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四方面军的长征（6）土门战役

春江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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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春江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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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土门战役

第一节 打通西进岷江通道

　　一、江油高级干部会议

　　成功强渡嘉陵江后，红四方面军主力在富饶的涪江地区休养生息，发动群众，打击土豪，筹集粮食，扩充红军，开辟新区，建立中共组织和苏维埃政权。

长征中曾先后担任川陕省委和红四方面军宣传部长的刘瑞龙在《难忘的征程》中有比较详细的记录，“经过近一个月的组织发动工作，先后建立中共平南、彰明、阆南3个县委和赤化、平武、平南、江油、彰明、阆南、百倾坝等13个县一级苏维埃政权”，“仅江油县，到我们西进时，连同地方党政人员和游击队计6000余人参加红军”，四方面军总人数增加至十万左右；筹粮队“采取一打(打地主、土豪)、二征(征义务粮)、三借(向富裕人家借)、四买(用银元或苏维埃货币购买)的办法，在江油一个县就筹集粮食900余万斤。”

国民党原来判断红军会北上甘南，打通国际线路，但红四方面军突然进入江油，让蒋介石如坐针毡。他既担心红军站稳江油后南下进攻成都，也担心其东返川陕根据地，更担心西去同中央红军会合，于是组织以江油、中坝为中心的围攻，其部署为：以刘湘主力王缵绪部十三个旅为右路纵队，出涪江东向彰明等地进击；以邓锡侯第28军和孙震第29军各一部为左路纵队，出涪江西向中坝、江油进攻；以胡宗南部南下青川、古城、平武，配合两纵队夹击；广元以北的邓锡侯一部封锁土门及北川河谷，防红军西进；唐式遵、李家钰部守备昭化至阆中和阆中以西一线，分别防红军东进、南下。

　　4月下旬，带领机关、后勤工作人员从根据地撤出的张国焘、陈昌浩抵达江油、中坝地区。红四方面军在江油附近召开各军负责人参加的高级干部会议，决定撤离江油、中坝，突破蒋介石的包围，抢在北川河谷被封锁之前，迅速西进占领北川、茂县、理番(理县)、松潘、汶川一带，以策应中央红军北上，建立川西北根据地，赤化川、康、陕、甘、青。会上，张国焘对撤出川陕根据地做了说明，会议还同意他提出的在西北少数民族杂居地区，成立苏维埃西北联邦政府的想法。

29日，中革军委致电红一方面军指出，“由于两月来的机动，我野战军已取得西向的有利条件”，“中央过去决定转入川西，创立苏维埃根据地的根本方针，现在已有实现的可能”。这与一直密切关注中央红军动态的红四方面军的想法不谋而合。5月初，红一方面军在皎平渡渡过金沙江，经会理、冕宁北上，日益接近川西北地区。

5月上旬，红四方面军相继撤出彰明、中坝、青川、平武等地，先后在中坝、白石铺、煽铁沟、南坝等地渡过涪江，挥戈西向岷江地区。撤出前夕，继续筹集粮食、被服、牛羊、盐巴、茶叶、羊毛等，以便更好地迎接中央红军。对于即将到来的两军会师，全军指战员，士气高昂，精神焕发。

　　二、激战河谷东段

　　1、川军抢得地利优势

自江油往西，进入北川通西部岷江流域茂县等地的道路，处于映秀北川地质断裂带，山川神秀，但不少地方是悬岩绝壁，深山老林。有的山体岩石已经风化，难以通行。红30军88师政委郑维山在《土门北川河谷战斗》一文中用“一山来了一山迎，只堪入画不堪行”来形容它。这里人烟稀少，山谷交错，河流众横，岷江、北川河、湔江及其支流清片河、白草河等形成的河谷峡深水急。其中自北向南的青片河在墩上急转拐向东北，流经北川的东岳宫和漩坪，形成长约六十里的北川河谷，与断裂带重合，恰似一条关隘重重的走廊，是西向岷江地区的必经通道。断裂带的南面是龙门山脉中段，都是海拔两千米以上的陡峭大山，绵亘百余里，被称着成都的“北边城墙”。其中的千佛山位于墩上正南，战略位置非常重要。在其东面，自东往西依次是伏泉山、凉风垭、帽盒山、大垭口、观音梁子、西大垭口，它们连成一片，俯瞰着脚下的北川河谷；西面经桃坪、土门险关、干沟、土地岭，直通岷江茂县；往北可抵松潘上甘南。千佛山的南面为安县的茶坪，北川位于千佛山东北；伏泉山南面是擂鼓坪，北面是漩坪。

4月中旬，李先念率领的红30军89师的先头部队由平武进入汉、羌、藏杂居的北川境内，随后红四方面军陆续入境。4月22日，89师占领了北川县城，发动群众，建立起苏维埃政权。传说这里是古代治水英雄和夏王朝的奠基者大禹的故乡，如今成了红四方面军进军岷江流域的桥头堡。

　　川西北盛产黄金、木材、烟土、药材、牛羊等物产。“剿匪”前线总司令、川军第28军军长邓锡侯，多年来一直兼任松潘、理县、茂县、懋功、汶川屯殖督办，红军占领北川后，他特别担心红军进入自己的地盘。在取得刘湘和委员长参谋团同意后，4月底其所属第5师副师长兼13旅旅长陶凯率八个团的兵力和土司头人控制的约六百人羌藏马队和数支川西袍哥、土匪等势力，进驻峡谷的土门、观音梁子、干沟、土地岭、千佛山等地设防，封锁隘口。其中主阵地观音梁子和第二阵地土地岭分别驻有五个和两个团左右的兵力，另约一个团驻墩上、千佛山一带。同时还调在广汉担任城防的第25团也向土门集中。

接替被撤职的田颂尧担任第29军代军长的孙震，唯恐红军从北川南下成都，也早下令李炜如第11旅四个团为先遣，与安县、北川等地方武装分别在北川西面的墩上和南面的东岳宫、漩坪等地布防。

川军抢在红军之前，进入北川河谷，占据了地利优势，极大地增加了红军这次打通西进通道的难度！

　　紧接着陶凯之后，红30军89师在李先念的率领下和从彰明撤出后的红4军一部作为先遣队，4月底分别进入北川河谷。 5月1日，89师向墩上守敌发起进攻，击溃陶凯部一个团，取得墩上。然后88师又在东岳宫一带歼敌李炜如所部一个团，向南往凉风垭追击逃敌。从而拉开了西进岷江进程中一次重要战役的序幕。

军史称此次战役为“土门战役”，时间自4月底至5月22日，而实际上战役直到红93师7月13、14日主动撤出全部阵地才结束，且土门只是河谷中的一个要隘，故有人提出应称之为“北川河谷战役”或“千佛山战役”，不无道理。由于此次战役，史料文献记载不多，不少内容来源是敌我双方参战人员回忆、北川方志、党史文章等。本文沿用军史，仍称之为“土门战役”。

　　2、南攻成都北部屏障

2日，徐向前率领的红9军25、27师和30军88师成功抢渡湔江，击溃川28军杨宗礼第15旅，3日之后到达河谷，占领伏泉山下的大坪口，与红军先遣队会师后，以30军88师、红9军25师作为主攻部队，向漩坪、伏泉山的守敌展开激烈进攻，造成向南进攻成都的态势。

李炜如第11旅利用有利地形，从山脚到山顶修筑了层层工事，阻挡红军抢占伏泉山北侧的漩坪作为立足点。5月4日，红军以优势兵力夺取伏泉山。在师长熊厚发和政委郑维山的布置下，红88师有“夜老虎”美称的265团趁天黑，在政委黄英祥带领下，迂回攀上川军阻击阵地后的一道绝壁，半夜三更到达敌侧后，将成打的手榴弹扔进睡梦中的敌军坑道，偷袭成功，占领敌人主阵地。之后又在268、263团等兄弟部队的配合下，夺得漩坪山上的全部阵地。随后，与先遣队会合，当日攻破凉风垭，李炜如部撤往伏泉山。5日凌晨，红军包围了从漩坪撤至伏泉山的李炜如部第5团，然后一鼓作气攻上山顶，占领了伏泉山主峰龙宫庙及其周围的制高点，打开了千佛山一线的突破口，成都平原一下子暴露在眼前。

　　眼看峡谷的东段已被红军攻破，千佛山甚至成都已不可避免地成为红军的下一个目标。邓锡侯和孙震急调2路军王铭章纵队共八个团从伏泉山南侧的擂鼓坪，向伏泉山红军阵地全线进攻；又派特科司令游广居率七个团赶到草鞋街（今北川永安镇）一带策应。同时，川军第28军第1师师长陈鼎勋指挥十四个团，从千佛山南面的茶坪经大垭口向北川、墩上进击。企图恢复东段原有态势，守住北川河谷。自6--16 日，红军与川军对伏泉山、大垭口、百家林、千佛山等阵地展开了甚为惨烈的争夺，其中千佛山几经易手。

　　在伏泉山南侧，王铭章部5日下午自擂鼓坪向北川河西岸攻击。川军依仗飞机的掩护和强大的火力，向红88师阵地发起反攻，妄图夺回李炜如残部丢失的前沿阵地。88师将士浴血奋战，寸土不让，敌人冲上来一批，打退一批。红263团打得尤为出色，在他们的阵地前，川军留下了成堆的尸体。

正面进攻受挫后，川军又派兵向漩坪东侧运动，企图通过迂回从东、南两个方向夹击88师，但南部川军遭到了前来增援的红9军25、27师的迎头痛击，8日败回南边的擂鼓坪，从此转入守势。会合后红9军和88师乘机向西扩大战果，接下来的两天内，先后攻占东大垭口、百家林等川军主要阵地。5月9日，兵至千佛山。

　　3、争夺千佛山

在千佛山阵地。川军第28军第1师林翼如旅由茶坪向北出发，6日抵达东大垭口的百家林，遭到先期到达的9军25师、30军88师、89师各一部的合力阻击。7日，激战一天，林翼如旅遭重创后也退回安县茶坪防守。红军在巩固东大垭口、百家林阵地的同时，继续向千佛山方向推进。

防守千佛山主峰的为 “金堂帮”地方武装赖金亭三千人，扼守住通往主峰必经之天险——天门洞。红31军93师之一部，强攻三次不克，伤亡甚重。熟悉山路的猎户苟玉乾了解情况后，带着红军攻下其老巢，赖军心大乱，天门洞告破。10日夜，9军和30军主力从千佛山东侧左右夹攻，攻占千佛山主峰佛顶峰上的佛祖庙，11日追歼逃敌至西大垭口，守敌大部被歼。

至此，千佛山和附近的巴罗山、皇宫山、大坪山等据点要地均被红军占领，从漩坪、伏泉山到墩上、千佛山的阵地连成一气，北川峡谷东段基本上被红军所控制。这一系列战斗中川军伤亡二千八百余人。红军部署向西边观音梁子、土门、土地岭等地的进攻。

11日，红四方面军指挥部命令31军从桃坪方向赶来接防千佛山红9、30军阵地，以第25、27师和88师转兵西进。12日，副总指挥王树声率领红31军91、93师从墩上向西边的桃坪陶凯部发起进攻受挫后，徐向前又指挥9军第25师、30军89师从西大垭口东西协同攻击并攻占桃坪，31军一部向西参加对土门的攻击，一部转千佛山接防。但在接防过程中意外发生了。

14日，由草鞋街北上的川军特科司令游广居部侦得千佛山红军换防，驻留人数不多，乘虚发起进攻，夺去皇宫山、大坪山两阵地。陶凯部王敬三团也趁机抢占了千佛山主峰佛祖庙，凭借矗立陡峭的千佛山顶与飞机的助阵，负隅顽抗。红31军一部强攻和夜袭都未成功，红30军90师的两个团又赶来增援。16日拂晓，红91师和93师共五个团同时发起冲锋，活捉了王敬三，千佛山又回到了红军手中。川军又被歼一个团。

随后，红31军军长孙玉清率军部与93师师部亲自驻阵佛祖庙。274团守千佛山西侧，276团守千佛山东侧，279团为预备队，这样北川河谷已完全被四方面军控制。

　　三、进占土门

　　土门位于四川省茂县东部，地处狭谷中段，是东达北川、西进茂县的要隘。正当川军调兵遣将守卫成都时，15日，徐向前集中红9军、30军和妇女独立师各一部以及31军主力（92、91师部分）共两万余人的优势兵力，由墩上出发，向土门南面的观音梁子陶凯的主阵地发起总攻。

担任夜袭夺取观音梁子主峰阵地的仍是红88师265团的一个营，很快就取得了成功。随后，25师和27、88师分别从正面和两侧突破川军的前沿阵地。天明后，敌人在飞机、大炮的掩护下多次反扑，未能成功。经过一天一夜的鏖战，红四方面军终于攻克了观音梁子，突破了陶凯在土门以西至甘沟的第一道防线。次日拂晓攻破茂县东侧土地岭黄绍犹的第二道防线，歼敌五个营，当晚进占茂县。

第二节 坚守千佛山

　　一、最后的反扑

　　5月12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在会理铁厂召开扩大会议（会理会议），统一战略思想，并研究渡过金沙江后的行动方针。15日，中央红军沿安宁河谷北进，准备北上渡过大渡河与四方面军会师后在川西（北）创建新的根据地。两支红军主力如在川西会合将如蛟龙入海，对川军和蒋介石不啻是一记重拳。

15日晚上，就在红军向土门发起总攻的当天，刘湘电令王缵绪“亲率4个旅由大石坝、鹦哥嘴向观音梁子、土门进攻。同时，茶坪正面猛向大垭口攻击”。企图做最后挣扎。

同一天，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长重庆行营参谋团也致电刘湘，命令第1、2、6路军限5月17日反攻伏泉山、千佛山红军阵地，进到漩坪、土门之线，重新封锁土门，阻止红四方面军向岷江流域西进。蒋介石得知红四方面军突破土门的消息后，马上调5月初入川的胡宗南部，赶往千佛山，企图从红军手里夺回这一战略要地，在岷江左岸的廖昂补充旅赶往北川河谷。

如果蒋介石、刘湘的这一阴谋得逞，这不仅意味着北川河谷刚打开的大门会关闭，红四方面军也将被分为东西两部分，实现与中央和中央红军在川西会师将变得困难重重。

　　18日，川军1路军游广居部从大坪山、皇宫山，2路军王铭章部从擂鼓坪、高川坡，6路军王缵绪从高川坡、百家林多处齐向千佛山四方面军阵地发起总攻。

但此时，川军和红军的攻守角色已经发生根本转变，刘湘手下川军的老毛病又犯了，再次打起自己的算盘。游广居部因正面红军强大，又因所占领的皇宫山、大坪山两阵地本已过于突出，不敢贸然进攻；王铭章纵队为了保存实力，仅虚张声势向红军阵地猛放一阵枪。

唯有刘湘亲自点名的6路军王缵绪仗着人多、武器精良、弹药充足，指挥独立1旅、教导师第2旅、3旅、教导师第1旅，对高川坡、百家林和千佛山31军271团前沿等多处阵地大规模进攻，红四方面军31军93师、91师一部等指战员英勇顽强、浴血奋战，打退其一次又一次的进攻。

川军6路军黄柏光8团攻击的是百家林前沿阵地，红276团居高临下，凭险扼守，黄团畏缩不前。川军9团王三友见状大怒，便率本团逞强攻击百家林。红276团退至东大垭口，以少数兵力吸引正面敌人，主力则运动于左右两翼埋伏设阵，诱敌进入口袋阵中，击毙王友三及以下900多人。红军反守为攻，一举夺回百家林阵地。

红四方面军经过两天两夜的激战，打败了敌人近三十个团的总反扑，千佛山全线阵地又牢牢地控制在红军手中。

至此，红四方面军击破了川军的土门封锁线，大队人马源源不断地通过峡谷向西挺进，迎接中央红军北上。后方机关包括从川陕根据地撤出的兵工厂、被服厂、造船队、医院、妇女组织、地方干部等,相当庞大。男男女女，抬着机器、粮食、担架、物资，走了几天，才转移完毕。

再次受挫的刘湘因为担心丢失成都，只有坐看红军西去。22日，蒋介石判断红四方面军主力已与红一方面军会合,命邓锡侯、孙震和第6路军总指挥王缵绪停止进攻，筑碉固守。

　　2、红军阵地坚如磐石

为了确保一、四方面军顺利会师万无一失，在红四方面军机关和后勤人员向西转移后，第4军、第31军各一部和第33军，在方面军副总指挥王树声指挥下，坚守伏泉山、千佛山、土门一线。秦忠少将在回忆录《走出烽火硝烟》中记录了31军坚守千佛山的情况。

当时军部和93师师部仍设在千佛山佛祖庙里，274团在左翼防守，279团在正面筑起防线，红91师271团守右翼。战士们夜以继日在山上构筑工事，以阻截国民党军的南下或西进。布防两天后，国民党军胡宗南部抵达千佛山下。

天亮不久，敌人对31军阵地发起了攻击，战斗十分激烈。交通队是93师预备队，关键时刻也顶了上去。一连几天，31军将敌人堵在阵前不能前进，但双方都有较大的伤亡。随着敌人增援不断，为了集中力量打击敌人，31军主动放弃了半山腰的阵地，向山上第二道防线后撤。胡宗南部占领前沿阵地后，便对31军的第二道防线发起攻击。

6月盛夏，千佛山上的天气变化无常，山下还热浪滚滚，半山就凉气袭人，山上却是大雪纷飞了，红军将士身着单衣坚守在阵地上，险恶的自然环境给指战员造成极大的困难。战斗异常激烈，敌人炮火猛烈轰击，冲锋像潮水一样，一浪盖过一浪。我军与敌人反复厮杀，两军交织在一起呈犬牙状，白天丢了阵地，晚上又夺了回来，双方的伤亡不断增加。

红30军一部闻讯赶来增援，在一个营的阵地上，许多战士因饥寒交迫，冻死在战壕里。在残酷激烈的战斗中，93师易良品副师长和秦忠均身负重伤。正面阻敌的红279团，因右翼271团团长受重伤战斗力受影响，支持不足，防御阵地被敌人突破，直接威胁着军、师部的安全，黄安籍279团团长被战场上执行军法。可以想象当时战斗的紧张和激烈程度。

6月中旬后，第4军、第31军各一部和第33军在完成掩护和牵制任务后，在副总指挥王树声的带领下，由东至西逐次撤出阵地，7月中旬大部撤往岷江西岸。

　　在历时七十多天的土门战斗中，红军共击溃川军二十三个团，歼一万余人，牵制了投入一线作战的国民党军八十九个团共十多万人，有效策应了中央红军抢渡金沙江、大渡河、抢夺泸定桥的战斗，并对红军懋功会师和党中央两河口会议起了保安作用。

北川人民在红军攻占、扼守北川峡谷的战斗中，筹粮运粮，修路架桥，为红军打通北川峡谷通道、顺利西进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付出了较大的牺牲。

（感谢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