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修剪剪

水晶罐頭

<p class="ql-block">骑车去地铁站的路上,遇到了修剪梧桐树的工程队,因为马路小,所以交通受阻了。</p> <p class="ql-block">望着在高高的操作台上的修剪工,我感叹这树竟然长得那么高了。</p><p class="ql-block">十年树木,这树在我读小学的时候就有了,肯定三十年都不止。</p><p class="ql-block">我不记得当初它们的模样,只记得放学路上,满地都是带着碧绿梧桐叶的枝干,还有一个个毛球,小时候我们都叫它“毛栗子”——我不明白它们为什么长得好好的却要被砍断;我也记得秋冬的时候,树枝光秃秃的,地上是一片片梧桐的枯叶,踩上去声音脆脆的;还能看到树干上开裂的树皮,我好像用手剥过——我好奇,妈妈不是说白桦树的树皮可以写字,怎么梧桐树的树皮也会脱落呢?</p> <p class="ql-block">再往前骑,是一排已经修剪好的光秃秃的梧桐树,粗壮,挺直。</p> <p class="ql-block">想起去年1月底去济南,马路边的梧桐树让我感觉很亲切,但亲切过后就是嫌弃——因为长得又高又细,旁逸斜出,乱七八糟,还有好多好多没掉完的叶子。我曾疑惑,济南的绿化局是不修剪树的吗?</p> <p class="ql-block">要说梧桐树,上海最美的在衡山路在瑞金二路在新华路在复兴路在愚园路,在那些永不拓宽的小马路上;而全国最美的,必须是南京——司机师傅一边开车,一边都会很自豪地告诉你,这是宋美龄时代种的梧桐树,一百多年啦!</p><p class="ql-block">想到20年前去西安,我也对马路边的梧桐树倍感亲切,它们绿满树冠,看不出和上海的有什么不同。当然,也因为当时年轻,我没有观察得特别仔细。以至于我也一直好奇,重庆的街头也都是梧桐树吗?毕竟,它曾经是陪都啊。</p> <p class="ql-block">说回上海,现在就行叫部分中心城区“梧桐区”,好像一下子就把市中心限制得很小很小,好像那里才是上海;我们的梧桐树,大人们说叫“法国梧桐”,听着名字都感觉浪漫与迷人,毕竟,我小时候,“法国”似乎就是“浪漫”的代名词;还有,它学名应该叫“悬铃木”,以至于那时候我读到郭敬明写的“我站在悬铃木的沉默中等你,偶尔抬头看灯光荡漾在深深的夜空,夜色弥散开来又重新合拢,我想念你抬头低头的面容”时,那么的具有画面感;后来,因为各种原因晚回家,我站在梧桐树下等车的时候,抬头看到路灯下的梧桐叶,我又会想起郭小四的那首诗——它出自他的《一辈子观望的烟火》。</p> <p class="ql-block">还是要说回家门口的梧桐树。</p><p class="ql-block">工人们在对他们修修剪剪,为了他们来年长得更高。</p><p class="ql-block">其实,我们教师工作,能有多了不起?无非也是修修剪剪啊……</p><p class="ql-block">毕竟,我也不能让一棵梧桐变成一棵楠木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