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史钩沉：文乃史夫人的信和书

钾锂云母

最近在网上查阅东吴大学第三任校长文乃史（W. B. Nance，1868.4-1964.7）的资料，在美国著名文理学院Hamilton College图书馆网站见到题为Letter to Gilbert Reid of the Peking Press from Florence Rush Nance of the Department of Philosophy at Soochow University的一封信。仔细一查，这个Florence Rush Nance （1875-1940）便就是文乃史的夫人。

1898年，监理会女教士Florence Rush Keiser来华布道，驻苏州。旋适教育传教士文乃史，改称文师母（Mrs. W.B. Nance）（见《基督教传行中国纪年（1807-1949》，黄光域，2017）。她1897 年 9 月 27 日与文乃史在日本神户结婚。次年来华，任上海中西女中（McTyeire School for Young Ladies，现为上海第三女子中学）的数学和化学教师。她是第一位获得范德比尔特大学（Vanderbilt University）科学学位的女性，并曾在她丈夫担任校长的东吴大学任教。1940年因高血压心脏病去世。

所以我们现在看到的这封信，就是用文乃史教授的专用信纸写就，收信人为John Gilbert Reid（1857年11月29日—1927年9月30日），中文名李佳白，字启东，先后毕业于汉密尔顿学院和纽约协和神学院。美国在华社会活动家，美北长老会牧师，尚贤堂（The International Institute of China）创办人。1917年，李佳白由于极力反对中国参战 ，经美国驻华公使要求，李佳白被中国当局驱逐出境，尚贤堂关闭。（见百度百科）

这封信就是1917年9月4日文乃史夫人写给李佳白的。前因后果和信件内容，并不是我想讨论的地方。字迹可谓龙飞凤舞，如同中文之行书，至少我看起来还是相当吃力的，看来需要专家来解读了。

文乃史教授的专用信纸，上面印有Department of Philosophy, Soochow University和他的名字W. B. Nance。其时，他在东吴大学教授哲学。东吴大学建校之初，美国监理会授权建立“文学、医学和神学部门，以及其他可能被视为有利的部门”。（“Literary, Medical and Theological Depts., and such others as may be deemed expedient.”）以我之见，东吴大学并没有哲学系一说，这个专用信封，大概就是为了更符合美国大学的习惯罢了。

值得注意的是，文乃史夫人写过两本书，“The Love Story of a Maiden of Cathay” （1911）和“Soochow, the Garden City” （1936）。前一本据说已经有学者将其翻译完成，中文版不久将会问世。后者是一本旅行指南，颇为流行。2021年作为《遗失在西方的中国史：苏州园林》中的一部分，被翻译出版。介绍说，《苏州，一座园林城市》初版于1936年，作者弗洛伦丝·露丝·南希曾在苏州生活多年，对苏州城内外各处景致了如指掌。她的丈夫文乃史参与创办了东吴大学（苏州大学前身），并在1922至1927年间担任该校第三任校长。

Reid, G. & Nance, F. R. . (1917, September 04). Letter to Gilbert Reid of the Peking Press from Florence Rush Nance of the Department of Philosophy at Soochow University, September 4, 1917. Digital Collections, Hamilton College Library. https://litsdigital.hamilton.edu/do/d633be62-63d2-4bd3-82aa-e459938c79ac

Soochow, the Garden City, 苏州，一座园林城市 The Love Story of a Maiden in Cathay, 中国少女的爱情故事 《遗失在西方的中国史：苏州园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