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罗曼式建筑(加洛林时代）

Tieq lu （陆铁强）

加洛林时期的前罗曼式建筑 罗马帝国的衰落伴随着社会动荡和大量人口迁徙。在8世纪和9世纪加洛林王朝领导下的西方第一次文艺复兴时期，主要在查理曼大帝、虔诚者路易和秃头查理的领导下，在基督宗教发展的同时，无论在思想文化上，还是建筑艺术上都取得了重大的进步。之前，欧洲的建筑发展很慢，贸易衰退，城镇陷入贫困。建筑物通常以木材为主要材料。只有少数城镇能够维持其在罗马帝国时期的重要地位。法兰克王国西部的图尔（Tours）曾是圣马丁活动的领域，后来成为法兰克人的圣地。相比之下，罗马帝国衰落时期的重要城镇之一，古老的帝国城市特里尔（Trier），在随后的几个世纪里大部分失去了其重要性。 只有在加洛林王朝和查理曼大帝时期，一种具有纪念性意义的建筑风格才得以复兴。查理曼力求恢复罗马帝国的辉煌，将中欧和西欧统一于法兰克帝国之下。帝国修道院和学校促进了帝国的文化统一。在建筑领域，最初处于试验阶段，人们探索有效的表现形式。在这一早期阶段，尝试了许多不同的理念，形成了多样化的建筑风格并存的局面。同时，长方形厅堂（basilica）建筑风格得以发展，包括带或不带横厅的翼部，带矩形唱诗班和一个或三个后殿的教堂；还有根据当时功能需求设计的中心布局建筑（圆形）。推动建筑发展并承担大型项目的主要是皇帝和贵族，以及出身贵族家庭的神职人员，尤其是主教和修道院院长。在加洛林时期建造的所有建筑中，保存至今的数量不多，大概只有十几座。 查理曼宫廷建筑的中心 自公元796年起，查理曼便开始建造其著名的宫廷教堂（Palatine Chapel）（照片见后）。在法兰克建筑大师奥多·梅茨（Odo of Metz）的监督下，这项宏伟的建筑工程吸引了来自帝国内各地的工匠——“来自大海这一侧的所有地区”，正如当时所描述的那样。到公元798年，在查理曼加冕之前，建筑的主体结构已经完工，而在805年，这座教堂由教皇利奥三世（Pope Leo III）奉献给救世主和圣母玛利亚。 这座中央建筑位于帝国宫殿南侧，由四个相连的建筑群组成。通过一条长长的翼廊，它与审判大厅相连，翼廊中段有通往国王大厅（Aula Regia）的通道。今天，国王大厅的核心部分现已成为亚琛（Aachen）的市政厅。国王大厅是一座带有两个侧耳堂和一个西部后殿的宏伟大厅。这座巨大的大厅曾是查理曼的王座厅。 复原图：红色是国王大厅，蓝色是审判大厅，绿色是宫廷教堂。现在只有宫廷教堂还在，其余的已经没有了。 《亚琛的建造》出自让·富凯的插画，收录于《法兰西大编年史》，15世纪作品。查理曼大帝位于前景。” 宫廷教堂并未完全保持原貌，查理曼时期的矩形唱诗班已被晚期哥特式唱诗班取代。教堂的主空间是一个规则的八边形，其外围环绕着一个十六边形的回廊和长廊。八边形内部被一个由八个部分组成的修道院穹顶覆盖，显得异常陡峭。八根巨大而坚固的结构柱，从各自角度向内倾斜，形成八边形的边界，定义了中央空间的轮廓。其中拱廊开口似乎像从墙上切割出来的一般。一条显著的水平带将目光从沉重厚实的下层引向上层轻盈优雅的迴廊。上层的宽大迴廊穹形开口在比例上比下层的拱廊更陡峭、更高。在每个穹形开口内有两层由科林斯柱支撑的拱形结构，一层位于另一层之上。 宫廷教堂外观 亚琛，查理曼的宫廷教堂八边形内部视图建于798年。室内装饰为19世纪配置。 亚琛，查理曼的宫廷教堂平面图，最初带有前厅和矩形唱诗班 查理曼的宝座（德语：Karlsthron 或 Aachener Königsthron，意为“亚琛的皇家宝座”）是由查理曼于公元790年代建造的一座宝座，作为其亚琛宫廷教堂（即今日的亚琛大教堂）的配件之一，置于教堂的八边形大厅内。直到1531年，它一直被用作罗马人民国王的加冕宝座，共用于31次加冕典礼。因此，尤其是在11世纪，该宝座被称为 totius regni archisolium（“整个王国的总座”）。然而，查理曼本人并未在此宝座上加冕，而是在公元800年于罗马的旧圣彼得大教堂由教皇利奥三世加冕。 《拿破仑在查理曼的宝座前》（亨利-保罗·莫特，1898年） 这位法国皇帝于1804年10月2日参观了亚琛大教堂，但出于尊重并未坐上宝座。 这些古典的科林斯柱是战利品，根据查理曼的指示从拉文纳运至亚琛。不仅这些战利品将两座城市联系在一起，位于意大利拉文纳的圣维塔教堂（San Vitale）也是亚琛宫廷教堂的可能原型之一。圣维塔教堂建于6世纪，由东罗马帝国查士丁尼皇帝修建，是一个三层结构的八边形中央空间的例子，其周围环绕着一个八边形回廊。然而，这与亚琛宫廷教堂的早期基督教模型仍有一些差异。在拉文纳，柱基设计得更纤细、更窄，看上去不像墙壁的组成部分。拱廊开口中的柱子以半圆弧形式向后弯曲，为房间带来一种宽广的感觉。而在亚琛，效果则是一个陡峭的竖井般的空间。 拉文纳（艾米利亚-罗马涅大区），圣维塔教堂建于526-547年。外观视图和平面图 绿色为其侧翼 圣维塔教堂的八角厅 世上最美丽的马赛克壁画之一，就在此八角厅的侧翼部分。 在亚琛宫廷教堂中，查理曼试图以拉文纳等地看到的早期基督教帝国教堂为蓝本，创造出一个中央式建筑（圆形或者多边形）。此种建筑旨在象征国王作为其人民的代言人以及世俗与精神之间、此世与来世之间调解者的角色。因此，正方形作为世俗的象征与圆形作为神圣的象征相结合，最终形成的八边形在数字象征中被视为“永恒”的代名词。 拉文纳的圣维塔教堂并非亚琛的唯一原型，君士坦丁堡的圣谢尔吉乌斯与圣巴克斯教堂（SS. Sergius and Bacchus）同样重要。这座教堂的中央八边形空间包裹在一个正方形内，是6世纪后30年间，同样是东罗马帝国查士丁尼皇帝修建的宫廷教堂。这座教堂的建筑特征对亚琛宫廷教堂也产生了重要影响。 圣谢尔吉乌斯与圣巴克斯教堂外观与内景 　　亚琛宫廷教堂中特别突出的是皇帝宝座后方的西侧长廊，通过类似塔楼的结构得以强调。这个塔楼从外立面向外突出四个侧面，是加洛林时期的一项新发展，但在当时并未被广泛利用。这座塔楼面向原来的中庭，入口外立面以高高的圆拱形壁龛吸引目光，呈现出罗马凯旋门的元素，为外立面增添了一种帝国的纪念意义。这种入口壁龛以及带有仿古典柱头的小壁柱是从宫廷教堂原先装饰外立面中仅存的少数加洛林形式之一。这些小壁柱仅作为装饰设计，并不具有任何结构功能。 保存最完好的加洛林时期外部建筑实例还有洛尔施（Lorsch）修道院遗址的门楼。它建于公元774年左右，可能是一个由三部分组成的凯旋门式入口，标志着教堂西侧中庭的边界。 洛尔施门楼，建于公元774年 洛尔施门楼在历史上可追溯至罗马古典时代，但其凯旋门的设计理念经过了改良，将三个拱门设计为相同的高度和大小，而非采用罗马古典风格中突显中央拱门的方式。古典风格的元素体现在带柱顶的柱子、圆拱支柱、凹槽壁柱以及基座和柱头的形式上。另一方面，墙面的装饰采用了色彩斑斓、如织物般的表面设计，这种构思源于拜占庭风格。上层的三角形山墙则来自北方传统。而柱子与圆拱的结合是中世纪的特色，在罗马古典时期是无法想象的，因为罗马古典建筑中，柱子上方只可能有水平的柱顶梁。从整体来看，洛尔施的门楼是一座极为精美的建筑。尽管它处于西方中世纪建筑的开端，但显得十分精致，但又似乎带有一种没落的情调。 洛尔施门楼曾矗立在一个大型修道院建筑群的入口处，这个建筑群现已消失，仅通过考古发掘和少量遗迹得以了解。其他加洛林时期的修道院也遭遇了与洛尔施相同的命运：被改建、改造或最终被毁。我们能够构想加洛林时代修道院布局的唯一途径是通过一幅羊皮纸平面图。这幅平面图起源于博登湖上的赖歇瑙岛，目前保存在圣加仑修道院的图书馆中。这份修道院平面图是中世纪现存最早的建筑平面图。 圣加仑修道院平面图：理想修道院布局 　　建筑的分布与根据圣本笃会规发展起来的修道生活相一致。教堂周围排列着大量修道院建筑、小庭院、花园和小道。围绕教堂的设施对修道院的生存至关重要，保证了修道院如同一个独立小国一般的自给自足。修道院教堂构成整个建筑群的核心，附属建筑包括围廊、会议室、餐厅和宿舍。围绕这一核心区域分布着家庭作坊、平信徒修士的居所、招待所、马厩和其他牲畜建筑、储藏室、医院和花园。 整个建筑群的规划呈现出一种很惊人的精确性，尤其体现在教堂的设计中，其中正方形已被用作平面图的计量单位。这一原则在随后的几个世纪里得到了充分发挥。在这方面，圣加仑修道院平面图的教堂与罗马的圣玛利亚大教堂等早期基督教巴西利克存在显著差异，后者没有明确的比例体系。 在圣加仑修道院平面图的教堂中，中殿由一系列正方形单元构成，而侧廊的宽度为中殿的一半。这意味着每个正方形中殿跨距等于两个正方形侧廊跨距。中殿与横厅的交叉点——正方形交叉区，决定了整个建筑的计量单位。教堂的整个平面图由此正方形衍生而来，使建筑的每一部分都与其他部分形成直接关系。尽管这种正方形体系在加洛林时期并未被充分利用，但它成为了随后几个世纪神圣建筑中最重要的设计原则之一。 罗马圣玛利亚圣母大教外观及内景 形式的探索——中轴对称布局的建筑，长方形（Basilica ）厅堂和单通廊教堂 1）中轴对称布局的建筑 加洛林时期数量有限的中心平面建筑（圆形与多边形）包括前述的亚琛宫廷教堂、以及艾吉尔修道院长（Abbot Eigil）于820年至822年间在富尔达（Fulda）修建的圆形圣米迦勒小教堂（下图）。 还有奥尔良主教狄奥杜夫（Theodulf，查理曼大帝的亲属）在法国罗亚尔河附近的日尔米尼德普雷（Germigny-des-Prés）建造的按正方形平面布局设计的教堂，这座教堂于806年被奉献。 　　“中轴对称布局的建筑” ：指一种以几何中心为核心进行设计和布局的建筑形式，通常具有对称性，常见于圆形、方形、八角形等几何图案为基础的平面布局。这种设计多见于宗教建筑（如教堂、庙宇）和纪念性建筑。 以上这些中轴布局对称的建筑结构仅是孤立的例子，主导性建筑形式仍是拥有中殿和两侧廊、横厅、前唱诗班跨距以及半圆形后殿的教堂，也即所谓的巴西利卡式教堂。 2）长方形（Basilica ）教堂 现存的那些加洛林教堂并未遵循圣加仑修道院平面图中明确而精确的正方形结构体系。侧廊大多远远窄于中殿宽度的一半。横厅尚未发展成为一个与中殿相交并形成独立正方形区域的平衡结构。这一清晰的交叉区域通过四个等大的拱门向四面展开，需建立在中殿和横厅高度及宽度相等的基础上，而这一模式在加洛林建筑中尚未出现。 在加洛林风格中，交叉区尚未完全发展，即横厅相比中殿明显较低，显得像是后期添加的结构。横厅仅通过交叉区域的小开口与其他部分相连。这种以部分墙壁将横厅从正方形区域分隔开的设计，例如可见于奥登森林（Odenwald）米歇尔施塔特附近的施泰因巴赫（Steinbach）长方形教堂，该教堂由查理曼的传记作者艾因哈德（Einhard）于827年建造。如今，这座教堂仅存带有半圆形后殿的中殿和北侧横厅。 施泰因巴赫（Steinbach）长方形教堂 　　相比之下，艾因哈德在美因河畔泽利根施塔特（Seligenstadt-on-Main）建造的长方形教堂(下图）则拥有一个贯穿式横厅，通过一个大型半圆形拱与中殿分隔。然而，泽利根施塔特教堂与施泰因巴赫一样，都未能真正实现中殿与横厅的融合。 部分建筑（塔楼等外部装饰）是后来增添的。 不同于施泰因巴赫或泽利根施塔特的柱基支持的长方形教堂，在法兰克福附近的赫希特（Höchst）圣尤斯提努斯教堂（St. Justinus）保留了一座由柱子支撑的长方形建筑。这座建筑以其令人印象深刻的带凹槽柱头而闻名，建于九世纪上半叶。 15世纪添加的雕塑，非常精彩！ 3)单通廊教堂 除了柱基和柱子支撑的长方形教堂，加洛林建筑还包括简单的单通廊教堂，其东端带有一个或三个后殿，例如南蒂罗尔的马尔斯（Mals）圣本笃教堂和纳图恩斯（Naturns）圣普罗库鲁斯教堂（一个后殿）。 南蒂罗尔的马尔斯（Mals）圣本笃教堂现在好像在意大利境内（近德国南部） 其实壁画 　　三后殿教堂是阿尔卑斯地区的特色建筑，例如格劳宾登的迪森蒂斯（Disentis）、米斯泰尔（Mistail）和穆斯泰尔（Müstair）。穆斯泰尔的本笃会修道院教堂（下图）建于800年左右，由查理曼资助。这座教堂原本采用平顶设计，直到晚期哥特式时期才改为拱顶，其东端的三后殿设计尤为引人注目。每个后殿都被高高的盲拱框住，中间的后殿稍大，因而显得尤为突出。 穆斯泰尔的本笃会修道院教堂（世界文化遗产名录） 《耶稣治愈瞎子》 《希律·安提帕的晚宴与跳舞的撒罗米》 《使徒像》 《雕塑》 受罗马教堂建筑启发的教堂—-富尔达的修道院 在改建为巴洛克风格之前，富尔达修道院教堂是加洛林时期最具纪念性的大型建筑之一。在公元791年至819年间，修道院长拉特加尔（Abbot Ratgar）将原有教堂替换为一座巨大的新建筑。这座长方形教堂拥有中殿、两侧廊以及位于东端的半圆形后殿，同时设有一个巨大的西侧横厅和宽大的西后殿。在加洛林建筑中，从未见过如此庞大的西侧横厅，其设计灵感来自罗马的旧圣彼得大教堂。 在加洛林时期，富尔达修道院是阿尔卑斯山以北最重要的宗教中心之一，早在公元751年便隶属于罗马的权力之下。因此，富尔达效仿罗马的圣彼得大教堂也不足为奇。在加洛林时期，所有长方形教堂和大厅教堂的一个共同特点是它们拥有平坦的天花板或至少是开放的屋顶桁架结构。 富尔达修道院（现在的装饰巳经改成巴洛克风格的教堂，但是它某些部分的基本结构是后期加洛林时代留下来的。） 下面是现在的内部装饰。不清楚是否是西侧的厅室？ 教堂的地下室 只有前面讲到的中轴对称的建筑或地下室采用了拱顶设计。自八世纪后期以来，地下室主要作为墓室建造，大多位于高坛下方。其主要目的是为受人崇敬的圣徒遗物提供安置之所，并使人们能够方便地前往瞻仰。 根据具体建筑的可能性，选择了多种平面布局：环形地下室、如泽利根施塔特（Seligenstadt）中那样的桶形拱顶半圆形通道，或如施泰因巴赫（Steinbach，见左图）中的十字形通道或隧道式地下室。在加洛林时期之后，随着遗物崇拜的重要性日益增加，通道或隧道式地下室被扩大，建造了带有一根、四根或更多支柱的房间。 富尔达，圣迈克尔天主教小教堂，圆形地下室。 820-822年 施泰因巴赫，米歇尔施塔特/奥登瓦尔德。827年完工。 隧道式地下室康斯坦茨，圣母大教堂，地下室。780年和890年 地下室逐渐发展成为独立的宗教崇拜中心。令人印象深刻的建筑逐步涌现，例如施派尔大教堂的大厅式地下室：可以说是一座“教堂之下的教堂”（见下图） 施派尔，圣玛利亚和圣斯特凡大教堂，大厅式地下室。约1030年。 　　西侧建筑——战斗中的教会（Ecclesia militans） 加洛林时期最重要的发展之一是放弃了早期基督教长方形教堂那种低矮贴地的横向延展风格，转而更多地使用塔楼结构。 由查理曼女婿安吉尔伯特（Angilbert）建造的森图拉（Centula）/索姆（Somme）修道院教堂（下图）完全没有这种水平的宁静感，其东端和西端的塔楼群成为其特征。西侧建筑的塔楼结构可能用来突出为另一位教堂守护神设立的独立礼拜空间，或者是作为教堂附属部分，为皇帝保留的专属区域。 外表装饰肯定以后进行过修复，现在外观是哥特风格。 加洛林时期一个保存完好的西侧建筑实例是科尔维（Corvey）修道院教堂（822-848年）。其西侧建筑在855年至873年间增建，从未进行过进一步的改动，完整地展现了加洛林建筑理念（见下图）。在低矮而厚实的地基之上矗立着一座四方形空间（quadrum），底层采用交叉拱顶，由带有仿古典柱头的支柱支撑，但没有横拱或跨距。四方形空间是一个陡峭而开放的中央空间，周围环绕着一个回廊，每侧设有三个拱廊，其上方还有一层长廊。一个半圆形拱门从西侧长廊中心向外开放，为皇帝的座位提供了无障碍的视野。 科尔韦修道院教堂西立面。卡洛林王朝时期的西部建筑上方是1146年建造的两座塔楼。 科尔韦修道院教堂，西部建筑内部（第2-3层）带有皇帝画廊（Imperial Gallery），建于873-885年。 另一侧 科尔韦修道院教堂，西部建筑（Westwork）底层大厅。 朝向东侧 东侧 西侧底层平面图。 　　 西侧建筑的主要功能是吸引人们的注意力到皇帝或统治者身上，即使他并未亲临现场。西侧建筑象征了国家的力量和统治者的神圣权威。西侧建筑的教堂包含两个重要的象征性区域：首先是东侧实际用于圣人崇拜的教堂，即“凯旋的教会”（Ecclesia triumphans）；其次是堡垒般的西侧建筑，象征“战斗中的教会”（Ecclesia militans），代表统治者作为教会保护者的地位。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萨克森地区有如此多的西侧建筑，萨克森是被查理曼征服的地区。它们明确宣告了皇帝统治该地区有强大的合法性。 　　西侧作为一种建筑结构对加洛林时期之后的建筑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并在形式上经历了许多变化。10世纪末，科隆的圣潘塔莱翁教堂（St. Pantaleon）的西立面由三座塔楼组成。1090年，弗雷肯霍斯特（Freckenhorst）圣殿教堂的西立面完工，也由三座典型的威斯特伐利亚风格塔楼构成。12世纪中期，明登大教堂（Minden）的西立面（最初建于10世纪上半叶）被改建为萨克森式横翼。同样，在哈茨（Harz）的根罗德（Gernrode），12世纪上半叶，一个西翼建筑围绕现有的奥托时期的圆塔建造而成（参见下面照片） 科隆，圣潘塔莱翁教堂，西立面。10世纪末。弗雷肯霍斯特，圣博尼法斯堂区教堂， 弗雷肯霍斯特，圣博尼法斯堂区教堂，原圣殿教堂，西端。 明登，圣彼得与圣戈尔戈尼乌斯大教堂堂区教堂，西端建于10世纪上半叶，12世纪中期改建为垂直式结构。 根罗德，原圣奇里亚库斯修道院教堂，西端，12世纪上半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