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去的光阴

家和万事兴

文/王剑楠曾经的挚爱已成为昨天遥远的回忆，陈封的往事而今又被提起。虽不再复制，但思想蠢蠢欲动。 我于晚上客厅，在灯光下静静地和“大卫石膏”这样一尊静物人像两眼默默的相视，耳边回响起过去上素描课时老师亲切的话语：“同学们：大家要注意造型与构图的比例，注意光线与明暗，以及虚实之间处理的关系……”我面对物象，内心激动，欣知当初大概也是这个角度。许久，我才回过神来，发现回到现实里。我想我刚才是否来了一次突然间的穿越？而后则小心翼翼地将其放置。唉，等有时间了再说吧！一切也早己变得陌生。喜悦的心情，只能寄托于网购的梦想…… 大卫石膏像我十分清楚，我这是在重温旧梦，纯属痴心妄想。毕竟离校几十年了，而且在这几十年当中，即使偶有过往事重忆，但也仅仅是暂短的回味，寥寥的几张户外写生，且质量还不高，当就是个念想，随之即草草收场。那曾于青春时萌动过的天真烂漫，渐在现实的生活里消磨得近无踪影。由于工作原因，更多的可能还有其它人为的因素吧，反正我当初的爱好和所学，并没有成为我终生的事业。今想起来，也罢，因为这也并非是过去有人曾说的所谓“对口专业”，也就是从艺术学校出来进入社会后，可到文化部门这方面的单位工作。所以你想做你以前的事情，业余也不是不可，而且坚持做，做好了，同样能发挥特长，在为自己增加快乐的同时，也可为社会做出有益的贡献。我以上两点都不沾，似做了一个碌碌无为之人。我的爱好和所学应该说己“白干了”。 用过的美术书籍我浑浑噩噩地生存于这个世间，自感无所作为，毫无成就。想想那些成名的艺术家，自己也很是羡慕，十分崇拜，但却无法摆脱命运的安排，只能听从现实的摆布和捉弄。突然，我不知咋地，某天我脑子里闪现出在美术学校上素描课时的场景，尤其面对描绘的物象——石膏，就迫不及待想去网购一个具有代表性的石膏像“大卫”，来添补我思念往日岁月的些许“忧伤”。尽管说，我在校仅有短短几年的光景，犹如昙花一显，也并没有像当初有人说的，再去往高等学府进行深造。我是浅尝辄止，就此作罢。没过几天，从快递物流处取回我心怡的物品，当取出时，惊喜的眼神小心翼翼地将其放置在桌子上，仔细端祥了一会儿后，便暂把这个“宝贝”存放起来。又大致过了有数月的时间，一天下班回家，我想起网购的石膏像，突然感觉昔日的时光就如同一团烈火在记忆的深处点燃。晚饭过后，我把它置于灯光下，独自静静地欣赏起来。烈火虽在燃烧，但我己不能复刻逝去的光阴。在我的眼前我虽仿佛看到了老师的身影，并清晰地回响着恩师谆谆的教诲，以及同学们发出轻轻“嚓嚓”的笔尖声。然而我己没有作画的工具，更无法在老师悉心的指导下，再去进行物象的描绘。纵然，在当初，我也没有画过一幅真正像样的作品，只大多是习作。所以现在，我似金盆洗手，陌生的再也回不到从前，已坠于万劫不复的深渊。 素描绘画课所备的工具（网载）时今，每当我想起那时同学们在老师的指导下，有一个习惯性的“经典”动作，就难以忘却，也甚是有趣，那就是面对前方所描绘的物象，常手握铅笔，用其当尺，胳膊笔直的向前一伸，有时还眼晴一眯，大拇指则在笔上等住作为标记，横竖比划，去大体测量物象形体间的间距比例，以便于在纸上画得准确到位。啊！同学们在课堂上，那全心神投入绘画中的场景，己永存脑海。 画家笔下的大卫石膏像（网载）光阴荏苒，岁月蹉跎。悠远的往事己随风飘散。如今当我时不时地想起，曾经逐梦的少年，却似一声长叹从心底发出，难以抚慰“受伤”的心灵。转行了！转行了！在别人的眼里，这个从前的爱好从此将会“永远”的画上句号，无所适从，一片迷茫……然而，有时我看到别人在画展中展出漂亮的作品后，心里又一阵阵痒痒，就狠不得再去尝试一下，但伸出去的手，却不由自主地缩回到裤兜里，两眼只直勾勾地现场看了看别人的作品，随之便转身匆匆的离去。是啊！确实己生了。我清楚，自己甚于连作画的步骤也会忘得一干二净，我还又咋好意思去欣赏人家的作品。可这又怨得了谁呢？要怨也就怨自己吧。 同行朋友的一张人物肖像写生画作工作之余，我结识了一位同行的朋友，得知他从前也是学美术的，似乎“同病相怜”，结局同样转行了。虽然这样说，但人家却在转行后的另一条道路上收获了满心的幸福。尽管在他看来，生活之艰辛，无法言语。可靠着自身努力的打拼，己磨砾出他痛并快乐着的毅志和信心！他在我眼中是一个“多面手”，也就是说他有多种爱好，这似与我们当年的爱好有关联，属文艺范畴吧。你看，什么设计、拍摄、写作、历史研究等等，他样样精通，且还专一内行，令我很是佩服，心里又默默学习之。其实我认识的，和我一样从事过美术专业的人，后来有继续的，自然也有转行的，这皆属正常，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可能我针对自己的选择，感觉有点“小题大作”了。罢了，说这些都没用，眼光要向前看。还好，自己虽在无法重返昔日韶华的现实中，有了些许无奈，但重温过去，发现“良心未泯”，所幸并未彻底忘掉我的初心。这或许也是汲取我今后人生继续前行的动力，不知对否？我想就是这样。那么就请让我再哼唱一下那时动情的校园民谣吧：“老师们都己想不起，猜不出问题的你，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