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张幼军点评东方樵散文</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四)</span></p> <p class="ql-block">10、教书</p><p class="ql-block">11、鼻子</p><p class="ql-block">12、剃头</p> 精彩点评 <p class="ql-block"> 东方樵的文章,我一向喜欢读。东方樵的文章如行云流水,我读他的文章亦如行云流水,那个畅快,没得说。</p><p class="ql-block"> 读《教书》一文也一样。我一口气就把它读完了。觉得每句话都很合我意,很爽。我又觉得自己是囫囵吞枣,这么精美的珍馐美食,得细细咀嚼品味才好。于是读第二遍。这读第二遍,我是仔细地读。忽然读到有一句:“学生家长不巴着你,还怕你像猫师傅不教虎徒弟上树一样,讲课辅导时留一手不成?”我就咯噔了一下。觉得东方樵老先生对如今有些世事有所不知。干教书这一行的人,已经有所分化。甘于寂寞、甘于清水衙门、两袖清风的教书人固然有,而不甘于寂寞、不甘于清水衙门、不甘于两袖清风的教书人也不少了呀!你说,教书这个行当能使人修炼得“与物无贪求,于人无争持”却是肯定的。这话,现在可不能说得那么肯定了啊。这应该是早十几年前的事啦!在教书这一行当里,向钱看,拼命捞钱的人可多了。讲课辅导时留一手的人可多啦!岂止是留一手哇。应该在课堂上讲的内容不讲,留到课后去开补习班,按人头,按钟点收费,赚黑心钱,已成风气了呀!当官的贪腐成风,哪想到一向被看着清水衙门的教书的也腐败到了这个地步呢!一提起这事儿,老百姓就深恶痛绝;一提起这事儿,我就痛心疾首!</p><p class="ql-block"> 建议东方樵老先生,这句话,是不是可以整改一下。要不然,别人会说我们这些教书的老实人不说真话。其实,除了此句,你的这一大篇说的都是真话啊!</p> 精彩点评 <p class="ql-block"> 我和东方樵是老乡,老家是金山店,金山店的老名字叫张伏三。我们还是校友,都是在黄石师范学院读的大学。入学前他是初中英语老师,高考却考进了中文系。可见骨子里藏着文学天赋。我中文系77级,他中文系78级。同了三年半的学。虽然不在同一个年级同一个班,但我们的关系很亲密。 闲扯起来知道了是老乡,加上他很健谈还和乐人,很快便混熟了。每次吃饭的时候我们总会凑到一起扯东拉西。因为我比他年长几岁,他一口一个幼军兄地叫,对我夫人一口一个嫂子地称呼。一直到现在。论辈分,他却要大我好几辈。</p><p class="ql-block"> 毕业以后,我们都当了语文老师(不久他就当作家了,我一直是语文老师)我们也有比较多的接触和交往。如,同时被聘到电大带课,开会、评审论文经常在一起。在我的印象中,他一直是位很帅气的男人。如果是个丑陋的塌鼻子,绝不会给我留下很帅气的印象。再看文章作者介绍里的照片,四十多年过去了,几乎没有改变一点儿模样,身材魁伟、五官端正,鼻子长得也正常。仔细看鼻梁,鼻梁也—不塌呀!</p><p class="ql-block"> 再说了,如果从小就塌鼻子,《鼻子》里也讲了,买鼻子、弄块面粉团补鼻子、提鼻子等等所有的补救措施都失败了呀。为什么,在大学、在电大、在今天的照片里所看到的东方樵,鼻子都不塌呢?——这就说明他生下来就不塌、从小就不塌,在他那里根本就不存在塌鼻子的问题。原本就不塌鼻子,偏生要在《鼻子》一文中有鼻子有眼地描述,自己怎么塌怎么塌、精神负担怎么重、怎么被人奚落找不到老婆、怎么困惑……这就是当作家的玩笔杆子的“鬼板眼”——说得专业一些、文雅一些,这叫奇巧的构思。</p><p class="ql-block"> 在首先设定自己塌鼻子的基础上,在让读者笑痛了肚子的基础上,生发出来的一些个文字还能不妙语连珠?“有鲁迅作伴,我似乎没理由再为自己的塌鼻子感到难为情了。”“后来,我发现并非所有人的鼻子都无可挑剔,那鹰钩鼻子,如一头秃鹫蹲在脸的中央,挺阴森的;那酒糟鼻子,满布着密密麻麻的暗红色斑点,像只有毒的浆果;那喇叭鼻子,鼻孔如深幽的山洞,黑色的‘荒草’遮住了朝天的洞门;还有那烟鬼的鼻子,白天拖着老长的鼻涕,人说晚间还有可怕的烟虫子在鼻孔钻进钻出如黄蜂呢!我的塌鼻子,平庸尽管平庸,但决不会使人害怕。小就小,平就平,小者谨慎,平者老实,人家讽刺那些厚颜无耻之辈,你猜怎么说?这人鼻子真大!高阳酒徒刘邦鼻如悬胆,又高又大,我打从娃娃书中认识他起就没有好印象。更使我心地坦然的是,作为嗅觉器官,我的鼻子虽因有点鼻炎,嗅觉不是那么灵敏,但绝不会像《屁颂》里所写的那样香臭不辨,竟从冥王的屁中闻到了‘芬芳’的‘兰麝之气’,可恶的拍马者有条什么样的糟糕鼻子!”当然,妙处不止在为自己的塌鼻子辩护,作者在首先设定自己塌鼻子的基础上,在让读者笑痛了肚子的基础上,来“贩运私货”。他所要表达的意思到文章的最后才露出端倪:“无奈上帝行事总不那么公平,总把‘希腊鼻’‘罗马鼻’赠给西方人。我们有些国人崇拜极了,就动了美容手术,塞进一点异物进去,远看还真像那么回事,仿佛进口的混血儿。有的索性连头发都染了,但‘金发’可造,而‘碧眼’呢?究竟有些不伦不类。我想,即令满街都是假洋鬼子,即令自己现在是光棍一条,即令没有任何目光乐于探测我面部的‘小丘’,我也不愿有一只掺了假的‘水货洋鼻子’。那理由很简单:因为我已真正的成熟,明白自己是炎黄子孙,无论美丑都应是真我,再说,生命分量的轻重并不取决于一块‘招牌’。”什么意思呢?我的感觉,是让那些崇洋崇美的人听好啦,我们是炎黄子孙,黑头发黄皮肤,祖宗没有如很多洋人那样的长鹰钩鼻子的,保持独立人格,保持真我,比什么都重要;不必搞什么美容,把头发染成黄的,把鼻子塞进一点异物进去弄成洋人那样的高鼻子,把自己搞成了“水货”的自己。批判之犀利,无有可比者!鼻子,初看文章题目,我就想啊,你东方樵不是自找麻烦自己跟自己出难题吗?换了我来作文,还真不知道从哪下笔哩。难道你还能妙笔生花?作家毕竟是作家,他果然有一支生花的妙笔!佩服!</p> 精彩点评 <p class="ql-block">《剃头》意不在抖出作者自己“疏懒”之生性,而在披露世间之世相。读了东方樵的《剃头》,心有所动,觉得有话要说。我就也来说说理发店。可以这么说吧,东方樵对理发店所有的不满意,我都领教过、反感过、诉说过、愤怒过……不过,“守着一窝小鸡儿一个个出壳”一样排队等候,还不是最糟心的;那理发店里总会有一堆堆闲来无事之徒在那里油腔滑调地瞎咵,天南海北,男盗女娼,谈什么的都有,所以,理发店是我最不愿意去的地方。特别是在所有的“程序”行将完成的当口,剃头师傅冷不丁给抹两坨香膏香脂之类的东西,简直令人要吐。往往是当你还来不及阻止,似乎是他很得意的服务品牌,他已经抹到你脸上了,擦也擦不掉抹也抹不脱,苦不堪言,还羞以见人。可是,今天,趁作家《剃头》面世之机,我要郑重宣告,曾经的对理发店、剃头的一切不当言辞统统收回。我对理发店所有的反感、愤怒不再存在,都已经转变成好感了。这件事,说来至今还有些激动。两年前,我得了肾结石。住进了黄石的医院,说要给开刀。手术定在下周二。我跟主治的医生请求说,反正星期六星期天又不检查更不打针,干耗着,想请两天假回大冶家里洗个澡,去理个发,放松放松。就在医生收治我这个病人时,我就把我的特殊情况跟他原原本本说了。我说,我有双重压力。一是,手术的压力。我说,我左床病友手术失败,石头没有取出来,已经去武汉了;右床病友每天大盆大盆红色液体令我目不敢睹。这些,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我那脆弱的神经。二是,我腰椎盘突出压迫神经,左下肢疼痛难忍。这意味着这次手术,我将受双重罪。我不敢想象,就是肾结石手术成功,我将如何熬过这艰难的日日夜夜。医生很懂我的心情很懂病人心理学很爽快准了我两天假。星期天上午我来到一家理发店。闲谈中,谈及我的腰肢盘突出症。一位也去理发的不知名姓的师傅,很热情地向我推荐了L医生治疗这方面的疑难杂症非常拿手。我喜出望外,下午就找到了这位大冶本乡本土的医生,给打了一针剂,当晚疼痛缓解。后来的肾结石手术等于减去了一重受罪。出院之后,我又去打了两针。至今不再犯痛病。我就想了,假如不是去了理发店,如何遇上那位热心的师傅,得到他的指点,从而得到L医生出色的诊疗服务呢?所以,理发店原先所有的不尽如人意,所有的毛病,与这个功劳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小小的理发店,其实是大社会大世界的浓缩。各色人等在这里聚集,各样的信息从这里发布。以往,我还真小瞧它了。 所以呀,以后再有人数落理发店,我也不会跟着“起哄”了,如果,我还要反感、诉说、愤怒理发店,知道我得了理发店的好的人会说我太没有良心了。我现在只恨自己没有好文笔,我要有一支生花妙笔,我一定要把理发店的好好好张扬宣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