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彬散文《火车穿过无数的山洞》

韩彬

<p class="ql-block">火车穿过无数的山洞</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火车穿过无数的山洞,缓缓停靠在阴阳界车站。两个幽灵在此相逢,时光交错。在美妙的泉水中,一只敏捷的兔子正在挣扎,这一幕如同森林河岸的日出,充满生机与希望。一条狗追逐着一只猫,猫机灵地爬上树,狗只能坐在树下,对着猫汪汪叫着,这一场景充满了趣味。把它们放在一起生活,另一种场景便会出现。大狗在前,小猫在后,它们摇头晃尾,小狗吃肉,老猫啃骨,有说有笑。这就像一幅画出的天堂,不论是白昼还是夜晚,平静的湖泊上有几只游戏的水鸟。而身穿白色裙衣的女子,就躺在青青的草地上,这是我内心听到的音乐,是肉身所向往的爱的尖叫。这一声声尖叫,让你陶醉在生命的美好天空。</p><p class="ql-block">这个世界,不存在完美的艺术。看书做白日梦,我们是残缺的,我们互相存在着,我已经很开心。我不相信人生有所谓的快乐,伤感与伤害、忧郁和惆怅,这些词都长在人身上,开花结果。人其实不如一棵树,甚至不如一条狗。因此,人与人之间传授了“沉默是金”的秘诀。我沉溺于写爱情诗篇,不去莺歌燕舞,原因只有一条:人与人太缺少信任和交流,缺少温暖的人,只会偷着看春天的花朵,偷着乐,偷着照镜子,偷看并窃笑,然后自慰。人死在了人心底,死在了看不见的房间,只有爱更直接些,只有爱情能让你我合为一体,不论拥有或曾经存在过,你都是一个幸福的人。缘于爱情而痛楚,缘于爱情而仇恨的人,也是幸福的,因为爱情自身是美丽的。</p><p class="ql-block">我写下这些,是为了充实自己,同时打扰读者的眼睛,因为我喜欢静,夜便是我的伴侣。因为我爱过叶,小草是我的伙伴。我喜欢文字,字里行间都保持一种温馨。我的读者,便是我爱的森林。天空下起了小雨,冬天的雨夹杂着寒风,从我的眼睛抵达你的目光,是层见叠出的秦岭,在我的眸子里,世界只是一座孤零零的木屋。天下从来都没有太平,每天都有抢劫者,你放弃一块土地,就失去了再生的机会。东边日出西边雨,南腔北调都在调兵遣将。丁香的美妙,终将会眼花缭乱。你远走高飞,记忆分散你眼前的美景。你故地重游,你放弃不了己造的爱巢。你最常见的,月光行走在冷清清的树上。你最常说的,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些没精打采的笔,必不会勃起为一杆枪,见了枪你早已吓破了胆,胆小如鼠的人。只会电脑游戏作战的孩子,懂得蚂蚁啃骨头的精神,头破血流的故事片,不仅仅是吃不下睡不着那么简单。</p><p class="ql-block">所以你贪玩,一睡就睡过了头。所以你头昏眼花,所以你沉默。所以半夜小偷摸摸你,黑洞洞的你什么也没看见。当你看见一把锋利的剑,当你看见子弹、一把刀、一根绳子,对,都是要命的。你会开枪,还会玩刀,还是用绳子勒,这些都是图片。你不会跳楼,你只会跳槽,因为你有恐高症。你庆幸地震的时候,你坐在公交车上。那些残酷的过去,是真的吗?饿死了无数的人,是真的吗?那个不远的动荡的年代,怎么就那么遥远?你死我活之后,你成了这块土地的爷。你倔犟的精神气,要返乡追踪你爷爷。那个只活了二十五岁就风花雪月地去了天堂的人,他死了都峰峦叠翠。二位夫人,我奶奶和我的大奶奶,移花接木其他男人,仍念念不忘我爷爷的坟,烧纸种树栽花,年年如此。爱就像喝酒写诗,醉里挑灯花心取词,一曲唱罢再来一曲。你们就是这样光着身体,拿起一把小提琴,把它夹在胫骨上面,让琴声推动秀发摇曳乳房。我告诉你我要的是尖叫,能穿越墙的尖叫,翻江倒海翻天覆地的尖叫,能飘雪穿云掌峰顶见阳光。爱与不爱由尖叫回答。</p><p class="ql-block">油菜花开满了田野,油菜花开放时你还是一只菜鸟。你只想鸟语花香还不懂得鸟枪换炮。当油菜花开遍了山脚,你从花蕾上摸到了花蕊。你用竹篮子提水洗花瓣,穿青布衣衫的少妇被你剥光了。这是一个少年的梦,少年的笔刚刚轻歌于田埂上,眼睛只知晓油菜花开满了田野。门前的小河里除了鸭子,还有挺着胸乳扭动肥臀的少妇。我天天都在心中画你,我画你的眼睛,在一块摔破的镜子上画出一个人的脸庞。我想你现在睡在椅子上,长长的秀发很像自然下垂的秋天的乌云。画框里的飓风扑打着礁石,少女的琴声被海浪吞没。两条小船搁浅在孤岛上,海浪不断的冲撞着它曾经的喧响,孤岛随时可能被淹没。你还要坚持吗?我听到一位少女双手合十的轰鸣,她的身后是一群正在嚼食枯草的白羊。</p><p class="ql-block">一个忧郁的灵魂会常常看着雨后的花园发呆,天空悬挂了蓝色的布料。沙滩上奔跑的少女,她永远定居在白桦林的木屋里。雨后的树终于开花了,早春时节牛都在吃草,人群都淌着水去了山里。我的笔开始你面部的轮廓,我把你的眼睛画的栩栩如生。河边草地上,少年躺卧在少女的腿间,青蛙站在菱盘上鸣唱,河边上放着镰刀和装满了草的竹筐。三十年后诗人健身扭伤了脚,行走在梧桐树下。三十年前小河边上青青的少女,仍旧保持着他的青春。八零后少女动容并搀扶他行走,少年假寐着在少女的腿上,他不敢看少女起伏的胸房。少女用十指梳理少年蓬勃的黑发,眉清目秀的爱像刚刚发芽的轻风下的垂柳。外面的雨下的前仰后合,风吹飞了少女落泪的纱帐,少女柔软的胸房自柳树上筛下万千条阳光,袅袅炊烟拽住了两个少年放飞的红霞。</p><p class="ql-block">我的窗外再也没有了果园,我的耳畔是忧伤的音乐。青青的小河只剩下我一个艄公,我在傍晚时分拿起竹篙,对着惆怅的湖水左右划船。春天对于我就是一幅水墨画,所有的山峰都倒影于傍晚的河流。雪地上有孩子,还有小狗,太阳从天而降。雪洗了草的身子,树吃上了丰盛的早餐。春天的歌声,首先由一只画眉的叫声开始,再让你看见返青的草地上还遗落最后的雪。当雪从冬天的后半夜漫漫流逝,你会渐渐地脱去棉衣。春暖花开的日子,便是挺起双乳的季节。你拥有爱情便是你的骄傲,你追寻爱情更是你健康的旗帜。桃园不仅就要开花,很多喜欢赏花的人徜徉其间。我住在桃园边的楼上,无须出行便一览无余。我会在游客之前听得桃花的序曲,我是和窗外的鸟雀一起览胜。桃花是在寒风里露脸,在夜深人静的时刻伸出十指。当晨露打湿她粉红色面颊时,她早已睁开脉脉含情的双眼。我坐在窗前写作,你会站在某个地方,命运就是一种选择,上天记录了你,你们相识相知,永不枯竭。美丽的一天结束了,晨露下凡了,你要不要偷袭,她会穿墙而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25,1,9,</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