拣苹果

雋长旺

山西榆次，一个工作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应该算是第二故乡了。偶尔又回榆次，与朋友小聚，朋友提出了一个极具诱惑性的建议，“这几天没事，去拣苹果吧。”“拣苹果？有意思吗？”“反正你也没事，出去转转吧。”“那行啊。”于是，拣苹果的故事就这样发生了，这也是平生第一次拣苹果。

　　约好下午两点出发，吃过午饭，换好衣服，带好相机、饮水、零食，背上背包，就出发了。司机是原来工厂的李师傅，认识。是一个极其热情的人。我说拣苹果是不是到山沟沟里那废弃的村庄里去啊？他们说，你想错了，平原，正规的果园。

　　同车的朋友也都是在榆次生活工作几十年了，一个单位的，他们轻车熟路，也不是一次两次小秋收了，也不是三年两年去拣苹果了。应该是到了什么季节就有拣拾的农作物，大枣，玉米，苹果，花椒等等。都退休了，有充足的时间和精力，去的次数多了，地形地貌都熟悉了，每条路上都留下了充满神奇色彩的故事。

　　到了果园，一片一片的果树比比皆是，地头长满了各种野菜，小根蒜，蒲公英，荠菜，肥硕鲜嫩，煞是喜人。真想挖点肥美的野菜，可是正事是摘苹果啊。只能给它们拍个照，留个纪念吧，春秋两季挖野菜，去晋中平原，榆次宝地。

　　拿着朋友给我带去的专用工具，摘果器，带着包，在果园里扫描树上的苹果。有的果园采摘的比较干净，基本没有漏果。有的果园远远望去，就看见了树尖上的苹果，一个两个，三个五个。看见苹果，心情甚好，调整好摘果器，让苹果进入袋中，拉扯一下，苹果落袋。有的角度不对，需要费些功夫。虽然是第一次拣苹果，但很快就适应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走过一两个果园就会采摘到一袋苹果。眼力要好，动作要敏捷。这个果园是一个品种，另一个果园又是一种特色。这个时候你也不觉得苦和累，反而是精神头越来越足。那种乐趣真是十分的美妙，其实采摘回来的苹果大都送人了，因为你吃不了那么多，可是你收获的喜悦和快乐却是你自己的。

　　果园的苹果品相和质量差一点的，果农就直接放弃了。像这棵地头上的果树，果农就根本没有采摘。我们看到了，也是选了一些好一点的釆摘，多数没有要。和我一起去的朋友，采摘的苹果就象超市买的一样，因为品相差的他就不要了。我的政策比较宽，没有大毛病就收了吧。

‍ 果园里时有果农仍在劳作，已经到了浇透水迎接冬季休整的季节。还有热情的果农打招呼，早来一个星期就好了，现在果实已经少多了。可见，每天都有去拣苹果的人，许多是从太原过来的。

　　能够和人分享这种喜悦和快乐的还有鸟类，它们直接站在苹果旁分享，据说鸟吃过的苹果都特别甜。但它们有一个缺点，不专心，应该是从来没有完整地吃完一个苹果，好大一个苹果，叨个坑就飞走了，看看被鸟叨吃的苹果，许多时候采摘下一个大苹果，从袋子里拿出来一看，被鸟捷足先登了，让鸟先品尝口味了，好气又好笑，一扔了之。

　　采摘的苹果有一个特点，就是味道特别的好。这也许是在树上自然成熟的原因，现在许多水果为了尽早上市，卖个好价钱，提前采摘、包装、运输、上市。可是味道确不敢苟同，还是在树上自然成熟的苹果好吃。

‍ 市场经济，农民种什么有自己的选择，晋中盆地比较适合种植果树，于是，这里大片的果园应运而生。朋友如数家珍地给我介绍情况。是啊，几十年前在工厂时，朋友就是汽车修配厂的试车工，工作就是开着汽车到处跑，方圆几十里，他是太熟悉了。后来做了项目领导，也是手不离车。方圆上百公里，每一个树庄的名字他都应该知道。

　　采摘完苹果，热情的朋友又驱车几十公里带我去到榆次的制高点，黄彩乡，沿途给我讲大山里的故事，风土人情。到了制高点，从这里俯瞰晋中大地，黄土高原，又是一番景色。站的高，看的远，这就是养育了世世代代山西儿女的黄土地，沟壑纵横的黄土地，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黄土高原。

　　拣苹果，一次极其快乐，充满挑战和乐趣的生活体验。秋天，不光是色彩斑斓的美景，还有小秋收的喜悦。小秋收，是北方人独有的一种生活体验。但凡秋天，带上简单的工具，到农民已经收获过的田野里，拣拾一些农民遗漏的玉米，豆类，蔬菜，瓜果等等，这就叫小秋收。孩童时代这是常备的功课，最带见的就是遛地瓜。

‍ 感谢朋友的盛情邀请，感谢朋友的无私帮助。

‍ 一次充满挑战和喜悦的户外活动，拣苹果。

‍摄影文字 隽长旺

‍2025年1月10日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