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托亚】 第十一章 （a）唐昆号

绫子

【阿斯托亚】 第十一章 （a）唐昆号

——落基山以西创业记事

by 华盛顿-欧文Washington-Irving (1783-1859） 。原作发表于1836年

绫子 翻译 1/10/25

(Stair of Juan de Fuca)

第十一章 （a) 唐昆号

唐昆号的启航，以及大卫·斯图尔特先生和他的支队的离开，对阿斯托亚的事务产生了惊人的影响。蜂拥而至的当地人立即开始减少，直到最后看不到一个印第安人。起初，这被归因于缺乏用于交易的毛皮；但不久之后，这个谜团就以更令人震惊的方式得到了解释。据说邻近部落正在密谋对白人发动联合攻击，因为白人的数量已经大大减少。为此，一群印第安人武士在邻近的海湾集结，借口是捕捞鲟鱼；预计会有来自北方和南方的独木舟舰队加入他们。甚至连独眼酋长康康利，也被强烈怀疑与这一大联合有关，尽管他自称与杜格尔先生是朋友。

听到这一迫在眉睫的危险传言，阿斯托亚人惊慌失措，暂停了正常劳动，开始全力以赴地建造临时避难和防御工事。几天之内，他们用九十平方英尺的尖顶栅栏围住了他们的住所和弹药库，两侧是两个堡垒，上面安装了四门四磅炮。他们每天都练习使用武器，以便有资格履行军事职责，晚上则躲在堡垒里，派出哨兵，以防被突然袭击。这样，他们希望，即使遭到攻击，也能坚持到亨特先生带领的队伍穿过落基山脉到达，或者直到唐昆号上的人回来。然而，唐昆号注定很快就会被摧毁。 8月初，一群来自胡安德富卡海峡(温哥华岛南部海峡）的流浪野人出现在哥伦比亚河口，来这里捕捞鲟鱼。他们带来了有关唐昆号的灾难性的报道，报道最初被视为传说，但几天后另一个部落不幸证实了这一点。我们将尽可能准确地叙述这件令人悲伤的事情，虽然我们收到的陈述中偶尔会出现小差异。

我们已经说过，唐昆号于 6 月 5 日从河口起航。船上共有 23 人。在外湾，他们从一艘渔船上接了一个名叫拉马齐的印第安人，他已经沿海岸航行了两次，对各个部落的语言有所了解。他同意作为翻译陪同唐昆号船员。

索恩船长向北航行，几天后抵达温哥华岛，并在纽维蒂港抛锚，这完全违背了他的印第安翻译的建议，翻译警告他要提防这片海岸的土著人的背信弃义。许多独木舟很快就出现了，带着海獭皮来卖。天色已晚，无法开始交易，但麦凯先生在几个人的陪同下上岸前往一个大村庄，拜访周围地区的首领威卡纳尼什，船上留下了六名土著人作为人质。麦凯受到了热情友好的接待，酋长的住所还为他准备了一张海獭皮沙发，并说服他在那里过夜。

第二天早上，在麦凯先生回到船上之前，许多当地人乘着独木舟来到唐昆号上做生意，由威卡纳尼什的两个儿子带领。他们带来了大量的海獭皮，生意看起来十分兴隆，索恩船长没有等麦凯先生回来，而是将船方的货物摆在甲板上，用毯子、布料、刀子、珠子和鱼钩等物品诱人地展示，希望能够迅速卖出，赚到钱。然而，印第安人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热心和单纯，他们从沿海的散户商人那里学会了讨价还价的技巧和商品的价值。他们也由一位名叫努卡米斯的精明老酋长带领，努卡米斯在与新英格兰船队的交易中头发已经灰白了。他很自豪自己的机敏。认为他的意见会左右市场。当索恩船长给出了他自认合理的海獭皮收购价，精明的老印第安人却不屑一顾，还出的价格比索恩的价高出一倍还多。其他印第安人都以老印第安人的价格加价。没有一张海獭皮要价是正常的。

然而，这位老人做得过份，超出了他的目标，误解了他正在与之打交道的人的性格。索恩是一个朴实、直率的水手，他从来没有在交易中考虑过价格，他缺乏耐心和柔韧性，完全缺乏做生意的阴谋诡计。他对自己天性有着极大的严肃而诚实的自豪感，加之，他对整个野蛮人迟蔑视态度。这时他放弃了与拥来挤去的客户的讨价还价，闷闷不乐地在甲板上走来走去。狡猾的老印第安人跟着他来来回回地走着，每次都拿出一张海獭皮给他，缠着他要交易。发现其他办法都不管用，老印第安人突然改变了语气，开始嘲笑和戏弄他​索恩开出的低价格。这让船长忍无可忍，他从来都不喜欢开玩笑，尤其是拿自己开玩笑。他突然转向迫害他的人，从他手中抢过递过来的水獭皮，在对方脸上擦了一下，然后把老印第安人从船边赶了下去。没有说任何恭维的话来送他离开。然后，索恩把甲板上的毛皮踢得左右乱飞，以极其丢脸的方式破坏了市场。老努卡米斯怒不可遏地向岸边走去，威卡纳尼什的儿子之一谢维什也加入了进来，谢维什气冲冲地走了，船上的贸易很快就被当地人抛弃了。

当麦凯先生回到船上时，翻译讲述了发生的事情，并恳求他说服船长启航，因为他了解当地人的脾气和骄傲，他确信他们会对自己的一位首领受到侮辱感到愤慨。麦凯先生自己对印第安人的性格也有一定的了解，他去找船长，船长仍然在甲板上踱步，情绪低落，这表示他对印第安人的草率行为已将船暴露在危险之中。麦凯迫使他起锚开船离开，但船长对他的劝告不屑一顾，并指出他的炮和火炮足以对付赤裸的野蛮人。继续坚持只会引发嘲讽回应和激烈争吵。这一天过去了，没有任何敌对的迹象，晚上船长像往常一样回到他的船舱，只采取了通常的预防措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