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父亲诞辰105周年

田园一翁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又到了腊月初六,是父亲的生日。在这一天临近的日日夜夜,我满脑子都是父亲的身影。父亲离开我们已经二十八年了。父亲是我心中伟岸的山,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谨以此文纪念我的父亲一百零五周年诞辰。</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我的父亲刘绪正,一九二零年一月二十六日(农历一九一九年腊月初六),出生在山东省安丘县班家官庄的一个贫苦农民家庭。一生饱经风霜。父亲作为爷爷奶奶的长子,他聪明睿智,却没进过学校的大门。他心灵手巧,却没学过任何手艺。他过早的分担了家庭的重任。在爷爷奶奶心中,他是一个懂事孝顺的好儿子。在姑姑,叔叔们的心中,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哥。在子女们心中,父爱如山, 坚定且深沉, 给予我们无尽的庇护。父爱如伞, 在风雨中为我撑起一片天空, 温暖相伴每一刻。父爱深沉如大海, 父爱坚韧如磐石, 父爱温暖如阳光。</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一、情系关里关外</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父亲十几岁的时候,正逢山东连年大旱。生计难以维持。父亲和弟弟妹妹们随爷爷奶奶加入了闯关东的行列。几经辗转,历尽千辛万苦落脚在吉林省,小奉天。即现在的吉林省梅河口市山城镇。从山东流落到冰封雪飘的北国,房无一间,地无一垄。这一段背井离乡的苦难经历。父亲很少和我们谈起。我的笔无法描述父亲当年的苦难际遇。父亲的青少年时代。是在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的硝烟中度过的。那时三叔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并渡过鸭绿江走进了抗美援朝的一线。全部家庭负担落在了父亲一个人身上。山河破碎,战火纷飞,哪有个人的好日子。</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全国解放后,父母养育了我们八个孩子,我有一个大哥,两个姐姐,两个弟弟和两个妹妹。其中年龄最大的大哥(不知道名字)和比我小三岁的大妹妹刘明兰都在幼年夭折(我们要记住他们)。</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父亲三十七岁时才有了我这个刘家的长子,待我懂事的时候,印象中的父亲聪明,智慧,一身正气。他高大的身躯为我们遮风挡雨。父亲种田,做工,样样都是行家里手。特别是父亲的种菜技术,堪称东花园大队第一人。虽然经历了大跃进,人民公社那荒诞的岁月。父亲仍能维持着一家人温饱。并顺利地渡过了三年自然灾害。六十年代后,父亲凭着他高超的种菜技艺,和与生俱来的商业头脑。把一个原本贫困的家庭变成了村里的富裕户。父亲带上了进口名表,骑上了令人羡慕的绿色永久牌自行车。家里也添置了缝纫机,挂钟等。(当时的四大件)等时尚用品。父亲的事业蒸蒸日上。也带动了身边的一批社员改变了生活面貌。父亲成了贫困农村里带头致富的典范。父亲热情阳光。白皙的皮肤镶嵌着端正的五官。浓眉大眼,一米八一的身高,笔直挺拔的身材,膀宽腰细。父亲冉然是那个年代的一个帅哥加才子。父亲经营的自留地,坐落在公路的两旁,各种蔬菜的长势都是左邻右舍的菜田所无法比拟的。他吸引着过路人的观赏与赞美。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父亲善于助人为乐,他毫无保留地向乡亲们传送着种菜,卖菜的技能。左邻右舍需要帮工,父亲义不容辞。苫房子,他是指挥的,砌墙,他是把角的。各种技巧活,父亲一眼就看出其中的门道。父亲家里各种劳动工具应有尽有。父亲用过的锹,镐,洋叉,耙子,锄头等都擦的铮明瓦亮。摆放得整整齐齐。村民们常来借各种工具,父亲从来都是三个字“自己拿”。父亲孝敬父母,爷爷奶奶都由我的父母养老送终。他关心弟弟,妹妹。他带姑家的表哥,表姐像自己的子女一样。在表哥,表姐们心目中,大舅胜过爸爸。父亲晚年,特别在生病的日子里,表哥,表姐像子女一样孝敬着大舅。父亲的最后时光里,两个表哥一直守护在身旁,我和大表哥细致的观察着父亲最后一口出气,在这前几秒大表哥很有经验的安抚着父亲的五官。我总有亏欠我的两个表哥(他们都以过世)得自责。</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父亲依恋故乡,心系关里关外。人在关东,故乡的情怀已深深地刻在他的心中。每逢佳节妈妈把好吃的饭菜端上桌时,父亲就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远方的弟弟,侄子,侄女及故乡儿时的伙伴。到了猫冬的时节,父亲要么回故乡探亲,要么热情接待着远方的来客。故乡的二叔及家人。七大爷等。都是冬日里家中的常客,他们一住就是一两个月。父母热情的招待着他们。沈阳的几个表哥也时常关顾。父亲是一个重感情,讲礼仪的人。他的付出,赢得了弟弟妹妹的们的尊敬。他无愧于大哥这个称号。他成了关里关外亲属中最有威望的使者,他把关里关外的亲友连接在一起。父亲喜欢饮酒,喝茶。这一习惯伴随他一生,但父亲一生从未喝醉过,在当地传为佳话。得闲时,父亲常去山城镇的一家茶馆喝喝茶,听听评书。结交了很多朋友。有当年一起闯关东的故交,也有志同道合的新伙伴。那是父亲最快乐的时光。</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二、十年浩劫中艰难求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好景不长,就在父亲暂露头角,续写属于自己的人生辉煌的时候。文化大革命改变了父亲的生活。在那个黑白颠倒的年代。是龙,你要盘起来。是虎,你要卧起来。妖魔鬼怪舞翩跹,阶级斗争压倒一切。父亲种菜,发家致富被称为走资本主义道路。父亲用心血和技术培育出来的肥沃的自留地被生产队收回,分给了村里的实权派。父亲每天只能靠挣工分维持生活,家境每况日下。父亲感到委屈和无奈,生活中多了叹息和忧伤。那时我刚满十岁,我的两个姐姐也饱尝了世态炎凉。父亲所在的海龙县花园公社东花园二队,是一个宗族关系十分复杂的村落。两股势力占据了村里的话语权。一股势力是以亲属较多的本地户为代表的实权派。被称为圈里的。另一股势力是以哥兄弟较多的人家为代表的实力派,他们人多势众,身强力壮。又极力的巴结实权派。像父亲和叔叔这样亲属不多的外来户,被称为圈外的。父亲和叔叔既不巴结实权派,也不依附实力派。他们有自己的做人的原则。三叔比父亲小十一岁,参加过抗美援朝。属于村里的文化人,文革前任生产队长。三叔是一个有责任心,懂管理的好队长,工作认真,管理严格,视野开阔。把生产搞的井井有条。进入了那个动乱的年代,实权派和实力派怎肯放过叔叔。很快三叔成了被批斗的对象,被戴高帽,游街示众。弟弟的委屈和痛苦,像刀子一样扎在父亲的心上。父亲也受到了较大的影响,昔日里受过父亲帮助的一些要好的朋友,也开始和父亲保持距离。父亲开始沉默应对,父亲是坚强的,为了一家人的生计,父亲镇定下来。他像一把巨伞,又撑起刘家的一片天空。他巧妙地与实权派和实力派周璇,政策稍有松动,他又在后分到的贫瘠的自留地里,种出了长势喜人的蔬菜。</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三叔被免去队长职务后,生产队管理混乱,人心涣散,新队长天天晚上组织社员开会,口号喊得震天响,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大搞形式主义,根本不懂科学种田。土地荒芜,粮食连年歉收。社员劳动一天,大约挣十几个工分,到秋天仅合一两角钱。很多农家,几个强壮劳动力,从不缺勤。每人一年挣四千多个工分,也仅能领回口粮,除此之外所剩无几。那是劳动人民被愚弄的年代。</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父亲巧妙地与之抗争。他从不关注成产队设立的“满勤奖”。只要允许请假,哪怕只剩一小时就拿到满勤奖,多加十个公分,父亲不稀罕,扔下工具就走。这是父亲对那个世道的一种宣泄和抵抗。</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当生产队盯得不是太紧时,为了能养家糊口,父亲常偷偷的做些自己的事情。由于父亲一身正气,且农活干的有板有眼。生产队里有些技巧性较强的农活,是离不开父亲的。因此,队长也不得不给父亲点面子。</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那时父亲就掌握了反季节经营蔬菜的技术。春天,蔬菜青黄不接的时候,父亲把自己用塑料薄膜扣出的韭菜卖到集市。挣了钱,再想办法买些粮食,在人们都忍饥挨饿的年代里,父亲没有让他的子女们饿着。当时,很多社员家,春天里就断了口粮。他们忍饥挨饿,不得不提前偸一些生产队的玉米,高梁,大豆来充饥。有些年份,在秋收前,一大半粮食已被社员偷走了。当时流行一句话“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即便如此,父亲绝不盲从,他清清白白做人。从不占小便宜。还经常教育我们,做人要正直,与人为善。不是自己的东西给也不能要。父亲身体力行,影响着子女们道德观的形成,为子女们后来的发展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父亲对冬储菜特别内行。冬天来临之前,父亲在姑家的两个表哥及二姐夫的帮助下,在自家院子里挖一个大大的菜窖。把秋天不值钱的白菜,土豆,萝卜,香菜,菠菜,大葱等一些蔬菜储存起来。父亲凭着他的勤劳,和精湛的保管蔬菜的技术。到了来年春天,父亲保管的蔬菜仍然十分新鲜。北方的冬天,日短夜长,寒气袭人。社员白天改土造田,晚上大家凑到一起,下下棋,打打牌。而我的父亲劳累了一天,晚上依旧是忙碌的。我晚上也常常出去和伙伴们一块打牌,或看社员打牌。玩到十多点钟,走进家门,父亲菜窖里的油灯,穿过透风的气眼,在漆黑的夜目中闪烁着寒光。那是父亲还在潮湿,寒冷的菜窖里整理蔬菜啊!因为天冷,父亲从不舍得让我们下菜窖收拾蔬菜。为了有口饭吃,不知父亲在菜窖里度过了多少个寒冷的夜晚。父亲晚年手脚麻木,就是这时落下的病根。</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春节前后,山城镇市场菜价很贵。很多农民家庭,不要説卖菜,自家已没菜可吃。这时,父亲储存的蔬菜上市了。父亲用稻草编一个非常漂亮的草囤子。放在手推车上。我和父亲一块把白菜,大葱等蔬菜,从菜窖里拎上来,装在这个囤子里,既美观又防冻。车装满后,我在前面拉着,父亲在后面推着。父子二人,脚下踩着嘎吱嘎吱的积雪,把菜推到离家三里多路的山城镇集市。把车送到市场,我就没事了,父亲常给我些零花钱,让我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如鞭炮,糖块等。车停好后,我高高兴兴地跑掉了,可我的父亲却要在零下二十多度的严寒里把菜掉。一站就是一天。当时农村吃两顿饭,到了下午三点多钟,妈妈把饭做好了。一家人就等父亲回来开饭。我们姐弟几人再饿也不会破了这个规矩。父亲出生在“孔子”的诞生地,他对子女的礼仪要求是很严格的。如:怎样拿碗,怎样使筷子。夹菜要夹离自己近的部分,有客人时,小孩是不能上桌吃饭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有时,我饿的挺不住了,我常站到马路上,向着父亲卖完菜回来的方向张望。啊,父亲回来了,我快步跑向父亲。接过父亲手中的推车。喜滋滋的推进院子里。先把称拿进屋里,然后就开始翻车上的好东西,把父亲买回的猪肉,咸鱼,冻秋梨,花生,海带,碗筷等准备过年的东西搬进屋里。我们为父亲烫一壶酒,坐在他身边,边吃饭,边听他讲春节前发生在市场里的故事。一家人其乐融融。父亲用卖菜所得,买回了生活必需品。在哪艰难的岁月里,父亲用他的智慧,再加上妈妈的勤劳节俭,依然保证了全家人的基本生活。</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十年浩劫,他毁了多少人的幸福,本可有所作为的父亲怀才不遇。本可凭本事,堂堂正正的发家致富的父亲,却是在极其艰难的环境里,历尽艰辛,左躲右闪。才把他的子女养育成人。岁月沧桑,改变了父亲的性格。时光无情,带走了父亲的豪情。父亲生不逢时,他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子女们身上。热切的盼望着子女们能有所作为。</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三.春回大地人已老</b></p><p class="ql-block"><b> 一九七六年十月,四人帮被粉碎了。文化大革命结束了。改革开放的春风吹进了田野。这时父亲已进入老年。父亲聪明的基因遗传给了我们。一九七七年国家恢复了中断十一年的高考制度,我考进了东北师范大学数学系。成了我们村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大学生。紧接着二弟也考上了师范院校。就连当时已三十多岁的大姐,也考进了通化卫校。父亲为我们高兴,为我们祝福。我记事以来,父亲从未直接表达过他对子女的爱。而是体现在默默的行动中,回顾起来更让我感到爱得深沉,回味悠长。</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农村已开始分田到户。农民开始富裕起来,可我的父亲的孩子们一个个地上学了。乡亲们向父亲投以羡慕的目光,父亲心里自豪,可肩上的担子比以前更重了。全家人的春种秋收都落在了六十多岁且多病的父亲身上。这期间二姐二姐夫付出了很多。当时,家中最小的弟弟正在海龙一中读高中。成绩是班里的前几名,理应考上大学。孝顺的小弟非常体贴劳累的父亲。一放学就投入到农田劳动中,农忙时还常常请假,和父亲一起插秧,秋收。弟弟只有在农闲和冬天才能安心学习。寒假考试弟弟的成绩是班里最好的。可一到开春农忙时弟弟的成绩就快速下滑。高考偏偏安排在夏天。第一年高考,弟弟落榜了。家人和老师都劝他再复习一年,弟弟为了减轻父亲的负担,为了最小的妹妹能更安心的学习。(当时妹妹正在海龙七种读初一,成绩是班里数一数二的)他毅然选择了回乡务农。假如家庭条件再好一点,假如弟弟再复习一年,假如高考安排在冬季。弟弟肯定也是一个大学生。后来最小的妹妹考进了医学院校,小弟功不可没。</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四、永远的怀念</b></p><p class="ql-block"><b> 陆续地我们相继大学毕业了,家里的生活面貌也发生了很大变化,父亲也不用像以前那么操劳了。父亲这一辈子,对子女只有默默地奉献,从不要求孩子们为他做些什么。现在该是儿女们尽孝心的时候了。父亲为我我们赶上了好的年代而高兴。常鼓励我们好好工作,别辜负了这大好时光。</b></p><p class="ql-block"><b> 我们各自建立了自己的家庭,父母和最小的弟弟生活在一起。弟弟盖起了新房,父母有自己独立的房间。弟弟和弟媳无微不至的照顾着父母的健康和衣食住行,住在外地的子女也经常寄物,寄钱。逢年过节,子女们欢聚在父母身边,常做些父亲最爱吃的菜肴,如:红烧肉,扣肉,黄花鱼等。特别是父亲的生日,儿女们为他操办的一个比一个隆重。父母迎接着一个个外孙子,孙子,孙女的降生。父母享受着他们用毕生心血换来的天伦之乐。</b></p><p class="ql-block"><b> 由于年轻时过度的透支生命。由于多年的精神压抑。进入古稀之年,父亲病到了,严重的颈锥病,使父亲经常头痛,手脚麻木,经常眩晕,卧床不起。感冒发低烧。特别是父亲的记忆力开始明显减退,大脑已开始快速萎缩。渐渐的父亲生活已不能自理,儿女们费尽心机,为父亲求医问药。这期间,妈妈,弟弟,弟媳,和二姐整天守候在父亲身边,为父亲做了他们该做的一切。每逢周末和节假日,我们几个在外面上班的子女们也回到父亲身旁,轮流照顾着父亲。尽管全家人竭尽全力,但回天无力,我的父亲在寒冷的冬天里,离开了我们。</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一九九七年一月二十二日(农历一九九六年腊月十四)二点左右,我的父亲因病长期医治无效,在家中与世长辞,享年七十八岁。</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时光飞逝,转眼间,父亲离开我们已近二十八年了。在那个年代,父爱是苦涩的,养家糊口得艰难压的父亲不苟言笑,把爱深深地埋在心底。他用全部的爱把我们养育成人,送进了高校。父爱是含蓄的,是深沉的,有时比母爱更加强烈。这种爱就蕴藏在父亲滚热鲜红的血液中,就像地火,就像岩浆。身为人父之后我才知道,父爱是深邃的、伟大的、纯洁而不可回报的。然而父爱又是苦涩的,难懂的、忧郁而不可企及的。怀念父亲,可我拙劣的文字根本没有这个表达能力,更觉得我有限的认知水平,还不足以完全理解我的父亲。</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父亲是一本书,有父亲的时候,觉得它文字简练,朴实无华,通俗易懂。父亲走了,当思念漫步人间—天堂。随着自己年龄的增长。再读一读我的父亲。渐渐觉得,父亲是一本永远读不懂的书,它简单的文字里饱含着对子女深沉的爱,内涵丰富。它通俗的表相里流淌着深奥的做人的道理,寓意深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有尽孝机会的时候不以为然,失去了这个机会,内心里留下很多无法拟补的遗憾。我愧对我的父亲。父亲生前就爱去大儿子家。生病期间,当时父亲的大脑已不太清楚。曾因找不到家而走失。全家人焦急的找了一天两夜。找到父亲时才知道,他是想去梅河口看望他的大儿子啊!</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想念的父亲,儿子现在已定居上海,有着宽敞明亮的住房。儿子多想接您来上海,逛逛南京路的繁华,坐坐黄浦江的游船。儿子多想带您游一游山东大地。看看那让您魂牵梦绕的故乡——山东省安丘县班家官庄。可以告慰父亲的是,2024年春天,我找到了父亲的故乡——安丘市班家官庄,联系上了二叔的子孙后代。二叔家七个孩子都过得很好,这是永远的血浓于水。</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父亲的故乡,和当年相比,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是安丘市的青云山广场</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父亲一生没过上几天好日子,战乱和动乱夺去了他一生最宝贵的时光。刚可以衣食无忧的安度晚年,尽享天伦之乐了。父亲却积劳成疾,驾鹤西去。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转眼间父亲离开我们已经二十八年了,泪眼中,遥望西天。我依恋着有父亲的岁岁年年。凡尘远去,生死茫茫。无奈阴阳两隔,儿子只有在梦中了却我的眷恋。儿女们虔诚的为父亲祈祷,愿父亲在天堂里和妈妈恩恩爱爱,逍遥,自在。休闲,快乐。</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永远记住我们的父亲,“死亡不是永久的告别,忘却才是。”</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2025年1月4日20.08点(农历2024年腊月初五晚八点零八分于佳龙花园)</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