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文字:国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图片:选自网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音乐:喜庆春节/选自网络</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今天是农历腊月初八,俗话说:“过了腊八就是年”。伴随着日历一张张撕掉,百姓心中最重要的节日——“旧历的年”,也一天天的临近。</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各类年货市场相继开设,年货应有尽有,物质丰富了,购物不用票证了,对联也不用写了。吊钱、对联、窗花、红灯笼,把个年货市场装饰的红红火火……年货市场人潮涌动,人们不吝惜的挑选着喜欢的年货,大包小包的提着,年越来越近了,年味儿越来越浓了。这让我想起小时候过年,小时候的年味儿。</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记得小的时候,每到年跟底下,家家都在忙碌着,忙碌中透着渐近渐浓的年味。</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洒扫庭除是年味,缝补浆洗是年味,釆买购置是年味,蒸煮煎炸更是年味。那时有种生活虽然清苦却很快乐,虽然忙碌但又幸福的感觉。</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特别是我们小时候唱的儿歌: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年年有个二十三,过小年,二十四扫房日,二十五糊窗户,二十六……一直数到年三十,儿歌透露着孩子们对年的祈盼。</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记得小时候,刚入冬就见母亲开始忙了,最先是忙着给我们准备过年的“新衣服”。</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那时候家里人口多,靠父亲一个人的工资支撑家里的生活。在我的记忆中,父亲从未添过一件新衣服,一年四季都是工作服,母亲也是多年不添制衣服。</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可母亲在拮据的生活费中,总是省着挤出几块钱,扯几块布给我们做衣服。我在家是老大,差不多每年都能混上一身或一件新衣服,而弟弟妹就不一定了,有些时候是用旧衣服改的,有时上衣是新做的,裤子则是哥姐穿小的,母亲用染色(shǎi)染后改一改,看着也跟新的一样。我们期盼着只有过年才能穿上的“新衣服”。</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过了腊八就是年”,喝完了腊八粥,家家户户忙年的氛围渐浓了。那些稍大点的女孩儿,会聚在一起,找出往年的窗花样子,忙着剪刻窗花。</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更有些附近农村的妇女挎个竹篮子,走街串户在推销窗花、吊钱、绢花……这种推销活动很受家庭主妇们的喜欢。</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进得大杂院子里,张娘、李婶、王奶奶,左邻右舍都来选购,好不热闹。串户推销的多了,自然也少不了讨价还价的情景。很快、带来的东西全卖了。</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常见那些推销的农妇,表面虽是一脸的无奈,甚至嘴上还牢叨几句:今天算赔本了。但内心的兴奋是掩饰不住的,因为她今天带来的东西全买出去了,一种得便宜卖乖,却又不情愿的表情挂在脸上。转天乃至近些日子,街巷中又会有她们的身影显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写对联更是年前的重要的准备,小的时候常见母亲买来红纸,裁成对联、横批、门心子、大福字、小福字等各类形状。父母亲都没文化,门口邻里也没人会写,都是父亲拿到单位找人去写。</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记得我上小学五、六年级学了写毛笔字,在父亲鼓励下大着胆儿开始写对联。尽管写出的字带着稚拙的孩子气,还缺少美的艺术,但父母喜欢:咱家老大能写对联了,这学没白上,没白上。</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为写好对联,除了练好毛笔字外,我就注意收集门口街坊四邻春联内容,从那时起,年前家里写对联成了我的“专利”。</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年前扫房,是家里的一项重要活计。每次扫房,母亲都要赶父亲上白班时的当口,可能是怕父亲太累,不願让父亲参与,那我就成了妈妈的主要助手。</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小时候住的都是土坯房,屋顶裸露着用芦苇扎的房把子,一年四季,家庭生活烟熏火燎的,尤其是天凉后在屋里点炉子做饭,点炉子的烟尘灰尘,做饭产生的蒸汽,日积月累丁零当啷的“搭灰儿”挂满了屋顶。开始母亲是主力,我帮着,稍大点我就挑大梁。</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先把被褥和能搬的家俱搬到屋外,找件破衣服把头蒙上,只露两只眼睛。一根长竹杆绑上条帚,进屋后一阵狂扫,积存了一年的灰尘纷纷落下来。当我扫完房走出屋,脸上沾满灰尘,鼻孔都塞满了,那形象就像个黑包公,逗的弟弟妹妹乐个不停。</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等灰尘落净,还要用大白粉把墙刷一下。家俱过下水后又都一一搬回原位。干净的屋顶,雪白的墙壁,打扫后的屋子呈现一个崭新的面貌。</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扫完房,接下来,母亲还要把一家人的被子全拆新一遍,这是母亲多年的习惯。母亲常说,被褥虽然旧,但旧不能脏,干干净净过年,过的是一种心气。</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转眼就是腊月二十三,到了小年。灶台板上点燃一柱香,送走了“灶王爷”,开始进入更紧张的忙年的倒计时。先是采购年货,把平时省下来的钱,买年货,好让过年的物品更丰盛点。</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母亲把票证上供应的东西逐一买回来,虽然东西数量有限,但过年供应的东西,总要比平常丰富的多些:花生、瓜子、糖果,平时是舍不得花钱买的,鱼、肉是过年的主菜更不能舍弃,麻酱,香油,红糖更是稀缺的食品,还有供应的一瓶“好酒”和两盒“好烟”这是给父亲一年的慰劳品。</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进入腊月廿七~八前后,开始发面蒸馒头,记得每年这个时候,母亲都要忙好几天,蒸好多馒头,有红小豆馅的,也有枣的,还都打上红点。等馒头放凉了,都存放在一个小空水缸里,这样可以防止馒头干裂、变坏,那时还没听说有冰箱。</span></p> <p class="ql-block"> 杨柳青年画</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忙忙碌碌中就到了腊月廿九,“廿九贴倒酉”。大红纸的春联,福字、吊钱把大门装饰的红红火火,干净的玻璃,新糊的窗纸上贴着喜庆的窗花,杨柳青的水粉画,古代故事的四扇年画,贴在粉白的墙上……土坯房的屋子里里外外,顿时充满了喜庆、欢乐、祥和的浓浓的年味儿。</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年三十的年夜饭,是记忆最深的。在物资匮乏的年代,人们生活不富裕,不像现在菜品丰盛,但留在脑海中的印象确是极深的,因为是一年中最好吃的“盛宴”。</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尤其是除夕夜的米饭,是从农业社换来的新稻米煮的,用柴火大锅煮熟,盛在碗里,那米粒透着淡淡青白色的晶亮,散着诱人的芳香,夹一小块肉,放在嘴里,那叫一个滿口香,香的滋味多少年都不曾忘却。</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随着鞭炮的响起,儿时期盼的年到来了,我们穿着新衣服,在欢乐、喜庆、幸福中,渡过了一个新年。更期盼着新的一年会更加美好。</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这种年味儿是一种心里的期待和盼头:孩子们期盼的是过年时的新衣服,好吃的糖果,还有压岁钱;大人们期盼的是一年清贫的曰子,能够在这几天,让一家人过的好一点了;百姓们期盼新的一年生活更美好。俗话说:没有期盼就没有惊喜。</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