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大同,时有云州和云中郡之称。会昌五年(845),置大同军节度使,是“大同”作为行(军)政区划名称之始,一直沿用至今。<br> 10世纪初,契丹人崛起于松漠之间,趁唐末战乱,建立辽国,日渐强盛,进逼中原。五代时,辽册立后晋石敬瑭为“儿皇帝”,割取“燕云十六州”,大同属辽。辽、宋和西夏鼎足而峙,大同成为辽之西京。女真金朝代辽,西京依旧;蒙古元朝改大同路。<br> 辽金大同,陪都重地,经契丹、女真、蒙古等族相继经营,大同成为中国第二次民族大融合重要舞台,也形成了独具特色的西京风貌。奇构凌云的应县木塔和宏丽壮美的华严寺,至今屹立,彰显着那个时代的文化繁荣与佛教盛行。经过考古发掘,沉睡千年的铜器、金银器、瓷器、绘画、雕塑不断重新面世,别具韵致的西京风华日渐清晰:春水秋山,茶酒诗射,胡风浓郁,汉制隐约。骄悍与儒雅交织,写下了中华文明史中浓墨重彩的一页。<br> 石雕护法力士像,唐(618年-907年)。<div> 唐代云州,一度为云中郡,为边地重镇,有大同军城常设,时有烽警。永淳元年(682)曾为东突厥默啜所破,州县俱废,天宝年间复置。安史之乱,时局动荡,兵戈不息,常浴战火。唐末五代,云州几度易手,战事惨烈。最终沙陀人李克用以大同为基地,进而盘踞晋阳,称雄藩镇,奠定后唐王朝。近世以来,大同唐代遗存多有发现,大量的墓志、石刻、铜饰相继面世。特别是种类繁多的铜镜,精巧富丽,流光溢彩。盛唐气象在这战乱频繁的边城,丝毫不减颜色。<br></div> 武青墓志,唐贞元九年(785年—805年),大同振华南街唐墓出土。 李像恩墓志铭并序,唐(618年-907年),大同市机车厂出土。 梁秀墓志铭,唐(618年-907年),大同御河东沙场出土。 鎏金錾花花口银碗,唐(618年-907年)。口径21.2,底径12,高5.8cm;银质,葵口,圆底,通体鎏金,器内底饰一周花瓣纹和联珠纹,中央捶揲双鸟纹,四周錾刻花卉纹;器内壁錾刻四组形状相同的团花,葵口处饰四组小团花,上方錾刻双鸟纹;口沿处饰一周云纹。器物雕刻精湛,构图精美,是唐代艺术珍品。 银铛,唐(618年-907年)。 菱形对鸟纹铜镜(上、中右、下右),瑞兽葡萄纹铜镜(中左、下左),唐(618年-907年)。 三彩执壶,唐(618年-907年)。 白釉执壶,唐(618年-907年)。 青釉执壶,唐(618年-907年)。 大同,200余年辽金陪都,既为辽金的军事重镇,亦是两朝重要的经济文化中心之一,还是佛教盛传的地区。在这里,豪放的草原风格与深邃的华夏文明接洽成型,造就了西京文化的独特蕴涵。大同辽金建筑就是这种独特文化的代表作:气慨雄壮的华严寺大殿,结构高峻的应县释迦木塔,建筑技艺至今令人惊叹。那些朴实雄宏的飞檐硕拱,装饰华丽的琉璃鸱吻,巧构精雕的天宫楼阁,都无不体现草原民族对晚唐遗风的传承和光大。 应县释迦舍利塔模型。 大同华严寺大雄宝殿模型。 华严寺薄伽教藏殿顶黄绿釉琉璃鸱吻,辽(916—1125年)。高281,宽130,厚48cm;螭吻,又名鸱尾、鸱吻,传说为龙之第九子,鱼形龙。相传在南北朝时,由印度“竭鱼”随佛教传入。放置在屋脊两头,作消灾灭火的功效。这件大螭吻,高达281厘米,釉色斑斓,保存良好,做工精细,气魄摄人,令人叹为观止。 兽面纹瓦当(右),辽(916—1125年),大同市善化寺遗存。辽代兽面纹瓦当造型极为丰富,以虎、狮为主要题材,兽面面部神态狰狞,突出描绘嘴部和眼部,嘴大而宽,呈弦月形,外缘常饰一圈联珠纹或凸弦纹。<br> 兽面纹瓦当(左),金(1115年-1234年),大同市华严寺遗存。金代兽面纹瓦当的形象相对于辽代更加生动活泼,兽面面部高凸,浓眉小眼,嘴部由弦乐式演变为弯月形盉扁“U”形,兽面造型抽象,表情多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