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凡善文化与明末冒襄善举之我见》 作者：冒芝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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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凡善文化与明末冒襄善举之我见》

袁黄（1533年12月26日—1606年），初名表，后改名黄，字庆远，又字坤仪、仪甫，初号学海，后改了凡，世称“了凡先生”。浙江嘉兴府嘉善县魏塘镇人，明代思想家。袁黄青少年时聪颖敏悟，曾受教于云谷禅师，对天文、术数、水利、军政、医药等无不研究。明万历十四年（1586年）中进士，为万历初嘉兴府三名家之一。万历十六年（1588年），任河北宝坻（今属天津）知县，后升为兵部职方司主事。了凡先生的《了凡四训》将儒释之道共通，倡导“命自己造”，了凡先生自身善行、修为的历程实质是对佛教“向内求”思想的实践，他以此为基础确立了以“四训”内容为中心的善文化。

《了凡四训》的善学思修首先表现为“立命之学”思想。它将命之祸福、贫富、夭寿、丰歉、贵贱等运数归于一个“善”字，用了凡先生自身的努力实践，倡导世人“思善、行善、修为、积善”，具有很强的说服力和感召效果。这是儒学思想“仁义”二字在日常生活中的具体典范，也是了凡先生善学文化的启点。

其次，《了凡四训》善学思想还明确表达“至诚合天”是为善的行为准则。何为“合天”？了凡先生讲要“知耻心、知止心、知畏心、知勇心”，要顺“天道”。“天道”即儒道、即善道，善道也即佛道之本。了凡先生还讲“强制于外，其难百倍，具病根终在，东灭西生，非究竟廓然之道也”。这些都是“心学”观点的运用，并将其上升为“善文化”的方法论。

了凡先生讲“己之养也，珍膏罗列，食过即空。疏食菜羹尽可充腹，何必戕彼之生，损己之福哉”。又一次将儒学思想与佛学之戒贯通起来，强调“治心为上，随事以禁次之，执事而心昧为下拙”的修善策略，又为“一训”。

了凡先生用大量的历史典故和身边事实，反复说明《易》中之曰“积善之家，必有余庆”。我想说“积善之人，必有后福”。了凡四训之第三训则是强调“为善而不穷理，则自谓行持，岂知造孽，枉费苦心，无益也”。“穷理”是“为善”的基础，该训强调为“善”得为“真善、大善，根本善”。而善的外在表现又可为“端曲之善、难易之善、是非之善”等等。对照现实生活就是说：溺爱不是爱、严是爱松是害、越爼代疱者偏、形式袭迹者假、玩世媚世者错等对善行为的辩证认识与忠告。

了凡先生还强调“名者，造物所忌”；此处“名”即名义、名利，亦是福份的外在形式之一。了凡先生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告诫人们不要刻意抱着追求“名气、名义”的目的，这是一忌。由此反映并引出第四训“谦德之效”。强调为善“不论现行而论流弊，不论一时而论久远，不论一身而论天下”。强调为善而“心不着善”，“心着于善，虽终身勤励，止于半善而已”。这里的“着善”就是前面提到的“名者”，指耿耿于怀在、着著在为善的利益回报上。“为善不图报、为善不念报”的自然状态，是为圆满。

2024年12月26日，作者有幸应邀参加嘉善第二届了凡文化交流活动，结识了很多“善文化”的朋友，切实感受到当今志愿者、奉献者的力量。“谦和之君”是对善者最准确也是最全面的概括。

27日早晨与会代表一起祭拜袁黄先贤的塑像，当时天空湛蓝，远处白云飘逸，宛如一只飞翔的白凤，由西南方缓缓向着东南太阳升起的方向游去。捧着《了凡四训》，阳光照射在一行文学“予屡同诸公应试，每见寒士将达，必有一段谦光可掬”，让我窥见了谦谦善者的神情和灵魂，不禁泪流颊面。谦与善相通，真善必谦，惟谦受福。非谦则易形恶、言恶、行恶与善远矣、与福远矣。不求福报是为大善，然福报又在其中，“心谦，天必相之”就是这个意思。为学日益谦善、为道日损傲横是我学习《了凡四训》最大的收获、也是与我生命本质最响的共鸣。我对了凡先生的境界与学识感到由衷地敬佩，值得终身学习修为。

冒辟疆（1611-1693年）是明末清初一位著名的社会活动家、文学家、思想家、慈善家、书法家、收藏家。名襄，小名绳绳，字辟疆，号巢民，一号朴庵，又号朴巢，晚年自号醉茶老人，私缢潜孝先生，出生于江苏如皋冒家巷。与桐城方以智、宜兴陈贞慧和商丘侯朝宗并称“明末江南四公子”。冒襄一生著述甚富，传世的有《影梅庵忆语》、《先世前征录》、《朴巢诗文集》、《水绘园诗文集》、《寒碧孤吟》和《六十年师友诗文同人集》等。

历代史志对冒辟疆抚孤赈济的德义爱心，同样大加褒美，成千古崇仰的标榜。明末清初冒辟疆积极组织地方大规模的赈灾救荒义举就有四次。仅第三次在如皋四城门处设救济粥厂，就达三、四个多月之久，冒辟疆总计向二十余万人分发了粥米。官銭不够，家中银两有限，冒襄就变卖田产、变卖妇妾衣裙，变卖夫人苏元芳首饰，甚至拿出给长子聘娶的白银换成数万铜銭发放给病疾夫老乡亲，冒辟疆几乎耗尽全部家产。《冒巢民先生年谱》里说：“辟疆捐金破产”。

从年代来看，袁黄先贤应是冒襄先贤的祖辈之人。无论是了凡文化还是冒襄冒氏文化，都是值得研究的古代文学、古代文人思想现象，其触角涉及到佛学、儒学、道学、医学、社会学等方方面面，是两位十分难得的古代思想家。尤其了凡先生将理学与心学相结合，形成了独具风格和教育效果的“四训文化”即“善文化”。了凡先生出生于江南地区普通家庭，处于明朝中盛时期。冒襄出生于江淮百年官宦世家，处于宦官擅权、社会纲纪腐败不堪的明朝晚期，更是经历了明末清初社会政局的大动荡。俩者所处的历史时代和境遇有所不同，但俩者的“善心义举”却是相通的。了凡先生从自身实践中提炼出“善”文化，是儒学、心学在当时进一步具体化的发展，为中华优秀道统文化注入了近民、爱民实操性极强的个人修为思想、诸多学说理义贯通的思维和充满古代朴素辩证观的理论。

冒襄先贤的慈善义举实质是对了凡先生“善文化”的继承与践行。他和袁黄先贤一样，都有“宏愿诺善、身体力行”的社会经历，对“善”都具有深刻体悟，更是“善文化”的教化者与受益者。当了凡先生1606年7月去世时，5年后冒襄诞生。俩位“善文化”伟大的倡导者、弘扬者，相继用他们的善举、善言为我们后世树立了值得永远敬仰和学习的文化丰碑。完全可以这样说，真正的“善文化”是我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本色。

在此感谢“嘉善第二届了凡文化交流活动”的组织方和赞助方，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心愿“让世界充满爱”！

冒芝桦

二0二五年元旦

冒芝桦，男，诗人，祖籍江苏如皋，冒氏第二十一世孙。

人民文艺家协会会员，中华诗词学会会员，江苏诗词协会、全国佛学研讨会、南通诗词协会、冒辟疆研究会、世界汉学会等传统文化研讨机构成员，有关文学期刋理事、特约创作员。“冒著红学”理论研究者。

一位以文字为笔、以音符为墨、以摄影绘画为色盘、以佛法为圭臬的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