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希腊废墟中寻找遥远的欧洲文明起源（1）-今天的雅典

茹月

2023年去过埃及以后，我才知道在中华文明之外，人类文明的历史曾经创造出怎样的辉煌。而埃及神庙的建筑和雕塑之美，似乎与我在罗马和巴黎见过的数不胜数的精美雕刻有着某种不可分割的渊源。而这不可分割的谜底似乎就是希腊的米诺斯文明。为了亲身解开这个谜团，我决定今年旅游前往希腊。在朋友的推荐下，我们采取了跟团到希腊外岛去。后来的经历证明，这真的是非常正确的选择。在旅行中，我不但解开了埃及文明是如何传入希腊，希腊文化又是如何成为了欧洲文明的鼻祖。我甚至还从今天最著名的希腊圣安东尼奥岛上的建筑里看到了古老的米诺斯文明的踪影。而那满山遍野、无穷无尽的橄榄树，对于从未见过它们的我来说，是一种惊奇，更成为了一种崇拜。能在荒凉，缺水，燥热的海岛上生生不息的生命之树，见证了古希腊多少战争和掠夺的发生。不要以为希腊是一个仅仅代表过去的国家，她也同时拥有世界上最神奇，最浪漫的海滩。有着最令人心动，最具有挑战性的自然运动。我甚至有些后悔，没能早去希腊30年，去挑战在Milos岛上，从高高的悬崖上跃入一潭碧绿海水的刺激。不过，在那里的另一处海滩，我们在清澈透底的海水里，尽情地享受了最美的涌浪和夹杂着野性的温柔。希腊的风景是那种留在你的肌肤里的永远记忆。我希望再去一次那里，去品味古老和新奇。 我很喜欢参加Gate1的旅游项目。他们收费相对贵一些，但是行程安排的相对比较精细，加上我们提前做了一些研究，知道去哪里必须要看的内容，所以每天的行程都很充实。第一天经过长途飞行以后，我们到达了希腊首都雅典。我们的酒店离雅典卫城很近，从酒店的门口就能远眺帕特农神庙。而酒店附近是现在的雅典城，这里车龙水马的街道和周围的水泥民居，让我觉得今天的雅典人似乎还留在地面上，没有进入美国那种乘坐着高科技的火箭直冲云霄的生活。对于来自美国，生活的各个方面已经被各种新生的科技搞得停不下脚步的我，突然来到一个慢节奏的大都市，看着身边80年代的房屋，并不炫目的店铺，突然意识到，我们也曾经有过这种简单，却是幸福和满足的生活。这种踏实的感觉在美国似乎早已离我们而去。 我们在雅典的酒店。 到达希腊的第一个早晨，我们从酒店屋顶上，看到远处的山尖上初升的朝阳。这样的朝阳和早晨，就是这样在几千年里，每天照亮雅典的山谷和在山谷里生活的希腊人。据说在雅典城，每一个街道和房屋下面都埋藏着好几层房屋。 在酒店的屋顶花园里，作为装饰的绿植，就是著名的橄榄树。我先生兴奋地指着树上的橄榄，惊奇于在花盆里生长的橄榄树竟然也能结出很多橄榄。 早餐之后我们穿过雅典城，前往卫城和帕特农神庙。雅典城里也有著名的涂鸦街，画风比纽约的涂鸦似乎规矩一些。这座在街旁，夹在两栋楼房之间的房屋，似乎应当是一座古屋。不知道如今的雅典城中是不是还留有许多这样的古屋。 在城市中心，我们的大巴车路过这个著名的拱门，当时没觉得特别惊奇。到了帕特农神庙的山头上，回望山脚下，这座正对着神庙的拱门却非常突出。历史上的雅典人，欧洲人，罗马人都从这道拱门下前往卫城和帕特农神庙。这座拱门记录着雅典曾经和将要发生的所有事情。 到雅典的第二天清晨，我们直奔卫城（Acropolis）和帕特农（Parthenon）神庙而去。好在住的很近，很早就赶到了卫城的山脚下。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橄榄树林。这些橄榄树与我想象中的有很大不同。它们没有我想象中的浪漫，却让我惊叹于它们生命力的顽强和坚毅。在干枯的砂质土地上，除了橄榄树似乎什么也不能生长。我们在橄榄树遮蔽的阴凉下，踏着林间的石梯向着卫城登山而行。卫城和帕特农神庙遗址就在上面一个平坦的天然岩石平台上。希腊历史上说女神雅典娜（Athena）就是在这座平坦无物的岩石山头上与海神（Poseidon）比赛，她用橄榄树赢了海神的海水泉和战马。从此，希腊人有了可以提供食物、灯、建筑材料以及和平的橄榄树。而雅典娜成为了保护他们和指导他们生活的智慧女神和战神。帕特农神庙坐落的山头实际上是一块保留下来的巨大断裂岩层，它的周围是断层深沟。在这里可以居高临下地俯视周围低谷里的大片开阔地。在这个断层深沟里希腊人环绕着他们的神庙世代居住，仰望着神圣的帕特农神庙。在雅典娜的卫护下，雅典在历史上直到今天都是希腊的首都和最大的城市。希腊的历史，与雅典娜和帕特农神庙不可分割。而欧洲内陆的罗马人在征服希腊以后，惊奇于希腊文明和艺术的成就，将希腊文明带到了内陆，成就了我们今天见到的欧洲文化。欧洲文化影响了整个世界文明的进步。对于东方人来说，不到希腊来，就无法了解真正的欧洲，也无法知道欧洲文明的起源。听了希腊的神话故事，我就一直在问导游：雅典娜当年与海神比赛时长出来的第一棵橄榄树还在吗？导游说：当然有啊。果然在神庙旁，我们看到了一棵橄榄树。纵观附近根本没有水源，这棵长在山头上的橄榄树。能够存活在这样干旱，远离水源的环境里，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或者神迹了。帕特农神庙非常雄伟，巨大。它是在公元前480年由叙拉古（Syracuse）的第一任僭主格隆（ Gelon）所建。为纪念雅典娜女神在希梅拉（Himera）战役中帮助雅典人战胜了波斯迦太基人（ Carthaginians）。神庙是建在一个公元前6世纪的古老神庙的遗址上。原有的老神庙也是一个长方形的多立克柱建筑。去过埃及以后，我认为所谓的希腊的神庙和多立克柱，本质上应当是借鉴了埃及神庙的巨大岩石立柱结构。所不同的是，希腊神庙让柱子变细，也减少了柱子的数量。这显然因为石材或者是运输巨石在希腊比埃及更艰难。而且石柱之间的间隔变大以后，采光会变得很好。我对帕特农神庙仅仅是一个简单的长方形建筑，感到有些失望。也许因为在埃及时，我看到的每一座埃及神庙都有很多不同的房间，石柱和墙上也常常刻满了浮雕。而在雅典娜神庙，一圈的42根多立克柱上并没刻有图案，仅仅有凹槽。最精彩的雕刻是在神庙里面和屋顶的山墙上，而它们已经不复存在。我在网上找到的神庙复原图，再现了神庙的精美。神庙的屋顶是木头结构的，几经战乱之后已经不复存在了。神庙里面用象牙和黄金制作的巨大的雅典娜雕像，和许多让整个欧洲羡慕的人物雕像基本已经被盗窃一空和摧毁，仅存的少部分残片被收集到旁边的博物馆里。帕特农神庙的遭遇，就是希腊人被占领和奴役的伤痛历史。在神庙建成600多年后，罗马首先占领了希腊，他们喜欢神庙里那些非常精美的雕塑，便将雕塑带到意大利。而后东正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先后更迭和占领希腊。举世闻名的帕特农神庙先后被改成其它不同宗教的场所。直到2000多年后，1687 年 9 月 23 日至 29 日，威尼斯军队和奥斯曼帝国在雅典卫城的围城战中，意大利人的炮弹打中了被土耳其的奥斯曼帝国装满火药的神庙。神庙在大爆炸中被彻底摧毁。现在我们在废墟遗址能够看到的是经过很长时间修复后，重新链接和竖起的部分石柱。如今帕特农神庙里的雕塑流落到了很多欧洲国家，法国卢浮宫、意大利、德国、奥地利等地的博物馆里都有来自帕特农神庙的雕像。只有半数雕像的残骸留在希腊。神庙屋顶上著名的“埃尔金大理石雕” （Elgin Marbles）现在藏在大英博物馆作为镇馆之宝。今天的希腊人还在不停地修复神庙的遗址。我们看到志愿者们将卫城里地上的残片和碎石慢慢地比对和黏贴在一起，帕特农神庙会随着时间不断地增加长大，但是他们将永远回不到原来神庙的样子了。我们攀登山上层层的大理石级，到达神庙基石。即使面对的是废墟，我对神庙的宏伟还是有了直观的感受，很是震撼。在攀登过程中可以从不同的角度看到神庙的全貌，特别难得的是，早上的阳光，会穿过神庙的石柱，给这个巨大的建筑骨架披上神圣的金色，展现神庙残缺的美。 橄榄树下的大理石铺成的小路。在古代，这样的大理石路也是从山下一直铺到神庙前。 我惊叹于这些大理石阶所用石材的美丽和高档。这样的大理石，是希腊人历史上一直非常喜欢的建筑材料。我们后来在很多历史废墟中都看到了它们。 从山脚下看到的帕特农神庙遗址，高大辉煌。 我们看到的神庙遗址，相较于从前应当有了更多的建筑和修复。 雅典卫城曾经的建筑群规模宏大。（图片来自网络www.archdaily.cn) 这张图应当是帕特农神庙原来的样子。（来自网络） 早晨的阳光透过神庙的石柱，照耀着在这块土地上的人们。 帕特农神庙实际上是建在这样高高的石阶上面。 人们环绕神庙走一圈。 在这个被阳光照耀的大门外，可以看到山下的整个希腊城。 在这张照片里，著名的“埃尔金大理石雕”残缺的一角在屋檐下依稀可见。其它浮雕都已经被凿毁。 这里看到的帕特农神庙的柱头，就是经典的希腊多立克柱的一种，Ionic柱。 在需要托起巨石的地方，石柱变得粗大和密集。 神庙西面全景。 神庙东面全景。 修建神庙的巨石。 在神庙里面，如今只能看到这些巨大的石柱。 这些神庙的基石在两千年中已经风化了很多。 卫城之内其实是有好几座神庙的。除了帕克农神庙以外，厄瑞克忒翁神庙（the Erechtheion）废墟就近在眼前。而厄瑞克忒翁神庙最值得看的，是六座女神雕像（Caryatids），她们以纤细的脖颈，代替柱子，顶起沉重的大理石屋顶。这座神庙是建在雅典娜与海神争夺领袖地位的地址上。据说海神的三叉戟打出的印痕还留在神庙的石块上。而雅典娜挥剑砍出的橄榄树在神庙建成以后，直到今天都在那里可以找到。在卫城里，的第三座神庙是雅典娜奈克神庙（Temple of Athena Nike）。这座神庙有很多关于雅典娜女神战胜敌人的精致雕塑，它们现在除了流落欧洲和世界各地以外，大部分被保存在附近现代化的展览馆中。而我们在遗址中，基本看不到原本在神庙里最为精美的雕塑。在遗址的现场，导游指着被修复的石柱，讲述神庙曾经的模样。面对这些巨大的石块和没有顶的石柱，我再一次体会到了战争的破坏力。不论曾经多么大的工程，经过多少年的精心保护。只消几个战争的狂人，一次昏庸的战争，便可以毁坏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甚至是世界的几千年历史记载。战争太可拍了。 厄瑞克忒翁神庙（the Erechtheion）全景 厄瑞克忒翁神庙（the Erechtheion）的六个女神柱已经被转移到了博物馆里，现在在原位的是六个复制品。 柱檐上曾经精美的浮雕，因为后来的其它宗教需要消灭希腊人的信仰而被人为地凿毁。 卫城里还在等待复位的石柱。 石柱上还留着精美的浮雕。石柱的岩块之间是通过这样方形的孔以木头或石头链接起来的。 进入卫城时，一座巨大的露天剧场非常引入注目。而这也是我们在希腊见到的第一座圆形剧场。在后来的几乎每一处古希腊遗址里，几乎都毫无例外地会看到类似的圆形剧场。我一直想象着希腊人用这个大剧场在演戏，而其实这里是历史上的希腊人进行集会、庆祝和选举等等集体活动的场所。这样圆形的设计，直到今天在百老汇的剧场里还在被沿用着。 残留的剧场后台石墙。剧场整体，非常壮观。从剧场望向对面的山头，那里好像有一座清真寺。 剧场里的大理石阶很多，可以坐很多人。这样的座位和环绕形式，依然在现代的大型田径运动场里被使用。 从卫城可以看到位于雅典城中心的泛奥林匹克运动场。 以卫城过去的复杂和雄伟，我们应当能在里面很长时间。但是现在的那里只是废墟，所以3-4个小时就足够了。出了卫城，我们前往附近的展览馆。那里是必须去看的。因为所有能够搬动的雕像和文物都被从遗址上取下来搬到博物馆保存了起来。在去博物馆的路上，我们见到了现代的希腊艺术家，或者小商贩们。在希腊我见到的，是最有文化，最有修养的招揽顾客方式。如果所有国家的旅游景点的商贩都这么有规矩，游客的体验一定会更好。 在我们停留的卫城附近，一个化好妆的商贩正在等待有游客去与他合影。他没有任何主动搭讪的行动。 这些艺术家们，似乎是自愿地，不收分文地为游客演奏。 这个艺术家非常卖力地摩擦着这面铜鼓，唱了一首又一首的歌。没有人给他零钱，我好像也没看到地上他收钱的盘子。 雅典卫城考古博物馆很近。希腊人将散落在地上的石雕碎片，捡起来，拼凑在一起，都放进了这座现代化的博物馆。我们在博物馆里，透过拼凑在一起的复原/修复文物，利用丰富的想象力，追寻昔日雅典娜神庙的辉煌。 在博物馆的入口处，可以看到几乎每一处雅典的土地里都埋藏着这样的建筑遗址。几千年来，希腊人就是这样一层一层地，在同一寸土地上构建他们的新家和城市。 早期的希腊雕塑深受埃及神庙雕塑的影响，人物通常是面带微笑的神，留有卷曲的长头发。同样的形象我在埃及后期被米诺斯人统治时的神庙里也看到过。 希腊古代雕塑之精美让人叹为观止。 古代希腊人的绘画之生动令人难以想象。 这些不同人体部位的雕塑是为了治疗疾病而做。几乎一摸一样的人体部位浮雕，我们在埃及公元6-3世纪的神庙里也看到过。 尽管已经成为残片，这个在帕特农神庙屋檐下的雕塑，还能够看出那时希腊雕塑的力量和张力。甚至超过现代艺术的雕塑水平。 正在捕猎的狮子和牛。 埃及的人面狮身雕塑以希腊米诺斯人的卷发和古埃及人的发型共同出现在早期的希腊雕塑中。这可以证明古希腊雕塑深受古埃及石雕艺术的影响。 仿制缩小版的埃尔金大理石雕仿制缩小版的埃尔金大理石雕 原来的帕克农神庙里面和外面都是这么精美的石雕。公元前480年的古希腊，人们的雕刻艺术达到这样的水平，难怪当时欧洲内陆所有的国家和民族都无法不佩服和觊觎。 屋檐下排水口的狮子头，在欧洲很多地方都可以见到。 古希腊人就是这样扛着贡品献给他们的雅典娜女神。这样的雕塑形式我在埃及神庙的壁画和雕塑中常常看到。不同的是，埃及人几乎不穿衣服，或者很短的一条裙子。因为他们生活在更早的2000年前，那时炎热的埃及很少有棉制衣物吧？ 高大的卫城和神庙很可能是用这样的木制机械建造的。而埃及的巨大石柱和石块高墙很难用这样的机械提升工具解释。 真的厄瑞克忒翁神庙（the Erechtheion）石柱女神像，已经从废墟现场被搬到卫城考古博物馆里。 馆内的每一座雕像都有他们自己的故事。而我们想知道他们的故事，却需要很多很多时间。 博物馆的一整面落地窗使得馆内和馆外联成一体。 在雅典游览一整天，我们匆匆离开雅典前往行程中的希腊和土耳其海岛。不过从海岛返回雅典，乘机回美国之前，我们又在雅典停留了一天半。这一天半的游览让我们看到了今天雅典人的生活。我认为旅行团这样的安排是合理的，我们在希腊就这样顺着时间线，从古代的希腊，走向今天的希腊。但是对于我的游记来说，我还是把最后两天的雅典与第一天的古雅典放在了一起，让读者们与我一起体验在雅典。我们能见到什么样的过去与今天。第二次的雅典，我们主要在市区游览。第一个最重要的项目就是参观现代奥林匹克运动场-泛雅典体育场（Panathenaic Stadium）。它正好在拱门的对面，从帕克农神庙就可以清楚看到。到了那里才发现，其实除了两根柱子和围绕着田径场的看台，里面什么也没有。那天我们花了不菲的门票钱，体育场的看台却因为维修不开放。不过，我们正好也没有时间久留。我们要去看的，是无名烈士墓前的换岗仪式。希腊士兵的换岗仪式是世界上最具表演性质的仪式。不看到，就不会相信一个庄重的战士换岗怎么会被希腊人创造成，以近乎滑稽的步伐进行。然而在第二天，我看到了雅典街头的希腊民族舞表演；那带着绒球头的士兵皮靴，穿到了希腊男人舞者的脚上，那在空中慢慢划圈的士兵步，却原来正是希腊民族舞中，男人们非常优雅的脚下功夫。我太喜欢希腊民族舞了，那种自得、优雅和纯净，是任何民族舞蹈都不具备的。它体现了希腊人对生活的享受，自得其乐的生活态度。 The Panathenaic Stadium, where the Olympics were held, is the only Olympic stadium in use before 1900. 雅典的仙人掌被干旱折磨成了干瘪的叶干。雅典的干旱可见一般。 泛雅典运动场前，这匹亚历山大大帝骑在马上的雕塑代表着希腊人对最强盛时期的怀念。 希腊的雕塑艺术，在这样一个灯柱台上也能完美体现。 希腊卫兵的换岗仪式开始了。士兵们走着正步来到墓前。 希腊卫兵的换岗仪式。 在雅典旅游，最重要的项目是参观国家考古博物馆。这个博物馆已收藏全希腊的史前文物为主。全希腊在各个历史古迹发现的重要文物都集中到了这个展览馆中。而我们到那些发现文物的古迹原址去，常常只能看到废墟，最多是一些文物的复制品。一个国家有这么多史前文物，除了希腊和埃及，几乎没有哪个国家能够这么豪。我们在历史文物展览馆游历了整整一天。还是没有办法看懂每一个古迹和它们的历史。看到最后，我已经精疲力尽了却仍然发现有新的没有看过的展品。希腊国家考古博物馆馆藏之丰富，标注说明之详尽，使得她成为去雅典旅游的必去项目。不过在那里因为馆藏太多，是非常费脑子和体力的。晚上回酒店，我们倒头便睡，真的需要好好地睡一觉。 希腊国家考古博物馆的说明。 公元1700年前的迈锡尼人喜欢使用华丽的黄金随葬。 公元1600年前的希腊迈锡尼人已经可以制作出这样精美的陶器。这些器皿不论在造型和绘画上都达到了极高的艺术成就。 公元1400年前的陶器绘画线条流畅，章鱼形象生动。 公元1400年前，古希腊人的绘画艺术令人叹为观止。 公元前150年时期的一尊少年和马青铜像。说明古希腊人不但石雕技艺精湛，铜的铸造水平也十分出色。它还描述了希腊人当时对于运动和赛马比赛的重视。 公元400年前的古希腊石雕人物-阿佛洛狄忒（aphrodite）雕像，已经完全不同于埃及石雕人像，其对人体比例、动作以及衣物的准确和精致，远远超出现代人的想象。 这是在考古博物馆里，众多希腊史前墓碑中的一个。史前晚期的希腊盛行在墓穴前放置墓碑。歌颂自己的功绩，也为后人纪念先辈的功德。所以，在公元前600-400年的希腊产生了许多著名的雕刻家，将希腊雕刻艺术推向顶峰。而大部分的雕塑品得以在干燥的气候中保存，却无法躲过欧洲其它国家因为喜欢而对它们的掠夺。现在欧洲各国，特别是意大利和法国，仍然藏有大量的希腊雕塑品。而意大利和法国以及其它欧洲国家的雕塑艺术深受希腊雕塑的影响。 这个石雕，我在罗马的教皇收藏里也看到过，是描写爱和美的女神阿芙洛狄忒（Aphrodite）与最丑的火神赫淮斯托斯（Hephaestus）在调情。女神手持拖鞋驱逐火神。 这个著名的壁画，我们在原址废墟上没有看到，因为它很宝贵，已经被转移到考古博物馆里。壁画的大部分都是现代补画的，仅有突出的小部分是真实的原来壁画的残片。希腊人修复文物的能力真的十分高超。 公元前400年的随葬陶罐通常为黑色或者白色。上面绘制精美的描述奥林匹克运动的绘画。 在公元400年前的希腊墓葬中发现了大量随葬陶罐，这个陶罐应当是用于为新娘洗浴的储水罐。 在雅典回美国的最后一天里，我们惊喜的发现，还有4个小时可以在市区浏览。那个我们每天都会路过的白色建筑，吸引了我们一定要去看看，原来这么雄伟的建筑，竟然是雅典大学（National and Kapodistrian University of Athens）。我对一个大学能够拥有这么美丽和高贵的建筑肃然起敬。而这些建筑是在1837年建成的。与这所大学高大精美的主楼建筑相比，世界最著名的哈佛和剑桥大学的主体建筑几乎无法站在同一个水平。可惜，在过去的将近200年里，希腊人并没有在这样美丽的大学里，领导世界的文化和科技发展。2024年雅典大学在世界的排名是第444名，远远落后于中国的北京大学第17名。聪明的希腊人何以在现代不及其它国家？在希腊各地的旅游让我看到了希腊人的田园生活，也更能够理解这个国家慢节奏的生活方式。 希腊大学的主建筑，修建的与神庙类似，采用了多立克柱的建筑的风格。这座建于1837年的精美建筑，代表了那时人们对于大学的尊重。 大学门口的两座在柱子上的雕像代表着大学的精神，而我却没有时间去研究它们的内容。 大学主楼的门廊，使用了两排高大的多立克柱，这真是太豪华了。 象征智慧的猫头鹰和象征和平的雅典娜和橄榄枝都与大学的精神极为吻合。 即使是楼前的灯柱，都雕满了华丽的浮雕。十八世纪的希腊是非常讲究的。 这棵几百年树龄的橄榄树，代表了这所大学的源远流长。 大学主楼门前的人物雕像。 整座建筑都是用这样讲究的大理石装饰的。 在去机场的最后两个小时里，我们路过了一个叫做雅典公园的小公园。既然敢叫雅典公园，我以为一定有值得看的地方。进入公园后才发现，这个公园是真的小巧玲珑。不过它的珍贵也许是因为，它有很多在雅典和希腊难以见到的绿色乔木，还有水池养着乌龟和水鸟。这些场景对于世界很多地方的人们并不稀奇，但对于希腊人来说，却是非常难得的绿色。所以公园里当地人妈妈和小孩特别多。 这棵树其实很大。 鸭子完全不怕人地在众目睽睽之下养育儿女。不过他们即使怕也很难在雅典再找到任何水面。 围着一池乌龟的妈妈和孩子们。 这么簇拥生长的棕榈树我第一次见到。 公园里的树木很漂亮。 古石柱在雅典的任何地方都可以有，而且必须有。 天然做窝，过小日子的翠鸟，我是第一见到。 池子不大，却养了许多乌龟。 中午在希腊城中心最繁华的街道上，我们找到了最喜欢的希腊烤肉店。他们家的菜谱实惠又地道，非常解馋。吃完美食，Gate1的大巴，把我们直接送到了机场。我在心里想了很多次的希腊行完美结束。而我在希腊看到的是我从来没有想到过的希腊。这是一次我将记忆终身的旅行。在以后的续集里，我将逐一写下旅途中的所见所闻。为自己今后的回味，也为我的读者们提供一些参考。（茹月写于2025年1月4日美国宾州）。 大师傅很忙地从肉跺上给排着长队的客人削肉备餐。 为游客们演唱的孩子们在转换场地。他们似乎非常喜欢在人群里的热烈气氛。 希腊烤饼和羊肉串，外加希腊啤酒。 街头的希腊民族舞表演。 在雅典的市中心最流行这样的帐篷餐厅。 （茹月写于2025年1月4日美国宾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