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的大厨世家（长篇小说第廿七集）

海军

　　牛大地到了公安局，正赶上食堂吃早饭，宁波迎了上去：书记，早上，我往陈营打了电话，杜春风说你一大清早就走了，风尘仆仆，先吃早餐吧，我们边吃边说，把昨晚上审讯的情况向你汇报。接着又介绍了刘科长和其他两个预审科同志小余和小孔，牛大地和他们握手致谢：辛苦了，你们帮了大忙了。刘科长说：一家人还用着谢？应该的。牛大地说：小余、小孔，你们两个谁愿留下组建预审科，帮我们带几个徒弟出来？小余小孔对视了一下：我们谁都可以，但你得与胡处长商量才行。

牛大地对宁波说：你让办公室打电话，通知戴县长和其他在家常委上午来公安局开会，同志们辛苦了，审到什么时候才全部拿下？宁波说：基本上还算顺利，就是那个小学校长洪敬斋像挤牙膏一样，结果耽误了时间，造成他的上司，七O八小组真正的组长郎曼玉潜逃，等抓捕小组赶到，已经人走楼空了。

牛大地说：什么？他还不是组长啊！逃了？天网恢恢 疏而不漏，量她也逃不出人民手心，这个小组，一共有多少潜伏特务呀？

宁波说：一共十一名，都披着合法的外衣，分布在六个乡镇，我已经安排了力量，你来之前，他们就已经全部出发了。争取在今天做到一网打尽，不漏一个。还有，郎曼玉很狡猾，居然不留一张照片，好在何主任上次公安局挂牌成立时，他给小学老师们拍了一张合影，等下，让何如玉拿到底片，直接送地区公安处，请他们向省内外发出协查通报。

牛大地说：工作很主动，布置也很周密。虎扑山的情况问得怎么样？

宁波说：王德标很配合，问什么都坦白，还主动交代了我们没有掌握的情况，他说虎扑山上真实人数是一百一十多人，而不是号称的二百五十人，上次被消灭了二十一个，这段时间逃跑走了十多人，现在满打满算共八十来人。他说现在江根海天天以酒浇愁，成天喝得烂醉如泥，长官混沌，兵无斗志，一个个彷徨迷茫，由于部队包围封锁，山上缺医少药，缺衣少食，而且，电台因为烧了几只二极管，早就不用，所以，才派他们三人冒险下山寻求帮助。

牛大地说：那能不能再做工作，让他们几个给我们带路？

宁波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想我们派出一个十人左右的小分队，由王德标几人前面带路，大家背着背篓，为减少重量，可以装些谷壳米糠，每人一支短枪，一支冲锋枪，六颗手榴弹，伪装成给山上送给养的人，争取进到敌人山洞里，或者起码能到洞口，大部队在后面隐蔽跟进，发起进攻。

牛大地说：要防备这三个人是诈降，或者心生变异。要晓以利害，讲明政策，

宁波说：对，除了政策攻心，我还留一手，明确告诉他们三人每个人后背都绑着几颗手雷，绳索由我们拉着，如果不想被得粉身碎骨，就老老实实，假如王德标纵有二心，谅他不敢拿自己的生命来冒险打赌。

牛大地说：好，你再认真斟酌一下，提交常委会研究，让大家再补充一些，还有，这个突击队长一定要认真挑选一个胆大心细的同志，能够把握战机，临危不乱。

宁波说：我亲自带队。牛大地说：你亲自指挥可以，但不能冲在最前面，我想到了一个人，待会，我让何秀才通知他过来。

何如风坐在小妹边上，就着榨菜丝下馒头，他让小妹给他讲述如何抓捕王德标钱大扒、李胡子和洪敬斋的经过。何如玉说：现在不行，你赶紧把给小学老师拍的合照底片剪给我，我和小张上午要送到地区公安处放大冲洗，发通辑协查通报。我给你推荐一个人，小魏或小杨，他俩自始至终参加了整个抓捕行动，至于如何发现并报警的，你回家一趟问问三哥，就是他跑到工商联打电话报告的。何如风说：巧了，照片的底片我顺手就放在了挎包里，你去拿把剪刀，顺便再找一个放大镜，我马上剪给你。

这时，小崔过来告诉他：秀才，牛书记让你打电话通知一声，让刘思扬上午来公安局报到待命，准备接受新任务。

何如风说：书记说了叫他来的原因吗？

十几分后，戴之风、张成云、组织部郭子良、宣传部徐启功常委陆续来到，想不到管枫林也来了，他说昨晚上才到家，学习一结束，归心似箭，也顾不上让家里来车接了，便搭兴安县的车赶了回来。去到办公室，正好见到张成云，张部长说牛书记让大家都去公安局研究重要事情，管枫林便上了他的车，张成云说：管书记，你半夜才到家，今天理当好好休息一下，就别去了。管枫林说：工作就是最好的休息。张成云说：学习紧张吧，都学什么内容呀？管枫林说：安排很紧，上午领导讲座，省委第一书记、第二书记，第三书记（当时设书记处），还有几个部长都上了课，下午分组讨论，晚上则看电影，看了二十部电影，过足了瘾，这些年来都没有看过这么多的电影。学习内容主要包括政权建设、组织建设和人民团体工作等。对了，我听说过了年还要办一期全省县地级统战部部长培训班，

两人一路聊着，很快就到了，一下车，管枫林就遇上了刘思扬，刘思扬给两个领导分别敬了礼，刘思扬问：管副书记，开什么会呀，怎么把我也通知来了。管枫林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马上就要过年了，让你们供销社组织货源丰富节日市场，丰富群众生活吧。

大家一坐下，这才明白今天开的是紧急作战会议。牛大地说：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咱们县公安局侦破了潜伏我县的敌保密局信水七0八小组，除了组长郎曼玉潜逃外，已抓获副组长洪敬斋，并根据他的交代，正抓捕下属十一个成员，估计上午就会有结果。第二件事，虎扑山土匪三个主要骨干：敌参谋长王德标，两个中队长钱大扒、李胡子均已落网，并交代山上匪情，经过政策攻心和思想工作，三人均表示愿将功赎罪，带路上山，根据这个新情况，宁波同志计划派出一支精干的小分队，化装成运送给养物资的人员，下面请宁波给大家谈谈这个作战计划。宁波将这次作战行动命名为零号行动，他读了一遍，最后说：请各位领导批评补充完善。

戴县长说：残余土匪有八十来人，还是一支不容小觑的力量，我建议把西线六个乡镇的民兵集中起来，开赴前线。

张成云说：大部队如何隐敝接敌，是不是应该在头天晚上就埋伏在山下，还有一点要战士们多穿厚实点，山间丛林，夜晚滴水成冰，千万别冻着。

管枫林说：突击小组带上信号枪，在紧要关头给预伏的大部队发出信号，我建议部队埋伏在望夫崖山后，离匪巢不能太远，也不能太近，太近容易被敌人发现。突击队员要挑作战经验丰富，枪法过硬、胆大心细的人，队长定了哪一个人？

牛大地朝大门外高喊一声：刘思扬，进来！

到！刘思扬应声而至，举手向与会领导敬礼：刘思扬前来报到。

大家伙都乐了，都出乎意料之外，想不到牛大地书记选他作了突击队长。管枫林说：思扬，这次突击任务，肩上的担子可不轻，一是要控制好几个带路的匪首，防止他们反水，因为这些人可都是反共老手，你要特别小心，要听宁局长的指挥。一旦惊动了敌人，应当机立断，抢占有利地形，用火力压制，及时地发出信号，待大部队到达后，组织强攻，争取一网打尽，

刘思扬说：请首长放心，有宁局长现场指挥，我一定完成任务。牛书记，能让我与三个匪首再详细谈谈话吗，

牛大地说：可以，宁局长，你给安排。

牛大地最后宣布：我命令，零号行动，现在开始，今天晚上十二点，加强连运动到望夫崖山后潜伏，由张宏达、杜春风带队。县大队、区小队运动到虎扑山下隐蔽，由徐洪指挥。六个乡镇民兵沿山脚埋伏，由张成云、李保国统一指挥。突击队明天凌晨四点🕓从荆林乡出发。总指挥部设在陈营区政府。牛大地、管枫林为正副总指挥。戴之风、郭子良、徐启功坐镇县城，负责后勤保障。同时抄报军分区、地委行署。大家分头行动。

大家齐声回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