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转眼又要忙年了,满大街上看到人家包子铺门前排着长长的队在等着蒸包子啦,每每看到这些,我心里顿生些许慨叹,今年的忙年,今年的年味,对我来说,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五十年前,父亲在,他和母亲忙年,尽管衣食不丰,但年还是要多少忙一阵子的,汤圆米粉或粘玉米粉还得多少控制留一点的,二三斤肉还是要争取买一点的,小麦面饼元麦面饼和大麦面加胡萝卜饼(发财饼,专为“财神毛爷”准备的一种饼),门对子,父亲自己买两张红纸,他自己写,印象中,父亲的大字相当漂亮的,我从小就晓得,父亲多年帮人家料理红白喜事,那年代,结婚的大多是在正月初几,父亲年前忙着给邻居们写春联,有的老邻居不识字,父亲会把上联折叠一个角或用墨汁在背面点一个记号…年后又会有几家请父亲去管柜,那时,多用玻璃匾或“条子(条屏的那种)”,也是用毛笔写了大字,还写上下款的。父亲忙到1974年(64岁)就走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三十七年前,母亲又给我们忙年了,母亲会烧菜,还会常被邻居家请去办桌席呢,那年代,先是六大碗,后来慢慢的才有八大碗的。记得,母亲常常是在腊月二十四之后,给我们赶制一件新褂子过年,那褂子是白洋粗用染料染一下的,母亲自己裁剪手工缝制的。到了腊月二十八九,早上发酵,晚上做饼或蒸一点包子(那个发面的缸,我后来搬家到学校了才丢弃),记得那时候,大多数人家都是在夜里忙这些饼或肉圆的,大人说,夜里,人脚定,很少有人光顾,消耗也会少些的呦😁每次做肉圆,那年代,没钱拿多少肉啊,母亲就切点白萝卜,或放一点藕,再把平时舍不得吃的小鸡蛋放十来个…记得,每次煎肉圆时,我一直站灶台边上,垂涎三尺啊,母亲煎好百十个肉圆后,每次总会要炕几个熟了的给我先尝尝啊🙏😂这个,真的是老嘎的味道啊,那个真的是妈妈的味道啊!那也是我童年的记忆!童年忙年的年味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父爱如山,母爱如水。父母都走了之后,我的老婆也接过手和我一起忙年了,手头虽然一直不宽裕,但我们过惯了传统的年,不管怎样困难的情况,每年春节照例要弄包心,炸肉丸,备年货。老太婆主内,我负责采购,忙的热火朝天。</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唉,哪晓得,老太婆今年竟然因重度瘫痪失能失语,百般无奈别无他法,我们把她送到养老院请专业的人帮我们护理照料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这几天,看人家忙年,我天天慨叹,往年,她和我忙了几十年的年了。买多少生姜葱,买多少白萝卜,买多少马齿苋,买多少猪肉,带多少猪板油…都是她一句话的事,我负责去买了拖回来,她负责拣,负责洗,负责切或刨,也是她负责焯水烀或炒包心,放多少盐和油,我从不敢顶嘴,她也容不得我插嘴多舌啊😁弄了包心,弄了肉圆,她便会洗衣服,洗床单被套,她还会叫我送点包子肉圆给谁和谁先尝尝呢…</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唉,人生无常啊,今年又忙年了,我自己去菜场请师傅加工了肉圆,亲家又为给我们带来蒸好了的包子,今天,我自己又把我的床单被套洗了一下,躺床上辗转反侧又睡不着了,又想起了忙年这个概念,拿起手机,打开美篇又写了一千二百多字的,算个流水账吧: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今年忙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b></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