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稀今生 夫复何求 一一我的文艺路线

卢洪献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是个“文青”,有段时间对文艺青年的统称。不过是曾几何时的“文青”,按现代的范畴,我应该是“文老”,文艺老年人。“七老八十了,丢人现眼的!”老太婆虽然没明说,但那双曾经的明眸,早就昭示着她的不屑。没办法啊,半个世纪酿成的习惯,积习难改。能够成为“文老”,应该属于我这年龄段有过这些经历:唱过儿歌,打过洋鼓;哼过样板戏,进过宣传队;跳过交谊舞,k过校园歌。到现在贼心不死,仍然参加合唱团,汇入广场舞。而我的特性是在古稀之年竟然迷上了新疆舞。回顾我一生的文艺路线(纯属个人的)是否正确我很难框定,但头不晕,眼不花(还没置上老花眼镜),没大病,不空闲,事实胜于雄辩。</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老父亲原来是一位警察,读过私塾,所以在警察队伍里属于有文化的类别,正因为这样,他工作的派出所像穿梭一样,南站、皇殿侧、辛家庵,市局、西湖分局还有消防队。那时交通不便,或者我比较顽皮,“老警察”就像管坏人一样,把我约束在身边。因此我随他辗转过市内的南站小学,东坛巷小学和法院前小学。别的事情我拎不大清,但是与文艺有关的事我历历在目。</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南站小学的班主任是位难得看到的新疆姑娘。她一有空就给我们讲新疆的故事,唱新疆的民歌,跳新疆舞。优美的舞姿,甜美的歌喉,她许多辫子的照片烙在我幼小的记忆里。爱上唱歌跳舞是不是与她有关,我不敢臆想。但南站小学唱过的歌曲我记得几首,如《美丽的哈瓦那》,“美丽的哈瓦那,那里有我的家,明媚的阳光照耀我,胸前开红花。”吃古巴糖,唱古巴歌,声援古巴革命是坚定的。还有首儿歌至今能哼出几句:“母鸡下鸡蛋啊,咕哒咕哒的叫,猪大婶送鸡蛋,进来土摇摇。”生动有稚趣。</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东坛巷小学在与十字街接壤的地方,十字街的青石板一字儿排到学校门口,老街上有许多小店面,透出诱人的香味。我二年级就担负了班级的众望,用不怎么标准的“南普”朗诵诗歌:“爸爸的童年给工头做工,工头的拳头打伤了他的瘦骨头;妈妈的童年给地主放牛,地主的皮鞭抽烂了她的皮和肉。我们的童年,在党的阳光下快乐的成长——”后面是什么,一时语塞,不记得了。我伸伸舌头,引起台下笑声一片。这可是全校师生观看的舞台啊!这场教训,反而锤炼了我舞台意识,再后不会怯场了。后来,还演出过节目《我是一个黑孩子》:“我是一个黑孩子,我的家在黑非洲。黑非洲,黑非洲,黑夜沉沉不到头。西方来的老爷们,强盗瓜分了黑非洲——”我们几个脸上涂上墨汁,背着自制的“黑箱子”,在西方老爷的皮鞭下干活,终于起来反抗,甩下箱子,与老爷抗争。小小年纪,充满着阶级仇,民族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而法院前小学,就是现在的邮政路学校,课外活动丰富多彩,有合唱团,腰鼓队,旗语班,射击队。可惜没到两年“文革”停课,街头上都是“革命无罪,造反的理”的要命歌曲。进了南昌二中,迁到共大总校,又下放到学校农场,天天劳动,倒头就睡,也无心唱唱跳跳。就是跳也是“忠字舞”,唱语录歌。后来我担任了学生排长,要带头劳动,想上台也没得空,很是羡慕那些学校宣传队的男男女女,到各个农场、林场巡回演出,轻轻松松,悠闲自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没想到参加工作后,我反而进入了校宣传队,不过不是共大总校,而是井冈山大学宣传队。1971年我十六岁,从共大直接分配到井冈山大学做工人,还年轻,身体适中,没多久就被大学宣传队选拔为队员。井冈山大学原来是江西师范学院,从南昌迁到井冈山后改的名。师范院校的因素还在,也有艺术系,宣传队具备得天独厚的条件。井冈山人烟稀少,师生们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也由于政治需要,就办起了校宣传队,包括篮球队等。队员以学生为主,考虑到学生流动性大,就在教职工里选拔择优了一批队员。我白天上班,早上晨练,晚上参加排练、演出。校宣传队名声不小,除了与井冈山其它单位的交流演出外,还到泰和县的小龙钨矿等地演出。宣传队的队长是男中音周友华,《江西是个好地方》的谱曲刘天浪教授为我们操琴伴奏,女高音王小凤老师的独唱。毕业后去省歌舞团的独唱演员曹晓生、留在师大艺术系的胡建军教授,都是宣传队员。随着师范学院的恢复并迁回南昌市,随着一批批队员的毕业,宣传队也就销声匿迹了。1977年我进入复旦大学学习,加入复旦大学宣传队,但是还没演出,队伍就基本上撤销了。校园兴起交谊舞,学了个快步慢步就毕业了。1</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退休后,老天爷给我关上了工作的门,却打开了我一扇扇窗。由于个人基本点从工作转移到身体锻炼,除了写点悠闲文章外,就是怎么搞好身体,为国为家多活几年。篮球、气排球,羽毛球,游泳都玩了个遍,最终重点放在了跳舞方面。2018年,我们共大学生连举办迁校50周年纪念活动,共大宣传队的人找到我,邀我一起排节目《庆丰收》。之后,又参与了瑞金市“第三十六届红都之春艺术节”,演出了《再唱山歌给党听》的舞蹈。参加了在南昌举行的“全国冷链物流协会”的演出,受到与会者的热烈欢迎。</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去年七十,我突然又喜欢上了新疆舞。新疆舞热情奔放,衣着艳丽。对跳、散跳和成品舞,都特别有味道。练基本功和排练都是早晨进行,与晨练一样,在大自然中进行。有点童子功,外加刻苦,所以进展迅速。不到一年就可以上舞台表演。日积月累,似乎控制了体重,身体轻松,人也精神了。达到身体健康,精神饱满的双向效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古稀今生,夫复何求?我的意愿是能跳就跳,跳不动了再收手,要将我的文艺路线继续到底。</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