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棒子”老赵的故事

天伦

山东“棒子”老赵的故事

文：天伦、天丽

夏日龙鼎山公园，南门的路两侧，每天晚上都迎来熙熙攘攘，三五成群的遛弯休闲，锻炼身体人群，男男女女互相说着悄悄话，漫步锻炼身体纳凉，自然也引来周边农民，在龙鼎山入口处，摆摊卖菜有了商机人气。

时间长了，人们也对，一对经常来卖菜，嗓门高爱讲话，并且操着浓重山东胶州湾地方口音，是来自周边西俞村老夫妻俩，耳熟目演，因为，他们卖的土豆、西红柿、黄瓜是采用农家肥，上地做肥料，结出果实口感好，得到遛弯人们认可，买的人较多，并且每天晚都销售不错。

这个卖菜老翁就是山东“棒子”老赵，火红脸膛渗着油黑，额头上三条深深皱纹镶嵌，显得那样浓重，眼角鱼尾纹清晰可见，随着眼睛波动眼角鱼尾纹就像魔术师化妆黑白相间变幻，脸颊总像没洗净，粑粑赖赖带着不规则图形渍渍，他不讲仪表打扮修饰，胡子拉碴长短不齐，大概七十三四，总穿着一套褪了色红色工作服工装，不时，敞胸裸怀，不拘小节，大大咧咧，见人不陌生的他爱拉呱，尤其讲着带着浓重山东口音话时，总是涛涛不绝，他的老伴耳朵聋些，比他大三岁，声音小她听不到，但卖菜算账来得快准确着，他俩时常大声小气讲话。谁也不服谁，还互相斗嘴掐架，逗得过客目瞪口呆，不知说啥。

听山东“棒子”老赵讲诉他出生地，儿童青少年成长地方在山东胶州湾农村山区，那时是50年代，山东很穷，吃不饱饭，穿不暖，以地瓜干，棒子面、窝窝头，菜团子，地瓜秧为主食，尤其三年自然灾害，吃上顿，没下顿，饥一顿，饱一顿，三天两头为食物发愁，生活艰难，家里三个男孩，一个女孩是姐姐，他是男孩老大，他一直到七岁都光着屁股，刺身裸体，因为穷买不起衣服。

最糟糕是他九岁时，母亲病故，家庭更加艰难，他爸在生产队劳动挣工分，早出晚归，家里一个比一个小，搞的焦头烂额，难以支撑。

他爸爸后来搞来一个寡妇成家，总算有个女人照顾料理家务做饭，每顿饭都给他们三个分份，不能吃多，不时，管教他们三个不是打就是掐，搞的山东“棒子”老赵，儿童、少年时代总是见到继母胆战心惊，心里像揣个兔子忐忑不安，身上紫一块青一块，老的伤疤刚好，新的伤疤又出现，当时他心里默默祈祷，暗下决心我长大了一定和继母干，保护二个弟弟，随着时光推移他长到17岁以上时，个子也高了，继母再和他们三个动武打他们，他把拳头高举起，胳膊一横，把他继母震得痛，弹回去了！从那以后再也不敢打他们了！

文化大革命期间他二十岁高中毕业回村到生产队务农，生产队砌墙，盖房子都让他当小工，因为他爸是有些泥瓦手艺带着他，看他心灵手巧，文化还挺高，就要他砌墙被里皮子，他砌墙是留直一条直线，垂直度偏差不到一毫米，人人夸奖是个好后生，聪明灵巧学的快，逐渐也让他砌外墙，还能把墙大角了！并且还学会测量放线，多次不停参加泥瓦工作，掌握要领，村里盖房找他做泥瓦工。

随着时光推移，那时他已经20几岁，在村里也偷偷搞个女友热恋着，并且互相眷恋，不时偷偷在一起，紧怕人看到，跑到棒子地里亲吻拥抱，女孩都把身体给了他，那个幸福劲就甭提了，心里爽得很，每天迎着太阳上工，嘴里哼着沂蒙山区小调，美滋滋的。

山东“棒子”老赵火热心燃烧着，几天不见情侣踪影，就揪心挠肝闹得慌，等到谈婚论嫁时，可不行了！

因为那个年代农村是各家换婚，就是说你家女孩给一家，得到女孩那家，再把自己女孩给另一家，于是，另一家女孩再给开始那家男孩成亲，是个换婚不成文规定，山东“棒子”老赵，姐姐早已出嫁，家里没有女孩，简直就让他傻了眼，姑娘家重重阻挠，无法脱身，每天泪流满面，呼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简直没有办法。

搞得山东“棒子”老赵发疯似的，跑到山顶上的大柳树下，呼喊他的恋人“二妮”，你在那里我想你爱你，对大山峡谷声嘶力竭喊着，峡谷之巅回荡“二妮”我爱你、爱你、爱你，像铜鼓声尾音经久不息！

当时，那个历史背景就是这样的了！见不到心上人，每天焦焦虑虑，闹心的很，没有办法，心想在山东是搞不到媳妇了心灰意冷无奈着！

年龄逐渐变大，不得以，跟随亲属来到东北襄平东喻村包活盖房子做泥瓦工，因为听说东北找媳妇好搞，心急如焚要在这混个媳妇的心在燃烧着，因为他泥瓦手艺，在东北西俞村盖了好几处房子，而且他能说会道，眼力见好，会来事，赢得西俞村民好感，当时那个年代，泥瓦工手艺满吃香，这不介绍对象就有二三个，当时他28岁，有一个比他小二岁，个子不高不矮好身形，樱头小嘴，柳叶眉，漂亮好看，这不又介绍就是现在老伴，她比他大三岁，而且长的不好看，主要就是门牙支出来，显得五官欠佳，当时，山东“棒子”老赵一脚踏着二条左船右摇摆不定，每天晚上不闲着，会见女友，他心思重，考虑比较多，心里默默祈祷打着鼓，权衡利弊选择了年长的，不好看的，大三岁就是现在老伴，俗语称女大三抱金砖，金砖到手幸福满盈！

他主要考虑自己是外省孤身一人，户口落户，盖房子房基问题，那时没有接洽人管事，户口落户是大问题，房基地更搞不到了！现在老伴舅舅是大队会计，有权势靠山，他想问题能够帮助解决，当时，就是这种情况，户口落户管的严，不能随便落户。

这不，介绍后不到半年，急匆匆热恋，拍不急待就和现在老伴，结婚租房子住，不久媳妇怀孕了，肚子一天天变大，焦虑山东“棒子”老赵，考虑没有自己房子，心急如焚。

当时，他在施工队打工积攒1800块钱，而后带着媳妇回山东老家继母才给他们八块钱，是结婚钱，本想在山东居住生活，媳妇不干，而且媳妇怀孕肚子一天天变大！只是在山东住了三个月，就回到东喻村老丈母娘家附近租房子居住。

这时，在媳妇舅舅关照下，落了户口，还搞到一块房基地，高兴不得了他，开始在房基地，挖地基盖房子，几个月就盖起三间大瓦房，玻璃门窗，在村里房子是鹤立鸡群，响当当大气漂亮，有的人眼热，气眸咋眼到处讲外地人还给房基地。

有了自己的房子，每天他到基建队打工做泥瓦工，由于手艺不错，会管理还当上领班的，早出晚归，时有加班加点，钱挣得越来越多，有固定收入，日子锦上添花，老伴特能干在家带孩子*还把分得地种得井井有条，任劳任怨，从不叫苦说累，农活样样行，一通百通彰显东北妇女吃苦耐劳精神，还把菜地安排合理到位，重不用买菜，剩余菜还到市场去卖，养鸡鸭鹅一群，时常鹅还下双黄蛋，大的足有5、6两，每当生人来到他家附近，领头公鹅，就带领众鹅鸭，伸长脖子贴地对着你嘎嘎、嘎嘎叫个不停，生活充满生机活力艰辛。

他俩为生活一些琐事，观点不一致互不相让，争吵打架，是常有的事，都有倔脾气，说山东“棒子”有倔驴皮气，他的东北媳妇也毫不逊色更犟，气的山东棒子老赵打她媳妇，引起山东“棒子”老赵的丈母娘不满，多次来到他家打他，他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任凭丈母打解解气罢了！

这不近期，也是现在还发生一次，在龙鼎山下卖菜时，倔萝卜头的老伴为了给儿子家留菜事情，二人想法不一样，老伴狠狠把装有黄瓜朔料袋摔在马路牙子上，和山东“棒子”老赵吵架起来，气的山东“棒子”老赵手都哆嗦，随手就是打老伴二个嘴巴子，顿时闹咋了锅，老伴自己跑到儿子家过夜，不回家了。这下子完了，山东“棒子”老赵胆颤心惊想着，没想到第二天，天还没有亮，老伴就开始惦记家的鹅、鸡、鸭，督促儿子快把她送回家。

随着时光推移，他们孩子长大了，儿子娶妻结婚生子，都当爷爷奶奶他们，互相之间不和谐声音减少，都能理智感交融一起，在东北这块沃土深深印记把根扎。

再说，山东“棒子”老赵闲暇时，还到村代销点打麻将，赢钱了赞赞自喜，向老伴显呗呢！输钱鸦雀无声无息打蔫。

现在老两口每天晚上开着电动三轮车，来到龙鼎山下卖菜，凸显出土里刨食劳动换取钱财，也诠释老两口为市民填补菜篮美味佳肴能力，从中享受生活乐章乐趣。

这不山东棒子老赵高兴时，还情不自禁唱起一段山东梆子腔情调名段，说的是他的人生历史经历。

写于2023年9月8日 于辽化

注解：棒子：是山东人称呼玉米，地方口音，因为自然灾害几年大量山东人涌入东北，所以东北人称呼山东人简称：山东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