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b style="font-size:15px;">这是过去发在新浪博客的一篇旧文,今早闲来无事,在百度里搜我的一篇丢失的文章,竟然碰到这篇也丢失了小文章。这篇文章是因过程先生评论我的几篇游记而写的,贴于此,备存。</b></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我读《溪流》文化月刊有七八年了,2014年《溪流》开始刊用我的博文,几乎是每期用一篇。 </p><p class="ql-block"> 《溪流》每期都有一个类似于“主编人语”的栏目,过程先生是《溪流》的主编,他自然是主笔,他在《主编人语》里对我一直鼓励有加。后来《溪流》因故停刊后,我们就中断了联系。去年,过程先生来邮件,问我的《西行漫记》能否在他主编的《溪流文苑》刊用,我逐允之。我很欣赏他对我这个无名作者的尊重。</p><p class="ql-block"> 《西》一共七篇,登载完后,他写了这篇编后语,我很是感激。不仅感激他不辞劳顿,编辑刊用我的拙作,还感激他对我的一份文化认同。</p><p class="ql-block"> 那年夏天,我们老俩口和两个女儿去了新疆一趟,因为机会难得,我就打算边走边写,每天在手机上戳一篇,旅程共有十五天,也就将就写了十五篇,回家后准备印一本小册子,权当生活的一个印痕留存下来。后来,我把这十五篇放在博客后就把这事放下了。一日,进得博客,发现《我来吐鲁番,不是因为葡萄》、《火焰山上,猪八戒的一带一路》、《新疆有个好地方》等八篇被和谐了。想补写,试了两回,打开电脑就发愣,发一会愣就打瞌睡。罢了吧。</p><p class="ql-block"> 我一直不喜欢记流水账式的游记。许多游记都是按教科书上的套路写的,什么顺序、方位的逻辑关系啊,人和景物的主次关系啊,等等。只要按照这一大堆教条把字码下去,大抵都能凑成一篇游记。这种所谓的游记基本就是导游解说词的浅表性文学化,算不上严格意义的好游记。而我倒是喜欢看有人、有景物,更有人和物背后文化元素的游记。过去我尝试写过《白园祭》、《两样山东》、《我把拙政园丢进了黄河》等文字,居然还有纸刊收留了它们。这十五篇《西行漫记》我也是用这种喜欢的办法写的。我估计,我的这点还是毛坯的小心得、小九九,过程先生是不会排斥的,不然,我们之间就不会有这么长远的交集了。</p><p class="ql-block"> 那些时,《溪流》每用一篇作者的文章都会有用心用情写的评语,这是过程先生对文学的敬畏,也是对作者的尊重,而我读过他对我的文字的点评,觉着是他对我的鼓励和提携。</p><p class="ql-block"> 另外说一句题外话。疫情期间,我曾写过一首《致逆行者》的长诗,我拜托他请人帮我朗诵,他爽快地应承下来了,并很快就找人帮我制成了音响作品。那朗诵是极专业的,我是觉得那声情并茂的吟哦,是一种提炼和再创作。</p><p class="ql-block"> 我有一些文学造诸很深的博友,是我终身都不会忘记的,过程先生无疑是其中之一。</p><p class="ql-block"> 谢谢过程先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满满的文化,满满的亲情</b></p><p class="ql-block">——读吊脚楼先生《西行漫记》有感</p><p class="ql-block"> 作者/ 过程</p><p class="ql-block"> 喜欢读吊脚楼先生的文字已经很多年了,过一段时间总会去他的博园浏览一番,他的文章大多是谈乡情论文化的随笔和杂文,间或也有少量小说与诗歌,写得都很有分量,很有底蕴,非常耐读。但游记一类作品在他那里并不多见,因此,看到了连篇累牍的《西行漫记》,马上就有一种一睹为快的冲动。</p><p class="ql-block"> 《西行漫记》是一组系列文章,一共有七篇,可以说我是一口气读下来的。从出发前的准备开始,吊脚楼先生用细致、动情的文笔完美记述了这次真正的“血亲之旅”。他不仅在文中栩栩如生地描述了那些历经百年千年沧桑的景观面貌,而且如数家珍般写出了它们所承载的历史人文风情,尤其穿插其中的一些家人们在游览中的鲜明个性表现,更给游记增添了丰富多彩的生活趣味。</p><p class="ql-block"> 《出师不利》,题目很吸引眼球。发生了什么情况,怎么就一个出师不利?吊脚楼先生也许是无意中给读者设置了一个悬念。速速读来,原来是那位“很霸道”的老伴,这次“血亲之旅”的“主谋”临阵腰疾复发。不过,“老伴却执意按原计划走,并且为了不耽误行程,她“拼老命扎针去”,“她又提出要打‘封闭’”。为了一次旅游,竟然如此执着!吊脚楼先生后面的一段话道破了“天机”,“我知道,她很看重这趟旅行。她在两个月前到新疆旅行过一次,这次又去一趟,她不是为山水而去,她是为纯粹的爱而去,为难得的团聚而去。”实在太感人了!意外出现的这点小麻烦,与其说是出师不利,还不如说一开始就为这次出行注入了无限的亲情和动力。</p><p class="ql-block"> 《再度天山》有两个版本,一个写得详细,一个写的简洁。但我更喜欢看情节多的那个,因为情节常常都是故事,行程中那些深有感触的体验会使游记充满灵动与趣味。“老伴问他,你还要接谁啊?他说接北京的两个小姑娘。叫杨文吗?是啊。哎呀,她们是我们女儿。早到了。哦,经理没说清楚。我还以为是另一拔人。”一个马大哈导游的形象生龙活现地展现在我们面前,令人忍俊不住。“三个女人异口同声地惊呼,非停车拍照不可。背影、侧影,都由天紫同志摆布。老伴昂着头,双臂后扬,想整理头发。老二说,妈,越乱越好,就是要披头散发,搞成像疯女人一样才出效果。”如此“原生态”的记述,把人在美好自然面前的感动抒发地淋漓尽致。吊脚楼先生大概不会介意把这些已经删减的文字发出来吧?</p><p class="ql-block"> 《可可托海的遗憾》这篇中吊脚楼先生对风景的即情赏析,以及亲人间的相关对话与交流,不但加深了读者对可可托海景观的认知,而且使大家感到这次“血亲之旅”还是一次非常值得的游学。额尔齐斯河,“它是我国唯一一条处在北冰洋水系的河流。它的所经之处,两岸无一不是牧草丰美的富庶之地,我即将要抵达的可可托海就是它哺育的儿子。”“老伴说,这像一幅水墨画。”“我跟女儿说,这好像西藏林芝的风情啊。”“娃儿,你没想到,老爸也没想到。但是,我们应该想到,一个人的眼界所限,只有不断地行走,才能开阔视野;一个人的胸怀的容量,也只有通过矢志不渝的跋涉,在跋涉中吸纳、扬弃、沉淀,才能不断地扩容增量。”</p><p class="ql-block"> 《禾木,一块令神都神往的圣地》记述了旅居禾木一宿的美好体验。“我们的落脚地是小木屋,坐落在阿尔泰山怀抱中一个狭小的山间盆地里,四周的山上长满了云杉,临水处,野生的白桦树有的直溜溜的直指天际,有的勾肩搭背地依靠在一起,这勾勾绕绕的缠绵比人工栽植的整齐划一更有韵致。天际边,乌云、白云,浓浓的、淡淡的,时而各据一方,时而又混合叠加在一起。云缝处,强烈的阳光剪簇一样射出来,明晃晃的,人的眼目不敢直视。山腰处,白色的雾气缠缠绕绕,踩着悠闲的步子,一阵风来,成团的白雾化整为零,白鸽一样四处飞散。”行云流水,娓娓道来,把禾木的自然之静美与万物之和谐全都写了出来,并且读完这段文字,没有人会不相信:“当地人说,禾木是神的自留地。”</p><p class="ql-block"> 《从喀纳斯到克拉玛依的神仙之旅》是一篇蕴含信息量丰富的文字,吊脚楼先生在这里不但记述了沿途风光见闻,而且深刻表达了对自然环境保护的关切,以及对“融合、包容异质”人文精神的赞扬。“长于掠夺的人类总是对未知世界充满了好奇和算计,越是隐秘、珍贵,越是有驱动力,人们似乎要把人间所有的原始生态都赶尽杀绝。喀纳斯所谓的‘净土’,不过是还没有被完全物化的那山那水,她仅存的神奇必将会随着越来越走向纵深的栈道,越来越密集的缆车,一步一步地介入、延伸,变成经济数据的伟大传奇。”话似乎有些刺耳,但这绝对是赤子诤言!“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p><p class="ql-block"> 《赛里木湖,你是谁的眼泪》写得很美,“赛里木湖的美是大美,它的绮丽里有神的传奇。湖的对岸,目力所及处,是褐色的山峦,没有雪峰,没有冷杉,山峦之上,乌云密布,偶尔有阳光从云缝里射出来,直落到湖面。亮处,银光闪闪,不敢直视;暗处,幽黑一片,强烈的视觉差,更显出它的诡秘和神性。我想,赛里木湖也许生来就是雄性的、刚烈的,它不曾做过柔弱的女子,也不习惯蝇头小楷的中规中矩,它就是书家案头的狂草,举手投足都是飞沙走石。”吊脚楼先生对风光的描述不是堆砌光鲜的词语,他用非常质朴的和具有象征性的语言抓住景物最特征的风采,展示出赛里木湖“动感、活力以及它从遥远地质时代走来的神韵。</p><p class="ql-block"> 《天山深处守墓人》是系列游记的结尾篇,这里完整记录了“朝觐般的造访”守望天山的全国道德模范陈俊贵夫妇的过程。吊脚楼先生对他心目中“一个心藏大信大义的平凡英雄”</p><p class="ql-block"> 已是久仰,此行能够满足多年来的“膜拜”的愿望,无疑是为这次旅行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我还想和他合影,不为其他,就为见证。见证我为一对苦难夫妻来过,见证他身上所体现的战友情怀、善良的人性和国家意志。”从这段话,我们也不难看出吊脚楼先生本人深厚的家国情怀。这篇文字放在游记里可能多少有些使人意外,但读下来,却会感到意犹未尽。大好河山,不能没有守护者,优秀的民族精神也更需要每个人来传承。</p><p class="ql-block"> “天山、我要走了,也许是与你永别了。我老矣,不可能再与你有旅踪之系,但你毕竟给了我最初的眼福和生活的感悟。所以,对你,我是该敬畏和感激的,没有多少山峦,像你这样用皑皑雪峰,用挺拔高洁的白桦林巍峨在我心里。”《西行漫记》中的这段话,我看了好几遍。吊脚楼先生对“天山”的敬仰与感恩,不单是人生的感叹,也袒露了他品质中人性的高尚。</p><p class="ql-block"> 吊脚楼先生的作品一向是在厚实的文化底蕴与平实的文字风格中散发着乡情的麻辣和显露出山里汉子的倔强,个性十分鲜明,文采极其令人瞩目。无疑,《西行漫记》是游记中难得的好作品,读过之后,你看到的,一定是满满的风光,满满的文化,满满的亲情,并且会对美丽的天山南北更加向往,对幅员辽阔的祖国更加热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