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带着哨向我吹来

高海平

<p class="ql-block">  今天周日,走山团继续坚持自己的保留节目——登崛围山。三九第五天,正是冷的时候,寒风带着哨向我吹来。首当其冲的是耳朵,谁让它招风呢,其次是脸蛋。早已松弛的老脸,被冻得紧绑绑的像一面鼓,风从脸上吹过像从冰面划归,木木的感觉。耳稍是真疼,耳廓虽然早已做好了迎接寒风的准备,事实上并无法有效抵制那一阵又一阵的撕裂。耳朵是接受声音的,同时也要接受声音捎带的蹂躏,风吹着哨音,却携枪带棒。它就像魔鬼,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却存在。</p><p class="ql-block"> 崛围山的山道上出奇得宁静,我在这宁静中用了33分钟登顶,绝少有的速度。宁静给了我助推的力量,一定还有带哨的寒风为我加油助威。我想是的。</p><p class="ql-block"> 速度上来了,汗自然而然地茂盛,从周身蜂拥,毛衣里氤氲蒸腾着热气,拉开棉衣的拉链,分明看见一团白气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我感觉瞬间成了一座走动的锅炉。</p><p class="ql-block"> 天冷了,走山的人自然也少,崛围山俨然像个听话的孩子,不打不闹,不言不语,却做着异想天开的梦。寒风一阵阵掠过,像巡山的大王。我等走山的人从后山下山,一路小跑,到了山根底的停车场,太阳才慢悠悠地从东山头上升。</p> <p class="ql-block">模糊的身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