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老南昌 我与南昌50年

行走者

<p class="ql-block">  因为突发的情况,我不得不在南昌住了下来,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尽管我希望这次的时间越短越好,但也真不知道还要在这里住几天。因为妻病了,需要在这手术治疗,时间越短便是病况愈轻,康复得更顺利更迅速。</p><p class="ql-block"> 这也是我大学毕业后在南昌住下来时间第二长的一次,上一次也是二十九年前带妻到省二附院做手术,住了一个多星期。这次估计要不了那么久。</p><p class="ql-block"> 这次是在省妇幼保健院九龙湖区治疗,所以我凭患者家属的身份也住在了医院的病房里。很多人告诉我,这里离南昌西站很近。昨天早晨天还没亮的六点钟左右我用脚丈量了一下,这里到南昌西客站往返不到八千步,也就是说六七里路,单程也就是三里多点点吧。</p><p class="ql-block"> 医院的确离西客站很近,我们的病房的窗台离进西客站的轨道最短的直线距离不会超过二百米,如果住在更高些层看密集地进站出站的高铁列车,列车仿佛就在窗台下面奔驰。窗台靠西方向有两处平行桥梁,每一桥梁上面都是几股铁轨,下面都是城市道路。离住院部近的这座桥梁上好像有三股铁路,远一点的更多,所以呆在病房里,耳边不时地响起列车行进的声音。</p><p class="ql-block"> 这让我想起了四十年前在南昌读书的情景。我们的学校虽然在当时的四交路(后改称北京西路)顺化门对面,实际上离火车站很近。因为我们每个学期至少要有一次从火车站走到学校,又至少有一次从学校走到火车站,大约需要半个多小时。八十年代的初期,绝大多数的大学生最为珍贵的物件就是一块手表,我的那块庐山表超过我母亲两个月的工资,六十块!所以那时我们没有现在手机计步的条件,但手表不仅成为了我们计时的工具,同时也是我们测量长度的工具,半个多小时,大概是五六里路吧。再后来我才知道,生产庐山牌手表的南昌手表厂也就在我们学校对面的那条小巷里面,距离我们校门口也是两里左右的路程。</p><p class="ql-block"> 我们学校离火车站近,我们的宿舍离铁路更近。最开始我们班男生的宿舍在师大的西北角,宿舍过去几米就是红石砌的围墙,围墙外面就是南浔线的铁路,那一段铁路边还是一个铁路货运调度场。我们在那幢宿舍住了两年,所以那两年,我们几乎每天早上都是在火车的汽笛声中醒来,晚上又是在轰轰的车轮声中入睡。汽笛声、车轮声、站场喇叭的吼叫声成了那个时期深刻的记忆。</p><p class="ql-block"> 大学四年,虽然每周只有在星期天那一天是自己可以安排的时间,但也完全足够摸清楚当时南昌城的范围。我们学校几乎是南昌城的东部边缘,校门再往东几百米,也是师大教工宿舍围墙外就是稻田。我们进校后的第二年,沿教工宿舍南北向围墙外,开始兴建洪都大道。四交路过师大校门往东,从彭家桥开始就有乡村的味道,至江西大学、江西工学院和省肿瘤医院还有三四里路,其中有一段还是沙土路。那条路我毕业的时候还走过,因为当年考研的体检点就是安排在省肿瘤医院。</p><p class="ql-block"> 那时的南昌城的西部当在抚河桥一带的赣江边,抚河桥以西还显得有些荒芜。抚河桥以东靠近中山路、孺子路一带多古街古巷,一直延伸到百花洲、洗马池、瑞金路的筷子巷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