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外孙的苦与乐

彭秀福

近段时间，是澳洲的公共假期，从圣诞节开始，一直到元旦节，连续放了十来天的长假。平日里，我早出晚归到工地干活，妻子在家帮助女儿带外孙。因而，我与外孙相处的时间较少。

放假之后，我无所事事，有了充裕的时间，就想带着外孙到附近兜兜转转。这样，不仅能锻炼身体，而且会消磨时间，也能带来许多乐趣。

元旦节那天，我起床后，到附近转了一圈，来到小公园，刚好遇见女婿带着小外孙在小公园玩。小外孙见到我，爬到我身边，双手拉着我的裤腿，仰头看着我，嘴里“咿咿呀呀”地叫着，小手指着公园里的小路，要我带他继续玩。

女婿回家后，我推着外孙在公园里游玩。清晨，公园的空气清新自然，在绿葱葱的草坪上，小草挂着露珠，青草的芳香扑面而来，公园里的大树上，一只只鸟儿飞来飞去，时而在地上觅食，时而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叫过不停。

公园里的所见所闻，我都会亲切地呼喊着小外孙，用手指着它们，吸引他的注意力。他的小脸蛋瞬间泛起笑容，两只小手无规则的乱舞，一双小脚来回乱蹬，嘴里“呀呀”叫着，露出两颗小兔牙。看着他兴奋不已的样子，我的心情倍感舒畅！

公园里，有一处专供小孩游玩的场所。外孙伸出小手，指着游乐场，他又想去木板上爬行。我把他抱在木板上，让他自由自在的攀爬。高兴时，他笑嘻嘻的拍拍小手，反而逗我为他鼓掌，让人感到无比的开心快乐！

推着外孙走出公园，他坐在婴儿车上，有点躁动不安。他手足并用想挣脱婴儿车上的安全带，双眼注视着我，小嘴对着我“吖吖”直叫。虽然我听不懂他说的什么话，但我已猜出了他的心思。我急忙解开他的安全带，他马上止住了叫唤声。我一手抱着他，一手推着婴儿车前行。

抱着他走上步道，来到公路边，看到栅栏外的火龙果花开得正艳。他转身伸出小手，指着火龙果花，想伸手去触摸。我见状，立即停下脚步，让他抚摸火龙果花。然后，他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小外孙刚满周岁，体重有十多斤。双手轮换交替抱着他，时间久了，双手感觉越抱越沉重，手膀子酸酸的。为了让他开心快乐，无奈依着他的性子。小外孙很有个性，他有车不坐，却不依不饶地要我抱着他走，真拿他没有办法。

回家后，吃过早餐，女儿和女婿想带我的儿子去度假村游玩，因路途较远，怕外孙坐车不适，中途哭啼。于是，女儿又把小外孙托给我和妻子照看。

我抱着他来到房前屋后的小菜地，当他看见挂在瓜棚上的大丝瓜时，他的小手指着丝瓜“呀呀”叫着，仿佛对我说丝瓜已成熟，可以摘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把它摘下来，小外孙见状，硬要抓着抱在手里，他使出全身力气，把丝瓜举起来，再递给我。看着他小小年纪，一脸蛮气的样子，对什么事物，他都充满了好奇。

近日来，小外孙一反常态地黏上了我，他总是拽着我去外面玩。我把他抱在后院草坪上，拉着他的小手，来来往往地转圈圈。他迈开腿，伸开另一只小手来回舞动，维持身体平衡。绕了几圈，我试着放开他的手，距离他一步，让他在草坪上独自站立。

只见小外孙的双脚左右摇摆，双手一高一低的向前伸，想拉住我的裤腿，他缩着脖子，身体不由自主地颤动。我故意向后退一步，小外孙摇摇晃晃地迈开小腿丫，走出了他的人生第一步。

一步、两步、三步……他像喝醉了酒似的东倒西歪，每走一步都是他的成长印记。他那幼稚的步伐，深深烙在我的心田。小外孙第一次蹒跚学步，虽然有点担心他碰着摔着，不过还是很开心的。他已向着成长迈进，愿他未来的人生路一路顺风！

小外孙在院子里学步，稍不留神就摔倒在地，我心痛地扶起他。他不但没有哭，反而双膝跪地，继续向前爬行。爬行一段，他又慢慢地站起来，努力练习学步。

或许是累了、困了、饿了，他的脸色由笑到哭，瞬间说变就变。我急忙抱着他进屋，妻子早已为他准备好了零食，他坐在地板砖上，一边吃着零食，一边玩着玩具。

一会儿，外孙把零食散落一地，将玩具满屋子乱扔。妻子看到刚收拾好的屋子，又被他搞得乱七八糟的，让人哭笑不得。她索性拿出手机看看视频，让外孙玩过瘾。

突然间，妻子闻到了一股怪味，她急忙扒开外孙的短裤，接开尿不湿，朝里面看了一眼。马上扭头对我说：“唉呀！又屙屎了，快去拿尿不湿和湿巾来。”

我听后，赶紧将它们找来。妻子把外孙平放在地毯上，外孙不情愿地变了脸，无助地啼哭起来。妻子一手抓住外孙的双脚，一手熟练地换下尿不湿，嘴里说道：“小乖乖，你莫哭，一会就换好了。”然后，妻子又拿着湿巾，将外孙的屁股擦洗干净，吩咐我将废物装进塑料袋，扔进室外的垃圾桶里。

换好尿不湿，我抱起外孙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外孙才止住了哭声。一会儿，他的小手在眼睛边乱揉，我发觉外孙的瞌睡来了，只好抱着他，边走边轻拍他的后背。不知不觉，他贴在我的胸脯上睡着了……

带小孩，看似一件轻而易举的事。然而，亲身经历才知道，其中的苦乐交织，心中的滋味，难以言喻。来澳洲探亲，记录外孙成长路上的点点滴滴，享受含饴弄孙的惬意时光，让爱在我们心中蔓延！

文字：彭秀福。

图片：手机自拍。

音乐：相亲相爱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