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伦故事（12）宫殿与教堂

老城

凡艺术爱好者，无论老中青，一般分两类，一类兢兢业业，亲历亲为，努力把自己的爱好学得像模像样，混成半个行家；另一类眼高手低，君子动口不动手，热衷于指手画脚，光说不练。我属于后一类！虽然对建筑音乐美术电影戏剧舞蹈等艺趣，皆十分着迷，观赏起来可以废寝忘食，但绝不操刀染指，只作看客。

其实我这看客也做得合格，“看”啥都一腔热情，鉴赏力也还是有的。2024年8月，15天的英伦短行，大半时间都在逛博物馆，听音乐会，以及穿行于古今建筑物之间，基本上算是一场视觉艺术观摩吧。游记已写十来篇，费劲巴叉，且有乏味之嫌，但如今忘性大，记了总比不记强！跨年之际，终于轮到说说那些美轮美奂的宫殿与教堂了。

没有去英国之前，对这个大不列颠好像也并不陌生，很多相关词汇，如珍妮纺车、工业革命、宪章运动，万国博览会等，耳朵里灌进去不少。特别是英国文学，从少年时代涉猎福尔摩斯侦探集，到年轻时读莎士比亚、狄更斯，再后来读早期的乔叟，托马斯的乌托邦，以及大量画册、电影、英剧，都通过文字、图片和影像，为我们勾勒出了形象的英伦样貌！

英格兰地区，英国的主体；白金汉宫，王室官邸；是整个伦敦最不可绕过的地方。白金汉宫的夏季开放日，2024年为7月11日至9月29日，我们来的正是时候。广场中央耸立着维多利亚女王的镀金雕像纪念碑，碑顶的胜利女神像，在蓝天白云下，似展翅欲飞！

白金汉宫于1703至1705年建成，约60年后成为王室官邸。女王的重要国事活动都在这里举行，到访国家元首也在宫内下榻。参观券经常一票难求，幸好约到8月12日下午5点的时段。成人票15英镑。走过白厅街、海德公园，我们提前来到殿前广场，阴了半日的天终于放晴。

英国皇家卫队，每天在白金汉宫门前广场举行换岗仪式。图为宫门口的岗哨。因时间冲突，我们选择参观国立美术馆，没有专程来看换岗仪式。2010年8月，有幸在莫斯科纪念二战胜利65周年的阅兵式上，见到过英皇卫队在红场上列队合影，他们的标志性礼服：红色紧身上衣和熊皮高帽子，格外抢眼。

观众按预约时间分组从白金汉宫后身的一座侧门进入，中文语音讲解器里传来的，是一个听起来亲切柔和、带有港台腔的女声。寻声而行，单向流动，仅半个多小时便参观完毕。因室内禁止拍照，此图中央楼梯和以下计8幅图片借自网络，致谢摄影师。

白金汉宫主体为五层建筑，内有典礼厅、音乐厅、宴会厅、画廊等775间厅室，附属建筑包括皇家画廊、马厩和占地辽阔的御花园。这里是弓形厅，王室家族举办圣诞午宴和重大活动的场所。

记得依次参观的是四方院，大厅，宴会厅，绿厅，蓝厅，白厅，雕塑长廊等，每一个房间都精美奢华。由于停留时间很有限，感觉眼花缭乱，根本看不过来。有则来自2024年11月的消息称，白金汉宫将由此直至2027年，因翻修暂停承接国事访问活动，不知届时还会不会向公众开放。

白色客厅用白、金两色装饰而成，室内有精致的家具和豪华的地毯，大多是英、法工匠的艺术品。手持语音讲解器，按指令去看那些重要的装饰和物品，看是看到了，可惜没记住几样。

蓝色客厅被视为宫内最雅致的房间，摆有为拿破仑一世制作的指挥桌。这座金灿灿并以大面积红毯铺地的大厅，为什么会叫作蓝厅？原来是因玛丽王后选择蓝色壁纸装饰而得名。仔细看右侧大幅画像后显露不多的壁纸，还真是蓝色的。

装饰喜庆的宴会厅，与皇家舞厅一样，也被说成是宫中最大的房间，建于1855年，以配有管风琴的音乐画廊为特色。到底哪一间更大，不得而知。宴会厅如今主要在大型官方场合使用，如授勋和国宴等。

王座厅，让我想起故宫的金銮宝殿。同样是王座，皇帝宝座看起来更气派，而英王这两把简单的椅子，坐起来可能会更舒服些。建筑年代相差300年的紫禁城与白金汉宫，风格真是千差万别！就像英语与汉语，无论外形还是内涵，都是那样大相径庭，这大概就是所谓文化差异吧！

白金汉宫的其他房间，走过，看过，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有些室内装饰摆设，几乎已经想不起来。还好买了一本中文版《白金汉宫官方纪念册》，可以留住些许记忆。上图为宫内200多间卧室其中的一间，应是我们参观路线中没有包括的。

上图和以下图片均为我用手机所拍。出了宫殿西大门，外廊是几乎满座的咖啡厅。时间关系，未约皇家画廊与马厩，据说王室收藏的艺术珍品，包括十几幅珍贵的达．芬奇作品，如《年轻男子的头像》《习作：马》《肩的解剖结构》等，没有看到有些可惜。

走出白金汉宫，想到此行英伦，没能参观英国议会所在地威斯敏斯特宫，很是遗憾。包括约1,100个独立房间的“威宫”，尽管基本上是19世纪重修的，但依然保留着初建时的许多历史遗迹，如可以追溯到1097年的威斯敏斯特厅。图为白金汉宫西门外。

白金汉宫“御花园”，两位轮椅游客正在亲友陪伴下小憩。非常值得一赞的是，整个参观路线，均有为行动不便者提供的绿色通道，可以保证轮椅畅行。所以在景区里看到的轮椅老人与残障人士，明显比国内要多。

花园占地18公顷，草坪面积好大！参观结束，绕过湖泊和花卉种植区，沿着小径走向出口，足足步行了20多分钟，可见花园规模。中间的草坪不开放，只有一条单行线。大门附近的文创店吸引了大量游客，里面的商品真好，也真贵！

8月12日中午，我们从国家美术馆赶赴西敏寺，经过伦敦议会广场前的一片开阔草坪，一路箭步。其实我们到伦敦第二天，就已经匆匆外观过议会大厦、大本钟和西敏寺周围，并顺利约到三天后的参观票。

西敏寺大教堂正门，坐东向西，由两座方形塔楼组成。设计师是圣保罗大教堂设计师雷恩的学生。1987年，西敏寺大教堂——又译威斯敏斯特教堂，与英国议会大厦威斯敏斯特宫和圣玛格丽特教堂一起，被联合国世界遗产委员会列入《世界遗产名录》。现在我们看到的威斯敏斯特宫，是1840年重建的典型新哥特式建筑。

按照预约时间，我们在西敏寺大教堂一侧的入口排队等候，时间不长，即随着人群进入教堂。可能正值暑期旅游旺季吧？游客的稠密程度一点儿也不亚于北京的故宫，但客流有序，秩序良好。

为了参观方便，女儿贴心地为我买了一本中文版的《威斯敏斯特教堂指南纪念册》，整个参观过程，以及回来对照图片写游记，全凭这本“指南纪念册”了。图为圣玛格丽特教堂，这是一座小型直角哥特式风格的中世纪教堂，为忏悔国王爱德华于11世纪所建，以绚丽的彩色玻璃而著称，也是英国的标志性建筑之一。

西敏寺，皇室家堂震撼无比！个人感觉，在我见过的欧洲教堂中，西敏寺的内涵与观赏性，大概仅次于梵蒂冈圣彼得大教堂。这里是女王伊丽莎白二世、新王查尔斯登基、威廉王子与凯特王妃结婚的地方，肃穆与庄重中，不失唯美！

平视四周，满眼都是人。参观体验，于我这种五尺高度的短者来说，真不太友好！幸亏可以向上看！不知道用什么词汇描述我之所见：金碧辉煌？精致奢华？富丽堂皇？都适合，也都不够用。繁复华美是免不了的，很遗憾手机拍照无法还原真实的精彩！

仰望高处，与中国古代建筑不同的是，天花板与室内装饰，西方教堂和宫殿，更擅长采用几何图形；而中式建筑更多用藻井、人物花鸟绘画装饰。各具特色，各有千秋。不过头顶上这片天花板，也真是“天花板”了。

亨利七世的圣母教堂，位于穿过忏悔者礼拜堂的教堂东端——指南册上是这么说的，我完全不辨方向。以我的眼光，这里是大教堂内最美的地方，气势恢宏的扇形拱顶，挂满两壁的骑士旗帜，在彩色玻璃绘画背景的衬托下，格外瑰丽！

这座安放在“亨利七世的圣母教堂”内的精美祭坛，是1935年由巴斯勋章获得者所赠，根据1644年被毁的文艺复兴式祭坛的原型设计并复制。祭坛中央的油画，是15世纪巴尔托罗梅奥·维瓦里尼所绘的《圣母与圣子》。

西敏寺大教堂的核心，应该是位于教堂东半部的中殿，殿堂长长的，建筑材料使用为较昂贵的波斯克大理石，庄严古朴，典型的英国风格。

从中殿看到的唱诗班坐席屏风。教堂内有20多位英王长眠于此。由于英国历史上很多伟人都被封为贵族，所以教堂实际上还安葬了众多政治家、科学家、文学家、艺术家、军事家等，如牛顿、纳尔逊、丘吉尔、达尔文等，成为名副其实的伟人墓地。

加冕教堂的金色圣坛，这里是历代英王举行加冕典礼的地方。2023年5月6日，查理三世查尔斯国王的加冕仪式就在此举行。70年前，他的母亲伊丽莎白女王，也在这里戴上王冠。

圣坛两侧是唱诗班席位。曾在德国皇帝教堂、芬兰岩石教堂和美国圣安东尼奥教堂等听过唱诗班的现场演唱，歌声如天籁。可惜在西敏寺，只见其位，不闻其声。

唱诗班屏风左侧，是J·M·赖斯布拉克为牛顿雕塑的纪念像。附近有狄拉克，麦克斯韦尔，汤普森，法拉第等人的墓地，都是英国历史上响当当的人物。后来的霍金也安葬于此。

西敏寺有一处诗人角，位于教堂南侧走廊的一个区域，安葬着为英国文化做出巨大贡献的诗人、剧作家和作家等。教堂建成后入葬的第一位先贤，是《坎特伯雷故事集》的作者、英国诗歌之父杰费瑞·乔叟，他被誉为英国文学的奠基人。乔叟实际上是以王室官员而非作家的身份获得安葬的。

之后便是斯宾塞，由此开创了著名文学家埋葬在乔叟周围的传统。英国诗人约翰逊、布朗宁、丁尼生、拜伦、约翰·弥尔顿，以及小说家哈代、狄更斯等，均在这里长眠。一些没有安葬于此的大师，也为他们设立了纪念碑，最终形成了著名的诗人角。以上两图，人物及内容待考！

莎士比亚墓碑。莎士比亚故居，本在英伦之旅的计划内，自由行的充分“自由”，满足了在多处延长游览时间的愿望，同时也像上学时的拖堂一样，总有一些课程被挤掉。到斯特拉特福小镇参观莎翁故居，最终变成了仅在教堂里拜谒墓地，致敬这位伟大的“人类文学奥林匹斯山上的宙斯”！

迄今已有120多位文豪跻身教堂，如将各位唤醒，开一个不同时期文学艺术精英的“创作研讨会”，小一点的会场都坐不下。右上角便是本系列“英伦故事之十”提到的亨德尔。西敏寺教堂还有一处砖地，刻有人名与生卒年月，以示纪念。

指南册上提示，历代君王、贵胄、名人的墓地和纪念碑，足有3000名之多，把西敏寺内部的空间挤得满满当当，随意一看，就是一位巨擘！除了诗人角，北耳堂还有一处“政治家走廊”。没时间用手机翻译软件一一对应墓碑上的名字，只好泛泛观看。

教堂很大，一口气游览下来，没个好体力是不行的。有的游客走累了，便就地休息。坐在先贤的雕像前，不知道他们各怀什么心思。我的感悟是，人生苦短，无论生前多么辉煌显赫，最终都会走向虚无。所以，活着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珍惜生命赋予我们的所有一切！

如图所示，坐下来休息的不乏“小盆友”。我虽腿脚已衰，走不过年轻人，但来一趟不容易，为了在有限的时间里，尽量沿着参观线路看全，始终没有去坐坐那些椅子们。当然，找一个空座位也不容易。

顺着教堂出口来到这座长廊，以我们快捷的参观速度，也已花去两个多小时。难以想象，一座教堂，有这么丰富的内容可以观看，每一间厅堂，每一件家具，每一尊雕塑，每一座墓碑，每一个人名，都可以是一段如雷贯耳的历史。

东长廊外侧是一个通向教士会礼堂的前廊，我从这里走过时，差点错过这扇藏在南侧转角处的木门。别看不起眼，它可是英国现存最早的门，据考建于1050年代。

这里是13世纪的教士会礼堂，修士们每天聚集和工作的场所。礼堂地面铺有中世纪的瓷砖，墙上幸存有中世纪的壁画，绘有圣经故事的玻璃窗画也非常精美。教士会礼堂还曾经是国会大楼的一部分，作为下院开会的地方，可见其当年的重要性。

大教堂南侧延伸出去的是四方长廊和东长廊，作为隐修院属地，很多当年的建筑已不复存在，残存的只有很少部分。户外的应是圣凯瑟琳礼拜堂花园？指南册好像也没有说清楚。

下午2点以后，我们在咖啡厅品尝了一顿简餐，权当午餐。由于人多，排了挺长时间的队。幸而品种丰富，浓汤十分可口。这间不大的地下室，位于长廊西南角附近，是14世纪的地窖式建筑，当时被修士们用来储存粮食和酒。

穿过隐修所，来到具有900年历史的学院花园，它是英格兰最古老的花园。最初是修道士们用来种植可以治病草药的园地。如今每周数日向公众开放。

花园墙外是醒目的维多利亚塔，威斯敏斯特宫的一部分，威宫北端的伊丽莎白塔，即大本钟，在花园的另一个角度也可以看到。难得伦敦天气晴好，我们在此流连很久。

造访伦敦，圣保罗大教堂不可错过。这座以伦敦保护神圣保罗之名命名的大教堂，是世界著名宗教圣地、英国国教中心教堂，规模世界第五，英国第二。8月21日下午，女儿和小友另有安排，我在独自船游泰晤士河、步行伦敦塔桥后，只身来到圣保罗大教堂。为展示教堂全貌，选一幅网图，致谢摄影师！

巴洛克风格的圣保罗大教堂，位置在伦敦塔与西敏寺之间，很好找。教堂外部宏伟壮观，内部精美奢华，是英国古典主义建筑的代表，也是仅次于梵蒂冈圣彼得大教堂的世界第二大圆顶教堂。我自己拍的图，距离太近，角度不好。

与参观白金汉宫和西敏寺不同，圣保罗大教堂可以现场购票，语音导览设备免费。有攻略说成人票15英镑，但我买的老年优惠票怎么22.5镑？旺季浮动？总之真不便宜！因想赶在闭馆前去看看驻地附近的自然历史博物馆，所以既没租讲解器，又没买指南册，只快速游览了1个小时。

大教堂正门向西，上部的人字墙上，雕刻着圣保罗到大马士革传教的图画，圣保罗石雕像矗于墙顶。教堂外立面对称且雄伟，两端建有一对钟楼，西北角为教堂用钟，西南角吊有一口17吨重的大铜钟。

最早的圣保罗大教堂，是圣梅里特斯于公元604年创建的，在1666年刚刚度过造成伦敦七分之一人口死亡的大瘟疫后，伦敦便遭遇一场大火。当年9月21日凌晨，一家面包店起火，火势蔓延，泰晤士河北岸城区和商业中心，包括1087年重建的圣保罗大教堂，几乎全被烧光，而威斯敏斯特地区侥幸逃过一劫。

大火烧毁后，大教堂于1675年以克里斯托弗·雷恩爵士的设计方案施工建设，历时35年，于1710年完工。这颗泰晤士河畔的明珠，无疑是雷恩最优秀的作品，耗费了这位长寿设计师小半生的心血。教堂虽然在1940年代曾被炸弹击中，却依然完好幸存。

圣保罗大教堂是少有的设计、监造仅由一位设计师完成，而非历经多人完成的教堂之一，可见雷恩多了不起。覆在建筑上部的巨大穹顶，高约111米，宽约74米，纵深约157米，直径34米，由8根大柱支撑穹顶，这个设计堪称经典。

教堂参观区域分三层，首先是教堂主体，第一层；二层可登塔至观景台；第三层是地下室。我只看了一、三两层，心心念念的登高远眺伦敦市容，因“时间紧任务重”，无奈放弃。不过听说只有特殊需求的游客才能乘电梯，普通游客得爬好几百级楼梯。据上过塔顶的人说，狭窄陡峭的螺旋楼梯，爬起来挺吓人的。即便真有时间，我也不一定上得去。

圣保罗大教堂实际上有三个圆顶：一个内圆顶、一个支撑灯笼的砖锥体和一个“外皮”圆顶。从十字架向上仰望穹顶，凡肉眼可见细节，无不精巧绝伦！

教堂采用中世纪典型的拉丁十字形平面，大厅较长，两侧延伸，大堂套小堂，走在里面很容易转向。图为诵经台，前有精美的雕花，后有彩窗映衬，极富美感！

大教堂内部的瑰丽奢华，着实超乎我的想象，一座宗教活动场所，怎么可以这么美！边走边看，赞叹不已！老这么仰着脖子，颈椎病估计都得好转！

天花板上的绘画细腻精致，穹顶四周有描绘传教士和信徒活动的马赛克图画，绘制时间为1864年至1888年间。据说圣保罗大教堂使用的玻璃马赛克，超过600万块，这个数字真不敢想象。单灰色细腻的油画，由宫廷画师詹姆斯·桑希耳爵士于1715年至1719年间绘制，生动反映了圣保罗的生活场景。

圣殿大厅。西方教堂很注意自然光与灯光的运用，看起来比中式古建内部亮堂，处处金光闪闪。

拱形大厅由方形石柱支撑，重色彩绘，金碧辉煌；窗户嵌有彩色玻璃，四壁悬有耶稣、圣母和使徒的巨幅壁画。

高坛是唱诗班、伦敦主教、坎特布雷大主教、牧师和教士举行礼拜仪式时就座的地方，高坛南端是伦敦主教的御座。

教堂中殿宽阔高挑，最华丽之处是唱诗班坐席。从镂空的木工雕刻，螺旋形楼梯的精湛铁艺可以看出，当年建筑师与工匠们的艺术装饰水平，十分高超。

教堂的大管风琴有7256根管子，108个音栓和5个键盘，亨德尔、门德尔松都在这里演奏过。管风琴外壳上刻有由木雕大师吉本斯制作的精致木刻装饰。

冷峻庄严的风格，来自中世纪罗马教堂古典建筑。圣保罗大教堂受其影响，采用拜占庭时代教堂寺院的结构，门厅、后殿、以及堂内的祭坛、凯旋拱门的形式，都经过了精心设计和完美组合。图为主堂全景。

主堂大厅。这里曾经举行过许多重大事件的典礼，如纳尔逊、惠灵顿、丘吉尔和撒切尔夫人的葬礼；维多利亚女王的钻石婚庆典、伊丽莎白女王二世的金婚庆典，以及查尔斯王子与戴安娜王妃的世纪婚礼等。

大教堂内还有两座存放中世纪武士勋章、圣迈克尔和圣乔治骑士团勋章和英帝国勋章的小教堂，另有一座为纪念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在英国牺牲的美国人的纪念堂。

北高坛过道的镀金锻铁门，是18世纪初由法国金属制品制造大师吉恩·提卓设计的，教堂内大部分金属装饰品均有他的设计制作。

主厅和长廊两壁，随处可见雕刻精致的人物和具有象征意义的动物雕像。教堂内还有不少王公贵族、将军名人的雕像和纪念碑，包括两位11世纪撒克逊国王。

这组人物和卧狮，雕刻得十分精美。可惜没有考证出所表达的内容。据度娘说，北高坛过道陈列着雕刻家亨利·莫尔的杰作《母与子》，他的墓地也在教堂地宫。但我没有看到那尊著名的雕塑。

圣保罗大教堂有一处耳语廊，如对着廊上的通孔说话，在其他通孔可听到回音，我理解应该和天坛的回音壁异曲同工。但想要领略它的神奇，得有好腿力，须从教堂一侧登梯到达。如图所示，蓝色穹顶下应是耳语廊上层的观景台。

我对教堂的地下室印象极深。据说它是全欧洲最大的地下室。英国海军上将纳尔逊、曾在滑铁卢大败拿破仑的威灵顿将军，以及设计师雷恩均在此长眠，雷恩墓志铭为：“如果想寻找他的纪念碑，请环顾四周！”若不是靠着翻译器一路询问，估计我都从迷宫般的地下室里走不出来。图为千辛万苦找到的教堂出口。

赴英之前，老弟给我列了一串教堂名单，建议有机会去看看，包括坎特伯雷主教堂、韦尔斯大教堂、索尔兹伯里主教堂、约克大教堂、剑桥伊利大教堂、西敏寺大教堂、圣保罗大教堂和剑桥国王学院礼拜堂等。结果我只参观了后三座，连一半都不到。图为圣保罗大教堂外的庭院。

在伦敦的很多位置，都可以看到圣保罗大教堂高耸的穹顶。图为我在泰晤士河游船上，向北岸拍到的圣保罗大教堂，这里是纽盖特街与纽钱吉街交角处。船在水中行走，教堂仿佛也跟着走，一直到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