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昵称/余明</p><p class="ql-block">美篇号:39383063</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腊八节过后,年味渐浓。但在我的心里,却根本提不起过年的兴致,更没有对过年抱有太大的期盼。也许是韶华易逝,双鬓染霜,时过境迁的缘故,那种儿时心念,天天渴盼着过年就能吃喝玩乐,年三十晚上还可以敞开吃肉的感觉不再美好;也许是社会发展带来的变迁,比较明显的感觉就是物质生活和文化生活得到了充分的满足,从而极大地影响了对过年享用美食的渴望,导致了年夜饭的味道变淡。即使火锅还是那个土火锅,九大碗还是那么美观好吃,鸭儿巴、抄手还是那个味儿,但跟隔三差五就能吃与三十晩上才能吃,肯定给人的味蕾带来的满足感是不一样的。归根结底从物质层面来说,并非是年味变淡了,而是年味变成日常化了,被物质生活水平提高给稀释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另一个因素就是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工作生活节奏的加快,让人们没有精力和耐心(热情)拿出一个多月的时间,从程序到内容按部就班地准备过年,在忙碌中慢慢地品尝过年的味道。开始习惯于追求简单,直奔主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再一个是互联网重构社交方式,年轻人特别是新时代的人,热衷于在线上或虚拟世界里寻找交流空间,宁愿在网上寻找有共同兴趣爱好的网友,也不愿联系缺少共同话题的亲们面对面聊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还有就是随着时代的变化,走家串户的传统拜年被电话手机微信视频等取代。独生子女导致兄弟姐妹、堂兄妹、表兄妹大大的减少,如今的年轻人在社交方面也是基于兴趣,而不是基于血亲,亲戚之间变得越来越疏远,过年相互探望有时也是流于形式,有的干脆断了联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今天,想跟大家聊聊我对春节的感悟。我是50年代生之人,从生长的时代背景来看,对起源于农耕文明的中国农历春节,是有着独特的情感认知和文化意识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在我看来,过年就是一种氛围,也是一个民族根植于心的传统习俗,更是一个家庭和谐相处的情感寄托。它连接着人们对过去,对现在,对未来的无尽遐想和憧憬。过年是准备,是忙碌,是辞旧迎新中的希冀;过年是乡愁,是团圆,是彼此祝福的共同心愿;过年是在外面生活的游子,为了思亲思乡而不顾舟车劳顿与家人团聚的喜悦情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所有的欢喜都在置办年货,清洁老宅,迎接除夕的准备中,在父母用心蒸饪的饭菜里,在给长辈拜年,与兄弟姐妹交流的情感中,在烟花爆竹的燃放过程中展现的淋漓尽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认为,过年过年,过的是一个过程,过的是与年相关的民俗文化和娱乐活动。"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等这些经典的文化传统还是应该传承下去。但是,文化是流动的水,同样,年俗活动也不可能一成不变,只是需要寻找新的年俗,挖掘新的年味。从而形成一整套徇丽完备、镇密固全的仪式让节日变得有兹有味起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的家乡在屏山县福延镇,是今天书楼镇的前身,还是向家垻库区第一镇。儿时记忆中的过年,就是能穿新衣,能吃大鱼大肉(用大人的话来说就是给肚子里添点油水),能收到几角块把的压岁钱。不但炒花生炒瓜子炒米糖随便吃,还允许把衣服包包装满。一年中最开心最惬意最舒服的时光就是过年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过年了!小镇尖山子上雪覆山巅,风卷云舒;若大的"黄金包"在家对面散发着金灿灿的阳光,照射到余家大院的门前。滔滔不绝的金沙江水一泻而来,留恋往返,温情地想要留下来与福延人民共度人间最美好的烟火时光;顺江漂来的"豪华游轮"屏航6号船张灯结彩,满载着"归心似箭"的游子们携梦回归故里,远眺游轮,它仿佛宛如童话般漂动着的一座城堡,让人感到无限的遐想和浪漫。迎接亲人到来的人们情难禁,相拥时的温暖笑语,泪湿衣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过年了!家园布置一新,门上贴着对联和色彩鲜艳的年画,似在张开双臂迎接着在外一路风尘归来的亲人。家园依旧温暖如初,念父母盼归眼不停地张望。喜欢那种烟袅缭绕,饭香四溢的味道;喜欢亲朋笑容满面的春风,酒醉心倾的模样;喜欢尽情释放兴奋,共语桑麻的情怀;喜欢围炉夜话、共赏新晴的美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过年了!在镇上最大的游乐广场"包谷市"在最大的蓝球场"球场垻垻",在浩瀚的金沙江边"河垻头"(等着看看金沙江上飘来的帆船和"巨大"的轮船),在高高的井垻山上,到处可见到我和同伴们嬉戏玩耍的身影;丢二链,花(砍)甘蔗,用扑克牌扯马股,争上游,翻纸板,滚铁环等等"高档玩具"一派热闹嬉笑的场面,充分体现了过年浓郁的民俗气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们家族在小镇上也还称得上是"大户"人家。我们家弟兄五人,五舅舅家表兄妹五人,大姨𡢿家表兄妹四人,七姨家表兄妹二人,还有外地回来过年的四舅舅家表弟妹二人,六舅舅家表弟二人,仅内亲子女就是二十来个,再加上在场镇周围还有数不清的堂兄堂弟,表子表妹,几乎走到那里不是老表,就是表妹。所以一到过年,大家见面都会有无尽的欢喜和热闹,可谓是年味十足。从初二开始就相互走动,一会儿嫁嫁家(姥姥),一会儿姨孃家,一会儿亲戚家,一会儿在我家,这是一年中家族成员团聚规模最大的时候。每家轮流做东,一般安排酒席都需要要三桌以上,长辈们和孩子们欢聚在一起,齐乐融融,气氛非常热闹。此时所体现的是血脉传承的家族观念,家庭和睦的凝聚力,亲情纽带的连接。正所谓亲不亲,一家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在我们从小的心灵深处就刻下了,身边的亲戚就是一家人的概念。哪家有个大事小事,大到红白喜事,小到杀猪宰羊,一家人都会聚在一起,相互依存,互相帮忙。哪怕在物质极度匮乏的情况下,大家都愿意抱团取暖,互通有无。我甚至还感觉到了亲情就是一种牵挂,一种付出,一种趁机团聚的理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在平时忙碌的生活中,我们往往很容易忽略家人之间的情感交流。只有过年,大家才能真正围坐在一起,吃着团圆饭,聊着家常,才能真正感受到浓浓的亲情和温暖。听大人们讲述那外面的世界,讲那些遥远的故事;讲述一个个解放前的天方夜谭的日子,讲那"水深火热,暗无天日"的生活。近至福诞周围、屏山县城,远到宜宾城内、泸州二五厂里,在我们听来,完全都是些"重特大"新闻和文化信息。特别是从四舅舅那里听到他"串连"到了北京,在天安门广场亲自受到了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接见,心中更是羡慕不已,眼睛里充满着激动的泪水。还曾梦想着自己有一天也要象四舅一样,去北京看看毛主席,望他老人家保佑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还情不自禁地吭唱起了那首耳熟能详的歌曲"我爱北京天安门,天安门上太阳升"。此时的我们,只是傻傻地站着、听着、笑着,只觉得外面的世界太精彩,外面的世界很美好。至于知乎所以,如此这般的东西其实根本就是一知半解。但在那时,这些信息绝以让人感到新奇和惊喜。因为这是唯一能感受到的"新闻联播"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因此说,过年对于当时的人们来说,内涵是最为深厚,内容是最为丰富,跨度时间是最长,影响是最为深远的传统节日。它是让国情,乡情,家情,亲情和爱情在其间得以集中表达与释放。我从心里 比较注重利用这样的机会,与家人交流分享自己一年来的成长经历和人生感悟,以便得到亲人的理解和认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除了亲情,乡情也是可以大书特书一页的东西。犹记得。若大的一个福延"城",目之所及皆是"亲戚"。这个叔伯,那个阿姨;张家大哥,郝家小孃,走到街上全是熟人,几乎没有不认识的人,没有找不到的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曾记的街边有一个"大园子",因我大姨孃住在那里面,就成了我经常要去玩耍的地方。关键是她们家位于园内中部,进去必须要经过很多人家的门道,所以,一走近里面,光是招呼称谓就多达很多个:什么浚三婆婆,浚大叔咡,肖叔叔,任叔叔,程大孃,胡大孃,这个姐姐,那个妹妹的,总之进去一趟,光是招呼人就要花上好多分钟的时间,管你愿不愿意叫,还必须是似笑非笑地"喊"着,这几乎成了当时家里大人教育的"规矩",是乎是不叫就没有家教似的。这真是难为我这个象个"大姑娘"性格的人,喊一声,脸红耳热一下,叫一句,羞涩难掩一把,有时真恨不得把脸埋到土里去。最让我感动和怀念的是,哪家弄了好吃的(豆花、巴巴)等平时难得吃到的东西都要你送过去,我送过来的;哪家有个大凡小事,所有住在里面的人们都会象是自己家里的事情一样互相关注和帮忙,整个给人的感觉完全就是一家人一样。如果遇到年三十晚上,各家各户都要互致问候和祝福,有时候还有人这家夹点菜,那家夹点肉的,甚至还要合在一起喝酒划拳扯巴子。</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总之,年俗文化需要传承和创新,仪式感是虔敬天地,善待万物,感恩生活,创造美好的呈献。它是中华民族历史文化传统,亲情伦理,家国情怀的最佳集合和诠释。我们要把它当作是生活的调味剂,文化的倍增器。要让它从平庸中走出来,让它用庄重和敬畏的气氛去消除简单、随意、淡化的影响。让逐渐变淡了的年味重新焕发出新的活力和时代的气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新年新气象,我将又要重新回到我新的故乡——屏山书楼马湖古镇,去和家乡的亲人朋友一起喜庆春节。我设想着:和亲人们一道,漫步在千年古刹的马湖府古城,去感受那古色古韵的气息和浓郁的江湖自然风光。因为那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有我深深的烙印和记忆,我非常眷恋那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我非常享受马湖古城带给我的独有宁静与古朴。</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