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图片:网络</p><p class="ql-block">文字:凝儿</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如果非得要用一个词来形容我的妻子,我觉得非是“圣母白莲花”无法形容。圣母白莲花,原是网络语言,形容一个人外表清纯无辜,却心机深重。</p><p class="ql-block">当然,我用来形容我的妻子,丝毫没有贬低的意思,反倒是一种敬畏和尊重。</p><p class="ql-block">我的妻子,是在部队服役的时候首长指的军婚,当时有十一对情侣,我是其中之一。因为我平日的表现尤为出色,首长额外关照,许配给我的是个客家姑娘。</p><p class="ql-block">当时首长说:“穆风,你小子以后可得好好待苏恬,是个万里挑一的好姑娘呢,不管是才华还是长相,都是拔尖的。她是我战友的女儿,从小看着她长大,脾气好得很,她要是在你面前受了委屈,我就把你发配到西藏去。”</p><p class="ql-block">我苦笑不已,这哪是娶妻,分明是烫手的山芋搁我手上来了。但是,首长对我有提拔之恩,碍于他的情面,这门婚事我又不好回绝了。</p><p class="ql-block">随便吧,反正娶谁不是娶。我湖南农村出身,家里有三兄弟,我是大哥,父母均已年迈,且体弱多病,动则需要人照顾。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我长得高大帅气,又在部队有了官职。</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婚礼是在部队办的集体婚礼,当所有的流程走完,我象征性地握了握女孩的手,冷冰冰的,竟然丝毫感觉不到她的体温。</p><p class="ql-block">这哪是成人姑娘的手啊,分明是个未长成的少女嘛。我握她的手,她明显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我不大理解她的意思,想是欲拒还迎,便握得更紧了,她再次用力地挣扎。</p><p class="ql-block">我与首长说,姑娘是不是不愿意嫁与我?若是,我可以配合立刻离了。首长痛骂了一句:“混账东西,军婚哪是你说离就离的?好好过你们的日子。”</p><p class="ql-block">可能是首长做了思想工作还是什么,初为人妻的苏恬竟然表现得格外温顺乖巧。事后,看着那几滴殷红,我顿时心生爱怜,转过身扶了她瘦削的肩头,她已经疲惫地睡下了。</p><p class="ql-block">大男人主义作祟,她怎么可以这样没礼貌地背对着她新婚的丈夫?是嫌弃?是厌恶?想想,气不过,我有点近乎粗鲁地翻转她的身体面向我。</p><p class="ql-block">她受了惊吓,原本就水盈盈的大眼睛惊恐失措地圆睁着,显得更加楚楚可怜,似乎下一秒就要哭起来了。</p><p class="ql-block">“苏恬,我是说,我们已经是夫妻,你实在不必这样,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这样可怜巴巴的,倒像是我欺负了你,不过是各自都在尽义务而已。你越是排斥抗拒,只会让男人觉得倒胃口……”</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说完,我又有点后悔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并没有排斥抗拒,我怎么就不经大脑脱口而出了呢?想向她道歉,可我又拉不下一个男人的面子,更何况我还是军官。</p><p class="ql-block">“对不起,我很抱歉让你觉得心里不舒服,我……我只是……只是还没学会怎么样做一个妻子,我道歉,我……”边说着,她小小的身体就下意识地蜷起来了。</p><p class="ql-block">她明明都那么卑微地解释了,我还是觉得自己男人的尊严受到了挑衅,再次对她进行肆意的掠夺。</p><p class="ql-block">新婚夜之后,我很久都没有办法再碰她,她逆来顺受的样子让我充满了愧疚,也让我觉得自己是在犯罪,而不是享受婚姻生活。</p><p class="ql-block">几天后见到首长,首长关切地询问我们的情况。我藏着掖着,不敢告诉他实情,毕竟这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再则,我更怕他把我发配到西藏,便只能违心地说:“很好,很好。”</p><p class="ql-block">好什么好?!好不容易等过了婚期,我干脆寻了一个借口将苏恬打发走,让她回去北京部队分给我的那套房子那里住。谢天谢地,总算不别扭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苏恬回去一个月,就查出怀孕了。那天我正在出任务,她打电话来说:“穆先生,我怀孕了,可能本身我的身体就不大好,吐得厉害,又没有办法进食,人很虚弱,如果孩子没有办法保住,请您不要怪我,我会尽力的。”</p><p class="ql-block">因为当时正在工作,不便多说话,我哦了一声便匆匆挂断了。后来又一连忙了大半个月,竟然把这事忘记了。</p><p class="ql-block">再打电话回去,才知道那段时间苏恬病得厉害,为了保住孩子,她竟然不吃药打针硬扛下来了。</p><p class="ql-block">我有心想回去看看,却因为工作繁忙不得脱身,直到孩子都生下来了,我也没有办法回去看苏恬一眼。</p><p class="ql-block">孩子是早产儿,是个两斤八两的小男孩,一出生就被送进保温箱去了。后来,又连续经历几次病危,孩子竟然也闯过来了。</p><p class="ql-block">对于苏恬,我始终是愧疚的。生产的时候,那样大冷的冬天,大风大雨的夜晚,她一个人打出租车去的医院。</p><p class="ql-block">后来,孩子出生,她命悬一线,差点儿死在了手术台上。即便是在就连自己都毫无生机可言的情况下,她仍然坚定地要求大夫舍弃她,务必保住孩子。</p><p class="ql-block">幸好,她和孩子都活下来了,母子平安。但是毕竟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这些苦痛的记忆,会伴随苏恬终生,作为男人,作为她的丈夫,我永远都亏欠她。</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孩子出生后的第一年,整整一年,我亦不知道苏恬是怎么过来的。她一个人独自抚养孩子,从来不曾在我的面前叫过半句苦,哪怕是我主动打电话给她,她也是匆匆地挂断了,语气平淡到近乎冷漠。</p><p class="ql-block">我不是没有共情的能力,也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男人,只是长期分居,夫妻之间缺乏必要的相处和沟通,我与苏恬渐生隔阂。</p><p class="ql-block">孩子一岁一个月,我终于有了一个月探亲假,可以回去看苏恬和孩子了。一进门,我就被窗明几净一尘不染的家震撼到了,她一个人,又要照顾孩子,哪来的精力把这套将近一百三十平的房子打理得如此整洁干净?地面上都能映出倒影。</p><p class="ql-block">屋里还有饭菜和药膳汤的香味,一定还有我爱吃的红烧肉。孩子安静地睡在婴儿床上,苏恬在弹古筝。她是古筝老师,有自己的工作室。只怕这一年,因为家庭孩子的负累,她连课都上不了。</p><p class="ql-block">不知道为什么,一进门的那一刻就感觉自己被一种温馨的氛围包围了。心里暖乎乎的,在我二十八年的生命里,我从来不曾体会过家的滋味。这一刻,我很确定,这就是我梦寐以求的家。</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走到房间门口,苏恬才发现我回到了,愣了愣,旋即温柔地朝我微笑:“穆先生,您回来啦,辛苦了,我去准备一下,您先泡个热水澡会舒服一点,泡完马上就有吃的了。”</p><p class="ql-block">不等我作出回应,她已经仪态翩翩地转身了。我看着那个秀美的背影,情愫暗生。苏恬更美了,身材玲珑有致,活色生香的一张脸,更让我深深地体会到什么是美目盼兮,巧笑倩兮。</p><p class="ql-block">我一个大男人,泡什么澡?草草地冲洗了一下,洗了头发还没甩干就迫不及待地抱了苏恬行云雨之事。</p><p class="ql-block">男人的本性,往往都是天下乌鸦一般黑,没有最好,只有更好。就如眼前的苏恬,她的美,美得让人一眼就足以沦陷。</p><p class="ql-block">是的,她太完美了,完美到无可挑剔。而且,对于我这个甩手丈夫,她也很温顺乖巧地配合我的索取,而对我从未尽过半点丈夫和父亲责任有半丝抱怨。</p><p class="ql-block">尽管这样,我仍然还是觉得不满足。男人其实并不喜欢太过温顺乖巧的女人,就如同食物,非得要烫嘴吃才好。说白了,万恶的根源,都是因为那一点还未进化的兽性,恰到好处的一点点诱惑,才是让男人欲罢不能的毒药。</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