表明了金字塔锥的神圣地位。古王国时期,它们通常由闪长岩、花岗岩或一种非常精细的石灰石制成,然后在上面覆盖金或银。到了金字塔时代晚期,它们主要由花岗岩制成,并刻有文字和符号。尽管在埃及发现的金字塔远逾百座,但却很少有金字塔锥真正是在金字塔顶端被发现的。目前已知最古老的金字塔锥出土于达舒尔的斯奈费鲁红色金字塔区域,它被发现时已经残缺不全,修复后整体高约0.75米,目前被放置于达舒尔红色金字塔东侧。新王国以降,在一些贵族墓中,也出现了放置于地上墓室顶端的金字塔锥。相较于早期可能的实际用途,此时金字塔锥的象征意义无疑更为重要。此次在萨卡拉发现的这件晚期木制金字塔锥显然属于此类。它的顶端以红、绿、白相间的横纹作装饰,每一面都绘有一位木乃伊形态的神祇,分别是:塞赫迈特、阿努比斯、拉神和阿蒙神,并在一旁附有指向其身份的铭文。</p> <p class="ql-block">彩绘人形棺</p><p class="ql-block">木、颜料</p><p class="ql-block">后期埃及(公元前664—前332年)</p><p class="ql-block">萨卡拉考古遗址。</p><p class="ql-block">萨卡拉是埃及最古老的都城孟菲斯最重要的墓区。孟菲斯是早王朝和古王国时期古埃及的都城。萨卡拉墓区长约6公里,宽约1.5公里。这里有埃及历史上第一座金字塔——国王乔赛尔的梯形金字塔,以及3到13王朝的15座金字塔和众多不同时期的贵族墓地、动物木乃伊。作为古埃及人打造文化记忆的圣地,萨卡拉留下了各个时代的宗教实践和仪式庆典的轨迹。</p><p class="ql-block">自2018年来,埃及本土考古队在萨卡拉不断有重大发现,如埃及最大的动物木乃伊墓地、最完整的制作木乃伊的作坊、萨卡拉地区目前所见唯一的猫神庙遗址,以及数十座地下墓室中上千个完整的彩绘木棺。</p><p class="ql-block">这批人形彩绘木棺是迄今为止埃及发现的最大窖藏,从未被盗或被破坏,文物保存良好且完整,数量大、样式丰富,在埃及棺椁类型学研究上是难得的珍贵资料。这些棺大部分是人形彩绘木棺,因为封存在地下深处,颜色保存非常好,图像和铭文个性鲜明,与众不同。面部的颜色有绿色、红色、蓝色、黄色、黑色等等。至于选择不同的颜色绘于面部的原因,目前还是未解之谜。</p><p class="ql-block">这件萨卡拉地区出土的人形棺的脸部呈现绿色,佩有假胡须,还佩戴了尼美斯头巾和宽项圈,象征着传说中死而复活的奥赛里斯神,同时也代表泛滥的尼罗河,是将神话元素以具象化方式予以表现。</p> <p class="ql-block">彩绘普塔-索卡尔木雕</p><p class="ql-block">木、颜料</p><p class="ql-block">后期埃及(公元前664—前332年)</p><p class="ql-block">萨卡拉考古遗址。</p><p class="ql-block">普塔-索卡尔神(即普塔-索卡尔-奥塞里斯神)的彩绘木雕。作为孟菲斯神论中的创世神,普塔在古代埃及信仰拥有着极为重要的地位,特别是在第三中间期中晚期以降。第二十五王朝的法老沙巴卡曾下旨雕刻一块录有孟菲斯神论的石碑,也即大英博物馆著名的沙巴卡石碑,实际上代表着这一古老传统在晚期复古运动中所达到的又一巅峰。所谓的“普塔-索卡尔神”,是普塔神与索卡尔神结合后的产物,也代表了普塔这一超级神祇的一个面相。索卡尔则是孟菲斯地区的鹰神,他最初可能是一位工匠保护神,但很快便与该地区的墓葬传统紧密联系了起来,并频繁出现于《金字塔铭文》当中。索卡尔神的这一特性无疑会极易令人将其与奥塞里斯相等同,但其实早在奥塞里斯崇拜兴起并与之产生联系前,索卡尔神就已经与普塔神结合,成为“普塔-索卡尔神”。到了中王国时期,这三大神祇最终合而为一,成为“普塔-索卡尔-奥塞里斯神”,并在此后埃及的墓葬文化中具有重要影响。普塔-索卡尔或普塔-索卡尔-奥塞里斯神的形象一如藏品所示:他的头上有两根舒展的鸵鸟翎,其下则是由两只公羊角所举起的太阳圆盘,身体呈木乃伊形态。这两件藏品均配有底座,并分别在神的身体正中写有铭文。</p> <p class="ql-block">彩绘人形棺</p><p class="ql-block">木、颜料</p><p class="ql-block">后期埃及(公元前664—前332年)</p><p class="ql-block">萨卡拉考古遗址。</p><p class="ql-block">这是一件后期埃及典型的带底座绿脸人形棺,既包含了对奥赛里斯信仰的强调,也展现出利比亚、努比亚时期对古代埃及墓葬传统的深刻影响。</p><p class="ql-block">棺面基调一改传统的黄色,以蓝为底,且在宽项圈与头部之间加入了数层横纹装饰。横领与宽项圈间绘有张开双翼的秃鹫女神。在整件胸饰之下,玛阿特女神张开双臂,挺身跪坐,两手各握一根真理羽毛。</p><p class="ql-block">棺面的铭文大意是:</p><p class="ql-block">国王给予布西里斯之主、伟大的神、阿拜多斯之主奥赛里斯的祭品。愿他给予墓地里的美好安葬。受尊崇者、正直之身。</p> <p class="ql-block">彩绘人形棺</p><p class="ql-block">木、颜料</p><p class="ql-block">后期埃及(公元前664—前332年)</p><p class="ql-block">萨卡拉考古遗址。</p><p class="ql-block">这件木棺以红色为底,金色为主基调,勾勒出死者的理想形象。和常见的尼美斯头巾不同,这位死者的头巾在额头处略略后退,这样一来,头顶上就可以画上张开双臂的伊西斯女神,女神将在来世之旅为死者提供庇护。</p><p class="ql-block">人形棺中央是展开双翼的努特女神,她一手持有羽毛,一手持有哈托尔叉铃。努特女神的形象下方,有四行铭文,铭文两侧是荷鲁斯四子,而下面是圣蛇图案。基座上还有两尊阿努比斯立像,在阿努比斯像之间,则是杰德柱。杰德柱即奥赛里斯的脊柱,象征支撑、稳定,古埃及赛德节庆典期间,会举行国王在神庙中树立杰德柱的仪式。</p> <p class="ql-block">饰有黄金、象牙和费昂斯的木箱,带有阿蒙荷太普三世和泰伊王后的王名</p><p class="ql-block">木、费昂斯、金、象牙、乌木</p><p class="ql-block">第18王朝(公元前1550—前1295年)</p><p class="ql-block">帝王谷46号墓出土</p><p class="ql-block">埃及国家博物馆。</p><p class="ql-block">在王室姻亲、阿蒙荷太普的王后泰伊的父母尤亚和图雅位于帝王谷的墓葬中发现的最精美的物品之一。盒子由木头制成,装饰有黄金、象牙和绿松石蓝,盒子上面有国王阿蒙荷太普三世和王后泰伊的名字。因此,人们认为它们是国王送给岳父岳母的礼物,由王室作坊制作,这也就解释了它们的精湛工艺。</p><p class="ql-block">这个木箱安装在四个木腿上,顶部有一个盖子。外部完全被蓝色费昂斯镶嵌板、镀金装饰和象形文字铭文覆盖,体现了这对王室夫妇的财富和威严。此外,它还镶嵌了象牙片,这些象牙被染成粉红色,雕刻了细致的场景和图案。盒子的盖子是圆形的,上面有令人惊叹的装饰,盒子内部衬有粉红色亚麻布。</p><p class="ql-block">盒面不同图案区域的边缘用红蓝相间的饰带装饰。侧面蓝色区域写着国王和王后的名字以及他们的祝福话语,下方是一排由权杖、象征生命安卡护符和代表“所有”的象形文字构成的复合图案,意味祝福他们获得全部生命力和权力。盒子的盖子上是一组对称图案:下部是一位神灵坐在代表黄金的象形文字符号上,他双手各穿过一个安卡符号拿着一根代表“年”的棕榈枝,头顶的四个象形文字符号意为“给予生命、稳定与权力”;上方是国王的拉神之子名和上下埃及之王名,两个名字被写在装饰有双羽冠和日轮的王名圈内,头顶是日轮和两只圣蛇标头。盒子被发现时里面仍有物品,一个是蓝色的圆棒,另一个是黄金制作的哈托尔女神的头像。</p><p class="ql-block">这个收纳盒不仅具有储物容器的实用功能,而且具有深刻的象征和仪式意义。它可能在当时的宫廷和宗教仪式中发挥了作用,反映了法老和王后在世俗和神圣领域的重要性。作为卓越艺术和王家赞助的体现,装有黄金、象牙和费昂斯的收纳盒是古埃及文化遗产的不朽证明。</p> <p class="ql-block">图雅的卡诺匹克罐</p><p class="ql-block">雪花石膏(石灰华)、颜料、石膏、金、木乃伊内脏、亚麻布</p><p class="ql-block">第18王朝(公元前1550—前1295年)</p><p class="ql-block">帝王谷46号墓出土</p><p class="ql-block">埃及国家博物馆。</p><p class="ql-block">由雪花石膏制成的卡诺匹克罐,其盖子制成了人首的模样,人首的眼睛和罐子上的象形文字用黑色颜料勾勒。这个罐子属于十八王朝国王阿蒙霍特普三世的岳母图雅,年代为公元前1390年至公元前1352年之间。作为国王的姻亲,阿蒙霍特普的岳父尤亚(Yuya)及岳母图雅在现在被称为帝王谷的王室墓地中得到了奢华的安葬。他们的陵墓于1905年被来自罗德岛的美国商人戴维斯发现。这座古墓完好无损,幸运地躲过了历代盗墓贼的掠夺,因此在图坦卡蒙墓被发现之前,这对夫妻的坟墓是帝王谷中保存下来随葬品最精美而丰富的。</p><p class="ql-block">卡诺匹克罐是古埃及人在制作木乃伊过程中使用的容器,用来储存和保存主人的内脏,以备来世之用。这种罐子共有四个,分别用来存放特定的人体器官:胃、肠、肺和肝脏。之所以不存在放置心脏的罐子,是因为埃及人认为心脏是灵魂的所在,需要在“末日审判”中去称量心脏,因此心脏被留在身体里。而上述四种器官则从尸体中取出,用泡碱仔细处理,然后放入神圣的罐子里。</p><p class="ql-block">到了第十八王朝晚期,罐子的盖子上已经出现了荷鲁斯的四个儿子。他们分别是保护肺的狒狒首神灵哈比,保护胃的豺狼首神灵多姆泰夫,保护肝的人首神灵艾姆谢特,以及保护肠的鹰首神灵克贝克塞努弗。这只罐子上面的人首表明这是神灵艾姆谢特守护下放置肝脏的卡诺匹克罐。</p> <p class="ql-block">绘有植物和鸟类的地砖</p><p class="ql-block">石膏、颜料</p><p class="ql-block">第18王朝(公元前1550—前1295年)</p><p class="ql-block">阿玛尔纳出土</p><p class="ql-block">埃及国家博物馆。</p><p class="ql-block">阿玛尔纳时期指的是第十八王朝从埃赫纳吞宗教改革开始到图坦卡蒙结束改革的这段时间。这场改革在宗教上否定了其他所有神灵,独尊阿吞为唯一的至高神。宗教改革伴随着传统艺术准则的打破,促进了新的艺术风格的勃兴。阿玛尔纳艺术一改传统的刻板风格,倾向于以现实主义和自然主义的方式描绘自然和日常生活的场景。其中动植物成为重要的艺术题材之一,在埃赫纳吞修建的新都城埃赫塔吞的宫殿中大量使用了这样的地砖。在改革失败后,这样的风格仍然部分地保留了下来并影响了后来的埃及艺术。</p><p class="ql-block">这块带有鸟类和植物的彩绘石膏地板来自于阿玛尔纳南部一个被称为“美鲁阿吞”的宫殿,这座宫殿是为埃赫纳吞的女儿梅里塔吞而建。1891年,皮特里在这座宫殿E厅发现了众多墙画、地板画以及各种装饰品,最引人注目的发现是转角处被称为北哈里姆的著名的彩绘路面。大量的碎片展示了以动植物为主题的高品质绘画,它们以南方的风光为主题。水生植物和纸莎草所蕴含的象征意义与创世神话有关——原初世界以及最初的生命形式正是来自这样一片混沌水域,因此水生生物的场景象征着战胜死亡和混沌。在新王国时期,战胜混乱的主题获得了更广泛的意义,在帝王谷图坦卡蒙墓中发现的镀金神龛外壁上,王后安克希那蒙就手持着野鸭。</p><p class="ql-block">这块彩绘石膏地板上描绘了一幅沼泽场景。地板使用了蓝、绿棕、黄色的颜料,描绘了沼泽中芦苇、纸莎草和莲花等水生植物以及一只正要起飞的野鸭。整个场景构图清新而富有自然气息。沼泽场景的主题在古埃及有着悠久的历史和丰富的含义。一方面,沼泽泥泞难行且充斥着危险的生物,因此代表了世界原始的混乱状态,因此需要通过刺杀河马、行船、捕鸟或捕鱼等活动驱散未知的危险。另一方面,尼罗河沼泽为古埃及人带了丰厚的物产,因此也是丰饶和收获的象征。</p> <p class="ql-block">纳芙蒂蒂头像</p><p class="ql-block">石英岩</p><p class="ql-block">第18王朝(公元前1550—前1295年)</p><p class="ql-block">埃及国家博物馆。</p><p class="ql-block">纳芙蒂蒂的头雕由红色石英岩雕刻而成,属于第十八王朝。</p><p class="ql-block">头雕的眼睛和鼻子受损较为明显,额头以上和脖子以下的部分皆缺失。雕像发现于1916年,最初被记录为“十八王朝末期一位英俊国王的头像”,后来又被认为是纳芙蒂蒂的头像。它可能是阿玛尔纳时期一个雕像组合的一部分,包括纳芙蒂蒂和埃赫纳吞的公主们。</p><p class="ql-block">纳芙蒂蒂是第十八王朝法老埃赫纳吞的王后,雕像刻画了这位女王优雅的容貌:高高的颧骨,斜视的眼睛,弓形的眉毛,丰满的嘴唇和细长的脖子。整个头雕具有强烈的阿玛尔纳时期的艺术风格。埃赫纳吞在其在位的十七年里领导了一场文化、宗教和艺术的大变革。在他在位的第六年,他把首都从底比斯迁往北面的阿玛尔纳,并将其改名为埃赫塔吞,这一时期也因此被称为阿玛尔纳时期。阿玛尔纳时期除了著名的宗教改革,其艺术形式也呈现出相当特殊的风格。</p> <p class="ql-block">埃赫纳吞及家人浮雕</p><p class="ql-block">结晶石灰岩</p><p class="ql-block">第18王朝(公元前1550—前1295年)</p><p class="ql-block">埃及国家博物馆。</p><p class="ql-block">阿肯塔顿城的宗教建筑是研究阿吞崇拜的神圣仪式与象征体系的重要材料。与埃赫纳吞统治早期的那些卡纳克东面的神庙一样,阿玛尔纳地区的神庙、祠堂和神龛是古埃及宗教思想史上最独特阶段的重要物质遗存。从埃赫纳吞的朝臣墓葬里所描绘的仪式和游行,到现存的神庙地基与墙壁,阿玛尔纳的建筑遗迹依旧能够为阿吞崇拜提供全新的见解。这块石板便是通向阿肯塔顿王宫中央大厅的坡道两侧墙壁上的一块。</p><p class="ql-block">太阳圆盘阿吞神的神庙在土地规划和建筑结构方面与传统的埃及神庙截然不同,尤其与阿蒙-拉的神庙形成鲜明对比,后者通常是内部密闭的隐秘空间,而阿吞神庙则彻底敞露于天空之下,没有任何屋顶结构。如此一来,阿吞神就能全天候地照耀神庙的所有角落,这正与埃赫纳吞倡导的新教义如出一辙。在此期间,不再有任何人形或混合形态的神明受到供奉,只有太阳神以太阳圆盘的单一形态接受埃及人的崇拜,而它的光芒末端以人类手掌的形式向信众传递神明的恩赐。这些光线带来了生命、欢乐与繁盛,显示出独一无二的美,甚至能照亮一切水体的最深处。</p><p class="ql-block">阿玛尔纳时期,阿吞神被埃赫纳吞升格为唯一造物主,象征无所不在的光和生命的源泉,而埃赫纳吞宣称自己是阿吞神之子和人神之间的唯一中介,只有王室家族可以直接与阿吞神互动,参与阿吞神的各类仪式。埃赫纳吞的一神教改革显然遭遇了巨大的阻力,特别是来自传统神祇阿蒙及其神职人员的抵抗,正因如此他的继承者在他去世后逐渐恢复了多神教的崇拜,并逐步抹去了埃赫纳吞及其宗教改革的痕迹。</p> <p class="ql-block">阿蒙荷太普四世(埃赫纳吞)巨像</p><p class="ql-block">砂岩、颜料</p><p class="ql-block">第18王朝(公元前1550—前1295年)</p><p class="ql-block">埃及国家博物馆。</p><p class="ql-block">埃赫纳吞即阿蒙荷太普四世,无疑是古埃及历史上最具争议的统治者。他对埃及的统治大约持续了18年,统治时期约为公元前1353-1335年,并以迁往阿玛尔纳的新首都为界分为两个时期:第一期阿蒙荷太普四世时期以底比斯的阿蒙神崇拜为中心;第二期埃赫纳吞时期以阿肯塔顿的阿吞神崇拜为中心。在位的第四年,阿蒙荷太普四世更名为埃赫纳吞,意为“阿吞神的阿赫”,阿赫即古埃及人世界观中的一种灵魂。他大力推行以太阳日轮阿吞神为核心的一系列宗教改革,其反传统性直接地体现在艺术风格的创新和转变上。</p><p class="ql-block">埃赫纳吞死后不久,他的纪念物就被拆除或隐藏在后来修建的建筑下面,他的雕像被推倒、毁坏或摧毁,他的名字从未被收录进其继任国王统治时期的任何石刻或纸草书写的王表之中。直到19世纪20年代初,随着象形文字的破译,埃赫纳吞的名字才得以重新为人所道。</p><p class="ql-block">埃赫纳吞创作了阿吞神颂歌,它被誉为古埃及重要的文学作品之一;他还在统治期间将当时的口语抬高为官方的书面语。埃赫纳吞、他的妻子纳芙蒂蒂与太阳圆盘一起成为了宇宙的中心,这深刻地改变了埃及艺术的主题与风格。阿玛尔纳艺术因国王埃赫纳吞在埃及中部地区营建的新都城而得名。因为在短短十七年里造就了与其他时期截然不同的独特风格,所以阿玛尔纳艺术在古埃及艺术中显得格外迷人。</p><p class="ql-block">这尊埃赫纳吞巨像是最为典型的例子之一。埃赫纳吞巨像是一组相似造型的雕像,并且以砂岩为原料,它们原本有约4米高,被安置在卡纳克神庙东墙外的阿吞神庙。这些雕像几乎完全与埃及传统审美决裂:巨像所表现的特征与埃及法老英气健美的传统形象大相径庭。</p><p class="ql-block">埃赫纳吞头顶上下埃及之主的红白王冠和王巾、额前装饰着眼镜蛇、下巴戴着蓝色假胡子,王冠和左臂上侧的部分保存完好,依然可见曾涂有颜料的痕迹,而他的双臂交叠抱于胸前,双手紧握象征王权的连枷和权杖。</p><p class="ql-block">这尊巨像的手腕和手臂处似乎刻有埃赫纳吞热烈推行的教义里的阿吞神圣名:愿地平线上尽享欢乐的拉-荷尔阿赫提万岁,他的光芒就是阿吞的光芒!这意味着纵使在艺术风格上背叛了传统,实际上却完全没有脱离埃及王权的基本象征。</p> <p class="ql-block">图坦卡蒙巨像,被埃耶和赫伦布挪用</p><p class="ql-block">石英岩、颜料</p><p class="ql-block">第18王朝(公元前1550—前1295年)</p><p class="ql-block">卢克索出土</p><p class="ql-block">埃及国家博物馆。</p><p class="ql-block">1931年春季,芝加哥考古队在试掘时发现了埃耶时期始建、赫伦布时期完工的葬庙。赫伦布被认为是新王国时期19王朝的奠基人,因其恢复了被埃赫纳吞改革中断的阿蒙崇拜而赢得了后世的高度评价。两尊巨大的红色石英岩雕像最初立于后门左右两侧宽敞的大厅里,发现时已经倾倒。除了展出的这尊来自开罗的埃及国家博物馆藏雕像外,还有一尊雕像现藏于芝加哥大学东方研究所博物馆。</p><p class="ql-block">赫伦布的名字刻写在所有原文被涂去的位置上方,那里最初写的是埃耶的名字,因为确定能够在某些地方读到原文的痕迹。然而,雕像的面容描绘的显然不是上了年纪的埃耶,而是年轻的国王图坦卡蒙,我们可以根据目前已知的图坦卡蒙形象去对照和判断。该雕像明显是为了图坦卡蒙而制作的,但随后由埃耶制作完成、刻写铭文并树立于神庙中,并在最后被赫伦布挪用。</p><p class="ql-block">开罗的这尊雕像包括了基座、躯干和头部,国王身后有背柱支撑,他的左脚向前迈进。基座上的铭文是赫伦布的名字和头衔:万岁!荷鲁斯、阿蒙-拉所爱之人、两地王座之主、卡纳克神庙的诸人之首、上下埃及之王、(太阳神化身的圣者、拉神选中的)拉神之子,像太阳神一样永生永存。</p><p class="ql-block">法老图坦卡蒙的名字曾被后人从卡纳克和阿拜多斯正统王表中有意地剔除,所以王表关于18王朝的部分直接从阿蒙荷太普三世跳到了赫伦布。实际上,图坦卡蒙的身份和出身也依旧存疑,尽管这位年轻的王子显然是在阿玛尔纳长大的。在埃赫纳吞去世之后不久,当时名字还叫作图坦卡吞的年轻国王就在孟菲斯加冕为王,他只有九岁,孤苦伶仃,生母奇娅和继母王后纳芙蒂蒂都已经去世。新王一继位,就立刻着手恢复了旧宗教。在其统治的第二年,国王和王后都将自己名字中的“阿吞”改成了“阿蒙”,亦即我们所熟知的“图坦卡蒙”。图坦卡蒙本人可能对于这些决策几乎没有发挥任何作用,他的近臣掌握了埃及的大权,而这位少年国王仅仅是大臣埃耶和赫伦布手中的提线木偶。</p> <p class="ql-block">黄金花冠,带有塞提二世和塔沃瑟瑞特王后的王名</p><p class="ql-block">金</p><p class="ql-block">第19王朝(公元前1295—公元前1069年)</p><p class="ql-block">帝王谷出土</p><p class="ql-block">埃及国家博物馆。</p><p class="ql-block">黄金花冠,带有塞提二世和塔沃瑟瑞特王后的王名</p><p class="ql-block">金</p><p class="ql-block">第19王朝(公元前1295—公元前1069年)</p><p class="ql-block">帝王谷出土</p><p class="ql-block">埃及国家博物馆</p><p class="ql-block">Gold diadem with cartouches of Seti II and Tawosret</p><p class="ql-block">Gold</p><p class="ql-block">19th Dynasty(1295-1069 BCE)</p><p class="ql-block">Unearthed from the Valley of the Kings</p><p class="ql-block">Egyptian Museum in Cairo</p><p class="ql-block">谢提二世是新王国时期19王朝的第五位国王,其统治时期为公元前1199年到1197年,王位名意为“太阳神的显现是强大的,拉神选中之人”,他是前代国迈仁普塔和王后伊塞特诺弗瑞特之子,他的王后是塔沃瑟瑞特。谢提二世的儿子西普塔短暂统治埃及后去世,他的继母塔沃瑟瑞特效仿三百年前的埃及女王哈特谢普苏特,自称为埃及女王并冠以法老的名称和头衔。塔沃瑟瑞特在帝王谷的墓葬的历史非常复杂,该墓葬始建于西普塔统治的第二年,后续由塔沃瑟瑞特继续修造,可能用于埋葬谢提二世和塔沃瑟瑞特夫妇,但后来被20王朝的首位国王塞特纳赫特篡夺。1908年发现的小型墓葬可能属于这对夫妇的早夭女儿,并且可能被洗劫了他们合葬墓的盗墓贼用于藏匿赃物,其中发现的小型棺材及其他随葬品表明这些物品属于一个身故的小女孩,极有可能是谢提二世和塔沃瑟瑞特所生的小公主。这个小王冠由一个黄金小圈和16朵玫瑰花构成,其中5朵花的花瓣上刻有谢提二世和塔沃瑟瑞特的名字。考古学家在这座墓室里发掘出了帝王谷之中最华丽的贵金属首饰,包括金制的王冠、串珠项链、指环、手镯、护身符以及银制的拖鞋和“手套”等,这座墓葬也因此被称为“黄金墓葬”。</p> <p class="ql-block">国王头像习作</p><p class="ql-block">石灰岩</p><p class="ql-block">第18王朝(公元前1550—前1295年)</p><p class="ql-block">阿玛尔纳出土</p><p class="ql-block">埃及国家博物馆。</p><p class="ql-block">这块石灰岩上刻有两个只到脖颈处的国王头像,呈浅浮雕状,出土自十八王朝国王埃赫纳吞建立的新都阿玛尔纳。新王国时期,工匠们常会在正式雕刻造像前先用石灰岩练手,此件未完成的浮雕即工匠的练习之作。头像戴有圆弧形假发,露出耳朵,额前盘旋圣蛇,这标示着他们的国王身份。而他们那颇具特色的长相与其他国王头像迥异,正是阿玛尔纳风格的典型特征。埃赫纳吞进行宗教改革,建立新都,亦在艺术上开辟新流,学者们以其新都来命名,但这一风格流行时间甚短,图坦卡蒙时期恢复旧制,便也回归了传统艺术。因这块石灰岩板上没有文字,很难得知两个头像究竟属哪位国王。有学者认为两个头像都属于埃赫纳吞,但也有学者认为两个头像分别属埃赫纳吞和他的继任者斯门卡拉。</p> <p class="ql-block">拉美西斯二世与两女神像</p><p class="ql-block">红花岗岩</p><p class="ql-block">第19王朝(公元前1295—前1069年)</p><p class="ql-block">科普托斯神庙出士</p><p class="ql-block">埃及国家博物馆。</p><p class="ql-block">这组雕像描绘了拉美西斯二世与两位女神的形像,由英国埃及学家皮特里发现于科普托斯的主神庙。早期学者认为其历史最早可追溯至中王国时期的辛努塞尔特一世,而最新的研究通过雕像风格的比较,指出它的基本特征实际上属于18王朝国王阿蒙霍特普三世时期。该组雕座像有真人大小,拉美西斯二世坐在伊西斯和哈托尔中间,蒙受两位女神的荫蔽与保护,此类构图的早期范例是古王国时期的国王门卡拉的站立组像。三者并肩而坐,目光向前,双手安放于大腿之上。三个人物近乎完好无损,但每个人的右臂前部都有裂纹,其中国王和哈托尔的手臂已被修复。国王正襟危坐,气势轩昂,略高于两侧的女神,头戴条纹涅姆斯头巾,其细节在拉美西斯二世时期得以重新雕琢。他的鼻子遭到破坏,而嘴角微微上扬,身体的肌肉线条流畅明显,下身穿着宽腰的赛奈迪特短裙,王名刻写在裙带之上。两位女神同样庄严地坐在国王身侧,左手边是女神哈托尔,右手边是女神伊西斯,二者样貌几乎一模一样,左手平放于腿上,右手则持有生命符号安柯,身体特征雕琢得细致入微。在座像的人物部分之外,座椅的各面都铭刻有拉美西斯二世和两位女神的众多称谓和头衔。</p><p class="ql-block">拉美西斯大帝不仅是古埃及最伟大的法老王之一,还是古代世界里最杰出的外交家。拉美西斯二世被恰当地昵称为“大帝”,他一手造就了埃及独创的和平范本,远远要比同时期任何所谓的和平都更具价值,而后更是成为了后世和平条约的原型。古代的政治领袖通常至少拥有一项军事成就,古代的统治者则往往兼任军队的最高统帅,但只有拉美西斯成为了唯一拥有和平成就的掌权者,曾与虎视眈眈的强敌赫梯帝国达成了长久的和平。</p> <p class="ql-block">伊西斯在埃及历史后期成为最重要的女神,其起源颇具神秘色彩。与其他神明不同,没有任何一个埃及城镇声称是伊西丝崇拜的发源地或这位女神的安葬地,实际上在第五王朝之前从未存在过关于她的确切记载。然而,伊西斯在《金字塔铭文》里显得格外重要,其职能是帮助和保护去世的国王。在后期的丧葬文献中,伊西斯的荫蔽与保护向下扩展到了贵族和平民,她的力量和吸引力不断膨胀并最终超越了奥赛里斯,伊西斯几乎受到了所有埃及人的崇拜。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重要性持续增加。作为具有巨大力量的女神,伊西斯与其信徒之间的关系是个人的和直接的,这种连结从今生一直延伸到来世。</p><p class="ql-block">哈托尔作为古埃及最伟大的女神之一,可能起源于前王朝或早王朝时期,尽管关于她的大部分记载都来自于更晚的时期。哈托尔在《金字塔铭文》中出现得不多,但她在《棺椁文本》以及后来的宗教文献中非常重要。哈托尔在神话中被视作古代鹰神的母亲。作为神明的母亲或配偶,哈托尔的主要崇拜中心是丹德拉。同时,她还拥有保护和治愈的职能,后者可能源自一则神话,即荷鲁斯的眼睛被塞特所伤而致盲之后,女神哈托尔设法为他恢复了视力。</p> <p class="ql-block">书吏坐像。</p><p class="ql-block">灰花岗岩。</p><p class="ql-block">第5王朝(公元前2494~2345年)。</p> <p class="ql-block">森奈穆特与公主奈芙尔拉像。</p><p class="ql-block">灰花冈岩。</p><p class="ql-block">第18王朝(公元前1550~129年)。</p><p class="ql-block">1904年出土。</p><p class="ql-block">这是一尊森奈穆特怀抱公主奈芙尔拉的方雕。</p><p class="ql-block">内萨蒙之子霍尔的方雕。花冈石长岩。</p><p class="ql-block">第23王朝(公元前818~前715年)</p> <p class="ql-block">阿赫孔苏之子霍尔方雕。杂砂岩。</p><p class="ql-block">第25王朝(公元前747~前656年)。</p><p class="ql-block">高级书吏霍尔-马赫贾的方雕。花冈岩。</p><p class="ql-block">后期埃及(公元前664~332年)。</p> <p class="ql-block">座像。</p><p class="ql-block">被拉美西斯二世。挪用的神像。</p><p class="ql-block">第18王朝(公元前1550~前1295年。</p> <p class="ql-block">阿蒙荷太普二世坐像(公元前1550—前1295年)。</p><p class="ql-block">阿蒙神妻舍普恩威瑞特二世像(公元前747—前656年)。</p> <p class="ql-block">祭司拉美斯跪姿抱碑像。</p><p class="ql-block">新王国时期,</p><p class="ql-block">阿蒙神头像。第18王朝。</p> <p class="ql-block">卡埃姆赫塞特及妻儿彩绘雕像。</p><p class="ql-block">石灰岩和颜料。</p><p class="ql-block">第6王朝(公元前2345~2181年)。</p><p class="ql-block">墓主人及其家人的雕像在古王国时期贵族阶层墓葬中是必不可少的存在,意味着家庭成员在末世依旧能够温馨幸福生日在一起。男主人头戴精致假发,妻子则亲昵地用右臀搅住丈夫,他们的儿子站在中间。</p><p class="ql-block">彩绘夫妻坐像。</p><p class="ql-block">第五王朝(公元前2494~2345年)。</p> <p class="ql-block">雕像。第5王朝。</p><p class="ql-block">军队指挥官像。</p><p class="ql-block">这座雕像古王国时期一名指挥官,名叫“马达”。他头戴假发,面部五官刻画较为扁平,肩膀宽厚有力,双手呈拳状垂于身体两侧,表现出古埃及艺术特征。</p> <p class="ql-block">奥赛里斯头像。</p><p class="ql-block">第26王朝(公元前664年~前525年)。</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奥赛里斯头像。</span></p> <p class="ql-block">女性站像。第5~6王朝。</p><p class="ql-block">卡埃姆赫塞特站像。第6王朝。</p> <p class="ql-block">仆人酿啤酒像。第6王朝。</p><p class="ql-block">模型展示了啤酒的酿造过程,古埃及是世界上最早掌握酿酒国度。</p> <p class="ql-block">猫坐像。</p><p class="ql-block">青铜獴。</p> <p class="ql-block">狮子石碑。</p><p class="ql-block">狮子雕像。</p> <p class="ql-block">阿蒙荷太普四世(埃赫纳吞)巨像。</p><p class="ql-block">第18王朝。</p><p class="ql-block">带有阿蒙荷太普三世王名的塞赫迈特坐像。</p> <p class="ql-block">木乃伊面具。希腊罗马时期(公元前332)</p><p class="ql-block">木乃伊面具。</p> <p class="ql-block">木乃伊面具。</p><p class="ql-block">男性木乃伊面具。</p> <p class="ql-block">斯芬克斯像。</p><p class="ql-block">守护国王的神鹰雕像。</p> <p class="ql-block">镀金面具。</p><p class="ql-block">黄金手指套。</p> <p class="ql-block">石碑。</p><p class="ql-block">石碑。</p><p class="ql-block">门图霍特普拱顶彩绘碑。中间和下部为墓主及家人的形象,墓主门图霍特普坐在供桌前,一只手伸向供桌上的面包,身后是他妻子,面前是他儿子,他的其他家里成员在画下半部里。</p><p class="ql-block">持弓人像碑。</p> <p class="ql-block">阿蒙牛群计数书吏塞提的尖顶石碑。</p><p class="ql-block">第19王朝。</p><p class="ql-block">拉美西斯二世石碑。</p><p class="ql-block">第19王朝(公元前1295~1186年)。</p> <p class="ql-block">石碑。</p> <p class="ql-block">荷鲁斯像。</p><p class="ql-block">彩绘眼镜蛇像。</p> <p class="ql-block">绘有上下统一符号的石片。</p><p class="ql-block">阿蒙荷太普一石碑。</p><p class="ql-block">凯彩绘石碑。石碑分为4层,最高一层为墓主,第二层为墓主父母。第三和第四层为墓主同僚。</p><p class="ql-block">描绘雕像制造过程中的浮雕。</p> <p class="ql-block">戴有假胡须的国王像。(1)。</p><p class="ql-block">国王头像。(2),</p><p class="ql-block">黄金舍布伊项圈。国王以黄金作为给予有功人员,这种黄金也被称为“荣耀之金”,象征太阳神的光芒和生命力。(3)。</p><p class="ql-block">木乃伊面具及装饰配件。(4)。</p> <p class="ql-block">女性木乃伊面具。</p> <p class="ql-block">这位女性木乃伊面容较好。</p> <p class="ql-block">佩德阿蒙的彩绘人形棺。</p><p class="ql-block">第21王朝。</p> <p class="ql-block">彩绘人形棺。</p> <p class="ql-block">精美画纹。</p> <p class="ql-block">图案代表不同身份。</p> <p class="ql-block">不同图案的彩绘人形棺。</p> <p class="ql-block">青铜猫神像。</p><p class="ql-block">被拉美西斯二挪用的神像。</p> <p class="ql-block">男性坐像和女性站像。</p> <p class="ql-block">赛提尔伯尼卡诺匹克罐。</p><p class="ql-block">各种猫坐像。</p> <p class="ql-block">阿蒙涅姆赫特三世像。</p><p class="ql-block">第12王朝。</p><p class="ql-block">霍伦赫布人形棺盖。</p> <p class="ql-block">不同时期木乃伊面具。</p> <p class="ql-block">圆顶石碑。</p><p class="ql-block">假门与供桌。</p><p class="ql-block">石碑。</p> <p class="ql-block">狮形供桌。</p><p class="ql-block">厕所坐圈。</p> <p class="ql-block">供桌支柱。</p><p class="ql-block">金字塔形石碑。</p><p class="ql-block">彩绘人形棺。</p> <p class="ql-block">彩绘普塔-索卡木雕。</p> <p class="ql-block">包金朱鹭像。</p><p class="ql-block">哈托尔坐像,权杖头或刀柄。</p> <p class="ql-block">伊西斯怀抱荷鲁斯像。</p><p class="ql-block">彩绘木制猫头鹰人形棺模型。</p><p class="ql-block">尤亚木雕萨布提俑。</p> <p class="ql-block">头枕。彩绘模型床,</p><p class="ql-block">阿努比斯站像。</p> <p class="ql-block">带有贝斯神形象的木椅。</p><p class="ql-block">第18王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