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常入座甘露每流泉石塔双飞缥渺间凌虚顶上结金团文化寻根随儿参访泉州开元寺东塔楹联古诗与《西游记》（下）

陕西艺术职业学院~范攀

飞花常入座，甘露每流泉；泉州古寺说开元，大唐玄宗纪开元；天下诸州建一寺，名称统一开元寺；莲花道场是初名，应对易名开元寺；大雄宝殿百柱殿，紫云盘绕紫云殿；海丝起点文化融，建筑浮雕印度教；唐宋元明古意幽，寺里建筑风格迥；黑神话悟空取景地，电视西游取景地；神奇吉祥麒麟壁，松鹤延年三星照；最是双塔城地标，西东仁寿镇国塔；双塔木塔终石塔，塔底塔身须弥座；层层浮雕有象征，本篇专言镇国塔；距离西塔二百米，位居殿东称东塔；略高西塔巍然立，气派古朴镇国塔；西塔象征极乐界，东塔寓意婆娑世；西塔四层猴行者，东塔二层现师徒；五层次第佛修行，人天声闻缘觉乘；菩萨乘上最佛乘，石雕形象密关联；金刚力士复高僧，法藏和合昭明子；交互圣僧和菩萨，皈依三宝帝王子；法藏和合复梁王，达摩目莲摄摩腾；唐僧观音猴行者，火龙太子猪八戒；原型灵感镇国塔，元明西游有觅处；师徒已然皆象征，取经过程成修行；联想敦煌壁画里，释厄师徒拜观音；水月观音和普贤，像教教化寓意深；元朝杂剧西游记，剧中悟空持戒刀；达摩初祖立禅宗，西游记里多阐发；宋元长安全真道，西游创作再影响；多重文化第叠加，释厄修行成主题；心性二字不轻看，三星斜月方寸山；心生法生魔考生，定心沉淀护唐僧；儒释道本为渡心，觉悟众生释厄难；欲知会元造化功，须看西游释厄记；忽忆宝殿石柱上，南宋朱熹有对联:此地古称佛国，满街都是圣人；世界非遗开元寺，双塔西游泉州城；长安出发入敦煌，泉州开元留印象；西游文化渊源长，博大精深遍神州！ 站如东西塔，躺似洛阳桥。东西双塔东塔上不仅有唐三藏，还有猪八戒、白龙马等浮雕造像，甚至流传着“西塔有只猴，东塔有头猪”一说。这两座塔便是《黑神话悟空》游戏中的原型，从西街远眺，便可一览无余。东西双塔与大雄宝殿形成“品”字形布局，具有极高的结构美感。 东·镇国塔：全塔通高48.24米，为花岗石仿木八角攒尖顶楼阁式建筑。塔盖上有铁香炉、铜宝盖，塔顶的八角翘檐角铁链和塔刹相钩连，塔刹尖顶装上沃金葫芦。塔身分为外壁、外走廊、内回廊、塔心柱等部分。塔内中心部位为石砌八角形塔心柱，外为回廊，塔心以横梁、斗拱与塔的外墙相连结；外壁正面设四个门，侧面设四个龛，门龛位置逐层互换，以减少上层压力；门的两旁各刻有高2米、宽1米的武士、天王、金刚、罗汉、天神、佛弟子等浮雕造像八十幅，比西塔有品级秩序。每一层都交互着金刚力士、諸天神将、道行高深的圣僧、救苦救难的诸大菩薩,以及皈依三宝的帝王太子等人物。从位置排列上，就能清楚地看出这种参差不齐的情況。第一层：高僧、罗汉、宾头卢、法藏、优婆离、乔陈如、庆友等。第二层：寒山、拾得、道明、闵公、香严菩萨、妙音菩萨、散脂大將、韦陀、昭明太子等。第三层：竺法兰、摄摩腾、达摩、智者、目连、金刚神将等。第四层：梁武帝、唐三藏、猴行者、火龙太子、观音、大势至、相信、光明四菩萨等。第五层：目连行者、罽宾、马郎妇、挑骨和尚、以及东北方、清涼、香饭、昙花四菩薩。5层建制，从一层到第五层都有名字，寓意五乘，表示佛教修行的五种境界。自第一层至第五层分別为人天乘、声闻乘、缘觉乘、菩萨乘和佛乘，次序为金刚武士、和尚法师、罗汉尊者、菩萨和佛祖。 开元寺藏经阁内黄仲训撰写的对联上联：布金遍地捨宅双林问四大空时于何坐处下联：闻木樨香知梅子熟是三乘秒谛不落言诠 上联：冷暖自知不比别求甘露下联：我人无相都来随喜戒坛甘露井后，有清代泉州甲第巷进士庄俊元撰联一副：冷暖自知，不必别求甘露；我人无相，都来随喜戒坛。上下联尾有“甘露戒坛”四字。 赵朴初题联一 坐享擅施岂易自忖己德何如二无尽奇珍供世眼一轮圆月耀天心 开元寺宫殿屋脊，“红砖白石双坡曲，出砖入石燕尾脊，雕梁画栋皇宫式”，这些都是闽南红砖建筑的典型特征。 大雄宝殿石柱楹联殿内的楹联“此地古称佛国，满街都是圣人”，展现了泉州深厚的文化底蕴。相传这幅楹联出自南宋大儒朱熹之手，由近代高僧弘一法师书写。 《雜劇·西遊記·第三本》觀音：「我與你一個法名，是孫悟空。與你個鐵戒箍、皂直裰、戒刀。鐵戒箍戒你凡性，皂直裰遮你獸身，戒刀豁你之恩愛，好生跟師父去，便喚作孫行者。疾便取經，你也求正果。玄奘，你近前來。這畜生凡心不退，但欲傷你，你念緊箍兒咒，他頭上便緊。不告饒，須臾之間，便刺死這廝。你記者。」 一个长着猴头的卫士，一手托着环绕在他脖子上的念珠，另外一只手举宝刀指其前端放光的云。他穿着一件短上衣和旅行鞋。腰间挂着一个葫芦，手间转动着念珠，吟诵着中文咒语。这被视为一种与所有灾害、危险、创伤和疾病对抗的正面象征。 《咏双塔》 明:詹仰庇石塔双飞缥渺间，凌虚顶上结金团。晴光闪灿天中落，紫气摇落云外寒。过雁犹惊明月动，腾龙误作宝珠看。欲擎霄汉惭无力，万古孤高一点丹。 《塔灯》 明:黄凤翔飞刹风铃寂，青灯月色连。摩尼珠吐焰，舍利火腾烟。影外千星落，空中万象悬。绕轮纷呗颂，面壁是真禅。 慧海澄圆无所住天明高广本来空弘一法师纪念堂的对联 东西塔每一层嵌有佛教人物浮雕16尊，双塔上共雕有人物浮雕160尊（东西塔各80尊），东塔须弥座有图雕54方，西塔须弥座有图雕56方。须弥座上，还有佛传图40方、花卉鸟兽图48方，以及负塔侏儒16尊。其中，东塔须弥座的图雕以佛教故事为主。，西塔须弥座据传雕刻了泉州民间整套舞龙舞狮的动作，并辅之以各种花卉飞禽。东塔象征东方娑婆世界，分五层，表示佛教修行的五种境界。西塔象征西方极乐世界，也分为五层，代表“八方上下的十方世界”。东西双塔一样，每一层每一面的浮雕人物，都以二人为一组。 镇国塔东塔东塔始建于唐咸通六年，由文偁禅师主持建造。为安放舍利之五级。宋代改十三级木塔，后僧人改造七级砖塔。嘉熙二年（1238年）改建石塔，历时12年建成，通高48.27米。自下往上分别依照人乘、天乘、声闻乘、缘觉乘、菩萨乘的佛教五乘佛法排列，分别为诸天神将、罗汉、高僧、菩萨、佛尊，人物之间按对称关系成对排列，形成一组系统分明的佛教人物关系图。东塔须弥座雕刻有释迦牟尼生前因缘、出世后的行迹以及佛教中的譬喻故事等为主要内容的佛传图40方，现实有37方。 东塔第二层有唐三藏与《诗话》中的猴行者一起的石雕。之所以说是猴行者，是因为开元寺东西塔上为南宋浮雕，而《西游记》是明代吴承恩所作。据专家分析是和南宋《大唐三藏取经诗话》中的猴行者更加贴切。细看石雕上的猴行者没有唐三藏高大，拉近焦距可看清猴相，相当乖巧拉着唐三藏的衣袂。 自下往上分别依照人乘、天乘、声闻乘、缘觉乘、菩萨乘的佛教五乘佛法排列，分别为诸天神将、罗汉、高僧、菩萨、佛尊，人物之间按对称关系成对排列，形成一组系统分明的佛教人物关系图。东塔须弥座雕刻有释迦牟尼生前因缘、出世后的行迹以及佛教中的譬喻故事等为主要内容的佛传图40方，现实有37方。 东塔须弥座上有一“薄荷示迹”的浮雕，讲述的是僧人辨聪和一头名为“勃贺”的猪的故事。僧人辨聪云游五台山后，将要回京都，有一位老僧托他带一封书信，上写“东京城付勃贺”。辨聪到东京，遍访各处没有勃贺其人。一天，见一屠夫赶逐一头大猪，口中呼喝“勃贺”。辨聪问为何这头猪的名字叫勃贺？屠夫说，这头猪能管领群猪不乱跑，保护庄稼，又爱吃薄荷，所以叫它“勃贺”。辨聪听罢，便把书信递给勃贺。这头猪就把书信吞下，像人一样用后足站立，化去不见。让人好奇吴承恩是不是从这里获得“猪八戒”的灵感呢？ 《泉州开元寺》（《中国精致建筑100》丛书）方拥杨昌鸣撰文四、镇国东塔就开元寺内现存石塔而言，西塔早于东塔十年，但比较二者的初创，则东塔早于西塔五十年。东塔的创建人是僧文称，唐贞元十三年（797年）生于仙游。初创的东塔史料中没有记述。我们看福建沿海现存古塔的实例。连江仙塔，建于唐大中三年（849年），平面八边形，石构仿木楼阁式，仅下部二层而止。仙游无尘塔，建于唐咸通六年（865年），平面八边形，石构仿木楼阁式，仅下部三层而止。这两塔的建造时间与东塔的初创时间十分接近，平面都是八边，我们可以据以推测东塔亦然。[夕阳下，花岗石金光灿灿。唐末创建时，为木塔五层。历经废兴，南宋时耗工十年改为石构，保存至今，异常坚牢。中国塔中大多数为七层以上的纤细型，泉州塔为五层粗壮型，很引人注意。]东塔于唐咸通元至六年（860—865年）由僧文称主持创建。此时距莲花道场的创建已近两个世纪，而会昌法难过去仅13年，建筑的重大发展标志着佛教力量的勃兴。[镇国塔斗栱出两跳为五铺作，偷心造无横栱。与仁寿塔不同之处在于出跳深远，故第一跳头上增加罗汉枋连系。另一不同之处是上下五层补间斗栱均为两朵，第四层影壁上开始出现铺作中距不足的问题。]谈及八边五层木构佛塔，我们不能不提及现存的著名实例——山西应县佛宫寺塔。我国古代曾经建造过大量木塔，可惜难以持久，佛宫寺塔建于辽清宁二年（1056年），已为孤例。初创的开元寺东塔平面也可能是四边形，倘若如此，它与现存的西安玄奘墓塔类似。玄奘墓塔建于唐总章二年（669年），四边五层楼阁式，但为砖构。[玄奘墓是现存最早的楼阁型方形砖塔。]四边五层木构佛塔，日本现存较多，如著名的室生寺塔和醍醐寻塔，均建于10世纪。四边是木结构建筑最典型也最合理的平面形式，日本塔完全出于对中国塔的模仿。中国现存唐代砖塔大多为四边形，自五代始向八边演变。东塔的创建耗时六年，完工后赐名镇国。唐“（咸通）九年（868年）秋，仓曹徐宗仁以佛舍利上都（长安）来镇藏之”。显然，朝廷对这座塔十分重视。寺志记载，北宋天禧年间（1017—1021年），东塔被改建为十三层。从我国现存实例看，十三层塔均为砖构密檐式。然而天禧仅五年，时间太短。再者高大砖塔不至于到南宋时被骤然毁去。我们推测东塔改十三层后仍为木构，若果然，则应类似于我国西南侗族的鼓楼。南宋绍兴二十五年（1155年），开元寺大灾，东塔不能幸免。淳熙十三年（1186年）僧了性重建。这一次层数和平面均不得而知，但可推测仍为木构。40年后的宝庆三年（1227年）它再次被毁。寺志记载，此后“僧守淳改造砖塔，凡七级。嘉熙戊戌（1238年），僧本洪始易以石。”此处颇有疑问的是，西塔于绍定元年（1228年）建造石构，很难想象一砖一石两塔施工同时进行。也许，砖塔并未实际建成。[在镇国塔第一层壁上，东西南北四门两侧各有金刚护卫，这一尊位于南门西侧。东塔雕像依佛教五乘为标准布置，由上而下，尊卑有序。金刚身着古印度武士装束，手执金刚杵，呈威猛愤怒相。]东塔最终改为石构时，西塔已经先行完工。两者的施工时间均为10年。经历多次兴废以后，泉州开元寺塔终以石结构的八边五层定型。 开元寺镇国塔金刚雕像 开元寺镇国塔拾得雕像 [在镇国塔第二层南面右侧。拾得为唐代天台国清寺僧，长于诗偈，与当时另一诗僧寒山交友，相互吟唱。后世凡人赞赏二僧的文采和异行，佛家则视其为西天圣贤。在东塔雕像中，左右并列的寒山、拾得极其生动传神。]宋代全国的塔绝大多数是八边七层。八边形平面对于高层建筑来说，既是结构受力的较好形式，又有利于眺望和观赏。八边即八角，英文的中国塔为“pagoda”，发音极似南方话的“八角塔”。 开元寺镇国塔逾城出家浮雕 [在镇国塔须弥座南面壸门中。壸门浮雕共40方，描绘佛本生、佛传和经变故事，各有题目。采用质地细密的辉绿岩石，每宽1米，高0.32米。逾城出家是较精美的一幅，其中城墙雉堞的构造刻画准确，从建筑史角度看也有重大价值。] 观音菩萨（东塔四层） 玄奘（东塔二层） 天众（东塔一层） 龙众（东塔一层） 东塔第一层塔心南面龛中，有明万历三十四年（1606年）《开元寺修东塔记）石刻，龛楣有明隆庆三年（1569年）詹仰庇《题塔顶金标》诗的石刻。第一层外壁南向有明景泰七年（1456年）修塔的题刻，第二层塔心石壁有元至正九年（1349年）偰玉立等题刻碑记。 康熙帝御书“门日皿阖连云起，岩廊拂雾开。玉珂龙影度，珠履雁行来。长乐宵钟尽，明光晓奏摧。一经传旧德，五字擢英才。俨若神仙去，纷从霄汉回。千春章休历，分禁喜趋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