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大豆 令人心痛

陇上茶人

　　几乎每一位中国人生活中都离不开大豆。对许多人来说，在那物质匮乏的年代，没有大豆，我们能不能生存下来、长大成人都是个问题。我对大豆感情更深一些，是因为小学时，秋天放学摘过大豆叶子（冬日猪饲料），参加集体劳动拔过大豆苗子（收获）；从事农业技术工作40年有余，不同的岗位或多或少都和大豆打交道。说实话，四大作物中，我为大豆出的力、做的贡献是最少的。
　国人吃大豆及其制品的很多很多，但不知道有多少人研究、思考过大豆的事。不研究、不思考也罢，至少应该知道一些吧。否则，就是典型的“吃粮不问斗价”。

大豆概念
　　大豆，豆科大豆属，一年生草本植物，株高30一90厘米，茎直立，密被褐色硬毛。荚果肥大，长条形，稍弯，下垂，黄绿色，长4-7.5厘米，种子2-5颗，椭圆、近球形，种皮光滑，色因品种而异，呈淡绿、黄、黑等，种脐明显。
　我们常说的大豆，一般指其种子而言。根据种皮颜色分为三类：黄大豆、青大豆(青豆)、黑大豆(黑豆)。
　曾见过从事“三农”而不学无术之人，把蚕豆（当地人叫大豌豆）叫大豆。我们绝大多数人习惯把大豆叫黄豆，反正没有多少青豆黑豆。

大豆起源
　　大量历史文献证明，大豆起源于中国。因此，我们应该叫它中国大豆。中国古代被称之为“菽”，殷墟甲骨文中就有“菽”字的原体。中国种植大豆，已有4000年以上历史，说一豆千年，毫不夸张。2009年，内蒙古赤峰夏家店文化遗址，出土距今4000～3500年新石器时代向青铜时代过渡时期的135 粒炭化大豆，豆粒呈长椭圆形，背圆鼓，腹微凹。还有河南、山东等地出土的周代碳化大豆，经测量分析，已经是完全驯化品种。我国最早的诗歌集《诗经》（公元前1027年――公元前481年）中就有“中原有菽，庶民采之”及“七月亨葵及菽……十月纳禾稼。黍稷重穋，禾麻菽麦”等记述。司马迁《史记》首篇《五帝本纪》载：“炎帝欲侵陵诸侯，诸侯咸归轩辕。轩辕乃修德振兵，治五气，鞠五种，抚万民，庆四方。”“五种，黍稷菽麦稻也。”《史记·卷二十七》中写道：“铺至下铺，为菽”。由此可知轩辕黄帝时已种菽。先秦著作《管子》载齐桓公“北伐山戎，出冬葱与戎叔，布之天下”。是说齐桓公带领军队向北讨伐山戎时，得到了冬葱与戎叔这两个物种，回到中原后将之推广。这个“戎叔”就是我国的特产豆类。史前时代菽就出现在东北，到战国时代已成为和粟并列的重要食物，《墨子》中提到“耕稼树艺聚菽粟”，《荀子》中则说“工商不耕田而聚菽粟”。朱绍侯主编的《中国古代史》中写到商代（公元前16世纪-前11世纪）经济和文化的发展时指出：“主要农作物，如黍、稷、粟、麦（大麦）、来（小麦）、秕、稻、菽等都见于《卜辞》。”秦汉以后，“大豆”一词开始代替“菽”字。其最先见于《神农书》的《八谷生长篇》：“大豆生于槐。出于泪石云山谷中，九十日华，六十日熟，凡一百五十日成。”意思是大豆从萌生后，生长周期要经过90天，再经过两个月，才能真正成熟，大豆从埋到土里到最后可以食用，需要150天时间。虽然大豆生产周期较长，但是在古代生产力低下的情况下为人们提供了可靠的食物保证。《氾胜之书》就曾强调：大豆保证有收获，容易种植。自汉代以后，我国大豆的种植面积不断扩大，产量也不断增加。三国时期曹植有名的七步诗：
　　“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
　　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 ，像煎何太急。”
以及东晋陶渊明的“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说的都是大豆。
　总而言之，现在全世界种植的大豆，都是中国野生大豆改良驯化、长期定向选择、衍生而来。

大豆用途
　大豆，内含40%蛋白质、20%脂肪，是谷类和薯类的2.5到8倍。其中蛋白质的含量比猪肉和鸡蛋高两倍，素有“植物肉”之称，是中国人日常生活中最廉价、最丰富、最主要的蛋白质来源。 大豆是豆科植物中最富有营养而又易于消化的食物之一，因此，早期中国，大豆作为主食被广泛种植，从战国到秦汉时期，更被誉为“豆饭藿羹”的时代。大豆作为“五谷”之一的粮食快速上升到主食地位，成为人们生产生活中的主要农作物和粮食来源。《战国策》载：“张仪为秦连横，说韩王曰，韩地险恶，山居，五谷所生，非麦而豆，民之所食，大抵豆饭藿羹。”藿，豆苗也。豆饭藿羹，是那个时候人们的主食。《管子·重令》就指出一旦大豆等粮食不足，“民必有饥饿之色。”《孟子·尽心章句上》同样强调了大豆作为主要粮食的重要性，“圣人治天下，使有菽粟如水火。菽粟如水火，而民焉有不仁者乎?”意思是圣人治理天下，使百姓的粮食像水与火一样充足。粮食充足了，老百姓哪有不仁慈的。汉代以后，随着农业技术的迅猛发展，粟、麦、稻等作物因其耐旱涝、产量高等优势逐渐成为更重要的粮食作物，大豆则开始向副食品加工制作方向发展。其实在汉代以前，人们就已经开始拓展大豆的副产品功能了。如《楚辞·招魂》中就有关于豆豉的记载，而豆腐的发明则是西汉时期的淮南王刘安。到了魏晋南北朝时期，大豆的副产品呈现出多样化发展趋势。北魏贾思勰所著《齐民要术》中详细记载了豆豉、豆酱的加工制作流程，可见当时人们已经积累并掌握了一定的豆制品加工和发酵技术。隋唐宋元时期，大豆种植范围基本遍布全国，大豆制品的品种也逐渐丰富起来，如豆腐被称为“小宰羊”，大豆开始用于榨油。宋代市场上更是广泛销售豆团、豆芽、豆粥、豆糕等豆类加工品。到了明清时期，大豆的加工制造技术更加成熟和丰富。豆豉、豆腐、豆酱、豆油、豆浆、腐乳、腐竹等多种豆制品应有尽有，为人们的饮食生活增添了多元化的选择。
　　清朝同治年间，近代工业以及大规模畜牧业的兴起，使大豆用途更为广泛，而且地域更广大。大豆逐渐扩大对外出口规模，中国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大豆生产国和出口国，最初主要出口对象是以日本为主的亚洲地区，1908年以后随着豆油和豆饼在欧美市场的推广，大豆及其产品的世界需求量开始迅速增长。二战以后，大豆的用途再次被拓展。不仅应用于畜牧业、水产养殖，还成为重要传统工业原料，加工后的油脂被用于制造肥皂、油漆等产品，还可以作为生物柴油的主要原料。在这种情况下，美国凭借先进种植技术和广阔的地域，成为世界最大的大豆生产国。20世纪70年代以后，南美地区也开始大量生产大豆。今天，我们生活中，从豆腐、豆浆、腐竹，到腐乳、酱油、豆鼓，再到炒菜的植物油，都是大豆的产物。 在工业中，大豆是卵磷脂和硬脂酸的主要来源。前者在工业、医药、造纸、制革中广泛使用；后者是矿石浮选剂和肥皂蜡烛的必要物质。
　　大豆加工制成的氧化豆油能够替代机械润滑油，与酒精混合可以制造人造橡胶、液体燃料、印刷油墨等等。 甚至大豆榨油后的废料，也是畜牧业中最优质的蛋白质饲料。大豆不再是仅仅关乎种植业和食品加工行业的作物原料，大豆产业还牵动着油脂加工业、畜牧业、水产养殖业、工业制造业、新能源行业等多个国家经济发展的重要部门，并逐渐形成了以大豆产品为中心的生产、流通、加工、消费和贸易等诸多环节组成的大豆产业链经济，在国民经济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大豆传播
　　从战国时代开始，直到清朝，中国都一直是世界上最大的大豆生产国，大豆不像稻米那样简单、直观呈现在我们生活中，但它的产物不断浸润着我们的生活。
　　大豆，这一源自中国的古老作物，不仅是中国农业发展文明的重要见证，更是中国农业文明对世界文明贡献的生动体现。大豆走向世界的时间比粟、稻为晚，脉络比较清晰。大约五千年前传到倭国，三千年前传到朝鲜。十三世纪，传入印度尼西亚等东南亚地区。传到欧美，是很晚时候的事了。1740年，大豆传入法国，1765年东印度公司将大豆引入美国，1790年，英国皇家植物园首次尝试种植大豆。1873年，在奥地利的首都维也纳，曾举办过一次世界性的万国博览会，产自中国的圆滚滚金灿灿的大豆征服了世界。从此，中国大豆誉满世界，中国被称为“大豆王国”。1876年中亚的外高加索地区种植大豆，1882年大豆在阿根廷落脚开启了南美传播模式。1857年大豆扩展到非洲埃及，墨西哥和中美洲地区可以追溯到1877年。1879年大豆引种到澳大利亚。1898年，俄国人从我国东北带走大豆种子，在其中部和北部推广。2000多年前，大豆便开始了其走向世界各国的传播之旅，后来逐渐发展成为全球范围内的一种主要农产品。
　　甲午战争之前，大豆一直是中国最主要的出口货物，日本和东南亚都是进口国。此时的大豆还没传到西方。 从1890年到1900年，中国大豆的产量占了全世界87%左右。当其时也，清政府苟延残喘 ，整个中国风云变幻，结局是中国的白银大量流失海外。在这个背景下，是东北的大豆出口为中国守住了一丝货币外流的防线，不过此时的大豆都还停留在东亚的版图上，没有出口到其它国家。 从北洋舰队沉没那天开始，中国的大豆也开始了流亡之旅。1908年，那个三次垂帘听政，统治中国长达47年的太后去世了。在她去世的前一天，中国最苦的一个皇帝光绪，离奇暴毙。同年，日本的三井物产公司将中国大豆运往了欧洲。
　　1909年，在日本企业的运作下，超过40万吨中国优质大豆被运往英国，英国的油厂全面使用大豆来压榨生产，从英国开始，中国大豆在欧洲迅速扩散，并于1910年流传到美国，在接下来的20年里，东北大豆的出口迅速增长。
　　1908年，中国大豆的出口额是100万吨，到1930年，这个数字变成了540万吨，翻了五倍。大豆的迅速增长，带动了整个产业链，仅1908年一年，大连就增加了14家油坊，此后几年里大连的油商不断增长，最后铸就了大连“中国油坊之都”的称号。
　　1909年到1930年，是东北大豆出口的鼎盛时期，这个时期的东北实权人是谁呢？张作霖。正是依靠着大豆的出口，奉系军成了当时中国的头等军阀，他们能屡败屡战，靠的就是大豆出口换来的真金白银。
　　1915年，李石曾（李鸿章之子）法国豆腐厂。留法勤工俭学学校，周恩来、邓小平都在这里打过工。后和孙中山创建里昂中法大学。
　1929年，就在张作霖去世后的第二年，莫尔斯跟随远洋航班登上了中国，他此行的目的很简单，寻找中国大豆。此后的三年里，莫尔斯在东北不断穿梭，采集大豆材料样本，当时的中国正处于外敌入侵，军阀混战的年代，没有人意识到大豆作为一种资源的宝贵性。就这样，许多农民没有任何警惕地就把栽种技术教给了他，莫尔斯在中国花费了三年时间，收集了超过四千多份样本，这些样本的资料之详尽，每份都涉及了大量的种植技术和种子，甚至生长周期都有照片留底。1931年，莫尔斯登上返回美国的轮船，那个时候还没有人知道，整个中国所有有价值的大豆种子和积累了五千年的农业技术，都被他收进了行李箱里。回到美国的莫尔斯开始大力推行大豆种植，和农民分享从中国带来的技术。也正是因此，莫尔斯被称为“美国大豆之父”！到1943年，美国的大豆产量就已经占了全世界的60%，大豆的美国时代正式开启！
　1995年以前，我国还是大豆净出口国，占世界市场份额的90%以上，是当之无愧的大豆生产大国，年产1000万吨左右，基本可满足国内消费需求。一些对豆制品颇有嗜好的传统国家，如日本、韩国，每年都会从我国进口大豆。

大豆衰落
　1943年，美国的大豆产量已达到世界大豆总产量的60%，大豆在中国开始衰落，在美国开始崛起。就这样，一颗大豆见证了中华文明百年兴衰 。1994年以前，中国大豆基本自足，还少量出口，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尤其对肉类的需求增加，中国成为了纯进口大豆国家。本世纪初，美国大豆协会的专家来到中国东北考察国营农场大豆种植情况。我国东北的科研人员热情接待了美国专家，双方交流了大豆种植技术，与不同品种间大豆出油率的差距。考察期间，美国专家指出：中国大豆虽然品种很全，但出油率不行，究其原因是没有运用转基因技术，如果能用上美国强大的转基因实力一定可以解决中国大豆出油率低的问题。东北专家深表同意。 于是，在美国专家临走之前，东北人热情地邀请美方协助转基因大豆的研究。美国专家“盛情难却”，带走了一大批中国大豆的样品，兴冲冲地回国了。 从中国带回大豆的美国专家，在国际四大粮商组织下，开始砸钱研究转基因大豆。何谓国际四大粮商？ABCD，控制着全世界80%的粮食交易量，分别A为ABM(Archer Daniels Midland)，B为邦吉(Bunge)，C为嘉吉(Cargill)，D为路易达孚(Louis Dreyfus)。中国大豆种类多，基因样本丰富，很快第一批美国产的转基因大豆就问世了，其出油率从17%提升到了22%，可别小看了这5%的升，对于榨油企业来说，出油率每提升1%，每吨利润将提高150元。   
　　2004年的“大豆危机”，美国人在世界大豆史上给中国人上了沉重一课。2003年8月，美国农业部以天气影响为由，将大豆价格从2003年8月时的最低点约540美分，一路上涨到2004年4月初的约1060美分，创下近30年来新高。这种涨幅相当于中国国内价格从每吨2300元人民币涨至4400元。温家宝总理指令商务部领导，并亲自率领庞大的采团，组织将近二十家大豆压榨企业前往美国集体采购。去之前大张旗鼓的宣传，中央台新闻联播都报道了温家宝在电视上的演讲。得到信息之后，CBOT(芝加哥国际大豆期货)大豆价格应声暴涨，等中国以人民币4300元/吨的高价下完八百万吨订单之后，采购团前脚刚走，CBOT价格随即大幅跳水！国际大豆价跌幅近50%。此次采购给中国民营大豆压榨企业造成重创，一船大豆便损失上亿元(一船大豆按巴拿马级的，装载量是五万吨到八万吨，一吨赔两千元，一船大豆就赔一亿多元)，几乎全军覆没，侥幸逃过一劫的也是经营困难。据保守估计，此次采购给中国压榨行业至少造成一百五十亿的损失！国际四大粮商，趁机低价收购、参股中国多家大豆压榨企业，给国际粮商布局中国铺平了道路。到2006年下半年，民营榨油业已完全被国际资本掌控。ADM、邦吉、嘉吉、丰益国际等跨国粮商在全国近百家大型油脂企业中的64家企业持有股份，控制了国内60%以上的大豆压榨能力。到2017年，中国80%的大豆需要进口。相应的，中国人均肉类消费量从几十年前的不到10公斤/年，上升到2018年的59公斤/年（印度为4.4公斤/年），接近欧美国家的水平，远超其它发展中国家。
这场大豆战争，中国输得很彻底。不过，这也警醒了中国，在随后而来的更大规模对战中有了经验。
既然外国资本控制了中国的压榨市场，他们当然要追逐最大的利润。于是，从2006年开始，又一波更大的上涨开始，美国大豆从500多一直涨到2008年7月的1654。对中国的影响就是：豆油从5000/吨，最高涨到15000/吨，豆粕从2000元/吨涨到4000多/吨，导致国内的食用油和猪肉价格，在2008年达到一个高峰。当时，中国几乎无能为力，因为在2008年以前，中国的粮食储备以主粮为主（小麦和玉米），大豆和豆油的储备很少。中国尽了最大的努力，在2008年3月，采用行政干预的方式，限制企业对食用油的涨价幅度，同时安排中储粮和中粮等国企入市，采用小包装食用油定点供应。豆油价格从3月4号开始暴跌，短短半个月，从15000跌到10000左右，让很多哄抬价格和搞囤积的商家血本无归。
大豆战不仅是中美之间一场简单的粮食战争，而是一次大国博弈。中国需要赢得的不仅是大豆战，还包括粮食战，贸易战……以此才能维护和稳定我国的粮食价格，保障人民安心吃饭。 让人人都吃饱饭，是我国在漫长的发展当中始终坚持的一项工作。当中国越来越强大，以美国为首的一些资本主义国家便越发难受，想要遏制中国发展。他们不仅与我国打粮食战，还有环保，人权，科技等多方面的攻击敌对。但我们要相信，国家和政府一直在努力，不会让曾经失败的大豆战争再度在中国上演。

大豆血案
　2002.3.12晚，在山东梨城莱阳，这座北方县级市的街头，发生了一件命案。四个小混混持刀抢劫一位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见这几位还是学生，劝他们悬崖勒马，并准备夺下刀子。然而他怎是几位年轻人的对手？当即中刀。在这个乍暖还寒的午夜，在这个空旷的街头，中年男子渐渐失去了知觉……血案震惊全国。令国人震惊的是被害男子的身份。他是我国著名的农业科学家、中国大豆之父庄炳昌。九十年代末，庄炳昌曾在吉林省农业科学院带队研究大豆生物育种工作。2000年，庄炳昌自中国农业大学博士毕业后，前往德国攻读博士后，主攻大豆专业。庄炳昌最大的愿望就是自主研究出高品质高产量的大豆，让国人能享有大豆的自主权。他出版有大豆专著《中国野生大豆生物学研究》。德国的学业结束后，他放弃了高薪工作机会，选择了莱阳农学院，继续野生大豆的研究。刚到莱阳，他带的衣物不多，当天晚上，他想去商场添置些衣物。然而，不幸发生了。那一年，庄炳昌刚刚四十五岁，正是科学研究的黄金年龄。据说，就在那几个小混混锒铛入狱的时候，当地一个集团总经理刚与一位留美博士谈妥了合作条件。这位博士的加入将为这家集团公司带来新的活力与机会。然而，庄炳昌件，让这位留美博士对莱阳的安全环境产生了质疑，最后，他谢绝了邀请。庄炳昌事件对莱阳发展的影响是存在的。譬如，莱阳农学院搬迁到青岛并改名青岛农业大学。庄炳昌事件对中国的大豆产业发展产生了一定影响。如果庄炳昌不出意外，在他的努力下，很可能我国的大豆生产会实现自给自足。他的不幸，使我国的大豆产业遭受了巨大的损失。

重新布局
　　2018年，中美之间的贸易战掀起波澜，成为了全球关注的焦点。在这场冲突中，大豆成为了被双方“置于刀锋上的牺牲品”。特朗普政府宣布对我国加征关税，这一举措让美国原本占据的40%中国大豆市场份额瞬间“缩水”，当年美国对我国的大豆出口量剧降79%，巴西迅速崛起，成为我国大豆进口的主要来源。2023年我国大豆产量为2084万吨，需求量为11938万吨。2024年，我国从巴西进口的大豆占到市场份额76%，而美国仅18%。
　　值得注意的是，我国政策层面的支持、农业科技的不断进步，正为未来的大豆产业发展奠定坚实基础。
　　2024年，大豆完全成本保险和种植收入保险政策实现全面覆盖。这一政策的实施进一步保障了大豆种植农户的收益，解决了他们的后顾之忧，对于未来稳定我国大豆种植面积有着积极的意义。大豆主产区包括辽宁、吉林、黑龙江省，以及内蒙古东部地区为了更加直接地鼓励大豆种植，还实施了大豆生产者补贴政策。吉林省公主岭市、农安等地，2024年大豆生产者补贴已经提高到了每亩550元左右；辽宁省恒仁县为每亩466元；内蒙古乌海市为每亩340元。相较普遍为60多元左右的玉米生产者补贴，大豆生产者补贴额度要高得多。
　　“玉米不减产，多收一季豆”。推广应用大豆玉米带状复合种植模式连续两年写进中央一号文件。该模式必须选用耐密植的玉米品种和耐荫的大豆品种，而对行距、株距、施肥等的控制，需要更精密的播种机。还要通过机艺融合攻克大面积机收难题、封定结合突破除草难题、密肥协同破解小株距玉米穗小秃尖问题、肥控结合解决大豆旺长倒伏低产问题。现全国已累计推广应用5600余万亩，年均增加大豆面积1000万亩左右，年增加大豆供给量150万吨以上。
　　近年来，我国大豆面积快速增长，连续3年稳定在1.5亿亩以上，产量创新高，站上2000万吨台阶。
　西方发达国家大豆单产300公斤，我们只有其一半。提升大豆单产水平，还需从品种、技术上突破。高油高产是未来的育种方向，要将经典育种方式与生物育种技术相结合，在育繁推各环节开拓种业科技创新空间。国家大豆改良中心主任、南京农大盖钧镒院士选育的南农47，连续多年大面积单产300公斤以上。中国工程院院士、中国农业科学院油料作物研究所研究员李培武团队，近年研发的绿色生物产品ARC多功能微生物菌剂，具有显著增强光合作用、促进生长等功效，可为提升大豆单产提供了重要的技术支撑。
　2024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推动生物育种产业化扩面提速。目前，我国已有17个转基因大豆通过国家审定。中国种业集团、北京大北农生物技术、北京创种科技等三家企业批准进行转基因大豆品种生产经营。已有三个涉及大豆基因编辑的生物安全证书获批。与此同时，我国的生物育种产业化触角已伸至海外。齐禾生科的基因编辑高油酸大豆P16在美国获得监管豁免。先正达集团宣布为全球学术研究提供优质基因编辑和育种技术的授权。大北农生物研发的一个转基因抗虫耐除草剂大豆在巴西通过安全评价审查，获批种植许可……

　　2024全年中国大豆进口总量仍突破1亿吨，达到10503万吨，同比增长6.5%。

　我国野生大豆种质资源丰富，它们当中有许多能挖掘待开发的抗病虫、耐瘠薄、高产高油等基因。“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院士生前也曾参与大豆杂交育种，他表示，中国有望培育出单产超过美国转基因品种，亩产700—800斤的杂交大豆。届时，我们将从根本上缓解当前的大豆危机，并重塑大豆生产大国强国形象。

　我经常吃、最挚爱的豆制品，是当地黄豆泡涨，小手磨磨豆浆，做的豆浆稀饭、豆花面。豆浆稀饭先喝一碗原味的，再来一碗调椒盐的，绝美！豆花面的汤，是我夏天最好的饮料。近几年，我尽力把市内能找到的当地黄豆种质，都给搜集保护下来了。也算是为中国大豆做了点小事。

　　痛定思痛。
　　同胞们努力💪
　　让中国大豆东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