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逮麻雀、捉野兔 ——儿时趣事之十三

光明磊落

儿时的冬季是农村相对休闲的季节，我与小伙伴们晚上经常带着手电筒去生产队的场园屋，或者农家的柴草屋、饭屋、栏棚中去逮麻雀。麻雀夜晚就宿在这些无人居住的房屋或者棚子中。当手电光一旦照射在麻雀身上，它们可能是被光线刺激得不敢睁眼睛，往往是乖乖地束手被擒。
冬天一场大雪过后，漫山遍野银装素裹。麻雀没处找食吃，又是逮麻雀的好时机。我与小伙伴在生产队打谷场上，清扫出一块不大的地面，用小木棍支起一个筛子，筛子下面撒上谷物，小木棍上系好一条细长的绳子。我们拿着绳子的另一端，躲在场院屋子里，静静地等待麻雀前来觅食。
　　麻雀们也都是一些聪明的精灵，一开始它们并不直接就飞到筛子下面去吃谷物，而是在筛子的周边一蹦一跳地啄食着地上的雪，不停地、非常警觉地四处观望，动作灵巧，小脑袋不停地转动着四周张望，随时准备起飞逃跑。我们的心也怦怦直跳，屏住呼吸，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筛子，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着麻雀，让到嘴的肉又飞了。麻雀们经过一阵观察后，确认没有什么危险，慢慢放松了警惕。一般是先有一只麻雀经不住诱惑钻到筛子的边上，警觉地四周张望一遍，见没危险，便试探性地钻到筛子下面去啄食稻谷，往往是啄一口，便抬头看看，随时准备起飞。见确实没有危险，其他麻雀也开始行动，一只、两只、三只、四只……呵呵，成群的麻雀都飞到筛子下面抢食稻谷了。时机成熟，我一拽绳子，只听“啪”地一声筛子落下，麻雀便成了筛下之雀。
　　我们欢呼雀跃着，快步跑过去，慢慢地把筛子的一边掀起一道缝，待麻雀钻出头时，一个个地被我们活捉。麻雀也是很精明的，当发现自己的同伴因贪食被捉的情况后，它们就不再向支起的筛子下面去觅食了。我们也只好再换个位置，如法炮制。
　　我们把逮住的麻雀作退毛、宰杀、清洗处理后，来个爆炒辣椒麻雀，味道好极了。

　　我们还在大雪过后，带着口袋、条镢到赭山上去，寻找野兔在雪地上留下的足迹，并沿着足迹寻找到野兔的巢穴。

“狡兔三窟”，这话一点也不假。野兔的窝穴都是有两个以上的出口，必须全部都找出来。仔细察看已经发现的洞口周边，哪里的雪融化了，哪里就可能是其他的洞口之一。选择两个可能性大的洞口，把其他的洞口用土埋死。我们一个人负责用布袋的口捂住其中的一个洞口，其他人把另一个洞口用条镢刨大，再把点着火的柴草塞进洞口里，用衣服当扇子，狠命地向里扇风。这时注意观察四周，看看周边除了被布袋口捂住的洞口冒烟外，还有没有冒烟的地方，如果还有冒烟的地方，那就是没有被发现的洞口，要马上将其堵死。野兔被烟火熏呛，不一会儿，就会从没有火的洞口逃生，正好钻进已经捂在洞口的口袋中，变成我们的战利品。回家后剥下兔皮，让兔毛一面朝里，将兔皮定在墙上。待晾晒干了以后取下，拿到供销社卖钱。冬季的兔皮卖价很高，可以卖到其他季节两张兔皮的价钱。将兔肉洗净下锅，变成我们盘中的美味。

　　我们有时还在雪地上发现着田鼠（老家称作地老鼠）的脚印，并循着其脚印，找到鼠洞进行挖掘，有的田鼠洞里可以挖出十几斤粮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