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莱半日

刘力军

很多年前便听说文莱国王是全世界最富有的人。那时的生活限制了我的想象力，只能借用曹雪芹笔下的“白玉为堂金做马”来脑补文莱王国的富庶景象。 二十九年前夏天，我出差雅加达，回程时在文莱机场转机，因航班间隔时间较短，没能入境逛逛。 昨日随邮轮登岸，我特别想看看首富之下的国度究竟是怎样景象，走马观花半日，大巴车沿着旅行社安排的参观路线分别造访了几处。游客视野多半属于管中窥豹盲人摸象，如下便是我半天之内摸到的一孔之见。 图一，奥玛阿里清真寺。建成于1958年，作为文莱首都斯里巴加湾市的象征。那天不对外开放，我们只能远观拍照。 图二，奥玛阿里清真寺被湖水环绕，湖面上的一艘仿文莱古舟的石舫。 图三，奥玛阿里清真寺南侧广场上的拍照打卡游客。 如下这栋圆形穹顶建筑是苏丹王室纪念馆，据说是文莱首都斯里巴加湾市里的一处室内水上乐园改建的。果然满楼上下的展品一片金晃晃耀瞎人眼，不得不让我想起大学时代听老师讲过的列宁名言：共产主义就是黄金做马桶。 图四，苏丹王室纪念馆外观 图五，苏丹王室纪念馆大厅 图六，苏丹王室纪念馆镀金大炮 图七，苏丹王室纪念馆大厅里陈列的皇家人力车 图八，苏丹王室纪念馆后厅陈列的皇家人力舟 图九，苏丹王室纪念馆的金色座椅 图十，苏丹王室纪念馆陈列的国王制服 图十一，苏丹王室纪念馆陈列的国王猎枪和背包 图十二，苏丹王室纪念馆的宝刀配镀金盾牌 图十三，苏丹王室纪念馆大厅的五色伞 图十四，祖籍来自中国海南文昌的女导游现场讲解 展厅大堂里陈列的王室婚礼专用金人力车，论个头，英国皇室的那架黛安娜乘坐的婚礼马车不及这里的四分之一。展馆后厅里陈列的苏丹游船，简直就是王宫缩小版，估计乾隆皇帝当年看见了，能气得睡不着觉。 最精美的皇家文物和用品单独陈列在苏丹王室纪念馆二楼一个独立大厅里，门内外站着几位浓眉大眼手持警棍的保安。海南女导游带领大家进门前，特别嘱咐这里面人工和监视器看得很紧，禁止拍照，请大家一定要配合。 导游耳提面命不过一分钟，团友中的一位大爷偷偷摸摸掏出手机开始拍照，瞬间警铃大作，那几位现场保安举着警棍把那位中国大爷团团围住，一副要绑走的架势。幸亏女导游苦口婆心跟保安解释半天，磨破了嘴唇，才不至于这一团游客全被驱逐出纪念馆。 图十五，文莱杰米清真寺，文莱全国最大、最豪华以及最现代化的清真寺，第29任（即现任）苏丹于上世纪90年代建造的，大清真寺屋顶共有29个圆拱金顶，由45公斤黄金做成。 图十六，杰米清真寺柱廊 图十七，杰米清真寺前厅 图十八，杰米清真寺祈祷大厅入口 图十九，杰米清真寺祈祷大厅 图二十，杰米清真寺清洁室 邮轮上岸每到一地，逛当地商场几乎是必有的配套安排。吃过午餐，大巴车带着我们去了市中心一座庞大的购物中心~The Mall。简单走了个来回，跟国内常见的大众消费购物中心类似，反倒是商场一端的The Rizqun酒店装修颇具特色。 图二十一，The Rizqun酒店大门 图二十二，The Rizqun酒店大堂地面 图二十三，The Rizqun酒店大堂立面 图二十四，The Rizqun酒店大堂天花顶 图二十五，The Rizqun酒店步梯 图二十六，The Rizqun酒店首层电梯厅 图二十七，The Rizqun酒店二层电梯厅 图二十八，The Mall购物中心中庭之一 图二十九，The Mall购物中心中庭之二 离开苏丹纪念馆，城市的建筑除了几座金顶清真寺，没有太吸引眼球的大型建筑，打眼甚至不如国内三线城市。导游介绍文莱的医疗、教育免费福利很好，公民住宅得到相应保障，有团友问这位祖籍海南文昌的当地导游，当地普通工人的工资收入多少，她回答：如果是餐厅洗碗工或者清洁工，月收入在500文莱元（林吉特），相当于人民币2600多元，不用缴所得税。 市中心铁皮屋顶的农贸市场与西哈努克港的鱼市一样破破烂烂，我们的大巴车快速从这些建筑旁掠过，我没能拍下来。 导游介绍的另一则价格消息令大巴车上的团友们啧啧称赞，艳羡不已。当地的九十五号汽油一公升0.5林吉特，相当于两块六人民币，而超市里的矿泉水一公升0.8林吉特，水比油贵超乎咱们国人想象。 文莱旅行的最后一站，有着东方威尼斯水城美誉的一个水上人家村落，让我们一行人大跌眼镜。这处水上人家村落居住着三万人（占文莱全国人口8%），我们挑其中外墙看着较新的人家进去访问，里面的设施很简陋，跟所闻的文莱富庶程度不太匹配。 图三十，文莱水上人家的交通艇 图三十一，文莱水上人家的交通码头，这样的停靠站在整个水上人家的组团里有二十来个。 图三十二，交通码头两侧的住家 图三十三，文莱水上人家的组团之一 图三十四，文莱水上人家中的清真寺 图三十五，文莱水上人家对游客开放接待的人家 图三十六，文莱水上人家对游客开放接待人家的客厅 图三十七，文莱水上人家对游客开放接待人家客厅里的奖杯，说是划船竞赛得的。 图三十八，文莱水上人家的点心和茶 图三十九，文莱水上人家一角 图四十，文莱水上人家一角 图四十一，文莱水上人家的家禽笼子 图四十二，居住在文莱水上人家的渔民在连廊之间撒网打鱼，轻松一网下去，几条活蹦乱跳的打鱼便随着他的手网拎出水面。 一位同邮轮的老哥趴我耳边悄声告诉我，文莱水上人家有供电和自来水，但所有厨余垃圾和马桶都没有市政排污管道，简单粗暴地直排到海水里。难怪脏乎乎的水中的游鱼都往来穿梭于棚屋之下，摇头晃尾，个个吃的肥头大耳。 不知这里的渔民打鱼都卖给谁。 据说1521年，麦哲伦探险队至此，随麦哲伦远航的意大利旅行家安东尼·帕加塔对着迷宫般矗立在河上的水上村落，把这里称为“东方威尼斯”，美誉由此得来，现在的地图上的标注依旧是Venice of East。 假如二十九年前我有幸来过这里游览，或许不会像今天看到的那样大大出乎意料。如果那位意大利旅行家安东尼·帕加塔穿越回来，看见仿建的大大小小威尼斯水城遍及中国大江南北，还会不会把这个美誉留给文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