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旅轶事（25）

老才

第二十五章，上海实习四十天

1975年9月我们到上海生产实习四十天，当时对上海的印象除了“大”之外，并不太惊奇。

在上海实习四十天的时间里，有些事印象很深刻，还是那么清晰。

一、上海实习

1975年9月初，我们到上海一个电子仪表厂实习，为期40天。我们住在同济大学，离实习工厂有一段距离，中间要转一次车，单程需要一个半小时。我们早上6点钟起床，在同济大学吃早餐，6点40出发，下午5点半下班，在工厂吃完晚饭回同济大学，己是晚上8点半，因大家感觉很累，晚上很少外出活动，睡得比较早。

实习内容当然与苏州实习不同，但实习过程与方式是相似的。

二、对七十年代上海的印象

此前在上海转几次车，并没有到上海街区去走走看看。这次实习在上、下班途中和星期天外出溜弯，七十年代的上海给我的印象：

第一是城市大，数不清的街道，如织人流；

第二，上海的街道，除南京路、外滩等几条主要街道外，大部分街道弯弯曲曲，而且窄小，与乡镇街道相似；

第三、大部分楼房是几层搂的建筑，密集又杂乱，没有多少绿化区域；

第四是居民居住面积小，一家人住十几平米面积的房间，甚至阁楼层也居住两家人，特别是城中心区尤甚。

　　由此，我当时形成二个概念：

其一、上海好象是由无数个乡镇街道拼凑而成的；

其二、如果可以自由选择，我不会选择在上海工作和生活。

三、晕针与过敏

现在记忆犹新的一件事，是在同济大学医务室打针的事。

 一天早上，我起床时，感觉不适，但仍跟同学去工厂实习。后来感觉不对劲，意识到我生病了。中午饭随便吃点，请假回同济大学休息。同学想陪我回宿舍，我谢绝了。

当日阳光很烈，上海九月份还热，特别是中午。我经过一个半小时，终于回到住处，立即去同济大学医务室去看医生，经过检测，我发烧39.5度，此前，我竞坐一个半小时公交车，独自还回得来。

经过皮试，给我打青霉素。我有晕针习惯，只见护士拿着针头，朝天挤出一点水，要我卷起一个衣袖，尖尖的针头就要刺向我的肉中，就象匕首扦入我胸口似的，很紧张，眼朝外，不敢正视尖尖的针头，护士看我紧张的样子，有点叽讽地说：“七尺男儿，怕打针“？我受到刺激，无语，但仍不敢看针头。护士给我擦完酒精，就象熟练的屠夫，一针扎下去，有些象螃蟹挟一下的痛感，打完针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我感觉头昏，冒冷汗，眼冒金光，想吐，脸发白。

护士久经沙场，见我这种状态，第一反应是对青霉素过敏！这次轮到她紧张了“徐医生，快，快！过敏！过敏！“

　　徐医生急忙跑过来，翻我的眼皮，询问我怎么样？

我头脑很清醒，说：“别紧张，晕针，过几分钟就没事了。”

医生和护士不放心，盯着我看，随时准备抢救。

过一会，我脸出现红润，汗也不冒了，他们放心了。

护士小姐这时又来劲了，“你幸好不是当兵的！”

我望着她，微笑着“是吗？”

护士小姐惊奇“你当过兵？”

我回答“现在还是。”

护士小姐张大口巴，象看怪物一样望着我。

四、参观“南京路上好八连”

那时我国，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部队学八连，全国学雷锋。在老师的联系下，利用星期天时间去参观“南京路上好八连”。

南京路上好八连指的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上海警备区特务团三营第8连。八连身居闹市一尘不染，始终保持艰苦奋斗优良传统。

旧上海是冒险家的乐园，所谓“小隐隐于林，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初期，上海社会情况仍然十分复杂，各种人物混迹于上海滩，为什么叫“上海滩”呢？因为上海是由长江的泥沙冲积而成的河滩。

　　当时，南京路是上海的商业中心。该连于1949年6月进驻上海市南京路执行警卫任务，坚持人民军队艰苦奋斗的政治本色，抵制资产阶级思想及其生活方式的侵蚀，团结人民群众，出色地完成了警卫任务。

1963年4月25日，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防部授予该连“南京路上好八连”称号。话剧《霓虹灯下的哨兵》是对好八连官兵的真实写照。毛主席还写有《八连颂》。

　　当我们来到八连时，1975年八连指导员王经文接待我们，带我们参观八连阵列馆，给我们介绍了八连许多先进人物和事迹，我们在八连待一个小时，八连的历史和事迹深深打动我们。

　　在上海四十天，我们去过上海许多地方。当时的陆家嘴还是一大遍普通楼房的小街区；浦东还是一望无际的稻田。现在上海真是沧海桑田，发生了巨变。但七十年代的上海模样还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