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艺术公园观展,增长见识,享受艺术熏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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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ql-block">黄永玉先生雕像</p> <p class="ql-block">2025年1月4日是个晴朗的日子,在天府艺术公园观看美术展,先后欣赏了“世纪破晓——俄罗斯国家博物馆藏先锋主义艺术展”、“黄永玉新作展”、“揽月扶风一张采芹艺术文献展”、“‘有问题就有_’徐冰艺术展”、“马克·吕布摄影回顾展”,感受艺术熏陶,增长知识,颇有收获。篇幅有限,仅收录部分作品,以飨共赏。</p> <p class="ql-block">天府艺术公园位于成都市金牛区金泉街道金牛大道金牛坝路 。 </p><p class="ql-block"> 园区主要包含三湖、三馆。三湖为迎桂湖、荷华湖、芳菲湖;三馆为天府美术馆、当代艺术馆·图书馆及川剧艺术馆 。</p><p class="ql-block">天府美术馆汲取芙蓉花造型,如出水芙蓉;当代艺术馆·图书馆造型取意“窗含西岭景”,屋顶曲线似山峦叠嶂;川剧艺术博物馆采用古建筑木结构,体现川西林盘蜀风画卷特色 。</p> <p class="ql-block">世纪破晓——俄罗斯国家博物馆藏先锋主义艺术展</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成都市美术馆副馆长肖飞舸的序</span>言:</p><p class="ql-block">常听见观众讨论抽象艺术很难懂,因此,我们一直在找合适的作品和主题,通过一个展览,让观众理解抽象艺术之美。</p><p class="ql-block">那么,为什么一定要理解看似晦涩的抽象艺术呢?众所周知,抽象思维是人类超越表面现象、深刻把握事物本质的关键,而艺术作为人类文明的灵性之花,一直在不断加深与世界的链接——从对现实的客观摹写,到融入情感的主观抒发,进而拓展到抽象主义对事物本质的提炼概括。因此,抽象艺术审美,是一个调动感性和理性同时作用的过程,是一种更为复杂、深刻、需要观众深度参与的体验,既是观众与艺术家的共鸣,也是对观众想象力的启发。</p><p class="ql-block">“世纪破晓——俄罗斯国家博物馆藏先锋主义艺术展”正是这样一个完美的机会。</p><p class="ql-block">二十世纪初,世界风云变幻,科学技术迭代更新,艺术、哲学与文学等领域亦掀起新的思潮,破旧立新成为时代的主题。1917年,十月革命爆发,众多俄罗斯艺术家怀揣着变革的热忱,矢志不渝地投身于新的环境、教育和组织的构建之中,希望通过艺术的力量为国家带来新的文化和生活。</p><p class="ql-block">俄罗斯先锋主义艺术应运而生。</p><p class="ql-block">艺术家们对新事物的无限激情与勇于探索的精神,如同一股强劲的潮流,席卷了整个艺术界,并在短时间内迅速崛起,引领了整个时代。在这一时期,众多杰出的俄罗斯艺术家如雨后春笋般涌现,他们用自己的才华和热情,为艺术世界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创新和变革。</p><p class="ql-block">本次展出的四位先锋主义艺术家都来自俄罗斯,这片辽阔的土地也成为了他们终生的灵感源泉。虽然他们有着相同的出生地,但不同的人生经历与选择成就了他们风格迥异的艺术面貌,在理念和技法上都大相径庭。马克·夏加尔用浪漫与抒情的想象重塑现实;帕维尔·菲洛诺夫在平面的画作上表现事物内在的结构和发生过程;卡西米尔·马列维奇和瓦西里·康定斯基分别创立了几何抽象主义和抒情抽象主义……他们从具象到抽象,不断拓展艺术的边界,将人类的审美体验推向了一个全新的层次。</p><p class="ql-block">另一方面,以马列维奇、康定斯基为代表的一批艺术家将抽象概念运用到了建筑、工业产品设计等方面,使得先锋主义的影响远远超出了绘画和雕塑的范畴,辐射到了戏剧、建筑、设计等与现实生活关联更为紧密的领域。由此,“艺术”和“审美”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找到了落脚点,催生出了俄罗斯审美现代性的破晓。</p><p class="ql-block">本次展览旨在让观众了解绘画是如何从具象发展到抽象,展现俄罗斯艺术的多样面貌,回顾和致敬充满变革与创新的艺术先锋们。今天,当我们面对这些大师杰作,依然能够感受到他们追寻理想的纯粹和激情,正如俄罗斯先锋主义诗人巴尔蒙特所说:“我来到这世上,是为了看太阳。</p> <p class="ql-block">马克·夏加尔,被视为超现实主义运动的引路人,其作品横跨现实与幻想的边界,他用鲜明的色彩、流动的线条和象征性元素,深入探讨生活的本质、爱情的力量和信仰的意义。</p><p class="ql-block">1887年马克·夏加尔出生在一个信仰犹太教的小城维捷布斯克(现属白俄罗斯),故乡的文化习俗和充满热情喜悦的氛围,在很大程度上塑造了他的情感态度,并始终贯穿于他的艺术创作中。</p><p class="ql-block">1910年,夏加尔首次来到巴黎,与各国艺术家相互交流、相互学习。这一时期,非具象形式艺术达到顶峰,但夏加尔始终捍卫着世界的具象化表达方式。然而夏加尔的具象并不是照搬现实,而是通过具象的符号,将现实与幻想、疏离感与直接的情感体验结合在一起。</p><p class="ql-block">十月革命开始后,夏加尔与其他俄罗斯艺术家一样,立志将艺术从旧的文化中解放出来,热衷于通过艺术的变革来改变国家的文化和生活。五年后,由于艺术理念的分歧,夏加尔离开俄罗斯再次前往欧洲。</p><p class="ql-block">多年后,已经受到全世界欢迎的夏加尔,听闻自己的作品被俄罗斯博物馆收藏,依然感到非常高兴。</p><p class="ql-block">夏加尔的艺术,在梦境与现实之间永无止境的游走,如同他的生活,一生浪漫,一生浪迹。</p> <p class="ql-block">对妻子贝拉·罗森菲尔德的爱,激发这位艺术家创作了一系列关于爱人的画作,其中就包括这幅《蓝色恋人》。正如该系列的其他作品一样,夏加尔在这幅画作中细腻地表现了柔情时刻。与《黑色恋人》和《粉色恋人》不同,《蓝色恋人》色彩明亮、丰富、欢愉,彰显了强烈的情感。这幅作品创作于夏加尔和贝拉的结婚纪念日,纯粹明净的蓝色氤氲在画布上,营造静谧的氛围,传递浓重的爱意。不同于大部分冷色调画作传递出的冷静克制的情绪,夏加尔用高饱和度的颜色、柔和的线条和笔触,一点点渲染画中人的深情,爱意也随着这抹蓝,游走在这幅画的每个角落。</p> <p class="ql-block">1917年至1918年,夏加尔创作了一系列他与年轻的妻子贝拉的自画像。《散步》无疑是艺术家在这一时期,乃至所有作品中最明亮、最欢快的画作。这个系列中出现的飞行主题,在《散步》中被赋予了一种难以抑制的情愫。在这一刻,夏加尔几乎要被拔离大地,而贝拉则已经飞上了天空。有句俄罗斯谚语说,“天上掉馅饼,不如手里握一只鸟”。《散步》这幅作品中充满了作者的各种隐喻:红色桌布上的静物让人联想到婚礼盛宴;背景中天空下即将绽放的枝条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年轻艺术家手里既有一只鸟,又有一个天上的馅饼,即漂浮的贝拉,处处都象征着艺术家的无比幸福。</p> <p class="ql-block">1915年秋天,夏加尔从维捷布斯克来到彼得格勒,并创作了这幅作品。亮黄色、绿色和深紫色的“冲突”组合让画面的颜色充满张力。然而,这个作品的精妙之处在于它用空间布局进行隐喻——在彼得格勒中心的宫殿广场上,一面巨大的镜子反射出亚历山大柱形状的煤油灯,一旁,一个小小的女人(也许是贝拉?)正在熟睡……..这幅画可能反映了夏加尔希望和贝拉在彼得格勒拥有长久幸福生活的梦境。</p> <p class="ql-block">帕维尔·菲洛诺夫被认为是俄罗斯先锋主义最神秘的艺术家。菲洛诺夫在艺术史上首次用绘画表现生物体和无机物内部演变的过程,这正是他的创新之处,也是其艺术的革命性所在。</p><p class="ql-block">菲洛诺夫的艺术创作与康定斯基、马列维奇,以及俄罗斯先锋艺术的许多代表人物一样,都以科学和哲学的发现为导向。进化论*、相对论*、原子结构的发现和二十世纪初宇宙观的发展,都对作家和艺术家们的世界观产生了巨大影响。菲洛诺夫不仅接受了这些理论,还把新的宇宙观转化为艺术创作的对象。对菲洛诺夫来说,人、动物以及周围环境都是由不断变化的原子和分子组成的,因此在他的画作中,菲洛诺夫描绘了物质肉眼可见的外部形态,以及有机和无机物体内部的演变过程。作品中的人物、动物和植物的形象由象征原子和分子的符号形状所填充,它们构成了宇宙中存在的一切。</p><p class="ql-block">菲洛诺夫在1941年的寒冬去世,他的妹妹叶夫多基娅·格列博娃付出了很大努力,用雪橇将哥哥几乎所有的作品运至并全部捐赠给俄罗斯国家博物馆。他的作品如今已成为俄罗斯国家博物馆的特别收藏。这也是中国观众首次看到菲洛诺夫的绘画作品。由此,这实现了菲洛诺夫的另一个愿望——他的作品能在全世界各个国家得到认可。</p> <p class="ql-block">马列维奇出生并成长在一个波兰、基辅(乌克兰)和俄罗斯文化交融的环境中。个性鲜明的他,似乎天生就适合成为先锋主义的一员。和许多同时代的艺术家一样,马列维奇早期也经历了对不同艺术潮流的追随,例如印象主义*、野兽派*、立体未来主义等。</p><p class="ql-block">二十世纪初的俄国面临内部革命和外部动荡的世界形势,人民对于推翻旧制度的急切心理加速了先锋艺术的诞生和先锋艺术家的培育,先锋艺术家们关注现代机械文明,积极体验和尝试不同的现代艺术形式。</p><p class="ql-block">在这样的时代风气下,马列维奇也在寻找对艺术的新认识、对宇宙的新认知。1915年,马列维奇开创了一种新的艺术风格,名为“至上主义”——尝试摆脱对客观世界的直接描述,不再表现重量、重力、体积等事物的物理属性,而是强调事物带来的感觉,并将这种感觉抽象成色彩和几何,以此来表现人与宇宙的关系。基于人和宇宙统一的概念,马列维奇将这些色彩和几何,放置于象征宇宙的白色背景中。</p><p class="ql-block">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末至三十年代,前苏联社会生活如集体农庄的建立、城市的建设、劳动热情的高涨都需要在画布上体现出来。马列维奇也开始寻找将自己的艺术转向人民的方法,但他并没有放弃至上主义,而是对其进行改造,进入至上自然主义阶段。三十年代初,马列维奇在绘画中引入了人物——不是肖像,而是类型。</p><p class="ql-block">这位艺术家在不同的艺术时期都在坚持他的至上主义思想,为当代社会生活带来了新的艺术表现方式。</p> <p class="ql-block">自画像</p> <p class="ql-block">自画像</p> <p class="ql-block">妻子画像</p> <p class="ql-block">康定斯基是抽象艺术的奠基人,他对色彩和形式的探索是极具革命性的,极大地拓宽了现代艺术的边界和可能性。他的著作《论艺术的精神》《点线面》为抽象主义艺术提供了理论依据,影响深远。</p><p class="ql-block">1866年,康定斯基出生在莫斯科。青年时代,康定斯基接触到大量的俄罗斯民间艺术和童话传说,这些成为他终生艺术灵感的土壤。从那时起,康定斯基就深信,在生活中,就像在艺术中一样——灵魂、精神、感性应该优先于物质,这一观点成为他理论和创作的中心。</p><p class="ql-block">康定斯基博闻广识,他对音乐、科学和哲学都非常感兴趣。1898年瓦格纳的歌剧《罗恩格林》给康定斯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让他清楚地认识到“绘画能够表现出与音乐相同的力量”,碰撞、运动、噪音和沉默是可以通过节奏、色彩和形式来表现的。在二十世纪最初的十年里,受到科学新发现的启发,他对科学和艺术进行比较总结,其抽象概念也由此诞生。</p><p class="ql-block">1917年,康定斯基亲历了十月革命,积极投身文化艺术的复兴,参与了多个博物馆和艺术院校的建立。尽管康定斯基晚年都在西欧度过,但他仍在著作中写到了“我的斯拉夫灵魂”。</p><p class="ql-block">康定斯基在不同阶段,以多种身份影响着俄罗斯先锋主义。他的创作轨迹宛如骑士的冒险旅程,跨越地理,超越物质,以点、线、面的交响,触达观者,引发共鸣。</p> <p class="ql-block">展览的四个单元为我们呈现了四位面貌多样、风格迥异的俄罗斯先锋艺术家。他们早期都经历了对不同艺术潮流的追随,也深深受到俄罗斯传统文化的滋养,这成为了他们终生的灵感源泉和表现对象。夏加尔、菲洛诺夫、马列维奇与康定斯基,这四位艺术家相互影响,相互合作,共同促成了俄罗斯先锋主义艺术的高峰时刻,有力地证明了俄罗斯同样是抽象艺术的重要发源地之一,让先锋主义成为了艺术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艺术流派。</p><p class="ql-block">值此中俄建交75周年之际,在成都举办的本次俄罗斯先锋主义展览无疑承载着非凡的意义与深远的价值。它不仅是一次对俄罗斯艺术多种面貌的精彩展现,更是中国观众首次得以亲身领略俄罗斯先锋主义艺术瑰宝的独特契机。“文明因交流而多彩,文明因互鉴而丰富。”两国不断深化的文化交流,必将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贡献独特的文化力量。</p> <p class="ql-block">黄永玉新作展</p> <p class="ql-block">永玉先生人走了,但他为人为艺术家的形象深深刻在人们的心底。他是大众的代言人,用自己的文笔和绘画抒发他内心对现实的感受。文章和画里的喜怒哀乐,反映了活生生的现实,毫无装腔作势之感。他是热爱大众热爱生活的人,爱的深切,表达得平和,读起来令人余味无穷。文章的文字也风格极富个性,别人是学不来的。他写的随笔,使人读起来爱不释手,因为感情真实纯朴,语言幽默,趣味性很強。他晚年每天写短文。在上海报纸上发表,有无数读者为之着迷。永玉文采犹如画作,犹如其谈吐,真实和极富趣味性和感染力,是一般人难以企及的。</p><p class="ql-block">——邵大箴</p><p class="ql-block">这个世界因为有了黄永玉先生,我们感觉到了精彩。我们也足以感受到因为他的离去,我们看到了属于他的一个时代的终结。今天,我们在怀念他的时候,正如他的指引,我们会看到天上飘动的云彩,那种变化万端,正是他的艺术精华之所在。</p><p class="ql-block">-陈履生</p><p class="ql-block">怎样欣赏、理解黄先生的作品,我觉得不仅仅是看,关键在于读——读懂他在画上的题字。黄先生是很注重在画上题字的,他的水墨画、彩墨画,大多题有几十字、几百字,最多的竟有几千字,就是一篇文章了。这在历来的绘画作品中是少见的,也成了他特有的绘画风格,文叙画,画衬文,将“诗、书、画”的形式演变为“文、书、画”,开启了一种新的风貌。这与他-生喜爱读书有关,中外古今书籍,只要有兴趣都会认真阅读,吸收其中的精华,并根据自己的理解在绘画创作中发挥。展览中有关《庄子》内容的作品,是先生九十五六岁时所作,可见他晚年仍在孜孜不倦地读书。</p><p class="ql-block">-雷振芳</p><p class="ql-block">黄永玉先生的艺术创作生涯对我们具有重要的启发意义,他对各艺术门类融会贯通且已入化境,体现出其多彩人生的大智慧。他强化自我感受,从技法约束中解放出来,正如他送给我的题字“举重若轻”一样,在他的手上多么复杂的画都看似信手拈来,但其背后付出的艰辛可想而知。黄老的版画还滋养着其他艺术实践:20世纪70年代以来的水墨创作另辟蹊径;80年代画线描开创新风;在意大利的油画令人眼前一亮;雕塑、陶瓷、紫砂壶、装置等都别开生面。文学创作从散文、诗歌到寓言、自传及小说也蔚为大观,如此涉猎广泛的艺术家即便是在二十世纪美术大家的行列中也是凤毛麟角。</p><p class="ql-block">—王明明</p><p class="ql-block">兔年的蓝兔子,是黄老画的最后的生肖票。而他身边的人,每年盼的是他设计的挂历。兔年的挂历,烫了金,两个兔子耳朵竖起来,是双重的胜利!后面有个大大的圆月亮!他说:“我是晚上八九点钟的月亮。”黄老看重这100岁,他明白齐白石说“残月增满”的意思,然而,他希望的是没有成为圆月亮。“大成若缺”或许才是真圆满!他一直在解死亡这道题,他没有胜利,更没有失败。真正的死亡是被忘记,他较了个劲,他用自己的方式,让掩埋与遮蔽显得多么费力气。黄老看重文字,生前最后一本书,叫《还有谁谁谁》,那是他写与别人的旧事。而这本书是他留给自己的,太丰富,是他十年前出版全集的“编后篇”,在我心里或许有个小名,可以叫《还有啥啥啥》…….黄永玉先生不喝酒,但他的人生如酒,还是酒鬼,他不醉,让你醉!</p><p class="ql-block">-吴洪亮</p> <p class="ql-block">黄永玉设计的第一套猴票。</p> <p class="ql-block">黄永玉先生的艺术是从最简单的漫画开始的,漫画是小小少年在那个动荡的时代最易接触到的艺术形式,他曾说“我眼前只能用线条去搜集形象,因为我没有学会用别的方式搜集形象的手段。”后来他刻版画、画国画,都或多或少带着漫画教会他的方法,他为快速而瞬间的记录着迷,也执着于慢慢用线去编织画面。哪怕到了晚年,他依然在作品中反复尝试着快的惬意与慢的细腻。但是快与慢又何尝只是在画里呢,快与慢之间是用幽默战胜困难的豁达,是用概括把握目标的自信,是用专注对待生活的自律。他在清晨的画稿上写“我自小受漫画影响最深,包括成长以后的文化态度,我的世界观也都与其紧紧相连。”笔尖的快与慢,于他而言是方法,帮助他在近百年的人生中把握住了艺术、生活和手中的时间。</p> <p class="ql-block">黄永玉设计的十二生肖雕塑。</p> <p class="ql-block">鼠</p> <p class="ql-block">牛</p> <p class="ql-block">虎</p> <p class="ql-block">兔</p> <p class="ql-block">龙</p> <p class="ql-block">蛇</p> <p class="ql-block">马</p> <p class="ql-block">羊</p> <p class="ql-block">猴</p> <p class="ql-block">鸡</p> <p class="ql-block">狗</p> <p class="ql-block">猪</p> <p class="ql-block">曾经认识的一个女孩子</p> <p class="ql-block">张采芹(1901-1984),名学荣。1925年毕业于上海美术专科学校,师从刘海粟、王一亭、江小鹅等。先后在四川各大院校从事美术教学 50余年。曾任四川美术协会常务理事兼总务、中国美术家协会四川分会会员、四川省文史研究馆研究员、成都画院艺术顾问等。</p> <p class="ql-block">“江上舍前无此物,幸分苍翠拂波涛”。</p><p class="ql-block">张采芹是成都画院(成都市美术馆)“巴蜀先生”馆藏系列展的第三位个展画家。作为成都画院的第一批顾问和画师,张采芹对四川地区中国画和成都画院的发展作出了突出的贡献,特别是对抗战时期四川美术的推动和影响不可忽视。</p><p class="ql-block">在艺术上,张采芹以画竹闻名,世人称为“张竹子”。竹子高耸入云,对艺术的执着与信仰如月光般的指引,让张采芹坚持在艺术之路上不断地向上攀登,势如“揽月”。在教育事业和爱国活动方面,作为教师的张采芹一生都在教书育人,将所学所识授予学生以此回馈社会。作为四川美术协会的总务,在抗战时期用艺术之名不仅为入川的文艺界人士提供了一处清净之地,更是积极投身于爱国抗战事业,“扶风”一般尽其所能。</p><p class="ql-block">本次展览将从画家、爱国活动人士、教师、采翁四个身份符号对张采芹进行解读,以采翁</p><p class="ql-block">第一人称的视角和四封信娓娓道来他的人生故事,串起展览的四个章节:</p><p class="ql-block">第一封信——幽兰徒自芳。以张采芹的艺术之路历程为引,讲述自己的求学经历和艺术理念作为一位艺术家,他在对西方艺术保持着学习与包容的态度,吸收新鲜养分的同时乘承着中国画传统的创作方法和艺术操守,开辟出一条独特的个人艺术之路。</p><p class="ql-block">第二封信——余香覆莓苔。抗战时期,中国文艺界人士纷纷涌入巴蜀,张采芹在民族危难时刻积极投身到各项爱国活动之中,大力组织各项艺术活动,帮助来川艺术家渡过难关。他与张大千、徐悲鸿、刘开渠等人一起拿起艺术的笔杆踊跃支持前线,为中国艺术的传承与发展保留了希望的火种。</p><p class="ql-block">第三封信——老竹扶新枝。通过张采芹任教学校的校史资料与他的教案、课徙稿的梳理,构建了他的教育版图。以期还原20世纪20年代至80年代四川教学机构的概貌、张采芹的教学生涯和育人故事。</p><p class="ql-block">第四封信——含彩独青青。除了世人赋予张采芹的身份,他还作为个体的自己。历经万重山,人书俱老的采翁除了在家庭和社会中发挥余热以外,对艺术的热爱寄托于笔墨,在对自然万物的写照中表达自己的思考与感怀。</p><p class="ql-block">跟随张采芹的“自述”,还原他的人生艺事,以期通过读展的方式在他的艺术世界里揽月扶风,并可资为“巴蜀先生”馆藏系列展提供又一研究四川地区近现代中国画发展之个例,为呈现四川地区近现代艺术发展的谱系脉络再添一笔。</p><p class="ql-block">成都画院(成都市美术馆)</p> <p class="ql-block">“有问题就有_”徐冰艺术展</p> <p class="ql-block">策展人的话</p><p class="ql-block">徐冰的艺术创作很像写一本书,一本以自我的方式直面世界的白皮书。</p><p class="ql-block">-徐冰用他的思考与行动,等待智慧的到来,然后编辑到作品里,温文尔雅地震撼你。</p><p class="ql-block">-艺术常常就是个“样子”,徐冰是我认为艺术家该有的“样子”。</p><p class="ql-block">2016年12月1日,徐冰老师送了我一本书,《我的真文字》。书腰上有一句他写的话:你生活在哪儿,就面对哪儿的问题,有问题就有艺术。这句话源自徐冰写给年轻艺术家的一封信,也是这次徐老师成都展览主题的来源。最终定名为:“有问题就有_”着实经过了一个漫长的过程。题目最后的那道小横线,是未知与好奇的起跑线,而“问题”是引擎。艺术的有趣之处当然不在于回答,而是对“生”与“活”的一次次追问。问题永远是一片蓝海,小横线则成为了一条海平线,是渴望踏入无垠的分界线,进而是徐冰心中那条与太空交接的卡门线。太空也不过是个隐喻,之于艺术家的思考可能都太小,太具象了。</p><p class="ql-block">胆怯的人是不能做艺术的。在徐冰新版《我的真文字 》封底烫了李陀先生写的一段话:“讨论或者评价徐冰,一定要注意,他是一个大胆的反叛者,是一个在现代艺术领域里造反,掀桌子、掀屋顶的人。他的这个反叛,不但对中国当代艺术,而且对世界当代艺术的发展,特别是对于重新探索、摸索21世纪艺术的新走向(不只是中国,也涵盖世界都具有重要的意义。”初读李陀先生的这段话,有点不舒服,是不是作为朋友的捧场呢?但是想到徐老师的一些表述,的确他的视野不在我们固有的艺术领域,是艺术+,甚至是非艺术的。徐冰的野心是以艺术这把利剑与一切相搏。所以,“有问题就有_”是一次在线的未知,是不完整的也许,是可能发生之前的等待。</p><p class="ql-block">总之,这次展览就是一次对问题的驱动。之于艺术家徐冰的角色,让我想到了屈原的《天问》以及柳宗元的《天对》,而我的角色希望成为一个注疏者或者一个蹩脚的翻译,做得更好一点或许可以像傅</p><p class="ql-block">雷给黄宾虹策展那样,来一次《观画答客问》设问之旅。故而,这个展览大家绞尽脑汁设置了七个问题:</p><p class="ql-block">1、素描训练的目的是什么?2、版画有什么独特的基因?3、文字可以这么卷吗?</p><p class="ql-block">4、如何抓住社会现场的能量?5、传统与现代,你怎么看?6、艺术为什么要介入太空?7、未来,艺术,你怎么看?</p><p class="ql-block">对于这些问题以及不得不给出的某些解释,观众可能会越看问题越多,越看越摸不着头脑。我想说,那会是一个正常的结果。因为,徐冰一直在做的,就是突破与建构相互交错的双循环。理解徐冰,从某种意义上说就理解了当今艺术表象背后的许多问题,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p><p class="ql-block">所以,本次展览是一个理解艺术思维方式的,不一定好玩,但绝对有趣,帮你开脑洞的展览。对不明白与陌生有一丝爱好,喜欢挑战自我心理的朋友,应该会喜欢。我们更希望这不是一个艺术家自说自话的展览,而是观众将自己的思想借由美术馆的平台加以聚合的能量场,因为有问题就有一切可能。那条小横线是专门留给你的。</p><p class="ql-block">还想说,由于好奇,我问了某人工智能APP一个问题:艺术家徐冰的代表作有哪些?它的回答让我很开心,它列出的那些作品,这次展览中都有,不仅如此,还有好多你不曾见过的新作品。你甚至会感受到“每一股风,都是AI不可企及的”。</p><p class="ql-block">最后要感谢成都市美术馆的同仁、徐冰老师的团队以及策展团队的倾心努力,让所有问题变成了展览。</p><p class="ql-block">吴洪亮2024年12月6日(大雪)于北京望京</p> <p class="ql-block">各国文字</p> <p class="ql-block">《凤凰》作品</p><p class="ql-block">Q:中国现场具有怎样的能量?</p><p class="ql-block">A:《凤凰》是徐冰2008年回国之后的创作,其灵感源于艺术家对城市化、新工人及资本积累的思考。光鲜的现代化建筑与建筑工人简陋的工作条件的强烈反差,给徐冰带来了极大震撼。于是,他与工人们用工地的建筑材料、废物、生产设备、劳动工具,创造了这对巨大的“凤凰”,计划悬挂在国际金融中心大厅。作品由于与当时中国现场变化的诸多关系,没能悬挂在该大楼内,从此有了《凤凰》在世界各地游走的故事,今天其中的一只就来到了成都。《凤凰》所到之处都被当地特有的历史文化激活出更多内涵,它的每一次起飞都是一次意义的重建。</p><p class="ql-block">Q:为什么要用废弃材料制作凤凰?</p><p class="ql-block">A:这件作品与流行的当代艺术的手法不同在于,它带有中国民间艺术的特征——用低廉的材料做出对未来期许的寄托物。凤凰常被喻为“涅槃重生”,这些在城市化进程中,建设者之手触碰过的建筑废料,塑造的巨大“凤凰”,既伤痕累累又华丽自尊,它们经历过烈火煎熬和痛苦的考验,每一片翎羽都散发着神性。</p> <p class="ql-block">《天书》</p><p class="ql-block">Q:为什么要做一本谁都看不懂的书?</p><p class="ql-block">A:这件作品从动工到完成用了四年时间,创作出约四千个酷似汉字的“伪汉字”,并用古代雕版、制书方法,制作了120套,每套四册的《天书》。这套不能称为“书”的书,有着作为书的严密的编排和精细的制作工序,例如册序、页码、题目、总序、跋文、注释、眉批等。一个人如此认真地完成一本郑重其事的“典籍”,却什么都没说;在吸引着人们阅读欲望的同时,又被拒绝着。疑问由生,思维被调动。</p> <p class="ql-block">《地书》</p><p class="ql-block">Q:为什么要做一本谁都看得懂的书?</p><p class="ql-block">A:2003年,徐冰受口香糖包装纸上说明图的启发,决定用更多现成的标识讲一个长篇故事。从那时起至今,他开始收集、整理世界各地的标识,研究各领域的符号,2010年完成了一本,只要有当代生活经验的人就能读懂的《地书》。这本书与谁都读不懂的《天书》截然不同,但又有共同之处——对谁都是平等的,它们超越不同地域文化和教育等级。因为《地书》这套“文字”系统,直接对位真实生活逻辑和事物本身,不需要专门学习。文盲也能享受阅读的快感。</p><p class="ql-block">《男·幼·女》</p> <p class="ql-block">《读图的基因》</p><p class="ql-block">Q:读图,是传统基因吗?</p><p class="ql-block">A:象形基因是汉字的特别属性,中国人历代使用,这无疑造就了我们的文化性格。都说今天是读图时代,其实我们已经读了好几千年了。进入AI和太空时代的我们,至今仍然使用着古老的汉字,真像是生活在穿越中。《读图的基因》这件作品,是徐冰用当代标识、Emoji,这些看似与传统不着边的原素,演绎了《兰亭集序》。这可能使观众不习惯,但这种“不习惯”会给常规思维补充一种新的“思考因素”,这正是作品的意图。从而得以更好地认识传统与当代。徐冰认为,传统只有被激活才更好用。</p> <p class="ql-block">用香烟布置的一张虎皮</p> <p class="ql-block">《烟草计划》</p><p class="ql-block">Q:烟草与人类的纠缠,揭示了什么?</p><p class="ql-block">A:这件作品源于徐冰 1999年到杜克大学讲演时对城市中弥漫的烟草气味的兴趣。他通过了解、搜集与烟草有关的材料,并深入研究了该城市与烟草的深层联系,从而开始了一个难于界定是社会学、历史调研还是艺术的项目。此计划由2000年在杜克家族所在地美国达勒姆开始;2004年经过中国上海;2011年又延展到美国弗吉尼亚等地。该项目又根据所经城市烟草的历史,延展出新的作品。</p><p class="ql-block">除了“烟草”作为主线外,作品与作品之间没有任何风格的考量,有些小巧精致得像“珠宝”,有些占据着整个的空间,让人抓不住艺术的范围和形式。而该计划的整体语义,在众多作品的相互衬托与“提问”中产生,烟草与人类的纠缠关系揭示出了什么?</p> <p class="ql-block">火柴书</p> <p class="ql-block">卷烟纸制的唐诗中、英文经折手工书</p> <p class="ql-block">《手提电脑》有电脑键盘字母的烟盒</p> <p class="ql-block">未剪的双向卷烟</p> <p class="ql-block">《小红书》毛主席语录</p> <p class="ql-block">烟斗</p> <p class="ql-block">杂书卷</p> <p class="ql-block">《清明上河图》香烟卷轴</p> <p class="ql-block">《墙与路》</p><p class="ql-block">Q:拓印的手法能否触摸历史吗?</p><p class="ql-block">A:《墙与路》是徐冰的新作。其中墙的部分来自他35年前,对金山岭长城的拓印,路的部分是2024年对罗马阿比亚古道(Via Appia)的拓印,从而构成了“墙与路”的概念。</p><p class="ql-block">拓印这一传统技法具有深刻的历史、哲学含义:既包含着过去的痕迹,又见证着超越时空局限的启示性交流。拓片曾经实实在在地接触过那些原物件,将物件的真实尺寸、碳基信息直接保留在拓片上。它与现代影像记录,有着本质不同,拓印的价值与震撼力就在于此。</p><p class="ql-block">该作品通过拓印的形式,将不能移动的、特定历史环境中的文明古迹,移动到另类文</p><p class="ql-block">明的上下文关系中,同时并置,从而给人们带来新的观看视角与思考。</p><p class="ql-block">Q:AI、太空艺术与传统技法是什么关系?</p><p class="ql-block">A:徐冰在做着罗马阿比亚古道拓印的同时,也把艺术的视角伸到外太空。事实上,艺术总是随着科技进步,获得新的表达手法。中国古人发明了拓印技术,可以说是复印机思想的前身。罗马古道可以说是高速公路的前身,也可以说是信息高速公路的前身,也是太空星链概念的核心。这些都回到了人类文明的核心议题;沟通上。</p><p class="ql-block">这件装置在将两个古文明并峙的同时,还多了与当代文明的并峙。在墙与路的空间中散落着艺术家新近的,对新科技与艺术、生活方式、文化走向追问的作品——呈现了一种超时空的错位感。</p> <p class="ql-block">《无主画作》</p><p class="ql-block">Q:AI创作的画作归谁所有?</p><p class="ql-block">A:此作品是徐冰于2023年末创作的,是一个出现在手机社交平台端;每天24小时不断生成画作的项目。绘画由AI生成,其生成指令却不来自于某个人,作者不详。在这些不断生成的画面上,有时出现由中文、英文和英文方块字三种文字交替渐显的一句话:“看过即拥有,截图即所属”,如同一个“0版权”声明。</p><p class="ql-block">这些绘画随时出现、即刻消失,就像艺术作品与社会进程之关系,社会现场永在流逝,却被艺术作品定格而存留。这些手机端出现的绘画,由你决定哪帧画作值得截图留存,并与他人分享。Al让“艺术”陷入新的窘境;提问艺术是什么?创造的来源?有所属吗?这些不易弄清的老问题。</p> <p class="ql-block">《马克·吕布摄影回顾展》</p><p class="ql-block">回眸成诗</p><p class="ql-block">平行的世界:</p><p class="ql-block">镜头下的岁月流转与人文关怀</p><p class="ql-block">“五月风暴”的喧嚣席卷巴黎街头,抗议美国对越战争游行聚集于华盛顿五角大楼前,越南顺化难民在废墟中苦苦支撑.….马克·吕布总会带着他的相机出现在历史的每一个十字路口。在持续致月乃至数年的旅行中,面对不同的文化面貌,他喜欢回避自己“记者”的身份,而更愿意做故一个观</p><p class="ql-block">沉默寡言的马克·吕布从小就发现了自己对于“观看”的兴趣,不善言语,善于观察,喜欢创根问底。他的父亲评价他:“你不会说,但也许你会看。“而在马克·吕布的职业生涯发展中,不得不提布列松和卡帕两位大师对他的影响。马克·吕布通过兄长的介绍认识了布列松,在看到马克昌布为蒂涅大坝拍摄的照片后,将他引荐给了玛格南图片社主席、另一位创始人罗伯特·卡帕.。卡帕性格温和,作为一名战地记者,赌上生命去战场前线拍摄,他将相机视为揭露战争、反对战争的武器,摄影技巧在此时已成为次要考量因素。而作为“决定性瞬间“集大成者的布列松,热衷于通过抓拍敏锐地捕捉能表达永恒的瞬间。马克·吕布延续了卡帕通过摄影反战的道路,继承了布列松将新闻拍摄与优美影像结合的拍摄风格,结合自身对美的追求、对人类的关心,引导纪实性的报道摄影转向“更具个人风格和艺术性”的领域。</p><p class="ql-block">本章精选马克·吕布拍摄的64件/套作品,展现了他数十年拍摄生涯所积累的宝贵经历,让我们得以在今天重温以往那段波澜壮阔的岁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