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冰寒步步生莲,惊喜连连

易明生

<p class="ql-block">【2025新春人物丨当代作家冰寒作品年刊】</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中华散文网</p><p class="ql-block">2025年01月07日12:05 北京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2025新春人物简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XIN CHUN REN WU JIAN LI</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曾芙蓉 笔名:冰寒。湖北洪湖人,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已出版三部散文集,一生执着于热爱散文创作。</p> <p class="ql-block">  岁末年首,冬至,小寒,大寒接踵而至,冬天就像一件棉衣把我紧紧裹住,让我畏手畏脚,踌躇不前。</p> <p class="ql-block">  而朋友冰寒,借这笔名的气势,不惧冰寒,寒且愈坚,砥砺前行,接连踩出临门大红双喜。</p> <p class="ql-block">  一喜捧回“季羡林杯生态散文奖”。</p> <p class="ql-block">  二喜荣登中华散文学会“2025新春人物”榜。</p> <p class="ql-block">【2025新春人物:当代作家冰寒作品年刊】收录冰寒作品三篇,本“美篇”选其中一篇,与朋友们分享!</p> <p class="ql-block">寻找共同的初恋</p><p class="ql-block">——读红孩老师作品有感</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散文/冰寒</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红孩老师新散文《活出想要的人生》,我从序、自序、第一记,一篇篇认认真真地阅读、学习,一直看到第二记的首篇《我的文学初恋》。读到这一篇时,心中涌起莫名的情丝,我的坎坷写作之路场景,也一幕幕,随着红孩老师的文学足迹,渐渐回放、散开。</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先看老师的文学初恋。1984年的夏日,老师为了听长篇纪实文学《在彭总身边》,放学后就飞奔回家听广播。接触文学的初恋,原来就是听广播啊!</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80年代,听广播是主要接受外界知识、消息、接触文学的重要方式,也是最直接的方式。我是一名70后,也深深记得,从小就爱听广播。广播里什么都有,有地方戏曲,有新闻消息,也有连载的小说。更记得,每到下午4点半,收音机里会传来熟悉的童音:哪啦那,哪啦那,小喇叭开始为你转播啊!那时候,大哥从北京带回一个收音机,一整天都在播放。老山前线的战事,让我熟悉了战斗英雄史光柱,那首《血染的风采》我在本子上抄了又抄,崇拜军人的心,比火苗蹿得都高。我也特别爱听王刚老师播讲的《夜幕下的哈尔滨》《凯旋在子夜》。由此可见,听广播的确是接触文学的绝佳方式,几乎是所有爱好文学青年人的初恋。</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继续在文字的快感、兴奋之中去寻找红孩老师的文学初恋。随着他的文字一起陪他到农场工作。好喜欢老师对那老头——北京副市长王纯外貌细节的描写:</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70岁左右,头发花白,两眼炯炯有神,穿着蓝色半旧的涤卡上衣,衣领上还打着补丁,脚穿一双布鞋,显得平易又潇洒。简约、朴素的词语,将一个衣着简朴,平易近人的老干部,栩栩如生地站立在我的面前,忍不住也想去亲近亲近老人家。老师本可以展翅高飞,却奈何慈母却不愿孩子离开,她心中没有诗和远方,只担心孩子在高官手底下可能受到委屈和歧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1983年的夏天,红孩老师中考失败,上不了重点高中,只能去读职业高中。心情是灰色的,青春的鸿鹄之志却是:我要当作家,离开农场,鲤鱼跳龙门。1984年7月15日,老师的处女作《回乡》小说,发表在《北京农场通讯》上。这样,他的文学初恋终于算是恋上了,《回乡》就像第一口初吻,甜蜜、幸福、兴奋、激动、新奇又带点懵懂。读着芳香的文字,我也激动地跌撞在我当初发表第一篇作品的情景里。</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1994年,我写的一篇小小说《如此赚钱》,发表在洪湖唯一刊物《洪湖文学》杂志上。那兴奋激动、澎湃情涌的心情,让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抱着那本《洪湖文学》天天看,天天看,觉得铅字刊出我的作品,就是那么好看:字,个个都可爱。只可惜,没有人能和我分享这份喜悦,他们说:“搞文学又不能当饭吃,一个女人都有孩子了,还弄这个干什么?不如花点心思赚更多钱。”唉!尽管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心里却暗暗发誓,一定要写出点名堂来,让你们看看。</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红孩老师,您写的是小说,我写的是小小说,我与您同样热爱散文,却都未曾发表过第一篇散文。原来,写作上的任何体裁,它们都是有共同性的,文章能被发表,也证明自己的写作水平被人认可、肯定。</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又看到红孩老师第一次拿到32元稿费,那是城里人一个月的工资。我记得1984年,我二姐一个月工资才18元。我也曾有作品换来钱的时候。那年,是1998年春天,咸宁《向阳湖》杂志社举办全国散文大赛,我的散文《故乡的记忆》荣获二等奖,奖金是150元,外加一套床上用品。去咸宁开了五天笔会,瞒着家里人去的,谎称走几天亲戚。他们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让我去,还会训斥我瞎胡闹。之前,我有过教训,我们市文联与《洪湖文学》举办庆国庆有奖征文,我以一首诗歌《穷孩.富孩》夺得最佳一等奖。当时给我颁奖的是我们的市委书记蒋昌忠先生,还有宣传部长范夕姣。蒋书记握住我的手说:“小鬼,不错嘛,你叫曾芙蓉,是吧!多好听的名字,你就是洪湖里一朵‘曾’芙蓉哦,继续努力!”回到家后,我把证书与奖杯藏在身后,还是被眼尖的婆婆发现了,她埋怨我说:“生活这么困难,你还有闲钱去买花瓶,真不会过日子。”因为那花瓶就是奖品。没有任何争辩,快步走进我的房间。在公婆的眼里,我写作都属于不务正业,一言难尽也!</p> <p class="ql-block">  羡慕嫉妒红孩老师出生在北京大城市,也羡慕嫉妒他是堂堂男儿,可以光明正大喜欢文学,去写作。而我,只能像做贼似的,偷偷摸摸地写,干完活后,才可以去看书,如果看书看晚了,婆婆会把电闸门拉下,断电。</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散文中,红孩老师那一幕场景,也深入我心:</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我的青春,我的理想不就化为灰烬了吗?我的手是来拿笔写文章的,不是来拿镰刀割猪草的,越想越苦恼,索性把工作服往草地上一摊,顺势往上边一躺,仰望蓝天,不禁喊道:我要当作家。”看到这一段文字时,我的心好像被针刺了一下,仿佛看见了红孩老师郁郁不得志的样子,不甘、委屈,却又无能为力。让人感同身受。自己,也曾无数次傻傻地坐在长江边,静静看着缓缓流过的江水,也躺在堤边的草地上,看家乡的蓝天、白云、白鹭从头顶掠过,也呆呆对天空发问,我为什么要爱上写作,文化底子又不厚,却偏偏爱上文字。做一个平凡女孩不好吗?理想很丰满,可骨感的现实啊,摧毁多少文学青年的美梦。</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越读越津津有味,红孩老师的文字太有感染力了,散发的魅力也太强了。再来看这一段小故事:</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农场的一位工会副主席一直很欣赏我,也想给我一次机会,公文式的文件,我却这样写着:三月里的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我们敬爱场长这一天来到猪栏旁,他抚摸着小猪的后背意味深长地说:“小猪小猪你快长,首都人民需要你!”</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说真的,我是笑着看完这段文字的,看了两遍后,仍觉得有趣、搞笑、好玩,又反复看了几遍。红孩老师到大会上朗诵,旁人肯定也会大笑不止,因为老师把公文式的养猪计划材料,写成一篇散文了,当然又好笑又有乐趣!</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我仍慢慢往下看着,特别有趣的事情,用笔划上横线,重点标识出来。每一段,都看得认真仔细,红孩老师的“荤故事”也特别有趣味,接地气,很生活。我们都是平凡人,无论你是作家、名人、位高权重者,都要生活。在平淡的生活中,肯定会碰到许多关于带荤的故事,玩笑。我个人觉得:“荤故事”也是一种大众文化,也是文学的一种表达方式。例如:赵本山老师的小品和二人转,多少都带点荤元素,人们在劳动中,在工作时,休息的时候,聊点心知肚明的荤事、荤话,反而干劲十足,还能消除满身的疲惫。老师当年正是情窦初开的青涩期,害羞、脸红、心跳加速是难免的,这些荤味也是打开初恋的一把钥匙。可我却真心佩服红孩老师的洞察力,观察力。他只看了公鸡和母鸡交配时,羽毛立起的情景,就能一语道破小段姑娘怀孕的事情,这也太厉害了吧!服了,真的服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徜徉在这篇文学初恋里了,我忘了饥饿与口渴。跟着老师的散文足迹,去领略更优美的风景。《北大荒文学》《双桥之春》《农场春秋》,还有《当代》这些刊物,我只略知《当代》杂志,其它的根本没看过。《当代》杂志,是以发表长篇小说为主。老师笔下的那些文学大咖,我孤陋寡闻,听都没听过。让我又暗生羡慕嫉妒之心呀!其实,老师只长我6岁,头尾一去掉,只大整5岁,他的阅历远胜我十倍、百倍。我那时候也喜欢订刊物,《小小说选刊》《民间故事传奇》《散文选刊》《故事会》《读者》,还有我们省火遍全国的《知音》杂志。而我最钟爱的是《小小说选刊》。它外表小巧玲珑,窄窄的。里面的内容却暗藏乾坤,每一篇在千字内,短小精悍,寓意深远,哲理性强,人物、故事立竿见影,让人读后,韵味回味无穷,我便在这小小方寸之中,吸取营养,滋润我的文学初恋。也觉得自己很适合写这类文体,原来散文是能容纳很多东西的。</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更加羡慕红孩老师认识那么多文学大家,甚至能亲近他们,听前辈们的讲课授业。北京这块龙脉之地,让老师的心有多大,舞台就为老师准备多大。但红孩老师自身也勤学苦钻,功底深厚,凭实力一字一句一段,写出了今天的辉煌成就,我深深被征服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说来,我与红孩老师应算是有缘分。在他的《我的文学初恋》中,介绍了《人民文学》常务副主编周明老师,《人民日报》文艺部副主任石英老师,还有前几天看他视频里的文学讲课,也请王宗仁老先生来做客他的平台工作室,这三位前辈大家,都是红孩老师的恩师。恰巧的是,我也与这三位老前辈有一面之缘。2006年,去北京参加一个散文颁奖会,与三位老先生相处了一天。今年的八月份,去咸宁向阳湖游玩时,偶然在展览馆宣传墙上,看到周明老师年轻时的样子。哦,原来咸宁的五七干校,居然来了这么多的文化人啊!我一定会再去好好深读细品,文学前辈们在向阳湖种下的青春岁月。</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看到文章的最后一节时。“鲁迅文学院”这五个字,犹如一道耀眼的闪电,击中了我,唤醒了尘封多年的记忆。让我平静的心,又翻起洪涛巨浪。年少时,偏爱执着文学,喜欢写作,就到处投稿。自己觉得,北京是祖国的心脏,那里有文学大舞台,只要自己作品好,不会被埋没。更不会像小县城,有拉帮结派走后门现象。一直以来我机会还算好,每次投出去的稿件,几乎都有小小的收获。记不清是哪一天,收到一封信函,里面的内容大致是:你已被鲁迅文学院初期班,录为培训学员。培训时间半年,报名费,食宿费自理,一切费用如下列详表。当时,我没太在意,以为又是哪家刊物给我的文学信息,平时我热衷于投稿,部分稿子得以刊用。许多刊物设有函授站,可供作者进修研习,学习更多写作课程。北京、河北这样的文学驿站较多。收到这信函后,考虑到公婆、丈夫是不会允许我去的,那时女儿才一岁多,家里办了一个蛋糕加工厂,我是主力军,去北京学习半年,而且还是学文学。他们打死也不会同意的,我仍然不死心,把信函拿给我二姐看,找她商量,看她能不能支助我。二姐也为难地说:去北京的路费我给你出,但半年的生活费还是要找兴洪商量(我爱人的名字)啊!唉,丈夫家里的人,哪个敢让一个女人丢下孩子,丢下手上的活,去学一个“不着边际”的事情呢?都毫不犹豫地干脆,断了我的念想。“鲁迅文学院”初期培训班,就被我这样放弃了。事后,我一直找不到这封信了,平时所有书信、信函我都保存得很好,唯独这一封,消失得无影无踪,至今也无从知晓是怎么回事。</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生活中的无奈,会让人放弃很多梦想,现实的生活,没有钱的困窘,即使我是英雄,也会被一分钱难倒。看到红孩老师笔下的“文学圣地”,竟如此不尽人意,的确让人诧异。也许,鲁迅文学院一直是文学爱好者的美丽殿堂。我曾在梦里,走进来,找一张桌子,坐下,听老师们在讲,我在底下认真听着,记着......</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2006年,去北京开笔会时,几个同室的文友相邀一起去了“鲁迅文学院”,其中一位陕西的文友要考鲁院。我们都没有进去,只在大门口照了一张合影。此刻,看红孩老师的散文里的“鲁院”。我那丝丝缕缕不死的心灯,依然亮着,从不曾熄灭过。</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花了两天的时间,读完了这篇《我的文学初恋》。红孩老师的文学初恋,也是我的文学初恋,只是没有老师那么有才华,没有老师那敏锐的洞察力,没有老师那丰富的阅历,更没有老师那样的大舞台。小城小乡小小的我,甘愿做一个文学的行乞者,讨来自己喜爱的作品,汲取心仪的文学素养,装饰我人生的书屋 。</p> <p class="ql-block"> 父亲的林场</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文◎曾芙蓉(笔名冰寒)</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父亲,您林场的山真多啊!九十九道湾,九十九道汊,九十九道山。您像汉王手下的将军,这些山,都归您管理。因为,每一座山上茂密的树木,像驻扎着千军万马,任您这位场长指挥。看看,您的每一座座山都不高,也不雄伟壮阔。江汉平原的山,只算个小土包。别看它们不起眼,可都蕴藏着刀光剑影的故事,也悄悄绽放花的秘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花果山]</p><p class="ql-block">  花果山,是您的大本营。尽管现在已更名为悦兮半岛。我始终在心里呼唤它曾经的名字。黄蓬林场,还有一个乳名:花果山。</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其实,那时的人们思想单纯,知道大道至简。只因此地有花、有果、有山,就取名叫花果山,简洁又顺口。当初好多外地人慕名而来,以为是《西游记》中的那个花果山,我解释说,不是的,这里是我爸爸的黄蓬林场。</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花,是山的颜色。整片山最多的是桃花、梨花,也有许多叫不出名的野花。我还看见过竹子开花,它开的是乳白色,花瓣像一条条的稻穗。父亲说,竹子六十年开一次花,开完后就枯萎死掉了,你能看见竹子开花,是很幸运的事情。父亲的林场,就树多,竹子多。</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三月桃花始盛开,只只蜂儿采蜜来。四月梨花香带雨,风吹竹梢鸟还在。”春天,满山满山的桃花、梨花争先绽放,一朵比一朵鲜艳、夺目。最爱看雨后的梨花,清香扑鼻,看一眼,吸一口,闻一下,清肺润喉,心灵宛如也被雨水清洗了似的。满眼红与白相交相映。呀!仿佛跌落到仙境。</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果,是山的精灵。初夏,五月桃、香水梨都成熟了。每棵树上的果子都长得好,饱满的、肥硕的、好看的、光滑的。沉甸甸压弯了树枝。父亲会在这季节,带上他的“兵”,一群刚刚下放到林场的热血小青年,给果树整枝、撇芽、修剪。还用细竹子扎的三角架,把那弯在地下果子竖起来,架好,撑起压弯的枝丫。</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桃子、梨子,让我们敞开肚皮吃,却馋坏了邻村的孩童。他们总是会趁夜黑月朦之时,翻过不算高的围栏,偷树上的桃梨。守山的大爷一般都不吭声,让他们尽管摘。我问父亲,为什么不制止,让他们偷呢?父亲笑着说:成熟的果子掉在地上,鸟都吃不过来。何况这满山的桃梨,不及时卖掉就会烂掉浪费,小孩子们偷几个吃,算什么,偷吧、偷吧!没事的。</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山,是花果的家。老人们曾讲过,花果山附近有九十九座山,九十九道湾。我能叫出名字的有:曾家山、陈家山、肖家山、黄湾山、虎山。其中的虎山,曾是我儿时的天堂,也是我们玩得最开心的地方。虎山,比一般的山略高,前后都是茂密的竹林。扒鸟窝、逮野兔、捉水蛇、挖竹笋都玩得不亦乐乎。右边是通往光明村的小道,左边有一小沟,河水缓缓流着。水,时而清澈,时而混浊,里面的小鱼好像怎么也捉不完,虎山这地方,让我的童年,过得滋润极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现在更名后的悦兮半岛,就是以“虎山”为中心在开发。建了室内温泉、宾馆、休闲凉亭。还建了树中别墅,現代艺术之美与自然相融合,吸引众多游人,流连忘返。乌林镇,有了花果山,如虎添翼。天赐一处仙境,灵气冲天,润泽万物。怎么写,也写不尽她的美!怎么读,也读不倦她的神!怎么看,也看不够她的韵!花果山,你是父亲的林场,我心中的圣地。</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香山]</p><p class="ql-block">  乌林镇桥口村的香山,香火旺盛。</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也许是曹操兵败时,亡魂太多,借一注佛香慰藉灵魂。放眼望去:白骨台、血泪巷、万人坑、放马场。每一处遗址,仿佛都在诉说尘封已久的故事。穿越到三国战场,仍然能感受到,烈火冲天、战马嘶嚎、旌旗猎猎。</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唉,谁才是真正历史赢家?答案只留给了现在的人。香山,自古就是一块风水宝地,人杰地灵,万物丰润。要不然,当今北京同仁堂,怎会把泽泻种植基地,选址到香山呢?就是看中这块肥厚润泽的土地。</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小小香药草,人间解毒丸。”香山,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会不会再被后人乱改,但我永远收藏你给我的记忆。一方香气,持久千年,十里驿站,流芳百世。</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凤山]</p><p class="ql-block">  夫人,听老辈人说,您出生在凤山脚下。山中,有许多您的传奇故事。请原谅,我收集的不多。落凤坡、梳妆台、跑马岭,都因您而得名。您与汉王一起走过的岁月,虽隐于尘埃,后世仍有人在不停传唱至今。</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凤山,常年翠竹葱葱、古木葳蕤,山间幽静。也许以前不叫凤山,就是一个无名氏小山包。黄蓬山历史人物陈友谅为汉王后,您——潘夫人就变成一只凤凰,栖栖此山,故此,落凤坡因此而来吧。浩瀚史海中,您的夫君虽败寇于朱,却荣耀故乡。写史之人应有私心,将败者的一切功劳与鸿志,寥寥几笔划过,我们若想读懂您,只得在凤山这片土地里,去探寻您的遗迹与印痕。</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夫人,您在凤山自创的黄糕,一直流传至今。现在已更名为:洪湖鸡蛋糕。听说夫人能文益武,善良贤德,勤俭持家,与夫君同甘共苦,打下了属于自己的半壁江山。沧海桑田,变化万千,没有永远的君主,却有永恒不变的土地。相同的土地,相同的四季,只是不同的人,走出不同的小径。</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夫人,您看,家乡现在变得格外美丽。幸福的现代人修好了弯曲小道,建起高楼大厦,美丽的新农村,如画卷般精致。</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夫人,您在凤山下静静地睡着,好多的人都陪在您周围。凤山,总是在演绎着一代又一代,生生不息的传奇。</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黄蓬山]</p><p class="ql-block">  黄蓬山脚下,有座黄蓬古镇。雕刻在石碑上的印记,悄无声息的雨滴,藏着一世又一世的秘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古巷深深悠长,青石板被烈日雨滴反复敲打。依旧,洗不尽世事沧桑。那些繁华转瞬即逝,只剩蹉跎岁月,镶嵌在斑驳的青墙上。是谁?用浓墨遮了淡淡的云彩;是谁?用喧嚣惊扰了古镇的清宁;又是谁?在与汉王小酌,诉说满腹惆怅。黄蓬山上至今仍霸气写下这诗句:</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草莽英豪起义中,</p><p class="ql-block">  千秋谁比汉王雄。</p><p class="ql-block">  胸中早已无元虏,</p><p class="ql-block">  眼底何曾有朱洪。</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岁月峥嵘,淘尽沧桑。曾经飘逸的彩衣,街上的叫卖,古朴的旋律,热闹的街市。一切一切,仿佛时空变幻在那里。真的与在汉王小酌,互诉衷肠。这次再回到故里,我的情丝万缕,又被重新启动,去寻那方儿时记忆,是否依旧如初。黄蓬山,已经变幻出新颜,回不去,当年的青山绿水。朦胧中,唯独看见父亲身影在故园的山水间徘徊,徘徊......</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父亲,您守着这些山一辈子,我再次来看这些山,重新读您。</p> <p class="ql-block">  以上诗作《遇见一个人的名字——致我的好朋友、作家冰寒》作者为本美篇制作者易明生,作品收入第4本个人诗集《想你,那是多么轻而易举》(2019年,北京团结出版社)。</p> <p class="ql-block">【美篇作者介绍】</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易明生,1986年毕业于湖北大学,1988年在北京《东方少年》发表处女诗作。曾任《洪湖日报》副总编辑、市委宣传部新闻科长。现为洪湖一中历史高级教师、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市作协副主席。三次参与采访党的总书记和国务院总理等重大新闻活动。在《人民日报》等发表新闻、诗作千余篇(首),著有诗集《想你,那是多么轻而易举》等4部,著有英语词汇记忆书籍6部,主编《思维导图伴你学:高中历史》(北京大学出版社)、《高中历史考点思维导图》(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2023年版,网上有售)等高考备考书籍多部,参与王后雄学案等编写20余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