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断法兰西(1)，先讲几个小故事

王世华

阴云密布的塞纳河 本篇小说是笔者的长篇小说《老五届之恋》的续篇，讲述老五届大学生、以及与他们有关的华人在法国的故事。法兰西是浪漫主义的国度，是一些人梦想的天堂。当他们去法国以后，各种残酷的现实教训了他们，梦想毕竟是梦想，并不是现实，梦想的破灭让他们思念起自己的祖国。因此，笔者将本小说取名为《梦断法兰西》。

既然说是《老五届之恋》的续篇，必然与其人物、故事情节有关联。本小说的主人公邹丹是《老五届之恋》的主人公之一何慧的“毛根儿朋友”，即普通话的发小，《梦断法兰西》的故事发端和结尾都与何慧夫妻相关，于此先将《老五届之恋》的故事梗概介绍一下。

何慧、胡倩茹、张丽蓉被称为益州大学化学系六三级甲班的三朵姊妹花。她们于六三年入校读书，立志学好专业知识，今后报效祖国。但“四清”、“文革”打破了校园的平静，同学之间矛盾重重。毕业后他们各奔东西，从而演绎出富有时代特色的爱情故事。

被称为系花的胡倩茹出身书香门第，因所谓出身不好的问题，她拒绝了一直追求她的同学李友源，李友源因此在“四清”中受到批判，也因此李友源在文革中成了校造反派头目；李友源也因出身问题拒绝了他的战友谢红梅求爱，后来在何慧的促成下与出身好的同学张丽蓉喜结良缘；

何慧在文革后期与中文系六六届毕业生、造反派头目罗建明相恋，但罗建明发现胡倩茹比何慧更漂亮，转而追求胡倩茹，导致何慧和张丽蓉与胡倩茹绝交。初恋的伤痛让何慧心如死灰，不再想谈恋爱，谁知在分配到凉山的路上结识了益州大学物理系毕业生李兆明，二人从相识，相恋、结婚、生子，经历了许多曲折和坎坷。在恢复研究生招生后，二人一起考上益州大学研究生，毕业后留校任教一直到退休。他们二人被认为是同学中为事业奋斗成功的典范；

胡倩茹被分配到边远山区教小学，与出身贫农的同事、师范学院毕业生赵晓明相恋结婚。胡倩茹和赵晓明在山沟里历尽艰辛，并以朴素的农村理念教育子女。在家庭生活中难免磕磕碰碰，但最终二人都因爱而化解矛盾。在事业上，也从小学教师、中学教师，最后成为益北文理学院的教授。他们二人的子女成材，孝敬父母，被誉为同学中教育子女的典范；

张丽蓉与李友源的结合具喜剧性和时代性，也被同学认为是最幸运的一对。他们毕业后一起在江阳化工厂工作，一直到退休，可以说风平浪静，水波不兴，事业有成，令人羡慕。李友源因文革中的经历、与胡倩茹的苦恋、与战友谢红梅的恋爱悲剧，以及对儿子的教育失误而忧郁成疾，在六十多岁就因病早逝。丧夫的张丽蓉晚年只得跟随其女到西班牙的巴塞罗那定居。

何慧与胡倩茹毕业十年后在考研复试时相遇，二人推心置腹，消除误会，重归于好。退休后，两家相约去巴塞罗那看望张丽蓉，在那里倾听张丽蓉讲她和李友源的故事。回国后何慧思念她的毛根儿朋友邹丹，引出邹丹及相关人物，以及他们在法国经历的酸甜苦辣，演绎出形形色色、跌宕起伏的故事。

海外华人中流传一句话：出国后就更爱国，但也有人出国后就媚外。笔者旅居法国十多年，颇有感触。促使笔者写这部小说，是在几年前回成都参加同学会，听到几个十分触动人心的故事。原想写几个纪实故事，但无法考究其真实性，也怕涉及有关人士惹麻烦，故而写成虚构的小说。

第一个故事是一个同学讲的他朋友的朋友的故事。那是一个出身书香门第的老五届女大学生，在益州外语学院小语种专业毕业后，被分配到成都附近的乡下教小学。为调回成都工作，这个女生与她的小学同学、也是一个老五届理科大学生结婚。谁知婚后这男生无法将妻子调回成都，夫妻关系出现裂痕，这女生受尽丈夫的虐待，后来以离婚终结了那段噩梦般的婚姻。但改革开放给这个小语种专业毕业的女生带来机遇，她无意间给西欧某国女王写了一封信，谁知女王竟给她来信，邀请她去该国。女生奇迹般到了西欧某国，在那里工作、生活得很好。离婚后前夫知道前妻在国外的情况后，梦想出国无路的他，以儿女感情为由提出复婚，让前妻帮他实现了出国梦。为了儿女，女生同意复婚。但这个男生出国后，再次背叛妻子，与之第二次离婚。由于语言的原因，那男生在外国过得并不如意。我觉得这是一个典型的淑女与渣男的故事。

无独有偶，另外一个淑女与渣男的故事发生在国内：某女生也出身于书香门第，父亲是某省建筑公司的总工程师，女生就职于某民营建筑公司的高级主管，其夫是她的发小，一个工艺美术专业毕业的大学生。在改革开放的浪潮下，男生在妻子的帮助下，下海开起了自己的工艺美术公司，然而由于不是名人，又不善经营，他的公司负债累累，滨临破产。女生知道丈夫的弱点，调动自己的关系，帮助丈夫经营，该男生的工艺美术公司不仅很快扭亏为盈，而且生意红火起来。公司的业务主要是为私人或集体的房屋作设计装修工作，涉及各方面的人缘、客户和供应商。一个美女供应商得到男生青睐，成了男生业务和生活上不可分开的伙伴，后来成为其情妇，并提出与女生离婚。女生知道详情后，觉得他们婚姻维持不下去了，同意离婚。离婚后，女生不再过问男生公司的业务，公司的经营每况愈下，财务上几乎没有盈余，到他和美女供应商同居后，拿不出钱来买新房，男生竟厚起脸皮去向女生借钱，女生考虑到他是女儿的父亲，资助他买了新房。然而上帝并没有惠顾渣男，不久体检发现患了癌症，他那情人也因此离开了他。男生只有通过女儿求救前妻，女生不计前嫌，到医院照顾前夫，最后他在向前妻忏悔后咽下最后一口气。

第三个故事有多个版本在网上流传，讲的是某中学教师夫妻精心培养独生儿子，儿子为他们实现了他们的留学梦。为儿子在国外结婚买婚房，退休后的老夫妻卖掉国内的住房，去国外带孙子。但儿子媳妇逐渐冷落他们，甚至旁敲侧击要他们回国。老夫妻含泪回国，但他们在国内已无家，只有在亲戚的帮助下租房住，却绝口不提儿子媳妇的不是，说怕影响儿子一家的生活，他们希望儿子一家过得好。

听了这三个故事后，笔者久久不能平静，于是把注意力转向在法国生活的华人。本小说纯属笔者虚构，不是说教的心灵鸡汤，而是以曲折离奇的故事打动人心，因主要讲华人在法国的故事，“梦断法兰西”只限于本故事涉及的一些人。

本书承袭《老五届之恋》，将国内故事地分别命名为蜀都、益州、益州大学等；书中人物使用的巴蜀方言，都在括号中注解，特此说明。前面提到笔者创作这部长篇小说源起三个传闻故事，但都是传说的、难以证实的消息，故重申本书情节纯属虚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