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父亲去世后,每次回到家看到母亲,就想起已经去世的姥姥,母亲和她长得太像了,母亲也是兄妹6个,排行老2(姊妹4个,2个弟弟)。 在过去的那个年代有人不算穷,一间破茅草屋养5、6个孩子,还是那间破茅草屋都给儿子娶了媳妇儿 ,如今的社会,一个儿子都生不起也养不起,更别提给他娶媳妇了,那个时代穷人生那么多的孩子,除了祖传的传宗接代风俗习惯外,最主要的是儿子多顶门事,对于当时法制不健全的年代,拳头也是具有说服力的。</p><p class="ql-block"> 姥姥是小南沟村的,但是我直到初中后才知道她的娘家也是南岗村。至于叫什么名字?直到今天回家我问母亲时才知道她的名字,就像当年奶奶火化时,问她的名字只知道小名,那个时代的人没有身份证,名字都是从小叫到大,对于真正的大名无法查证。</p><p class="ql-block"> 姥姥是南沟村的寿星,这些照片和视频是2018年用手机拍摄的,那年她97岁,97岁的她身体还那么硬朗,吃饭也不习惯坐板凳。一个人还亲自生火做饭,只是她已不记得我们是谁,她也分辩不出母亲们是谁?是一个老小孩,无忧无虑大小便失禁她也不觉得,但是直到她第二年去世时都没生过病吃过1片药,姥姥是老死的,兄妹六个每个人服侍两个月,过年时恰转回到二舅家。</p><p class="ql-block"> 我记得2019年春天我去三姨家把姥姥接到我家的时候骨瘦如柴,她已经无力行走了,父亲从车上一把抱住姥姥把她抱到了家。后来,姥姥就很少吃饭了就把她送回了家。姥姥熬过那个秋天,98岁的她5世同堂离开了我们,母亲那次让我看姥姥都来不及穿给她做的两双崭新的"金莲″鞋,她舍不得扔掉这个是对她的念想。</p><p class="ql-block"> 姥姥是当时为数不多的裹脚女,是当时那个年代对妇女残害制度下的缩影。记得姥姥一直穿扣子是线疙瘩的衫装灰色衣服,每逢过年过节我去给姥姥送东西,姥姥总是从柜子里拿出满是皱纹的黄香蕉苹果,对于那个饥饿的年代,苹果也是奢侈品,姥姥一直舍不得吃等我们去了才拿出来,我不记得姥爷什么时候走的,从我记事时姥姥住在东边的那个老家,南边是赵法良家里办的免费图书馆,我一去姥姥家就跑到他家去看连环画。</p><p class="ql-block"> 满屋里都是成套的画册,对于童年的每个小孩都是极大的诱惑,就相当于现在的手机和网络游戏。去姥姥家的另外一个原因是当时吃不饱,姥姥家有成缸的用柿皮做的炒面,那是当时不至于挨饿的粮食,要说东姚镇的柿树哪里多?就数小南沟的柿树窝。</p><p class="ql-block"> 一到秋天,从南岗坡路过那个乾隆皇帝不让蛤蟆叫的河沟,就看到了到处红灯笼的柿子 ,爬上树摘了许多熟柿子,满满的篮子却怎么也拿不动。 那时候我还小,姥姥蹒跚的小脚帮我送到南岗,我在前面一路小跑。</p><p class="ql-block">图片</p><p class="ql-block"> 2022年姥姥的3周年过了没有多久,父亲也离我而去,由此而引起对他们的一些回忆,人死如灯灭,往事如云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