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张幼军点评东方樵散文</b></p><p class="ql-block"><b>(五)</b></p><p class="ql-block"><b>13、半世书房梦</b></p><p class="ql-block"><b>14、鹰窝寨登高</b></p><p class="ql-block"><b>15、临终之美</b></p> 精彩点评 <p class="ql-block"> 看你这写的!无论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初在洞房的一角用木条和芦席围起只有个把多平方的“梵蒂冈”读书角,还是婚后八年如同鸟枪换炮换成了半边书斋;更不用说,十年后拥有一套两室一厅的顶楼新居,而“妻子宽容地让我独享一室”的紧凑而不局促,简洁而不寒碜的书房,读来,都是那样令人羡慕!</p><p class="ql-block"> 能不羡慕吗?在没处读书的年月,在没有书读的年月,在人家都不读书的年月,却“我”有书读“我”有读书角“我”有书斋“我”有书房读书,好奢侈哦!</p><p class="ql-block"> 书啊,书斋啊,书房啊,读书人的心结情结纠结纠葛,老放不下老放不下,是读书人心里的宝贝疙瘩啊!只要能读书,山洞也可以是最理想的书斋书房哩!东方樵先生你把读书人的这宝贝疙瘩表现得真切动人!</p> 精彩点评 <p class="ql-block">樵老兄:你的《鹰窝寨登高》篇值得点赞者多多。</p><p class="ql-block"> 你的对攀援鹰窝寨奇险的孤峰的描写,让人似乎身临其境,于我,更是惊出一身冷汗。我本来就恐高,登这么高而险的峰巅,你的如履薄冰,抚膺胁息;黄君是匍匐不起,面作土色;我是抓胸屏息,提心吊胆读这些文字的。佩服你的胆量勇气豪壮。</p><p class="ql-block"> 特别欣赏女旅游伙伴称赞你时你写的自己心理反应文字——纷纷站起的女同胞围拢来,一个个脸上“多云转晴”,都为玩命“壮士”脱险而庆幸。与我年纪相仿的琼子,笑盈盈地冲我竖起大拇指,说:“嘿,你真没老!”她要是夸我“勇敢”“不怕死”什么的,可能激不起心中一丝涟漪,我顶多付之一笑罢了,偏这“你真没老”四字如石落澄潭,让我激动不已、咀嚼回味。</p><p class="ql-block"> 还真是呢,登高不经意中显现了人的心理年龄,人若失去履险登高的兴致和勇气,便意味着苍老的开始!</p><p class="ql-block"> 你说,“登高不经意中显现了人的心理年龄”,这是对年龄学的一大贡献哩!</p><p class="ql-block"> 你说,“人若失去履险登高的兴致和勇气,便意味着苍老的开始!”,你有体会,我更有体会。我在学生时代就对登山不感兴趣。这固然因为我一直体弱,不堪这样强度大耗能大的运动,也是心理上早就未老先衰的标志。</p><p class="ql-block"> 很佩服你善于保养:身体和心理都不老。我很佩服你多学科都能。你原本是教英语的,进大学搞中文毕业后教语文,又接着兼作家,又被请去教大学。</p><p class="ql-block"> 读你这篇我还有一发现,你数学很了不得。文中一句“人的年龄高度与其向往的海拔高度,莫非是一种反比关系?”我原本最害怕“反比关系”之类的数学术语。你让我琢磨了老半天。还真是的哩!为你点赞!</p> 精彩点评 <p class="ql-block"> 死亡,这是一个多么叫人恐惧的词语!所以,往往人们忌讳谈及死亡。作者真是不信邪,也真是太“邪门”也,偏偏大谈特谈,他用他那支灵巧的笔大篇幅地谈死。不但谈死,还要谈什么“临终之美”。这么一谈哈,还真醍醐灌顶让人顿悟。 </p><p class="ql-block"> 作者说他原设想自己的临终之美,我也认为挺好的——在知道自己快死的时候,如果可能,叫人弄到一个孤耸云天的峰顶,坐在芳草丛中,遥对渐渐暗淡的夕晖,慢慢等待自己生命太阳的沉落;或是请人抬到一片人迹罕至的雪域,静静等待一场夺命的雪崩,使肉身变成千年不化的积雪中一块干净的“琥珀”。但不知为何,被人笑话给否定了。于是,作者不舍放弃,继续追寻求索可遇可求的真正的临终之美。</p><p class="ql-block"> 他终于求得理性上的界定:“真正的临终之美,不单单是指人极为平静地等待死神的降临,更是指在生命进入短暂的倒计时后,仍能镇静从容地有超然的作为。”他列举了大量的现实的和文学创作中的例证如下。</p><p class="ql-block"> 前苏联生理学家、心理学家巴甫洛夫于正在进行中的科研中死去,当时突然听到敲门声,他嚷道:“不要进来,巴甫洛夫正在死去!”这无疑是一种临终之美。 </p><p class="ql-block"> 电影《泰坦尼克号》,当邮轮撞上冰山渐渐沉没之际,船上的人们把生的希望留给别人,从容自若地面对死亡的种种表现,都散发着人性美的光辉。这无疑是一种临终之美。 </p><p class="ql-block"> 芝加哥自然历史博物馆研究员、动物学家卡尔·施密特博士,被毒蛇咬伤还不忘准确地记录自己临终前的感觉,以供后来者研究参考,这无疑是一种临终之美。 </p><p class="ql-block"> 前苏联著名宇航员弗拉迪米尔·科马洛夫,驾驶联盟一号宇宙飞船返航时,飞船发生了无法排除的故障,临死前他十分坦然从容地向上级汇报工作,然后再与母亲妻子女儿一一通话诀别。这无疑是一种临终之美。 </p><p class="ql-block"> 还有很多很多死于凶残政治暴力的人,如阿基米德,如嵇康,如瞿秋白。他们面对或剑戟,或屠刀,或枪口,一个个毫无惧色,都镇定自若,或拿着粉笔研究几何问题,或要来古琴奏上一曲《广陵散》,瞿秋白更是特别,很随意地在一片长满青草的山坡上坐下来,说是“这里很好”,在行刑的刽子手面前,就像是一位游客,要朋友替他拍一张留影的样子。他们无疑都具有一种临终之美。</p><p class="ql-block"> 读到此,忽然觉得文章前面作者设想的他的临终之美十分接近瞿秋白。只是瞿秋白的“一片长满青草的山坡”好找,随意就可找到。而作者设想的到一个孤耸云天的峰顶的芳草丛确乎难寻哪,并且,一片人迹罕至的雪域,静静等待一场夺命的雪崩,使肉身变成千年不化的积雪中一块干净的“琥珀”,确乎是个变数。所以,要实现这种临终之美,会更难一些。</p><p class="ql-block"> 可巧,不知道是哪根思维神经与作者相通,我也曾设想过自己的死法的。既然死是不可以躲避得了的,不如设想一下子吧。就是,如果可能,很想听着我的学生念着有我给批改的他自己写的作文中离开人世。作这样的设想的当儿,还未有“临终之美”的概念。当时只是凭自己浅薄的知识,就知道了伟大的导师列宁之死。列宁临死前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话,是对教育家的夫人克鲁普斯卡娅说:“请读杰克·伦敦的《热爱生命》给我听吧。” 于是,这位伟人弥留之际,听着《热爱生命》,没有一丝痛苦和留恋,平静而安详地离开了人世。</p><p class="ql-block"> 今日读了东方樵的《临终之美》,忽然觉得,列宁之死,无疑是一种临终之美,就更心向往之啦。但是,我一介草民,活到自己的人生最出彩的时候也不过是一语文老师而已,离伟人的格局岂止百万万之遥;再说,夫人文化水平不高,我的学生作文,我保存有千数篇,可能她一篇都念不下来。于是,我就突发奇想,在我临终前,如果可能,有一位我的学生坐到我的身边诵读有我批改文字的他自己的作文的话,这也许可称得上是我的“临终之美”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